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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拉蒂沙漠
天还未大亮,杰洛米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打开帐篷里的魔法灯,独自坐在帐篷中的单人床上。怔怔地看着床头边的矮柜子上放着的那棵自己种了9年的仙知奇葩,这种植物很神奇,是极其难得的特殊植物。它会依种植者的魔法属性、人格潜能、心思情感长成不同的状态。它异常的细腻、敏感,容易着虫,非常难以照顾。经由生长结果便可看出种植者细心与否。一般来说,这是草药协会评鉴种植者是否达到大师级的唯一方法。在照顾了这样一种植物9年之后,杰洛米敢说,现在自己去霍格沃茨做草药学教授都没有问题。这株9年龄的仙知奇葩是一丛黑漆漆的恐怖植物,远远看上去像只巨型蝙蝠,而且性格也不好相处极了。哈利叹了口气,逝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只留下爱他们的人在世上孤独地承受思念。
从床上坐起,拉出一直贴身带着的已经不再是魂器的斯莱特林挂坠盒——他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关于那场战争的纪念品——他用自习的炼金术和净化术修复了它。八角棱形的边框,泛着琥珀光彩的外壳在灯光下尤其的通透清澈,但一整块澄清的琥珀下面却全是看不清的魔纹。挂坠盒子中间是有一个圆形的圈,一条用罕见的绿色钻石拼凑成的小蛇盘踞在那里高傲而冷漠地注视着盒外的世界。对着小匣子,他又一次用蛇语,嘶嘶地叫:【打开。】
匣子立即翻开了,里面是一层柔软的绿色天鹅绒,绒布上躺着一枚银色的黒曜石戒指。这是他最珍视的东西,平日里他总是一直戴在手上,可是在冒险时他害怕丢失,这毕竟是除了手上的与自己出生入死12年的桦木魔杖之外,西弗勒斯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了,这也是他亲手给自己带上的,代表着自己已经属于他了的一个重要标志。所以杰洛米特意修好了斯莱特林挂坠盒,他想,西弗会高兴自己的戒指存放在斯莱特林创始人的遗物中的。毕竟,在他生前是那般地以自己是一个斯莱特林为荣的,不是吗?这些年来,他接触了很多人,接触了很多事,时间和经历早已将他打造成另一个人了,相信就算是赫敏在他面前也不大可能认出他了。唯一不变的,或许只剩下对那个男人的爱和对他的一切的怀念与执着了吧。
“西弗……”杰洛米将挂坠盒关好,捏在掌心,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仅仅只是呼唤着,就会回忆起许多与他共度短暂温馨的情景,温暖袭上灵魂,西弗勒斯,那个男人是自己一生的救赎。他这一趟的确比平日里更加疯狂了,因为,他希望在带着孩子们去西弗勒斯的坟头时,能够同时补上一份给西弗勒斯准备的献礼。当年在战争中,他向自己求婚时,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什么献礼都没有准备,甚至在秘密婚礼上,也只有他给自己戴上戒指,而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他准备。而如今自己为他准备一份最好的献礼就当是扯平了。或许没有一个男人有过在结婚十二年之后,孩子都已经11岁的情况下,还要为丈夫准备上一份自己最满意的求婚献礼以弥补自己在婚礼上无法拿出信物和丈夫交换的过错。——这是不是有种迫不及待把自己卖了之后还喜滋滋地帮人数钱的感觉?
——如果让那几个熟悉的伙伴知道这个傻瓜是他,未亡人的话,一定会非常惊讶的,并且为那个对象捏一把冷汗。毕竟在他们的记忆中,未亡人一直以来所展示的精明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不像是个会做这种傻事的人啊。
不过,如果对象是西弗的话,值得!在西弗面前自己可以是一直被他保护着的傻傻的小男人。
想起十七岁自己幼稚的想法,不由甜蜜一笑,不,如果现在西弗在自己面前的话,这话的后半句要改改了——
西弗依然值得自己一切的好,只是,在战斗中自己会站在他的背后成为他后背最强大的交托;在学术上自己会成为和他并肩而行的那个;在生活里自己会成为他最需要的补丁。
——这就是成长之后的男人,让人安心,令人可以倚靠。
杰洛米相信自己和西弗勒斯的爱情是不需要凡俗的仪式来见证的,无论别人怎么看,他们的爱情就在那里,他们的手就在对方手里,他们最安稳的住所永远是对方的心底深处。就算过去这么多年,爱情依然不减,相牵的手也从未放弃,流浪中只要呼唤他的名字就是最最强固的所在。至于当年的那场秘密婚礼,也只是杰洛米害怕自己出事后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西弗勒斯的清白,所以才闹腾着爱人去做的。
嗯,在一年前的新晋魔药专家的名单上,自己曾偶然看到过德拉科的名字,当年在霍格沃茨的德拉科可是他教父最得意的门生之一。现在想想就觉得讽刺,西弗当年最笨最容易遭骂的学生如今已然成为了魔药协会权威圈子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而他最喜欢从小手把手教导的学生却连魔药大师都没有考上。不知道这次交易会他会不会一眼认出自己来?如果会的话,那自己这个教母自然要准备一点厚礼,不是吗?
