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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金妃 !夏辰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了一般,无数的记忆画面浮现在脑海一片纷乱,接着那些片段渐渐消失,变成一片空白。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一身黑衣的他仍让人觉得不沾半点尘埃。“你是谁?我是在做梦?还是在拍电视剧?”
商无尘眼中闪过一片茫然,还带着一丝怜惜愧疚:“你不记得我了?头还疼吗?”他怎么也没想到残月宫主找到的人不是黑玉辰而是夏辰,他早知她二人相貌极像,但怎么也没想到夏辰会在这时去西域,还落在了影残月手上,更令他不知该哭该笑、该气该恼的是夏辰竟是女儿身。
得知影残月的计划后,他也只能选择顺其自然,毕竟事关大夏复国和他哥哥的仇恨,也关乎贺兰雍的安危,他怎么都不愿见到贺兰雍出事。而不幸中的万幸夏辰只是失忆,并无性命之忧。
夏辰忽然对他产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头,不疼了!我们认识?”
“你之前骑马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摔到了头,大夫说你可能会失忆,看来是真的。”
“骑马?摔坏了头?还失忆?你开玩笑呢吧?拿这么老套的话骗我。”说着她四下扫视着:“摄像机藏哪了?”
商无尘一把抓住她的手:“辰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夏辰甩开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这么肉麻,还辰儿!恶心不啊,叫我……我……”她竟忽然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黑玉辰!”商无尘道。
“这是我的名字?怎么我姓黑吗?好奇怪啊!”
“是啊,所以我还是叫你辰儿吧。”商无尘微微一笑,犹如朗月入怀。
“又一个少女杀手啊!不过我从来不看偶像剧。你叫什么?大陆的还是香港的?要么是台湾的?”
“我叫商无尘。我哪里的人也不是。”她这是在说些什么啊!他怎么听不懂?
夏辰心道他总不会是“海龟”那一类的吧?但眼下还是弄情自己的状况重要。“哦,商无尘是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被哪个恶搞节目整了?只要你告诉我,我请你吃大餐。”说着她还不忘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商无尘彻底凌乱了,他设想过无数她醒来时会出现的状况、问自己的问题,可他竟有些难以招架更答不上来。
夏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落水的画面,她再次向窗外看了一眼:“天呐,我不是穿越了吧。”然后她回头看向这黑衣美男:“你有镜子没有?”
“我……没有!”商无尘说罢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看着臂弯中平静美好的容颜松了口气。呐呐自语道:“无意,你莫要怪我,不管怎样我总算把你想要找的人送到你身边了。你自求多福吧。”接着他贼笑了下:“我们真是一对笨蛋,怎么就没想过她是……嘿嘿!”
夏辰怔怔地望着眼前那两支红烛,和墙上硕大的“喜”字再也无法装傻了。这几天她总算弄清楚一件事,自己穿越到古代了。而且穿得并不太成功,自己保留的现代那边的记忆好像和这身体主人残留记忆搞乱套了!并且还像酸咸碰到一起会中合般抵消了不少。
更为糟糕透顶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便被稀里糊涂地送上了花轿,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被人按着头拜了天地,最后又稀里糊涂地送到这儿来。
听说新郎官是位王爷,可他却并没有来接亲。她那个叫黑石的爹说,这是因为自己之前逃过婚惹怒了这位王爷,但皇上指定要他们立刻完婚。所以只能先将她送到王府,再慢慢向葛王赔罪。
人送给他还要赔罪。赔个毛线罪!不过逃婚啊!现代女子轻易都不会,更何况这时代。而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将之视为奇耻大辱吧,何况是个王爷!脑海里一下子冒出一堆变*态男虐女主角的镜头,她才不要代人受过呢。
转念一想逃绝对是下下策,万一再被抓住真地是必死无疑了,或许可以和他谈谈,他一个王爷一来不缺女人,二来对一个逃过婚的女人也不会有啥兴趣,谈成了自己最起码有吃有住了。
这个葛王听说年方弱冠、英武不凡,总之她那个爹可是把他夸得像神似的!别是骗自己的吧?零星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疼疼疼!”一去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就头痛欲裂,尤其是这几日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和人名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天快亮她才睡着,手里仍不放心地抓着一个烛台,随时准备着……她不想杀人,更不想谋杀亲夫,她只是准备先礼后兵罢了!
“小,王妃奴婢帮你把霞帔换下来吧。”随嫁丫环雪梅捡起地上的凤冠道。
夏辰猛地翻身下了床,不待丫环走过来,已经把身上这什么破霞帔脱下来甩在地上:“拿去扔了。”
“王妃,这可使不得啊。”
“去把那个什么‘嗝’屁王爷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啥意思!”她原本设想的是那个什么王爷来洞房,然后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把他赶出去,却没想对方竟放自己鸽子,这简直比跑来质问她还难以接受,她的自尊心顿感受伤。
“小姐,不不王妃,当着别人的面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
“我就说!他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娶我干嘛?我非找他问清楚不可。”有能耐抗婚啊,和自己耍什么威风装什么牛叉。
雪梅拉住她的衣袖跪了下来:“王妃,奴婢求你别再闹了,所有人都说葛王现在已不同往昔,冷酷得吓人,你就认命吧啊?”
