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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曾司令员喝醉了,索科夫连忙站起身,叫过别济科夫,吩咐他说:“少校同志,曾司令员喝醉了,你去给他准备一个房间,让他在里面休息。另外,再去把军医找来,为他做个检查,千万别酒精中毒了。”索科夫安排军医去为曾司令员做检查,并非是画蛇添足,伏特加是用谷物或马铃薯为原料,经过蒸馏制成高达9
5度的酒精,再用蒸馏水淡化至40度到60度,这种酒一口气喝了12杯,等于是四斤的量,很容易出现酒精中毒的症状。 别济科夫叫人搀扶着曾司令员往外面走,而彭政委不放心,也跟着出去,卢金在后面对他说:“彭政委,把曾司令员同志安顿好之后,你就请回来一趟,我们
接下来还有节目。”
虽然彭政委不知道卢金说的节目是什么,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答应了:“好的,中将同志,等我安顿好老曾,就立即回来。”
等彭政委等人离开后,索科夫好奇地问卢金:“副司令员同志,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
“既然是聚会,那不能只简单地吃一顿饭就完事了,接下来还可以跳跳舞,听听音乐之类的。”
“可是我们事先并没有准备这些啊。”索科夫有些为难地说:“就算要去找一些女兵,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谁知卢金听后却呵呵地笑了起来:“米沙,我刚刚离开,就是安排此事去了。我不是说了么,今晚的一切由我来安排。这可是你同意了的,你可不能反悔哦。
” “不会不会。”索科夫想到自己今天原本有很多事情要对曾司令员和彭政委两人说的。谁知曾司令员为了获得更多的仓库,一个劲地喝酒,让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如果真的宴席结束后,还要组织舞会,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和彭政委说话了。想到这里,索科夫顺水推舟地说:“副司令员同志,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
很快,彭政委就回到了宴会厅。
“彭政委,”索科夫对彭政委说道:“待会儿宴席结束后,我们要在外面组织一个舞会,希望你也能留下参加。”
听到索科夫说要举行舞会,彭政委觉得很是意外,他摆着手说:“我可不会跳舞,还是算了吧。” “这是专门为招待你们,所举办的舞会。”卢金在旁边笑着说:“希望你不要推辞。其实如果曾司令员没有喝醉,我们也会邀请他参加的。既然他已经醉了,
那就由你代表吧。”
听卢金这么说,彭政委知道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我留下参加这个舞会。” 一名军官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卢金的身边,附身低声说了几句后。卢金微微点头之后,随后冲着众人说道:“指挥员同志们,外面的舞会现场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可以出去跳舞了。”
索科夫起身推着卢金的轮椅往外走,同时还招呼彭政委:“彭政委,舞会要开始,你跟我们来吧。”
来到跳舞的大厅,索科夫意外地发现居然聚集了不少人,除了一些校级军官外,还有不少的女兵,一看就是通讯兵或者医护兵。
看到索科夫等人出现,不知谁喊了一句:“司令员同志到!”
原本还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挺直腰板向索科夫等人行注目礼。
卢金扭头冲那位报讯的军官低声说了一句:“中校同志,可以开始了。”
军官点了点头,快步地跑到了旁边的乐队旁边,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奏乐了。
音乐响起,但却没有人进入中间的舞池。
索科夫正感到奇怪时,卢金对他说道:“米沙,你是这里最高的军事主官,第一支舞要由你来跳。” 索科夫听后不禁一愣,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要自己跳第一支舞,不由有些为难地说:“副司令员同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没有提前给我打过招呼,让我一点
准备都没有。更何况,我还没有舞伴呢。”
“放心吧,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卢金说着,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很快,人群里就走出一名穿着中尉制服的女兵。索科夫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大惊失色:“索尼娅,是你?”
他记得不久前有支部队里爆发了伤寒,索尼娅和她所在的医疗队,赶过去支援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还一无所知。
索尼娅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微笑着问道:“米沙,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请你跳第一支舞?” 面对四周期待的目光,索科夫自然不能说不跳,只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硬着头皮回答说:“可以!”说完,就牵着索尼娅的手,迈步走入了舞池,在众人的
目光中开始翩翩起舞。 而彭政委看到索尼娅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等索科夫和索尼娅进入舞池之后,试探地问卢金:“中将同志,请索科夫上将跳舞的那位女兵,外貌
看起来怎么像是华夏人啊?” “彭政委,你没有看错,那位女兵就是华夏人。”卢金对索尼娅的背景多少了解一些,见彭政委对她有兴趣,便主动说道:“她是一名抗联的战士,1940年到
的苏联,一直待在哈巴罗夫斯克的军医院里当护士。”
“哦哦哦,原来她是抗联战士啊。”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彭政委试探地问:“不知她的华夏名字叫什么?” 卢金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扭头望向了旁边的雅科夫,他知道对方曾经与索尼娅交往过一段时间,应该知道索尼娅的情况,便冲着雅科夫问道:“参谋
长同志,你知道索尼娅的华夏名字叫什么吗?”
