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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秦东和刘扬骑马从城外打猎回来,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发现有大批的兵马出城向西而去,便问刘扬:“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军队出去?”
“哦,你说这事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听说一个月前有一个联队的军队从季米特押送一批税银来君士坦丁堡,不过君士坦丁堡方面在十多天前失去了这支军队的消息,大臣中有人怀疑是那支军队的领军大将佩德罗私自携款潜逃了,因此奏明皇帝派兵追捕佩德罗和他率领的军队,你看那边还有通缉他们的布告!”刘扬说着便指向城门口左侧的城墙上。
秦东扭头看去,城墙上果然贴着用白布写的通缉令,秦东对佩德罗最后怎么样了并不清楚,据当时追击的巴尔罕回来说佩德罗不见了,只有四个士兵逃走,那四个士兵中并没有佩德罗,这一点巴尔罕非常肯定。
无论如何,不管佩德罗是死是活,他都逃脱不了丢失税银的罪名,这个罪名非常大,大到足够让他丢脑袋,现在君士坦丁堡方面已经派人调查追击,即使他没有死,被抓住之后也难道一死的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逃到西罗马帝国或者更远的地方去,只有这样才能活命。
秦东之所以在事后还敢来君士坦丁堡就断定佩德罗不敢再往君士坦丁堡方向来,虽然佩德罗见过他,但只要佩德罗不回君士坦丁堡,就没有机会看见他,也就没有机会将他的事情告诉君士坦丁堡方面。
秦东想得很好,按照正常的情况也应该是这样,只要佩德罗还有一点点理智,没有昏头的话,他绝对不敢再回君士坦丁堡,但是佩德罗这个人不一般。他的身份不一般,秦东失算了,注定有一场灾难等着他。
就在秦东和刘扬两人骑着马进城没多久,前往城门的大路上走来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五个乞丐都拄着木棍,身上的破烂而有脏乱的衣服上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臭味。
看见高大的黄金城门,中间一个乞丐激动道:“上帝啊,我们终于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我敢发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悲惨的事情,你们四个陪我一起经历了,没有你们,我可能死在了野地里,我说过我会报答你们的。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我保证你们有大把金币和银币赚进腰包!”
四个乞丐连忙道:“是,大人!”
中间的乞丐赫然就是当初被巴尔罕带兵追击时坠马跌入草丛里的佩德罗,而另外四个乞丐就是最后钻进灌木丛里逃走的四个罗马士兵。
五人走到城门口熏走了一大群准备进城的百姓,在城门口值守的罗马士兵小队长捂住鼻孔。握着短剑指着五人囔囔道:“臭死了,你们不准进城,走走走,快走!”
“大人,不是要交城门税吗?我们给钱!”在佩德罗的示意下,一个乞丐伸出手,黑乎乎的手心里躺着两枚闪闪发亮的银币。
那罗马士兵小队长见乞丐真的拿出钱来。没有见钱不要的道理,当下指着一个士兵道:“你去把钱拿过来!”
被指着的那罗马士兵顿时苦着个脸,捂住鼻孔将乞丐手上的两枚银币抓了过去,小队长见钱拿过来了,立即像赶瘟神一样将佩德罗等人赶进了城内。
进城后,一个乞丐建议道:“大人。您看我们这一身实在是太脏了,不如先去找一家旅店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您的兄弟那里”。
佩德罗想了想断然否定:“不行,我们现在是通缉犯,一旦暴露了本来面目。肯定会被城市卫队的人抓住,反正这里离我兄弟的家也没多远,大家忍一忍,只要见到我兄弟,我们就安全了!”
“好吧!”几人答应,当即向前走去,这几个人当真是人见人厌,鬼见鬼嫌。
没过多久,五人就走到了一处非常奢华的建筑门口,佩德罗犹豫了一下便向那奢华的房子走去。
门口两个身穿银亮链甲配短剑持铁矛的武士看见一个乞丐竟然走上了台阶,当即用长矛对准了佩德罗:“这里是穆勒大人的府邸,乞丐快走开!”
佩德罗刚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又生生忍住了,他连连后退,然后转身走下了台阶,台阶下四个乞丐见他又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佩德罗说道:“我们现在是通缉犯,除了我的兄弟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只有见到我兄弟本人,我才能表露身份,这些人当中谁知道有没有唯利是图之人,如果有这样的人,他向治安官告密,我们就麻烦了!”
