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遇见(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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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绝代风华,逆天大小姐 !一上午的课程因为土骐的忽然出现而耽搁,但是不管是作为导师的土敬风还是暗中观察的皇族中人,对于这样的意外都不曾出现任何的不满。足可见,土骐和皇族其实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中午午饭时,水灵瞳很快便看到了并不想见的人。
宽敞的饭堂内,水灵犀娇弱如斯的坐在座位上,右手臂上缠着雪白的纱布,隐隐有血色透出。
她的脸色分外的苍白,连向来红润的嘴唇也变得青白没有半点血色,可见是流血不少的缘故凡。
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十分殷勤的少年,却是让水灵瞳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居然是土明,土骐的那个亲弟弟,在土垚宗等于废物的存在,前一世并没有机会进来天皇学院。
呆愣之后,她随即苦笑:自己都有可能重活一世,为自己争取了这个权利,又怎知别人没有更好的际遇呢!
但有一点还是乜有改变的,前一世,对于外表有着娇弱气质,总是被她“压制”的水灵犀,土明也是这样殷勤小意的对待水灵犀,只要她让他做什么,他从来没有拒绝的时候。
他也从不曾怀疑面前的小白花,其实最是蛇蝎心肠,表面与自己虚与委蛇,暗中却是与自己的兄长沆瀣一气,暗通款曲,此时看来,还真是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其中謦。
“姐姐!”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水灵犀几乎是在水灵瞳进来的一瞬间便看见了她,立即小意的站起身来,娇弱的唤了一声的同时,脚下似乎虚软了一下,身子跟着晃了晃。
土明立即伸手扶住她,口中还责怪道:“水姑娘,你身子虚弱,还是坐下比较好!”
水灵犀却恍若未闻,并还推开了他的手,虚弱但倔强的站立着,神情怯懦,满脸歉意的看着迎面走来的水灵瞳等人。
整齐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不知是在忍痛,还是觉得自己的忽然到来而对水灵瞳感到愧疚。
水灵瞳没有任何掩饰的露出一抹厌烦之色,心中不由暗讽自己,为何前世便是那样愚蠢,从不曾看出这女子这般会做戏。
“不是说受伤了在客舍休息吗?怎么出来了?”在她面前站定,她的声音听不出多大的起伏,但只要是带着眼睛,便能看出她对她的不欢迎。
如今与她组成一个团队的土骐自然是与她一起的,听到她这样的冷漠的声音和表情,不由的挑了挑细长的眉,颇有意味的在两姐妹之间来回看了一眼。
“我……”水灵犀顿时一副觉得无边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楚楚可怜,脚下还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但大约是脚上也受了伤,这一动,疼得她一声低呼,黛眉紧锁,却低垂着眼眸不敢看水灵瞳,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我不能总麻烦土二公子,所以,所以……”
是不想麻烦别人,还是想要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柔弱,抹黑她这个做姐姐的,水灵瞳不屑知道,也不屑计较。
冷冷的勾了勾嘴唇道:“既如此,那你慢慢吃,吃好了就回客舍好好休息,别随便乱跑。我会修书回宗门,请母亲派人来接你回去!”
说完,她转身便朝着发饭的窗口走去,留下一众人惊诧不已。
就这样?!
亲妹妹受伤了,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关注一下她的伤势如何,没有温颜相对,反而冷漠如此,当真是让人觉得心寒。
于是,众人看向娇弱的水灵犀时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同情。
“喂,水大小姐,你妹妹受了伤,要不是我大哥救她,她差点就没命了哎,你怎么能这么冷漠,还是不是姐妹啊?”自从见到水灵犀的那一刻起,整颗心都跟着她转动的土明自然是最看不过去的那一个了。他忙不迭的安慰了一下已经梨花带雨,娇弱可怜的水灵犀之后,终于忍不住仗义执言了。
水灵瞳冷冷的一个回眸,看了土明一眼,冷笑道:“她既是我妹妹,怎么待她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我……”被水灵瞳一句话就给堵死了,土明我了一声,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求助的眼神立即移向了土骐。
后者淡淡一笑,安慰弟弟道:“水大小姐说的不错,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外人确实不便置喙!这些日子,你好生照顾着水二姑娘便是!”
