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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妖冶师傅吃定你 !屋子里暖融融的,周霁雪又靠在床头,原本差点要迷糊过去了,被老妈子一吼,整个人立刻清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躺着的小七眼睛睁的滚圆滚圆的盯着他。
他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下来。发现小七的手还拽着自己的手不放。他也不管老妈子的吼吼,对小七说,“你把我当成你娘和你大哥了。”
小七眯起眼睛,笑嘻嘻的说,“你轻薄我。”
周霁雪说,“明明是你拽着我。”
小七说,“我现在不拽着你,你能认吗?”
周霁雪说,“你松手,给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抠破了。”
小七说,“那是我反抗的。”
周霁雪冷冷地说,“孙慕寒,你想做什么?”
小七昂着脑袋,露出一个更加无耻的笑容,“我就是想害你。我那一口血白吐的?”
周霁雪一股怒火从心里冒到头顶,将手用力抽回,因为小七拽着孙霁雪,这一下等于把小七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老妈子更觉得了不得了,跑过去将瘦弱的小七抱起来,嘴巴里把周霁雪一顿狂骂。当然周霁雪早就飘出了屋子。这一飘,飘的那个相当远,他自己都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等他气消了,满眼的白茫茫。他寻思是不是自己又飘回了草原。
这个孙小七实在太可恶。但是自己又偏偏不能丢下她。他想:我周霁雪上辈子欠了谁的,老天爷搞了这个一个小孩来折磨他。
等他飘回小镇,都是入夜的事了。
他进了院子,发现小七的屋子里黑乎乎的没点灯。这点很奇怪,小七怕黑。当然是被他整的,自从从那个地窖出来以后,小七就得了一种病,怕黑。不管什么时候,必须留一盏灯。灯一灭,小七就会叫唤。
而且静心听了一下,心中大惊。脚一抬,踹了小七卧房的屋门,发现屋子里阴冷阴冷的,三个火盆的火灭了不知道多久了。老妈子倒在地上,周霁雪探了鼻息还好,没死。
掐了人中,输了内力。老妈子悠悠转醒,看见周霁雪和一把抓住周霁雪的手哭号:“有人把小姑娘弄走了。”
周霁雪问,“可看清楚去了哪?”
老妈子摇了摇头。周霁雪把老妈子扶起,告诉她,把火盆点上,一会姑娘就回来,姑娘怕冷。
老妈子点头之际,周霁雪已经一个飞身,飞了出去。
他是打东边来的,雪夜又特别的静如果有人经过草原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应该是团伙作案,这么大的雪,又带着小七。马跑的慢,人不会走远。
他展开轻功在簌簌落雪的夜里,追寻。
可是一夜的工夫,他把方圆百里地都着边了,也没找到新的马蹄印。这时候他一个机灵,又迅速的掠回小镇子。
还好小镇的民宅不多,还好客栈只有两家。武功底子好的人呼吸声,他是能分辨出来的。特别这帮人抓了小七,必然有人守夜。大冷的天,凌晨时分,不睡觉的人又会有几个?
他犹如落雪,犹如轻鸿,悄然无息的在每家每户的屋顶上,静心的听。一家一家的排除。
最后找到一户人家,屋子虽没点灯,孙霁雪可以听出屋里至少有四个武功底子相当好的壮年男子。两人休息,两人醒着。
他并没有急于冲下去,而是展开静心诀。不对,屋子里还有活的。微弱的呼吸声几乎不存在,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他冲了进去,一共只出了四招,四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被点了大穴。在黑夜与黎明交接的最黑暗的时刻,四个人惊恐的看着白色的身影。
周霁雪点燃了灯,四个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白衣乌发的周霁雪。周霁雪表情淡然,语气温和,“人呢?”
四个人对了眼色,然后一起闭了眼。大约的意思,死也不会说。
周霁雪掸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你们对主子确实挺尽心,这个天大老远的守了那么久。”
四个人僵着身体,没有任何表情。
周霁雪知道不可能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什么话来。
正当他转身之际,有一人开口,“我们并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我们主子要找的人。上面给我们的话是说找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我们之所以找到她,是因为我们先找到了你。反正我们知道也活不了了,你给句痛快话,这小丫头是不是我们主子要找的人?”
周霁雪没点头,也没摇头,四个人立刻明白了,人是找对了,但是命也要没了。
周霁雪寻了那微弱的呼吸声,当着四个人的面,从屋子里的大米缸里,抱出一个麻袋。解开以后发现昏迷不醒的小七。
巴掌大的小脸,紧紧闭着的眼,小刷子一样浓密的睫毛。周霁雪看了小七,心里又气又恨。怎么办呢,又不能丢,又不能不管。大半夜的,他还得救她。
周霁雪将小七扛上肩膀,对四人说,“大雪封路,你们四个在这里,明显是早就来了。看来你们晋王殿下早就料到我会从北戎经过燕国回云谷。不过好在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丫头。好在这雪够大,你们暂时还没将信传出去。如果我没猜错。如果我没猜错,北戎和燕国交界地甚为广阔,你们的人也只能分成小队,一个村子守几个人。可惜,你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惜了这场雪,将我困在这也将你们困在这。”
四个人神色各异,有绝望,有祈求,有决绝,也有凛然。不过这些在周霁雪看来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他毫不手软,迅速将四个人料理了。又挖了坑将四人埋了。
这四个人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无声无息的来了,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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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悠悠转醒,一下坐起身来,咦?发现居然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屋子里还是原样,三个火盆把屋子烘烤的暖暖的。鼻端还能闻到腊梅的暗香。周霁雪一身白衣盘腿坐在她对面的垫子上,入定打坐。
她挠了挠头,发现脑袋好疼。她疑惑,到底是不是做梦。周霁雪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几个黑衣人一棒子把自己敲昏。但是现在他怎么又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睡着?
她又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这疼是真实的,绝对真实的。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周霁雪,神态安详。
奇了怪了。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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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周,再一次被小徒弟戏耍了。不过戏耍了还得卖命去救。
这叫什么,这是不是就是命?
当然,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小徒弟戏弄他,最后一次明目张胆的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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