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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面前,是一条小河,河水很是浑浊,呈现出深灰色,上面更是漂浮有许多浮藻。
在河水里面,有许多冤魂在其中挣扎,他们疯狂探出手来,脸庞扭曲,发出无声的咆哮,仿佛要把别人也一把拖下水。
浓浓的暴戾情绪,从里面传出来。
叶尘看到这一幕,神色不由得有些震撼。
这河水,显然是由无穷无尽的怨念所组成,其中散发出难以想象的夸张气味,让人止不住的想要呕吐。
在河的对岸,有一道通往上方的楼梯。
显然,在第四层跟第五层楼梯的相交处,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
看来,只有跨过这条河,才能进入到第五层去。
哗啦啦。
河水流淌,一只纯黑色的小木船缓缓漂流而来,散发出一股不俗的神秘气息,很是阴沉、玄妙,让人一眼根本看不透。
在小木船上,站着一位浑身上下都隐没在黑袍中的小矮人,他手里拿着船桨,一边撑着船,一边抬起头望向叶尘,“你,想要渡河么?”
他的声音非常嘶哑,黑色的斗篷下,露出一张干枯充满皱纹的老脸。
“你是谁?”
叶尘挑眉,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他不可能贸然相信别人。
说不定,这也是其中一关考验!
毕竟叶尘之前听那玉简说,后续每一关都非常凶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殒命,成为一堆枯骨。
“我?我是传承黑塔内的一位奴仆,也是这黄泉的渡河人。”
那矮人发出嘶哑的笑声,“每个想要渡过黄泉的人,都需要乘坐我的船。”
“有什么代价?”
叶尘当然知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对方不可能好心到,什么代价都不要,就把自己渡过去。
“每个从我这里过河的人,都需要付出让我满意的酬劳。”
那矮人声音很是沙哑,眼神中更是掠过一抹激荡之色。
那种审视的眼神,令叶尘很不舒服,眉头也是微微蹙起。
“所以,你要什么?”
叶尘若有所思,既然有代价,那就好说。
你来我往之间,做一笔正常交易。
这传承黑塔上面,隐藏着真正的秘密。
自己自然是非去探索清楚不可!
“你身上的血脉,很吸引我,你把你这一身血脉交出来,啧啧,实在是太美味的气息了,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那矮人桀桀怪笑,声音很是阴沉怪异。
“要我这一身血脉?”
叶尘不由得挑眉,轻笑一声,“这血脉,我就算给你,你拿得起么?”
“只要你答应,我自然有办法将血脉从你身上剥离出来,若问我拿不拿的起,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想要渡河,就必须拿血脉来交换!”
矮人咧嘴一笑,“当然,你也可以尝试飞过去、游过去,可惜,凭借你三脚猫的境界,怕是还没有到达河对岸,就会被这里的冤魂给吞掉。”
“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这一方传承黑塔的意志?”
叶尘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什么区别,此地传承黑塔很多年来,都没有过自主意识了,所以,我如今的意志,就代表传承黑塔的意志!”
那矮人咧嘴一笑,有恃无恐。
因为,他敢断定,叶尘没有自己的帮助,是绝对无法跨越过这条黄泉河的。
叶尘皱紧眉头,他释放出气息去探查这黄泉河,里面暴戾的负面气息非常浓郁,压根数不尽,如果强行过河的话,恐怕会被这些暴戾的情绪缠住。
关键是,这黄泉河太过于神秘。
单纯想要依靠自己的能耐跨越过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万一其中再出什么岔子,更加难办。
处处都是危险!
“换一种条件吧,这一身血脉,我不可能给你。”
叶尘昂起头来,神色平静。
只要还有得商量,叶尘不介意拿出其他宝物跟他置换。
这矮人是这传承黑塔内的仆从,周身都散发着诡异,谁也不知道他战力如何。
能不交手,就不交手。
“我只对你这一身血脉感兴趣,只要你点头,我自然会渡你过河。”
矮人桀桀怪笑,伴随着他的笑声,周身再度弥漫起一股诡异的奇异。
不仅怪异,而且非常幽深神秘。
叶尘眉头,猛地皱紧。
这家伙,看来是认准了自己这‘蛮荒祖龙血脉’!
显然,自己不可能交出来给他。
那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只能寻求其他办法了。
比如从这家伙脸上,狠狠踩过去!
既然你先狮子大开口,那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了。
正当叶尘眼神眯起,准备寻找对方破绽出手的时候,虚空中骤然传来一股庞大的力量,就像是一道凶狠的鞭子般,狠狠鞭挞在了那奴仆身上。
“啊!”
那奴仆被直接抽翻在地,他身上被鞭挞过的地方,直接嗤嗤的冒出黑烟。
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人差点陷入疯狂。
“啊啊啊,主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奴仆被抽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疯狂打滚。
一边大叫,一边痛哭,“主人,是我错了!是我胆大包天!”
原本叶尘正准备出手,忽然看到这一幕,眉心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这奴仆,正在被人惩罚。
听他嘴里喊着“主人”,难不成是这传承黑塔内的创造者?
鞭子落在身上,抽得嗤嗤作响。
不断有黑雾冒出来,融入虚空中。
那奴仆身上袍子裂开,露出干枯的皮肤,上面被鞭子抽过,留下许多鞭痕。
然而这些鞭痕,没有伤口,就只是冒着黑色气雾,看起来愈发诡异。
叶尘没有走,就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
过了好一会,鞭挞才算是停下。
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看来,真的是太久没有收拾你,让你居然敢生出反骨,真是该死!”
“我错了,主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奴仆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叶尘一挑眉,这声音,不正是玉简当中的那个声音吗?
看来,他是不准这奴仆难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