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番外：国际魔法教学大比（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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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般情况下，一对在学校里很要好的朋友，到了他们毕业之后即使感情再深厚，也难免会因为工作、婚姻、孩子而慢慢疏淡。因为工作以后，不同的作息时间往往是造成没有时间见面的根源。而如果结婚了，那更是会顾忌自己的另一半或者对方的另一半以及家务事而减少见面的机会。而有了孩子之后，要照顾小坏蛋，难免也是要牺牲和朋友相聚的时间的。所以，对于毕业后的同学，就算再花时间刻意去经营，大多都很难再恢复在校时的感情。

    而如果，两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在毕业后有任何一方发生了改变，那么，他们就算再怎么想修复关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了。他们或许能够念在青匆岁月时的美好，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力所能及地伸手相助，但也仅此而已了。而他们也会因为经历和工作结交到其他的朋友。

    克鲁姆对此再了解不过，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失去朋友的同时，也在得到更多的朋友。他隐约能够明白，赫敏和杰洛米之间的问题所在。看着赫敏带着她的秘书离开时，他轻叹了一声。终究，也只能低叹岁月无情。

    哈利在赫敏离开后，又随意地同埃弗顿说笑几句，便结束了这简短的讨论会。他看了时间之后，便很自然地邀请诸位客人移步礼堂，因为晚宴就要开始了。他风趣、博学而优雅，风度翩翩，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个人。不过，与此同时，客人们对哈利始终保持着一个适中的距离，他们对这位大师的第一印象可并不那么美好，这让他们在哈利面前没敢太过随便。哈利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刚好，所以也不打算去消除那个印象。

    晚餐在平和而融洽的气氛中很快结束，客人们的夜生活不是哈利需要在意的。他在晚餐结束后就回了地窖，把自家三个小不点从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那里接了回来。他难得不需要批改作业和备课，因为和朗曼的约定是到下个星期结束。所以他和三个小宝贝儿玩了两小时，之后哄睡了还是婴儿的双胞胎小姐妹，让她们安稳地睡在自己的小摇床上。

    当哈利安置好了阿荻娜和阿斯忒瑞亚之后，从卧室出来，就看到阿瑞斯坐在地上独自玩着一个魔方。似乎有些苦恼这个该怎么弄好，于是，他走上前也坐上了毛地毯，把阿瑞斯抱到身上，手把手地和他一起玩。

    “爸爸好厉害！”在哈利加入后，那个魔方很快就恢复了，这让阿瑞斯非常崇拜地赞美。在每个孩子小时候，眼里的爸爸都是超级英雄！只不过，对于哈利的孩子来说，爸爸或许永远都是“超级英雄”。

    “阿瑞也很厉害，爸爸只是后来才帮阿瑞一点点。”哈利很高兴地对孩子亲了又亲。

    接着哈利和阿瑞斯在地毯上很快就打闹了起来，哈利这几年很少有机会和阿瑞斯这么玩。说起来，阿瑞斯这个年纪正是可爱淘气的时候，所以和爸爸玩得也很快乐。

    所以，当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打开校长办公室时，里面传出孩子的笑声和爸爸逗弄的话语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身后的三个人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看你还敢不敢捉弄爸爸……”哈利和阿瑞斯在呵痒痒，和阿瑞斯正玩得高兴，父子俩在地毯上滚动着。阿瑞斯被欺负得直笑，孩子银铃一样的笑声让哈利深深觉得自己对次子的关注度不够。

    “爸爸……哈哈哈哈……”阿瑞斯笑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普、阿尔，阿瑞今晚和我睡，你们父亲今天晚上得在试验室过夜。”哈利背对着门口，头也不回，继续和阿瑞斯呵痒痒。故意让小孩子抓到了一个空隙，阿瑞斯一个反抗哈利就顺势掀翻在地，孩子高兴得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父子两个还想继续，可是，阿尔忒弥斯却不停地清嗓子。

    “阿尔，嗓子不舒服就去药柜里找点药剂喝。换季是最容易感冒的时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这才看到来的不只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还有金斯莱、纳威和查理·韦斯莱三个毕业于格兰芬多的教授。

