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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炮灰手札 !离着徐嫂子的事儿过去,胖婶连连叹息几日后也就作罢了,五子人回来,倒是没再见着出门去。
现儿徐嫂子没了,村里好些人都在背后说着,也是可惜了一个好的,要说人是咋死的,说是摔着了定没错,可先前听了墩子娘说道是五子娘逼死的,大伙心里也有个底。
五子屋里,没了徐嫂子打点家务事,五子娘又享受了几年的闲心,没了徐嫂子在屋里忙活,大小事儿都得她自个来了。
都一把年岁的老妇人,清闲惯了,做个忙活一阵子就觉着不大好受,屋里俩小娃儿都还小不是,吃穿用度,那点儿不用顾着?
村里人瞧着,也是说道,人在的时候罢,对人不好,人死了罢,可劲后悔去。
五子娘心里后悔的可不是这,就是后悔饿了自家儿媳几日,要不是饿着了,走路哪能绊着就起不来。
屋里本就没啥银钱,这人去了,买口棺材还得花银钱,虽是没将丧事大办一场也是花了银钱的。
人去了,屋里大小事儿都丢给了她一个老婆子,心里的怨气可不小,想着,又将事儿怨到了桂长生屋里。
若是不是她无缘无故的喊了自家儿媳上门去忙活,哪里会将人拉扯回来了还跟她顶嘴,这不顶嘴,也不会给她添堵的饿了儿媳好几日。
说来说去,事儿的源头就是桂长生。
她是想不透,心里一个劲的怨上了桂长生,村里人先前说道的话儿,是半点没觉着错处。
也是,徐嫂子嫁进来是一穷二白的,还带着孝。连个嫁妆都没,进门那会也没说办个酒席啥的,就是拎着包袱上了门。
五子娘可不觉着是得了个便宜媳妇。自家好歹也是下了聘礼的,那聘礼都不带回转。全是用了给她屋里爹娘办丧事去了。
心里也是气不过,人家娶个媳妇进门,都是喜庆的很,这新媳妇进门带着孝,哪能让人高兴的起来。
饶是后边徐嫂子生了娃儿,好在头胎是生了孙子,才让五子娘心里好受了些,可徐嫂子更是清苦了。五子娘是将孙子当成了宝,断奶后就带着,不让徐嫂子去抱着哄着,大了更是和徐嫂子不亲近,连娘都从未喊过。
五子往回还算有点良心,倒是不像自家娘那般待自家媳妇,后边赌上了,一年到头回来,连着几年拢起来都没个几十个子,反而从屋里拿了银钱出去。
在外边上工又是好吃懒做的。得了工钱就忍不住手痒去赌几把,输了还得找人借银钱想翻本,赢了更是做着发财梦。哪能收的住。
就是回来,出去没银钱了,还将自家老娘的带了几十年的银镯子给偷摸着拿出去换了银钱去赌,这事儿没吱声,徐嫂子可被五子娘骂了几个月,后边五子回来一听,便说道了一声,徐嫂子平白无故的受了打受了骂。
徐嫂子去了,五子也没见着多作难。将人下葬后不出两日,拿了自家媳妇先前攒的银钱又离了村子。一去就是好几日。
村里人瞧着五子都避而不及,男人们更是不会和他打交道。蒙骗了一回是一回,打过一回交道后就不想和他来往了。
现儿还欠着村里好些人屋里的银钱都没还呢!
