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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企死图之无生局 !嬴川看着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但是仔细观察之后,他就不再喜欢现在的自己了,因为他再次陷入到了离奇的事件之中。
他明明向上面的楼梯爬了好一会儿了,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在原地没有动。而后面的黑色头颅也知道了这是嬴川在故意逗他玩,高高兴兴地飘了过去。
“不要过来!”嬴川在心里大喊了一声,之后着急忙慌地向上面爬了起来。但是这可惹恼了后面的黑色头颅,你逗他玩不要紧,但你要是耍他玩,他可就不干了。
嬴川加快脚下的步子,但是眼前的水泥楼梯竟然像是电梯一般,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起来,无论嬴川的步伐多快,始终是在原地踏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下行的电梯上逆行向上一样,根本就无法前进分毫。
情急之下,嬴川看到了旁边的扶手,于是一下子跳到了扶手旁边,借助自己上肢的力量以及下肢的协调,终于熬到了半空的转弯处。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将手搭在斜向上的扶手,使劲一跳就摆脱掉了所有追兵的围堵。
即将到达上一层时,他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如果是第一层的话,那么上去就是第二层了,难道要在第二层往下跳,要是周围没有什么支撑物可怎么办呢?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既然刚刚的是第一层,那我就应该去找那扇大门啊,我为什么非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呢?”
嬴川使劲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些无趣的东西,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如果跳能解决问题的话,就算是十层也要跳。
嬴川三下五除二就蹦到了二层,但是令自己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第二层根本就没有门,而且就连窗户也已经不再透光了,像是刚刚被人封上一般。嬴川来到门所在的位置,仔细摸了一下,忽然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水泥墙,而是用木头暂时性封起来的隔板。
“嗯?”嬴川看着眼前的东西,忽然感觉刚才好像被人给耍了,“到底是谁在这里呢,难道真的是秦军,他到底在掩饰什么呢?难道真的与石头上记录的东西有关系?”
嬴川仔细数了一下,一共有八根木桩伫立在这个地方。他使劲推了一下那几根柱子,但是它们竟然不会前后移动,只是在受力不均的时候会出现旋转。
“怎么没办法移动啊?”嬴川一边转着那一根根的木桩,一边往下面望去,黑色的头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楼梯也重回了水泥色,它们刚刚好像是在与黑色头颅呼应,难道是它的粉丝。
嬴川试了几次,想从木桩的缝隙之间伸出手或者是踢出腿,但是都没有成功。那些木桩非常神奇,虽然相互之间有着空隙,但都像是有意识一样,专门拥挤在嬴川想要突围的地方,不让他有一点突破的机会。
“你到底是谁,我都看到你了,你快出来吧!我不会对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的,只要你将这件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就好了!”嬴川使劲地拍打着那些木桩,除了“砰砰”的闷响声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嬴川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声,心中不免生疑,他用手使劲地将两根木桩之间的缝隙拉开,就是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幸运之神就是站在自己的这边。他从那条缝隙之中已经看到了他进来的那扇门,此刻还像他刚刚进来的那样虚掩着,没有人动过。
“原来这里才是一层啊,那扇门根本就没有人碰过!不对,既然没有人碰过,那为什么这里会多了这么多的木桩呢?”嬴川慢慢退后几步,仔细看起了那些还在旋转未歇的木桩。
似曾相识的感觉涌现在心头,那种熟悉而且恐怖的感觉他是不可能忘记的,这个造型下的影子,与那天他们在综合楼见到的怪物如出一辙。而这种手感,则曾经在自己的脖颈胸膛上留下过烙印般的痕迹。
而就在这个时候,旋转着的木桩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它们像是潜望镜的镜筒,幽深的黑色后面是布置精密的各种反光镜,将嬴川的影像投映在地下的魔鬼面前。
忽然之间,两根小的木棍从木桩的靠上部位伸了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木桩的下半部分忽然间左右分开,整个造型,简直就是一个树妖啊!