    “呃……”三个格兰芬多看到头发乱七八糟，穿着麻瓜居家服在地毯上和孩子打闹的哈利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看上去比哈利还要不好意思。

    “啊，你们怎么来了？有事么？”哈利倒是从容、随意极了，他一边从地毯上起来，把发绳松开，一边抱起小儿子，“阿瑞，游戏结束，等下个周末我们再玩？”

    阿瑞斯听话地点点头，说出了一句让三个格兰芬多都有些不敢想像的话：“到时候让父亲一起玩。”

    “好。”哈利说道，“西弗一定会高兴的。”

    霍格沃茨校长兼魔药学教授那是霍格沃茨90%学生的恶梦，他也会和孩子玩这样的游戏？不可能的事吧？三个格兰芬多心里尖叫道。

    “阿瑞上周和父亲玩的时候，才把父亲的一件旧长袍扯破了。”阿波罗笑道，“可吓坏了他，哭得震天响，弄得父亲比他还不知所措。”

    “我知道，谁叫西弗不换居家服就和阿瑞玩？就是自找的，活该！”哈利一脸鄙视，“不过，话说回来，那长袍也太旧了，他总是喜欢穿旧长袍。嗯，下周一定要西弗找个时间去对角巷再订几件衣服了，而且，这次圣诞节有舞会，我们得去定做两件礼服长袍。”

    哈利一边说一边把悬停在空中的家具放回原位，五岁的男孩就在哈利的怀里，直到哈利把人放到沙发上。

    “好了，都坐吧。”哈利挥挥手，把沙发变大，然后让来的客人坐下，“别这么惊讶，西弗他绝对是孩子们最好的父亲。”

    看到客人们的表情，哈利不用读心术都能够知道他们的所想。他一直知道格兰芬多们对西弗勒斯有着十分强烈的偏见，所以，他们会这么惊讶也不意外。

    “阿尔、阿普，去把红酒倒好了拿过来，招待你们的教授们。顺便把阿瑞的牛奶热好端过来。”哈利使唤着两个孩子，然后，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麻利地进了地窖里的小厨房，“如果我没有记错，晚上你们三个都没有巡夜？所以喝点红酒吧。”

    “我还以为，斯内普教授喜欢黑咖啡，你这儿估计也只有咖啡来着……”查理说道。

    “是茉莉告诉你他喜欢黑咖啡的吧？”哈利笑道，“他在战争时期常常熬夜做药剂，邓不利多也有很多任务要他去做，而提神药剂喝多了会产生抗性，所以他为了保持工作状态，咖啡就自然是他的首选。现在的话，我是反对他在晚上喝咖啡的。”

    “你的话，斯内普教授肯听就好。”纳威笑了笑。

    “怎么了？你们来，是有事要西弗同意？”哈利听了这话，不由猜测道。

    “不，我的话，只是有些私事希望你帮忙。”纳威说道，“我可以等等再说，不急。”

    哈利点点头，看向查理。

    “我是想要申请接艾米和孩子来霍格沃茨住一段时间，我很想念他们。”查理说道，“这事应该在你的职权范围？我保证她们不会扰乱正常的教学秩序。”

    “这个自然可以的。”这时候，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端着饮品过来了，给三个教授一人一杯，“尝尝看，德拉科送给西弗喝的。”哈利则拿过盘子上的牛奶试了温度递到阿瑞斯手上，然后挥了挥手，一本小册子和一几张表格就从书架上飞了出来，直接放在查理眼前，“这是家属入驻注意事项和申请表，我是西弗的家属但同样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世家之一的家主，所以之前没有填过。不过你们的话，最好按章程来。”

    “嗯，这是自然。”对于哈利的态度查理觉得十分接受，毕竟这是霍格沃茨，他拿起小册子翻了翻。

    “那么，金斯莱，你有什么事？格兰芬多又出了什么问题？”哈利带着揶揄的语气说道。

    “你刚才也说了，今年圣诞节霍格沃茨要开舞会，可不幸的是，格兰芬多们大多数没有学过交际舞，所以我急需一个教交际舞的教授。”沙克尔教授说道，用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哈利，他希望哈利能够主动接下这个活，那么格兰芬多们都会高兴的。