土明撇了撇嘴角,愤恨的看了水灵瞳一眼,但对于备受宗门大佬们关注的哥哥,他绝对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的违拗。
而水灵犀显然是没有料到土骐会这样一说,顿时含着眼泪意外的看着土骐,那神态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水灵瞳再次勾唇冷笑:前世,她便是如此勾.搭上了土骐的吧!这对狗男女,如今在她眼中当真可恶至极。
大约是她眼中的恨意显露得太过明显,土骐疑问的眼神顿时扫了过来。
水灵瞳心中不由一惊,赶忙收敛心神,同时,苍夜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身边,刚好挡住了土骐追究困惑的视线。
“我们快些用饭吧!”苍夜带着几分童音的音调
十分的温和好听,自始至终,他也不曾出声和水灵犀打招呼。
水灵犀看着他们走开的方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下了,默默的垂泪凝噎,然后是土明小意的哄着,还给她说笑话听,才引得她破涕为笑。
就是中午这么一个小插曲,在第二日便如风吹柳絮一般,吹遍了整个学院的角落,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了水淼宗二小姐的娇弱和大小姐的冷漠,再加上水灵环的的添油加醋,等于是将水灵瞳直接冠上了恶毒姐姐的称号了。
“我说水灵瞳,你是不是太过仗势欺人啦?她可是你亲妹妹欸,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她呢?”寝室里,方若韵扑在自己的床榻上,垂下半个脑袋,看着正在梳妆桌前梳着一头如瀑青丝的水灵瞳道。
“我、我不相信灵瞳是这样的人!”木秀林坐在床沿,怯怯的反驳方若韵,“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在她看来,水灵瞳原因帮助像自己这样没用又胆小的人,绝对不可能欺负自己的妹妹的。
“哼!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方若韵可对土骐居然会选择和水灵瞳他们一组心中正憋着一股气呢,这时候,逮了水灵瞳的错处,哪里肯罢休,冷哼了一声道,“若是光从那个水灵环口中听到这些事情,我自然不会全信的!但昨日和今日三次在饭堂中的事情,可容不得你我她狡辩!而且,我看她自己也承认,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可是,可是灵瞳她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木秀林想要为水灵瞳辩解,但是这两日她们姐妹相见时的情景,确实给人一种强势的姐姐欺负弱势的妹妹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分辨。
但她心中却总觉得事有蹊跷。
“啐!你才认识她几日,便知她不是这样的人!哼!我看她却就是这样的人!”方若韵口上占了上风,又见水灵瞳并不说话辩解,越加得意。
正在看书的费艳华终于听不过去了的放下手中的书,对上铺的方若韵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焉知那不是水灵犀在众人面前的做作,目的便是诋毁灵瞳?”
这本是一句无意的话,她只不过是听不过方若韵的编排,却无意间发现水灵瞳淡然若素的正梳头的手却因此而停顿了一下,她顿时心窍一动,接着道:“依我看啊,灵瞳的妹妹在宗门中必定是不曾少做这样的行径,不然,何至于做戏做的这般炉火纯青!再者说了,水淼宗出来的也不止水灵环一人,还有水灵月,水灵秋等人呢?却为何不见她们也一起编排灵瞳的不是?嗯嗯,这样想来,想必那水灵环和水灵犀是一丘之貉,才会趁着灵瞳不愿意跟她们计较,便越发的张狂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种感觉,但是没法说出来!艳华,还是你厉害!将事情分析的这般透彻!”木秀林立即点头如捣蒜,觉得费艳华这番话绝对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灵瞳,也难为你这般忍耐了!”费艳华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水灵瞳的背影。
她端坐在锦杌上的后背挺得笔直,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齐腰的黑瀑,除了方才的那一个停顿之后,又不露任何人迹了。
这么小的孩子,能这般镇定自若,不在乎外人如何诽谤,如何恶意揣测,可见她内心的坚忍。
主子的眼光必定是不错的,看来她确实应该与她将关系维持的更好一些。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们来学院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灵力和修为的,不相干的事情多关心了反而影响自己,那可犯不着!”取了一根红绸,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束起,水灵瞳视线在方若韵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只看得方若韵有些心虚的缩回了脑袋,她才问道:“可以熄灯了么?”