嬴川终于知道了到底是谁在作怪了,看来就是这群修行千年成精的树妖。随后如同潮水一般的证据从他的大脑中奔涌而出,纷纷地支持着他的观念。
随着那些木桩树妖向自己慢慢走来,他们身上的所有装饰物纷纷下落之后,嬴川在奔跑之间即刻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看法,这哪是树妖啊,简直就是群尸过界啊。
行动迟缓古板的干枯尸体上,流转着月色与夜色赋予的特殊的光泽,在那下面,他们仿佛不再是尸体了,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虽然他们行动迟缓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但是也有一个作为公民的生存权利,最基础的当然是吃人了。
嬴川这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古怪之处,难道是传说之中的冥界,是专门吸纳死后鬼魂的地方,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了。但是问题随之又来了——他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是自己已经死掉了,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死掉的。
嬴川这个时候脊背一凉细细一想,来到这个地方的这段时间中,在那些诡异的事件中,自己都有可能被杀死,那么为什么自己死了还会和林慕他们生活在一起呢?难道他们也死了,秦军就是传说中的死神?
嬴川开始在自己的脑袋里面胡思乱想了起来,直到这一刻,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终于可以联系起来了,那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行动。
但是嬴川转念又想了起来,既然自己死了,为什么没有变成眼前这群家伙中的一员,为什么他们会以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综上所述,即使自己已经死掉了,那与他们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只要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也许还会有获得重生的机会。
总之,不管嬴川现在的推理是否正确,他都找到了一个为自己拼搏进取,而不是坐以待毙的信念。
嬴川瞄准最上面的楼体开始跑了起来,身后的追兵这次好像是下定决心要追上嬴川似的,慢慢吞吞地紧追不舍。
嬴川觉得那些慢吞吞的干尸总是能够跟上他紧凑的步伐节奏,不由得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他脚下的楼梯正在一点点地破裂下沉,自己的后路已经被完全切断了。刚刚逃生上来的地方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汪洋,无名之物在漆黑中肆意遨游,其间点缀着些星白小花,乍一看还别有一番韵味。
嬴川头皮直接炸起了三尺高度,他心神不宁地往旁边撑一下想寻求一点慰藉,才发现那本来存在的墙面也在一阵黑暗笼罩之后彻底消失了,此刻的他就是一人置换了天地,来到了一片虚无缥缈的世界。
“怎么会这样呢?”
嬴川来不及思考过多的东西,抓紧时间往上跑,他一直紧紧地盯着后面的干尸群,他们像是可以腾云驾雾的神仙,依旧慢吞吞地穷追不舍。忽然之间,嬴川却是一个踩空险些让自己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环境中,他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崩溃了。周身已全部处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孤独的自己就像沧海一粟悬浮于偌大的世界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却总能感觉到和看到那群干尸。此刻的他只是站在一级悬在虚空之中的台阶上,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绕着这个台阶的绕圈奔跑,而那群干尸却还乐不思蜀地绕着圈子追着他。
正当他彻底失望之际,脚下的台阶忽然间一颤。嬴川清楚地看到它的四肢与头颅纷纷出现,伴随着灰尘的掉落,他发觉自己正站在一具干尸的身体之上。
嬴川心里大骇,四肢也因此稍不协调,从上面跌落了下去。由于反应及时,他迅速握住胸前的刀币,攥在手中,狠狠地刺进了干尸的身体之中。嬴川能够感觉到从那具干尸的身体之上传来的巨颤,就像是破旧的三轮车刚刚摇起发动时候的样子,随后就趋于平和,因为干尸也转动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干尸旋转半周,使得嬴川伏在干尸上得以保全。嬴川现在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他伸手拔下那把刀币,准备让干尸台阶停止旋转,但是没有成功。虽说是干尸台阶停止了转动,但是他的刀币并没有拔出来,反而一点点地陷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嬴川精神一阵恍惚,片刻之后他着急地不断摸索着刚刚自己插入刀币的地方,却发现除了树皮一般粗糙感外,毫无收获。这种感觉,他想到了第一次被绿意侵袭时的异样之痛,记忆中还留有那个时候从树干后面潜伏而至但行动未遂的神秘之物的阴影,与此刻的环境丝毫不差。
难道这群家伙的目的就是哥哥留下来的刀币,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两次夺取刀币的都是一个人,而且都是——哥哥?