    哈利正在看阿瑞斯喝牛奶，小家伙喝完奶之后，小嘴周围是一圈奶渍，小舌头伸出来舔了一圈，却还不怎么干净，动作可爱极了。哈利接过杯子，又拿出一张纸巾，给孩子擦了擦嘴。

    “你说的是一个问题，这次的圣诞舞会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要参加，说起来，傲罗司也经常有舞会，你不会跳么？”哈利笑着问。

    “呃……我跳得不好。”金斯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啊，那么，纳威，不如你找个时间，让汉娜过来一趟，你们夫妻两个教教格兰芬多的学生好了。金斯莱，纳威跳舞可好了。”哈利笑道，似是没有发现金斯莱的意图。

    “没问题的，金斯莱，下周就行。”纳威自然知道哈利的推托，于是笑着把事情揽了过来——开什么玩笑？哈利的舞伴只能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吓坏小狮子的。

    金斯莱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他有些噎住了，他在纳威已经同意的情况下也不好再就此要求哈利亲自来教。只得将杯子里的酒郁闷地一饮而尽，然后略带情绪地说：“那就麻烦纳威了。”说完他就起身，“那么，我还要去改作业。”

    哈利点点头笑道：“别忙得太晚，伤了身可不好。”

    金斯莱走后，查理略微气愤地说：“这个金斯莱，今天怎么这个态度？也不去看看维克托娃，那孩子觉醒之后就没见过他，比尔都谅解他了……弄得小家伙只能使用抑制剂来生活。”

    “无论如何，金斯莱心里还是过不去的，毕竟他不是斯内普教授也不是你。维克托娃是他的学生，又是觉醒了媚娃血统，当时的事是有些突然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也情有可原。”纳威说道，“听说，金斯莱那晚是被德拉库尔家强硬压上去的，自然情绪不好。”

    “好了，我看，查理，你还是劝说一下比尔，让他和芙蓉有所准备。”哈利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了，我会的。”查理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三个年纪相近的格兰芬多又聊了一些有趣的话题，查理就先回去了。

    “刚才查理在，没好意思说风凉话，其实，韦斯莱家的那个女孩现在的状态，也算是因果报应了。”纳威感叹道。

    对于这句话，哈利没有表示什么。他知道纳威在说什么，当年那个女孩在飞行课上辱骂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的爸爸是“娼-妓”的事估计整个魔法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而现在，得不到引导者的爱情的媚娃觉醒者，如果失去了抑制剂，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娼-妓”。所以，纳威的这句“因果报应”可谓是贵族们对那个女孩的一致论调，用来作为积口德的反面例子。

    “好了，你刚才说有私事，是隆巴顿有事吗？”哈利问道，不想再提那个女孩的事。

    “是的。另外，醒你一下，布斯巴顿的那个德拉库尔教授对斯内普教授有点儿意见。”纳威说道。

    “不过是西弗勒斯当年没有在现场，让他少了一个他认为更合适的选择。但是，现在的话，经过了昨天晚上，估计他也只能庆幸了。如果当年西弗真的在场并被选上，我可不会无视。”哈利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是每个人都是德拉库尔能够惹得起的。”

    “真不愧是波特家主。”纳威也是笑了笑。

    “至于，隆巴顿的那批种植母材，如果要脱手给我和西弗的话，似乎有些浪费了，我们不是专业做种植园的。不过听说埃里克森大师最近正在求购一些合适的母材，你可以去问问看。如果不行，我再收。”哈利直接说道，最近关于隆巴顿的新闻比较重要的也就这个了，所以很好猜。

    纳威点点头，然后谢过了老同学，要不是那批母材压在手里实在太久了，他也不会向哈利求助。这样一来，隆巴顿家算是欠了波特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纳威自然知道哈利不会在意这个，但是隆巴顿家还是知恩图报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小麻烦。”纳威说道。