“嗯!熄吧!”费艳华说道,并伸了个懒腰,“经过了两日,那些没有吃到早饭的人,明日必定是要早起的,为了我们的肚子,早睡早起是王道啊!”
水灵瞳才上了上铺,正要躺下,便听到有人敲门:“水灵瞳,校长叫你去一趟!”
水灵瞳愣了愣,随即回应道:“好!”
门外等着的是木嫣然,卡牧野校长的助理,也是木秀林的姑姑,身边陪着督管黄娟。
二人小声的讨论着什么,见水灵瞳出来,便打住了话头。
木嫣然有意无意的朝着寝室里看了一眼,然后亲和的对水灵瞳道:“随我来!”
水灵瞳也不问她校长找她何事,只一路沉静的跟着木嫣然走出寝舍区域,往一处隐在树林更深处的地方而去。
木嫣然也是一路无话,直到到了一个宅院的院门外停下,才道:“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校长在里面等着!回来时,你按照原路返回就成!”
水灵瞳点头应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
这是一幢独立的二层小楼,夜色中树影婆娑,将整个小楼都掩藏在一片黑暗之中,若不是其间一个房间透出照明石明亮的灯光的话,倒是如同鬼屋一般阴森恐怖了。
“不知那鬼校长找你何事!”圣书慵懒的道。
水灵瞳微汗:你才是鬼好么!
“哎呦!”才冒出这么个想法,她就觉得头皮被人敲打了一下,四顾之下,除了白衣飘飘的浮在上空的圣书,并无他人。
咦?等等,***包的一身锦衣华服的圣书什么时候换了衣裳的?只是亡灵的他怎么可能换了衣裳?
而得意忘形的圣书也暗叫糟糕,只能掩饰的赶紧催道:“还不快进去!”
同时,里面也传出了卡牧野洪亮的声音:“是水灵瞳来了吗?进来吧!”
“是!”水灵瞳满怀狐疑的看了一眼好似松了一口气的圣书,决定回来后一定要好好的拷问一下他。
推开院门,水灵瞳沿着院中小径直走进了那处亮灯的正厅,脚下更要跨步进去,视线却因为扫到了厅内客座上坐着的一位俊秀少年而猛地收缩了一下瞳孔。
“他居然也在!”圣书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声,又提醒她道,“别让人起疑了!进去吧!”
水灵瞳脚下也就是那样稍稍的顿了一顿,便走了进去,对着端坐在主位的卡牧野恭敬的抱拳行礼:“水灵瞳见过校长大人!”
“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没耽误你休息吧!”卡牧野态度十分和蔼的问道,并未让土骐离开,显然他们还有后续的话要说。
水灵瞳是知道土骐与皇族有勾结牵扯,却没想到在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能与皇族的王爷平起平坐了。
“没关系!请问校长找我来所为何事!”水灵瞳尽量避免自己的视线朝着土骐的方向看去,默念稳字诀,不让自己的情绪随着这个人而有所波动。
“是关于水灵犀的事情,老夫要和你商议一下!”卡牧野也没有托大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道,“这边有你父母的家书一封,是给你的,另外,他们还传了一封给老夫!你先看看吧!”
卡牧野说着,便顺手从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封封蜡还未拆开的信件递给水灵瞳。
水灵瞳微微一怔,心中奇怪,她昨日才传了讯息回去,父母怎么这么快便给她回信了,且还是通过卡牧野这边的?
大约是她脸上的神情不曾掩饰,一旁的土骐忽然开口说道:“令妹被我所救的当日,我便已经修书给了水宗主!”
这是在跟她解释,为何父母的信件这么早就有了回复。
她不想正面看他,但在他的目光灼灼和卡牧野校长的注视下,她只能极力掩藏着自己的厌恶,侧身朝着他拱了拱手,表示谢意:“多谢土少宗主!”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土骐含笑颔首,那温和的俊颜稚嫩中已经透出了霸气。
水灵瞳胸口猛地一窒,快速的收回视线,以看信来掩藏自己心里的不平静。
“臭小子,人模狗样的看着就让人生气!”圣书嘀咕了一句道。
水灵瞳没有理他,看着母亲的字迹,眉头却渐渐皱紧。
卡牧野此时适时的说道:“我们天皇学院开院的宗旨便是要培养有潜力的孩子们,让他们能在更好的环境中,得到更系统的训练,因此,对于新生入学都是比较严厉的。按理说,水宗主的要求,我们也是不能随便答应的,以免坏了学院的规矩,对学院造成负面的影响。”
水灵瞳捏紧了手里的书信,极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冲动的打断卡牧野的话,告诉他:你完全可以按照学校规矩来,不用顾忌我娘说了什么!
