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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风口浪尖上的小兵 !就在众人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上原圭近前微笑道:“为赎罪,老僧愿为大家扫清屑小之辈。”
那敢情好!叶枫虽不知其中的因果关系,但能看出老和尚的眼里已无戾气,便欣然点头。
上原圭很想跟这个中国人套交情,便取出一颗清香扑鼻的丹药,道:“此乃上原家族数百年传承的秘方,能解百毒,特送于施主。”
道了声“谢谢。”叶枫毫不犹豫的当众吞入口中,毒伤有点控制不住了。
见对方如此信任自己,上原圭心情大好,下山的路上攀谈不止,而叶枫亦不扫其兴趣,每问必答,当然还是要有所保留,师承、家景万万不能透露的。
“大师懂汉语,去过中国?”叶枫随口问。
老和尚摇头,道:“我没踏出过日本国门一步,是我先祖在中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带回了大量的书籍和佛经。”
稍顿,复补充道:“先祖是在明朝永乐初年间到贵国的,曾与当朝第一辅国重臣、光禄大夫、太子少师,高僧大德道衍大师交好,有幸见证了永乐盛世。”
叶枫点头,道:“不管后来的满清及浅薄的竖儒文士如何诋毁,永乐帝在位时中华是世界上最强盛及版土最大的国家。好象现代的疆界划分,也都以那时的为依据。”
“不错,连那时越南还是你们的一个交祉布政司(省)呢,而诸如朝鲜、东南亚及亚洲的很多国家都奉中华为宗主,可谓天朝上邦。”上原圭即点头,极力迎合。
随后问出想知道的问题:“适才听施主所说贵族上与一代大英雄原云天有旧,敢问他老人家现在还在否?”
“大师亦知道我始外祖父?”叶枫奇之。
“阿弥陀佛!”老和尚宣了声佛号。复一脸敬仰之色地道:“其实若提到‘神刀’的威望,原大侠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达到朝野共仰的地步。即便我们这些外邦之人,听闻他遭遇横祸,亦不禁唏嘘不已。”
随后极力吹捧原云天的英雄事迹,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让叶枫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哪知老和尚知道风平有可能是原云天一脉后,大为忐忑不安,他早知人家是何等人物,何等秉性,若杀上门来报仇,自己哪能禁得起人家随手拍打!故不惜自降身份地与那小子的好友攀关系。
上原圭犹豫后,始不顾脸面道:“老僧听信谗言,致风施主内伤发作,实感到不安。请叶施主居中调停,老僧会感激不尽,必有所报的。”
叶枫恍然大悟,忙道:“请大师放宽心,风平不是小肚鸡肠之辈,我们之间情义笃厚,这场恩怨应不难化解。”
“阿弥陀佛,如此则有劳施主了。”老和尚始露喜色。
叶枫则趁机道:“有件事有劳大师援手,且非您不能退敌。”言此压低声音,附其耳说了一通。最后道:“其实这是沈仙人的意思。”
老和尚听后微笑,道:“这有何难,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交给我就是。”
板田太郎亦来攀关系,他自己不通汉语,便让雨舞刻意为其讲情。
叶枫笑道:“只要你们兄弟之间和睦相处,我与风平自然不会再说别的。好自为之吧。”
待到了山脚下,上原圭打手势让众人止步,高声向小树林喊道:“我是招提寺的原主持明悟大和尚,尔等速速退去,以免自讨没。。。”
趣字还没吐出来,密集的枪声就响了,一梭子子弹直奔他而来,吓得老和尚忙躲闪,狼狈不堪,他修为远未到挡子弹的地步!好在只是一梭子而已,距离又远,易避之,不然依他老腿老脚的很难再躲得开去。
召提寺是日本最古老的寺院之一,为唐朝东渡的中华上国律宗大和尚鉴真仿盛唐的建筑亲自督建而成,平安时期初兴盛一时,后逐渐衰微,镰仓时期一度复兴,现在亦为日本著名大寺院,历代主持皆为高僧大德而被日本朝野所顶礼膜拜。
但是老和尚忘了对方不仅不是善男信女,而且更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黑道杀手,会是听了佛法就放下屠刀的主?