“认命?”夏辰眼梢一挑:“我什么都能认。就是不能认命。”要不是那黑老头子鼻涕一把泪一把,要不是她还没搞清东南西北她连这花轿都不会上就跑了,当然她也有点好奇这里结婚是啥样的?那个王爷又是何方神圣。
“王妃,你就当心疼奴婢吧,你要是再出点子事儿,奴婢只能以死谢罪了。”
“不来更好,有种永远别来!”夏辰吼完这一句顿觉自己高大尚了。瞧了眼这不过十五六的小丫环:“别动不动就又跪又哭的。起来替我梳头。”这么长的头发她实在梳不明白。
看着镜中神丰目朗的绝美容颜。她的思绪又混乱起来,自己不是穿越来的么?为什么这张脸竟如此熟悉?
“呀!王妃,你怎么有根白头发呀?”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多头发冒出一根白的来那也正常啊。”许是近来休息不好,许是最近有点营养不良,也可能是某个毛囊受损。
“我帮你拔下来吧?”
“随便。”
吃过饭夏辰便带着雪梅四处闲逛。她发现这葛王府和她想象中的大不相同。屋榭楼台都算得上气派,却与华丽沾上边儿,院中更除了一些草树,也再没有什么精致的布置摆设,也正因如此倒多了几分庄重威严。
王府的建筑格局十分中规中矩。简单来说就是多进式的四合院,她很快便摸清了规律。避开葛王起居办公的大院,沿着夹道一直往里走,每路过一个院子她都会好奇地向里瞥上几眼。但都没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快到夹道尽头有一个叫梅菊轩的院子,比起之前那些院落显得格格不入,其他院子虽然朴素。至少也是绿瓦朱墙的,这院子里几间屋子竟是灰瓦灰墙,院中种满了梅树松柏。回廊下摆着数盆名贵的菊花,此时花开正艳,冷香泌人。
为什么王府中会有这样一个如避世雅士居住的院子呢?这里住的又是什么人呢?
“王妃,咱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我是王妃,是这里的女主人,再说那个‘嗝’王又没说这里不许来。”
挨个房间看了一圈儿,虽然每间都十分整洁干净,却半个人影也没见着。正准备离开回去睡一觉,忽然听雪梅道:“王妃,你瞧那柜上有个线筐。”
夏辰走过去拿下来一看,里面还有一条未绣完的手绢,虽然只绣了半朵菊花,却看得出绣工极为精湛,旁边还题有一行小字——离愁不管人漂泊,年年辜负黄花约。
“王妃,想这不是出自咱们玄国女子之手啊。”
“为什么?”
雪梅掩唇轻笑:“就拿王妃你来说吧,骑马射箭不输男人,可女红却是一窍不通呀。”
夏辰白了她一眼:“那你觉着这是什么样的人绣的?”
“不是大云国的就是大夏国的呗。”
这时一个婆子推门进来,惊讶地问:“两位姑娘是?”
雪梅一叉腰:“这位是葛王妃!”
婆子连忙施礼:“奴婢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夏辰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我问你,这院子是何人住的?”
“回王妃,这里是老王妃出家前起居在此。”
夏辰点了下头:“你是来打扫的吧?你忙吧。”
离开这梅菊轩一路往回走,雪梅见她眉头深锁关切地问:“王妃,又头疼了?”
“没有,只是想起一些事。”看看辜负黄花约,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约定,这个念头令她的心一阵阵的揪疼。
这晚直到深夜葛王也没有出现,夏辰从梦中惊醒,一种窒息感令她不得不下床活动活动,近日来她总是莫名地心悸,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思念,但脑海中却偏偏一片混沌。
推开窗仰望皓月星空,想着自己的生活像是忽然踏入一片迷雾,不由得自嘲轻叹:“明月几日有?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王妃这么晚不睡着在想谁呢?”一道略带促狭的声音自院中传来,接着一个人影便已到了窗前。
虽然此人背着月光,但夏辰仍看清他的相貌十分英俊,颀长挺拔的身影更令她感到一种压迫感。
“你是谁?”
“贺兰雍,你的夫君。”
夏辰暗暗一惊,这就是葛王自己的丈夫!闻到他身上散发着酒气,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小步:“王爷深夜买醉,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贺兰雍从窗口跳入房中,两手扣住她的肩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不合适?你几次三番逃婚合适?”
“我……”夏辰一时无语,她能说那都不是自己干的么?
贺兰雍冷笑一声:“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说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
夏辰挣扎了一下推开他,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无耻!”
贺兰雍一双黑亮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竟敢说自己的夫君无耻!莫忘了你已嫁给我,为妻者就该懂得取悦夫君。”
取悦?夏辰一听这词儿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所想象的夫妻从来都是两情相悦、恩爱有佳的,只是她的确嫁了他,于情于理都该履行一点为妻的义务吧?才不!我又不是真的黑玉辰。
“你!你还知道我是你妻子啊,洞房花烛夜你跑哪去了?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说什么地方?”贺兰雍一扯嘴角。
夏辰一怔:“这当然是,是我的房间,所以我有权让你进来,也有权让你出去!”
“可笑!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爹若是没教你要如何侍候我的话,我可以亲自教你!”
夏辰没等还嘴,惊愕发现贺兰雍不知怎么竟一下子到了她身前,她急忙往后退去,却一脚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向后仰面跌去。
一只手环住了她一腰,她总算没摔个四仰八叉、屁股开花,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道谢,整个人已被他横抱在怀里,接着被扔到了床上。
夏辰被摔得一阵轻咳,眼见着他整个人压向自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想对自己用强?瞧他人模人样的竟如此小心眼又不讲理道理,而这和她之前所想象的碰面时会发生的情况差别怎么那么大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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