倒是知晓要不回来,索性就当花钱消灾了。
“是又去镇上赌坊赌上了呢!”在场地里边忙活的妇人努了努嘴。“这人有出息,哪能成天想着天上掉馅饼的。”
“往年瞧着五子人还正行,后边和俺男人出去一块儿上工,听俺男人说,五子这人可是好吃懒做的,躲懒不说,借了俺屋里银钱倒现儿都没还上,说是让他还罢,人家就是说道没银钱,赖皮的很。”
“总归是知晓他那德行了,往后谁敢跟他屋里走的近,五子娘这做娘的也不教好自家娃儿,成了这般德行,能怪得了谁。”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忙活,倒是闲不住,村里谁不瞧热闹,五子屋里出了这事儿,是可惜了徐嫂子,但也是想瞧瞧五子屋里往后咋过活,吃过亏的,受过五子娘气的,谁不怨她屋里。
桂长生听着这些话儿,也没吭声,将烘好的腊肉收了起来,随后又将昨儿分好的腊肉传了线头,拎着走了过来。
大伙紧着这阵子也忙活的够呛,人不躲懒,麻利的,桂长生自是瞧在眼里,在场地里边烘腊肉,忙活的人个个眼馋的瞧着不转眼珠子。
索性就犒劳犒劳她们。
“婶子、嫂子们,这些腊肉你们拿回去尝尝,这阵子可是辛苦你们了,倒是不多。”桂长生说着便将腊肉分了下去。
一听这话,正在忙活的几人,一脸高兴,道。“啥辛苦不辛苦的,俺们忙活,你自个也忙活,还是给了俺们工钱也高,俺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瞧瞧村里好些人都想来这儿忙活,可眼红着。”
说着这话,妇人倒是将肉接了下来,一脸欢喜的将肉好生收起来,一家子吃喝,除了逢年过节的想去镇上砍斤把肉,还真嘴馋不上。
又是知晓,桂长生屋里着肉卖的可贵实了,还是捎去县城的大酒楼的,她们吃的哪里是肉,那都是银钱。
倒是没想着,桂长生也是大方的很。
“这不,今儿忙活不多,大伙都歇息半日,明儿再来上工,也好回去好好歇息歇息,若是觉着有手脚麻利不躲懒的熟道人,请了来上工也是成的。”桂长生倒是知晓村里好些人都想来,先前是因着场地没修好,就没紧着请人。
现儿场地都修好了,自是要请多人来忙活上了。
至于腊肉,她一人也忙活不过来,烘腊肉倒是无所谓,就是腌肉是不能让旁人来腌。
腊肉也不难,等来忙活的人瞧多了,琢磨琢磨也就会学上手,生意也不是她一人能做,若是有那能耐学了去,未必有能耐将生意做起来。
一听今儿歇息半日,妇人便道。“长生啊,俺们不歇息都成,忙活又不咋累,歇息做啥,倒不如好生忙活着呢!”
这歇息半日的,又是没了半日的银钱,那咋划算,合着回去屋里也没啥事儿忙活的,她们倒是不咋乐意回去歇着。
听了这话,桂长生笑道。“今儿这半日歇息,俺就算你们整日,也就是这一回罢了,后边要歇息,该咋算就咋算。”
都这般说道了,妇人们哪里还不乐意,连忙道谢后,抓紧忙活,这会还没到响午,等到响午就回去。
想着,忙活起来更是来劲了。
桂长生在现代虽没做过老板,但她做过员工啊,自然知晓员工心里想的啥,现儿做了老板了,该犒劳的还是得犒劳,倒是后边逢年过节的,也是要打发了物什才是。
别说是她,镇上陈家馆子,人家逢年过节的也得打发物什呢!
她也不过是照本罢了。
歇息半日,也是来忙活的几个人,桂长生自个可没得歇息,吃了响午饭就得去镇上一趟,今儿老周一早送肉过来,就托了他去先前熟道的雇牛板车的人那儿说道一声响午过来杨家村接一趟。
这都是小事儿,老周是在镇上住着,都熟道的人,去走一趟就完事的。
那赶车的车夫,来杨家村可不少回了,一听着是杨家村,不用问道也知晓是谁捎的话儿来。
响午饭早早的吃了,就赶着牛板车过来,桂长生吃了响午饭便直接去了镇上,要买的物什也多着。
洗菜用的木盆,水桶,大缸子,还有大火盆,腌肉用的物什都得买。
心里也寻思过了,顺道的去一趟铁铺子,将人给她打大火桶,和担水的木桶差不多高就成了。
这铁铺子打物什可不便宜,想要铁火桶,至少也得十几个,腊肉生意做的好,林家那边特地打发了主事来说道的。
桂长生的生意正红火起来,自是不敢耽搁了。
除了铁火桶,还得让铺子老板再打些铁夹子来用,先是付了定金,十两银钱,这对现儿桂长生屋里倒是小钱,对一般人屋里来说,十两银钱是砸锅卖铁都凑合不上。
去了铁铺子,才去买了别的物什,赶车的车夫也熟道了,问道了她要买啥,带着她直接去,有熟道的,也帮衬着说了价钱。哪家的物什便宜些,都知晓着,雇车的,可算是镇上的包打听了。
桂长生先前倒是没想着来问问车夫,上回托了老周去县城问问,倒是没问着外乡人伢子的信儿。
现下突然想起来,便道。“叔,你是可知晓去年来镇上的外乡人伢婆子是啥地儿的人?”这经常坐着赶车的生意,该是多少能问道着些。
“这你就问对人了,去年来俺们镇上的外乡婆子就两个,一个南城的,一个是陈州的。”
听了这话,桂长生面上一喜。“她们是住在啥地儿?”说罢,又连忙道。“倒是那个脸上带着花斑的人伢婆子是南城的还是陈州的?”
南城是第一回听说,陈州也是第二回了,上回听说桂春秀就是去的陈州瞧地挖井,才得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