“阿部次郎出来见我。”板田太郎大怒,这样无目标的扫射,岂不连他也包括在内。
枪声再次响起,而且更密时间更长,这就是小树林里的回答。好在大家都有准备,那边一响都全都趴在地上,倒无人伤亡。
而板田太郎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也终于明白个道理,豺狼是不可能训服的,黑道不仅手黑心更黑。
上原老和尚动了真怒,而老和尚发怒的结果足以让小树林那些枪手记一辈子。立刻释放出了雪女式神,而且是一出窍便是狰狞邪恶的式神,咆哮着冲向小树林。
枪手们傻烟了,有谁见过这传说中的东西啊?所有人连枪也不敢开了。
而待“雪女”抓起两个人塞进大口之中时,几十个人被吓得屁滚尿流,撒丫子拼命跑路,连他们杀人的家伙都抛了一地,人老几辈子有谁真正见过这传说中的玩艺当场吃人啊!
结果是五个山口组的枪手被雪女生吞活咽后吐出,成了没有精血的干尸,恐怖至极,而余者四散逃命去了。。。。。。
到了山下,板田太郎大彻大悟地握住照二的双手,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愚兄知道错了,还望贤弟不要记恨。”
照二险些没掉下泪来,大哥这句迟来但很真诚的道歉何足珍贵!当下用力回握对方的双手,兄弟两对垂泪。
叶枫在旁亦受感动,慨叹道:“一念之恶,致使兄弟反目,徒伤身破财。好在历经风雨后,能及时看清因果关系,重新修好,未为迟也。”
余者纷纷点头认可,齐向两兄弟道喜。
一山谷的简陋木制房子内,一清矍的老僧见那长袍者不遗余力的为仍昏迷不醒的小青年发功,待其收手后,微笑道:“此子必与沈老有莫大的渊源,这么多年老僧从未见你这般在意过啊。”
被称为沈老的长袍人苦笑了声,看着似熟睡过去,脸上已有些血色的风平,回道:“岂止普通关系,他应该是我的名义上的徒孙!”
老僧大吃一惊,随后大笑,道:“善哉、善哉,原是原大侠的弟子,老僧衷心祝贺原大侠功德圆满。”
“老秃驴敢说风凉话,信不信我揍你。”无名氏出声了。
除了未醒的风平,另两人闻之眼睛都隐有泪意,沈姓人长叹一声,道:“造化弄人,没想到你我师徒还有在一起的机会!”
见他不语,沈姓人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始道:“当年我为自己清静而推你出山历经狂风暴雨、众多磨难,而未给你丝毫臂助,想来亏欠你太多。。。”
“好了,好了,你别啰嗦了,哥哥我原谅你。”无名氏的腔调让一旁的老和尚不禁壳儿一笑,但他知他们师徒的关系及原姓人的禀性,故也不咋大惊小怪。
乘机赞道:“做人做到原大侠那种朝野同钦佩的地步,老僧认为纵观宇内数千年来的大英雄,并无一人能与你比肩。。。”
“你老小子的中国话怎说得那么利索?快喝点润润嗓子,别嚎劈了!”原姓人对他毫不客气。
“哈哈”一笑,曾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上原炽老和尚,对一代大英雄原云天知之甚深,自然对他的无礼不以为意,道:“令师徒近六百年不通音讯,老僧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即识趣的走了出去。
长袍者即是中华明朝洪武年间的义勇伯沈任,亦是此前数百年盛名不衰的第十六代“神刀”,当年激流勇退,向当时的主政者建文帝朱允炆举荐云天后,便杳如黄鹤(事见拙作护花魔刀)。
此时手抚着熟睡的风平的头顶,对原云天道:“你历经八劫,每次都凭大勇的毅力涉险而过,在武林的声望如日中天,可谓前无古人矣,只是这次强为人出头,有失臣子本份,致使上神发怒。。。”
云天不等他说完,便大声道:“至今为止,我仍然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仰俯无愧于天地。那小皇帝欲加害于我,事败后自己惊惧而死,能怨天尤人?”