但她最后还是忍下了,认真的听着。
卡牧野先是一边说一边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接着又似乎如释重负的道:“但土骐却说,水灵犀明年的灵力初醒测试,必定也会如同你和苍夜一般优秀。因此,经过老夫与长老会的商议,还是决定了破格录取水灵犀!”
水灵瞳的手指尖几乎要捏碎手里信件,面色却平静异常的出声道:“多谢校长以及长老会的各位答应了我娘的无礼要求,给你们添麻烦了!”
“只要是人才,不管是皇族还是我们教皇殿,都是十分珍惜的!毕竟,如今魔族的势力似乎渐渐有复苏的迹象,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以及五行大陆上所有的人类,我们灵士都必须要强大并团结起来!”卡牧野激昂的道。
水灵瞳心中却不由冷笑:只怕是仅仅为了满足皇族和教皇殿统一五行大陆的野心吧!
“若无其他事情,水灵瞳先告退了!”她被叫来,只是被告知,天皇学院会破格录取还不曾灵力苏醒的水灵犀,而这也只是因为父母还给了她一封信而已。
她觉得十分的讽刺,她不过是学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学生,他们学院决定了破格录取谁,有必要特意让她跑一趟吗?
而且,母亲为何会请求水灵犀入学,她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很无礼的要求,谨慎如斯的她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吗?
但是,母亲的笔迹和独有的水淼宗印信,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娘,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为何还在信中写
明,要她好好的照顾水灵犀呢?
“校长,我也该告退了!”土骐不等卡牧野回复水灵瞳,便也长身而起告辞道。
他虽然只有十三岁,脸上稚气未脱,但身形已经直逼成年男子,十分修长。
“嗯!去吧,都早些休息,以后的修炼会十分的辛苦的!”卡牧野颔首道。
水灵瞳转身便先走了,脚下步履仓促,为的便是不想和他一道。
匆匆走出宅院,还未走出十步远,身后便传来土骐清亮温和的声音道:“水大小姐稍等!”
水灵瞳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却越发加快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离他越远越好,她不想跟他在私下里有任何的交集!不想!半分也不想!
“水姑娘莫不是怕我?”土骐忽然改了称呼,然后如同幽灵一般的如影随形在了她的身侧。
水灵瞳顿时觉得全身一凛,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压迫感顿时将她整个罩住,心慌意乱之下,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就朝着地上扑倒了。
“小瞳!”圣书疾呼,却不能显形,心下一阵焦灼。
“水姑娘!”土骐也一声低呼,双手顿时快如闪电的伸出,一把抱住了水灵瞳的纤腰。
娇小的人儿入怀,沐浴过后的少女体香窜入口鼻,让他不由得心神一荡。只是,他人方站稳,便觉身旁一道疾风划过,同时,只觉得臂弯一空,怀中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四下一阵巡视,却未见任何人的踪迹,空气中也不曾留下任何的味道,只除了手心臂弯上残留的少女体香。
是什么人,可以在他面前神不知鬼不觉,以着这般快速的动作将人带走?
是导师中的人吗?还是新进的学生中有卧虎藏龙之人?
与此同时,圣书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虚幻的身形快速的笼罩在一片虚幻的环境中,就如同在禁地时一般,他竟完全无法感知到水灵瞳的存在,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被封存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大骇,却发现自己竟然半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被一个强大的结界给束缚住了,一时竟挣脱不开。
自从水灵瞳的灵力初醒之后,他便能实体化,并可随时离开水灵瞳的身边,像这般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被控制在一个封闭得无法挣脱的地方,饶是他经历过再惨烈的战争,此时心中也不由的一阵颤栗!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能有这样的力量可以控制住他?而他竟连那人一眼也不曾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