想到这个,杰洛米恶作剧般地笑了笑,闭了闭眼睛,然后把挂坠盒放回衣服里,冰凉的挂坠盒刚好贴近心脏,提醒着他斯莱特林真正的奥义——心在哪里,珍宝就在哪里。
然后,他拿起了床头柜抽屉里的照片,上面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在朝杰洛米微笑眨眼。杰洛米温和地笑了,儿子的轮廓越来越像他们的父亲了,女儿也慢慢出落成美丽的女巫了呢。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孩子的脸,叹息了一声,这些年,看着儿子和女儿真的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们身上可以同时找到自己和西弗勒斯的特征,极度完美的融合,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们是自己和他相爱的最好见证。在照片上的两张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阿普、阿尔,在霍格沃茨要好好保护自己,爸爸过两天就让西里西亚给你们送漂亮的万圣节礼服、新药剂和你们最喜欢的点心,小家伙们,爸爸真的非常想念你们呢……还有西弗,我也好想你……”
帐篷里充斥的无形思念无人看到,帐篷外上演着风与沙永恒的缠绵与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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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霍格沃茨
飞行课事故已经过去两天,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终于在星期四晚上得到了庞弗雷的准许出现在霍格沃茨大厅吃晚餐。
“行了,不用谢我,事实上我没做什么,你们的朋友们和……斯内普院长这两天因为你们的事可没少操心。去吧,看到你们能够去大厅吃饭了,他一定会高兴的。”庞弗雷夫人看着两个孩子懂事地向自己道谢,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虽然西弗勒斯用了秘术,但这两个孩子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太好,所以还是昏迷了一整天,直到昨天早上才醒来的。
“院长这两天一定都没有好好休息吧?”阿尔忒弥斯内疚地问道。
“呃,你们怎么知道?”庞弗雷夫人惊讶地问,昨天中午西弗勒斯是有过来看看。
“昨天中午院长不是还特意过来送药剂,事实上是担心我们吧?要不然他叫家养小精灵来就行了啊。我们看他的脸色比一个月前还要糟糕呢,都怪我们没有保护好自己……”阿波罗不安地j□j着自己的衣角,“除了爸爸,还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们呢。”
“咳咳咳,西弗勒斯他……他是一个教授,呃,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关心学生也是很正常的事,呃,是的,很正常。不过,不是每个学生都能够明白他的好的。”庞弗雷夫人面对两双天真无邪的绿眼睛,要保守自家学弟的小秘密真的是有点难度的,“好了,孩子们,你们该去吃晚餐了,我听厨房的小精灵说,今晚它们准备了水果派。”
“嗯,庞弗雷夫人,那我们走了,多谢您两天以来的照顾。”两只小蛇礼貌地向庞弗雷夫人道谢,然后手拉手离开了医疗翼。
当他们漫步来到大厅时,拉文克劳一年级和赫奇帕奇一年级学生都是自发地向他们招手问候。他们俩也是微笑着一一回礼,西亚图和劳拉看到他们俩,激动得快哭了,这两天他们真的很担心自己的朋友。阿波罗对两个朋友做了个“放心,等下解释”的手势之后,就拉着妹妹坐到斯莱特林长桌。这才抬眼看到坐在上头的教授们也都是关注地看着他们,不由露出孩子气的羞涩笑容,很礼貌地欠了欠身子。
“哦,西弗勒斯,看起来是完全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弗立维教授小声说道。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两个孩子,皱了皱眉头——这才两天,小下巴就变尖了不少,看来得嘱咐一下家养小精灵把肉制品做的美味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肚子好了,但是好像又上火了。真是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