“不知道。”心情不佳的雅科夫回答得非常干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彭政委。”见雅科夫也不知道索尼娅的华夏名字,卢金只能歉意地对彭政委说:“参谋长同志也不知道,看来待会儿只能问问司令员,看他是否知晓。” “中将同志。”彭政委对卢金说道:“我看到这位女兵和我一位牺牲的战友外貌有几分相似,所以好奇地问一下。如果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了,没准就只
是长得像而已。”
而此时在舞场上和索尼娅跳舞的索科夫,好奇地问道:“索尼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几天了。”索尼娅故意用调侃的语气问索科夫:“你是不是担心我的身上携带有伤寒病毒,会传染你啊?” “不怕!”索科夫大大咧咧地回答说:“就算我感染了伤寒,以野战医院军医的技术,也能将我治愈的。”调侃两句之后,索科夫言归正传,“伤寒没有造成人
员死亡吧?” 索尼娅沉默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有大概十几名战士因为情况比较严重,抢救无效而牺牲了。其余感染的战士,经过我们的一番治疗后,身体正在好转中。
”
“哦哦哦,”索科夫点着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哎,我们两人在跳舞呢,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行不行。”索尼娅看了一眼站在舞池边的彭政委他们,觉得戴着灰色军帽、穿着土黄色军服的他们格外瞎眼,便
好奇地问:“那些带着灰色军帽的是什么人啊?” “是从关内来的八路军,如今改名叫东北人民自治军了。”索科夫说完这话,忽然想起和自己跳舞的索尼娅,就是抗联的一员,连忙补充道:“他们可是你的
同志,待会儿去打个招呼吧。”
“嗯,好吧。”对于索科夫提出的建议,索尼娅只迟疑了片刻,就爽快地答应了:“待会儿我去见见他们。”
一曲终,索科夫和索尼娅牵着手走出了舞池,来到了卢金等人的面前。
“彭政委,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索科夫笑着对彭政委说:“这位索尼娅是抗联的女战士,算是你们的同志了。索尼娅,这位是沈阳卫戍司令部彭政委。”
索尼娅听后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奉天什么时候改名为沈阳了?还有,卫戍司令部不是苏军的么,怎么会由一名华夏人来担任政委如此重要的职务呢?” “奉天改名为沈阳,应该过几天就会正式宣布。至于说到卫戍司令部嘛,”索科夫说道:“从现在开始有两个,一个是我军的,卫戍司令是科尔通将军;而另
外一个,是由东北人民自治军组建的,由曾司令员和这位彭政委管辖,负责维持城里的秩序和治安。” “您好,彭政委。”看到自己的同胞,索尼娅显得格外兴奋:“我前几天就听说有我们的军队来到了奉天,不对,是沈阳。还说有机会去你们那里瞧瞧,没想
到今天就遇到你们了。”
谁知彭政委和索尼娅握手时,眼睛却一直盯着对方看个不停,嘴里还喃喃地说:“像,真是太像了!” 索科夫能听懂彭政委所说的话,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位索尼娅长得像彭政委的某位故人吗?而索尼娅也同样疑惑不解:“彭政委,您说太像了,说我
像谁?”
听索尼娅说,彭政委连忙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女同志,我想问问,你的华夏名字叫什么?”
“司淑云。”索尼娅说出自己的名字后,笑着问彭政委:“彭政委,我的这个姓氏是不是非常少见啊?”
而彭政委听到索尼娅说出自己的华夏名字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嘴角微微颤抖着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司淑芬的人吗?”
彭政委说出的名字,让索尼娅浑身一震,她满脸震惊地问:“你认识我的姐姐?” 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一惊,暗说这未免太狗血了吧,索尼娅居然在这里遇到一个认识她姐姐的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彭政委,打算搞清楚他和索尼娅的姐姐
是怎么回事? 这时新的舞曲响起,雅科夫走到了索尼娅的面前,不由分说拉着她往舞池里走。索尼娅无法挣脱他的手,只能跟着往舞池里走,不过她还是不忘回头冲着彭
政委说:“彭政委,等跳完这一曲,你给我一个答案。”
看到彭政委痴痴地望着舞池里跳舞的索尼娅,索科夫对他说道:“彭政委,我有话对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见索科夫有事要对自己说,彭政委便跟着索科夫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双方就坐后,彭政委对索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将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就请说
吧。”
索科夫点点头,随后说道:“我刚刚向曾司令员建议,最好组建一支炮兵部队,但他似乎并不重视……” “上将同志,”彭政委听索科夫这么说,担心对方心里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连忙向他解释说:“真是对不起,刚刚老曾就一门心思想多喝两杯酒,多要两座仓库,以确保我军有充足的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不瞒您说,我们部队实在太穷了,也就是出关之后,才能换成统一的日式装备,在此之前,很多战士手里连把
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彭政委,”索科夫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要组建一支庞大的炮兵,仅仅靠提供给你们的150门各种口径的火炮和迫击炮,是远远不够的,你们还要想办法
搞到更多的火炮。”
听索科夫这么说,彭政委不禁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上将同志,不知哪里的仓库里还有火炮,能提供给我们吗?” “彭政委,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索科夫对彭政委说道:“我不知道哪里的仓库里,还有你们需要的火炮。我只知道一点,要想拥有足够的火炮,就必须
自己来制造,这样才能想要多少火炮,就有多少火炮。” 彭政委望着索科夫,表情有些迷茫地说道:“上将同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要知道,我们根本没有建造火炮的工厂,甚至连设备都没有,如何能造出我们所
需要的火炮呢?” 索科夫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把你叫到旁边来私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