一顿复恨恨地道:“我只恨自己耳根子子软,中了丘玄清的蛊惑,大修什么武当山,请什么小舅子玄武神,把自己陪进去不说,还被朱棣谋害了那么多武林人士,想来就让人恼恨!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那牛鼻子师徒算总账。”
“这么多年你戾气仍未消退,日后如何飞升仙界!。。。”沈任自己说不下去了,想这小子当徒弟时就不听自己的话,现在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困辱,岂能劝得了!
见他久久不语,原云天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我可听他们说这弹丸之国竟在几十年前入侵过中国,且占据了大片河山,杀我无数同胞。。。”
沈任知其下边的话肯定连他也捎上,忙道:“我也是三十年前才渡过大成期出狼谷的,你也知道这个阶段非数百年闭关才能功成,自然不知世外之事,甚至明朝是如何覆亡的我都不清楚。”
所谓山中修道一天世间已是一年,并不是妄言,物我两忘后谁记世间岁月!
云天不是喋喋不休之辈,转而问:“你来这里是为渡劫做准备吗?”
沈任点头,道:“仙道无凭,入世行无上功德,可减渡劫时九道天雷锻击的次数,我应道衍和尚之邀,助他的老友上原炽,来镇封想要破印而出的八歧大蛇的。”
“豺狼之帮,你管他干什么!就让那家伙出来闹闹。”云天大不以为然。
沈任苦笑,道:“少数政治家的愚昧,岂能代表广大日本民众,你应该知道他们的第一代天皇就是徐福那厮,而那五百对童男童女的后代怕早在这里繁衍开来了,可以说他们有少半的人都有华夏血统。。。”
“得得得。”云天知其心肠慈善。
转而问:“你能帮上哥哥的忙不能?”
“怕无能为力!”沈任叹息。
复道:“自你自己选择了这前无古人的九劫真气时,就注定了你证道之路不同寻常的充满荆棘,没有人能指点你路径,当年我助你打通任督两脉后,大病了一场,耗损了十多年的功力不说,还险些在狼谷修行时走火入魔!为今之计只能尽心维护这青年不受邪魔的迫害,等你重塑肉身了。”
云天的心情并没低沉下去,笑道:“哥哥我一旦脱困便有大成期的修为,看我如何收拾那帮小舅子。。。”
沈任大是皱眉,忙转开话题,从云天和沈任的父亲沈复联手斗徐泽聊起,直至被真武封印。。。。。。
最后乘机劝道:“有因就有果,当年你的确亵渎了神灵,才有数百年的劫数,希望脱困后能上体大道之无为之教,少一分嗔怒,对三界都有好处。”
云天不接,反而冷笑道:“佛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风平第二天醒来,入目便是一光头和尚,暗骂了声后,问:“这是什么地方?”
上原炽微笑,道:“无名谷,距你出事的地方不远。”
风平见他眉目与那和尚有几分相似,惊道:“你们是一伙的?”
上原炽微笑,道:“一伙无从所论,不过他是我的十八代孙子。”
风平闻言,暗想:正要骂他祖宗十八代呢!但岂敢表现出来,口上只问道:“和尚亦有后?”
上原炽笑了,道:“他是我出家前留的根苗。”
又解释道:“与中国不同,日本除律宗等少数派别外,其它的和尚大都可以娶妻生子,尤其是禅宗,他们只是把此当成工作来干。”
风平“哼”了声,没有不接话。
上原炽几百岁的年龄早已是人精了,岂有猜不出他的心思,微笑道:“知你对他不满,我已责罚他不到功德圆满永不出山。看在老僧与你师傅、师祖都交情不浅的份上,别记恨他了。”
“师祖?”风平惊呼,无名氏很少谈过去的。
“喊我干什么?”沈任潇洒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