“对对对,大人考虑得很周到,我们还是再忍一忍,等看见大人的兄弟再决定怎么做!”其中一个乞丐说道。
五人就这样在穆勒的府邸门口一直等着,佩德罗的弟弟穆勒的官职不大,他只是皇宫里一个书记员,可他暗地里的身份却非同小可,穆勒是现在的皇后普尔喀丽亚的首席面首,普尔喀丽亚今年五十四岁,由于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才四十岁左右,虽然她曾经为了逃避政治婚姻而发愿终身守贞,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否则她也不会嫁给马尔西安,做马尔西安名义上的妻子,以此保证自己的权利不会旁落。而马尔西安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根本无法满足普尔喀丽亚,普尔喀丽亚只能找面首解决生理需求,年轻力壮且长相清秀的皇宫书记员之一的穆勒就这样被她看上了,穆勒虽然刚开始有些胆战心惊,但时间长了之后胆子也越来越大,长期以自己是皇后的男人而自居,在榻上经常以皇帝的自称而称呼自己。
普尔喀丽亚和穆勒的事情在皇宫内和官场上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就连皇帝马尔西安也是早有所闻,但马尔西安却没有任何动作,这让穆勒更加的放肆。大臣们都害怕穆勒在跟普尔喀丽亚睡觉时吹枕头风,因此都对他巴结得不得了,这就使得他一个小小的书记官俨然成了见官大一级的钦差大臣。
五个人等了一天,每人都饿得头晕眼花,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见一辆马车在十几个甲士的护卫下走到穆勒的大门口停下。马车夫将一个矮凳子放在马车旁边,然后拉开木门,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走下了马车。
蹲在大树下面的佩德罗看见年轻人的相貌后,双脚像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整个人迅速冲了过去,周围的甲士看见有人冲过来,领头的护卫头领当即大喊:“保护大人!”
“唰唰唰”甲士们纷纷抽出短剑,有的则手持长矛对准正冲过来的佩德罗,而佩德罗看见这些甲士亮家伙了,就知道自己太着急了,急忙停下来大喊:“穆勒,穆勒,是我,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啊!”
那年轻人的官员听见这个声音脸色一变。随即盯着佩德罗仔细看了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表哥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去再说!来人,请我的表哥和他的朋友们进去休息。打水给他们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是,大人!”
“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他的亲哥哥,穆勒怎么说我是他的表哥?”佩德罗非常纳闷,但他还是跟在穆勒的身后进了府邸大门。
经过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吃饱之后,佩德罗被请到了一间密室,穆勒就坐在密室里。看见佩德罗进来,连忙起身去关上密室的门,最后才说道:“哥哥,刚才称呼你为表哥是不得不这样,希望你不要生气,对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前很胖的,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佩德罗见穆勒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又正好问起自己的情况,当即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自己的这半个多月一来的遭遇详细说了一边,说到最后委屈得大哭起来,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一样。
穆勒听了之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道:“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我们那个姐夫走得太近,他是穷怕了,所以总想办法捞钱,可我们家不同,我们家从来没有缺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如果不是你偷偷弄走别人的货物和马匹,别人会中途伏击你吗?我让你花钱买一个官做,再加上我这边帮你说话,逐渐提升你的官职,就是想让给你以后给我做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我们兄弟两个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互相照应,这样一来,即使有人要动我们任何一个都不得不仔细考虑考虑,不是来让你给我麻烦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整个帝国都在通缉你啊,如果不是皇后一力保我,只怕我现在已经身陷监狱了”。
佩德罗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弟弟深得皇后的宠爱,在君士坦丁堡各方面都吃得很快,玩得转,应该不会受到自己的牵连,他没想到这连自己的弟弟都差点被自己连累了,他担忧道:“穆勒,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那哥哥我不是要完蛋了吗?”
穆勒没好气道:“你以为呢?税银是帝国国库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这钱是皇帝和皇后的禁脔,是他们用来拉拢大臣和军队将领的主要手段,是他们的命根子,谁动了他们的命根子,你以为他们不会杀人吗?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有大臣就向皇帝建议把我们家连根拔起,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皇后,皇后看在我这几年把她服侍得还不错的份上才在皇帝面前说了话,只追究你一个人,不牵连到我们家其他人!
不过哥哥你也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呆着我家里,等风声过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安排你去罗马,皇帝的年纪也大了,活不了多少年,等皇帝死后你再回来!”
一听说要去罗马,佩德罗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只有在君士坦丁堡他才能横着走,而去了罗马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怎么混?不说欺负别人,就算不被别人欺负就不错了。
他不甘心地问道:“穆勒,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去罗马啊!”
穆勒脸色难看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知道那些抢税银的强盗在什么地方,并且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以为我是皇帝吗?可以随便任意赦免你的罪,就算我是皇帝,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随便赦免你的罪,这样的口子一开,帝国的法律就形同儿戏了!懂吗?好了,你不要多想了,趁着这段时间多休息养养身体,对了,你和他们几个只能呆在家里,千万不能出去!如果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我可再也保不了你了!”
佩德罗点头道:“知道,我知道!”
“行了,你回房休息去吧,我还要出去一趟!”穆勒说道。
佩德罗纳闷道:“现在都天黑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出去?”
“这个你不用管了!”穆勒说完就走了出去。
佩德罗看着弟弟背影,突然恍然大悟,穆勒肯定是又要进攻去服侍普尔喀丽亚了,他想起普尔喀丽亚皇后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时,不禁为弟弟每天都要忍受面对这样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时而感到悲哀,同时又不忍穆勒为了家里而委屈自己。
回到房间,四个保护佩德罗回来的罗马士兵连忙迎上来询问:“大人,穆勒大人有办法给我们脱罪吗?”
“哎!”佩德罗叹了一口气道:“脱罪是不可能了,恐怕我们还得继续背负这个罪名,不过你们放心,穆勒大人已经为了我们安排好了,等一段时间之后风声过了,他们会安排我们去罗马避难,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四个罗马士兵互相看看,都叹气起来,看来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