    “你说，我能力范围之内，没有和我的利益冲突，我绝对帮你。”哈利笑着说道，对于这个和自己有相似命运，却比自己要幸运一些的同学，哈利还是可以帮就帮，毕竟他可以说是为西弗勒斯报了仇。

    哈利不会忘记，纳吉尼是死在了纳威手上。

    “是这样的，关于大比的第一场，我需要一段音乐，希望你能给我伴奏。”纳威有些拘谨，他想很久了，“在霍格沃茨，我实在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选了。”

    “这个当然可以，你要弹什么曲子？”哈利自然不会推托，他主动地问道。

    “《今夜无人入眠》。”纳威说道。

    “好的，那等我两天后回来，我们找时间合练几次。”哈利说道。

    “太好了，多谢你了，哈利。那我也不打扰，快宵禁了。夜安。”纳威立即就和哈利告别，离开了地窖。

    “夜安，祝你好梦。”哈利把人送地门口。

    然后看了一眼纳威离去的背影，就关上了门。回头就看到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有些不满的表情。

    “怎么了？”哈利看两个孩子不高兴的样子，有点好笑地问。

    “爸爸，他想借用你的名气。”阿波罗说道。

    “大概吧，不过，我和你们父亲本来就属意他作为霍格沃茨的参赛人选。”哈利对孩子们的关切，心里好笑之余，也觉得暖融融的。

    “好吧，爸爸和父亲有数就好。需要的话，我和哥哥也可以帮忙。”阿尔忒弥斯说道。

    “知道了。但是，阿尔、阿普，我不得不提醒你们，该回宿舍了，不然我可就要扣分了。”哈利说道。

    “晚安，爸爸。”阿波罗说道。

    哈利把儿子扯过来，亲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晚安，阿普。”

    “爸爸，我十五岁了。”阿波罗无力地说道。

    “知道啊，只要你没结婚，我想亲就亲。亲爱的，我是你爸爸。”哈利逗着长子。

    阿波罗无奈，但心里多少是高兴的。

    “晚安，爸爸。”贴心小棉袄主动给了爸爸一个颊吻。

    哈利也给了女孩一个祝福吻：“晚安，阿尔。今晚要做个好梦。”

    阿尔忒弥斯在哈利怀里蹭了一会儿，才和哥哥一起和阿瑞斯道晚安，并且叮嘱阿瑞斯要听话。这才走了。

    哈利收拾了几个杯子，顺便做了些西弗勒斯喜欢的宵夜。就抱着阿瑞斯去洗了个澡，便上了床。在阿瑞斯的要求下，他绘声绘色地讲了几个有趣的故事，然后哄睡了孩子。自己也揽着孩子入眠，虽然他很想去实验室看一眼西弗勒斯，但是他知道西弗勒斯的实验正在关键部分。

    他伸手摸摸次子的眉眼，这孩子很像自己，唯有眉眼部分有西弗勒斯的影子。邓不利多说的没有错，爱是世间最伟大的魔法，它能克服万难，能创造这么美好的生命。

    ……

    西弗勒斯走出实验室已经是早晨5点钟了，地窖里仍旧一片黑暗，带着满足的精神和疲惫的身体，给自己甩上一打清理一新。这才准备进卧室。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仅仅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八分相似的父子疲惫仿佛立即就消失了。这是他的爱人和孩子。他又去看了一眼睡在摇篮里的女儿。

    “西弗，你做完了？”哈利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丈夫正站在女儿们的摇篮边。立即准备披衣服起来。

    “你别起来了，我自己去端宵夜。”西弗勒斯本来不打算吃东西的，可是哈利在对待他的身体上的态度很严格。

    哈利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看着西弗勒斯出去端了宵夜进来，坐在小沙发上慢慢地吃。

    “《今夜无人入眠》？哦，哈利，那天晚上回来，你一定要重新唱一遍给我听。”西弗勒斯吃完了宵夜之后，来到床边。

    哈利耸肩，道：“纳威应该唱得不错。”

    “再好也比不上你。”西弗勒斯钻进被子。

    “又甜言蜜语？让阿瑞睡中间？”哈利怕孩子不小心摔了。

    “好。”西弗勒斯自然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