这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吧!
虽然经历了很多的惊恐事件,但嬴川从未像这一次感到如此得绝望。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自己的哥哥,没想到这下子把最重要的一个信物给弄丢了,嬴川的心里面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存在。只是在迎面而来的尸群的一点拥挤声波的振动下,他的身体微微一晃,向一侧歪倒了下去,掉进了埋葬自己的墓穴中,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支撑他在这片天地之间活下去了。
嬴川没有掉下去。对于这一点,他虽然很惊讶,但是总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必然,对于这种袭击自己的幻境,总会有人有意或者是无意将自己解救出来。
脚部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知道了这并不是幻境的结束,他鼓起胸膛之中仅存的一点勇气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那具干尸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而无数的黑丝从他灰败如木乃伊的七窍之中疯狂涌出,顺着嬴川的腿一直冲到了胸膛上。在嬴川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黑丝从他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中钻了进去,瞬间就把他撑爆了,血肉如爆开焰火,残骸四散消失。
漆黑的海平面似乎升高了一点,表面的不明生物也多了起来。
“不要啊!”嬴川猛地坐了起来,头上的汗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全身都湿透了。他长吸着周围干燥辣喉咙的空气,忽然间觉得即使是这样活着也很好,总比死了要强。
身后的石碑并没有消失,石碑上的文字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改变,嬴川草草地看了几眼其他的内容,也不再多想什么,拍打掉身上的灰尘,迅速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他还特地摸了一下自己胸口处的刀币,感觉到它完好无缺之后,转头走进了琉璃月光色笼罩下的世界。
餐厅里面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看着那横尸遍野断壁残垣的场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践踏着拼搏无果的将士的尸体,带着劫后余生的惬意笑容轻松地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搞的?”小普收获了比胜利还要可口的果实,也在这份甜蜜中淡化了刚刚的惊心动魄。
“谁知道呢!我发现我们真的不能再四处乱走了,这太危险了!哎,嬴川呢,嬴川跑哪去了?”阿武忽然间发现嬴川不见了,惊呼声迅速提醒了周围的同伴。
“我在这里呢!”嬴川靠在门框边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看着大家都在找他,心里面也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好啊,你竟然跑到外面去了。你可倒安全了,害我们在这里面担惊受怕!”林樱气呼呼地冲着嬴川说道。
嬴川一阵苦笑,你要是知道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你就情愿待在这里面了。
“你为什么丢下我们独自跑出去,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靠近之后林樱狠狠地瞪了嬴川一眼,埋怨着。
“哎呦!”嬴川这时候才想起后背上的伤口,脸部因疼痛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这时候林樱才注意到他受的伤也不轻,尤其是背后的那一下,很可能会要人命。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林樱娇嗔道,“也不知道闪开,你不疼啊!”
“这下你不会说我临阵脱逃,独自享福去了吧!还有,刚刚的话可不能乱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这样可不利于团队的合作啊!”
林樱冲他吐了一下舌头,就跟在了小普后面,与他有说有笑了起来。嬴川站在原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幕,心中竟泛起了股股酸涩,打湿了他那颗天真的心。
几个人相继离开了这个地方,林慕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建筑,并从餐厅的玻璃窗中看向了自己的宿舍,那一幕,真的与地图上自己宿舍的样子十分相像。
这意味着什么呢?
“林慕,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忽然间变得好安静啊,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离开餐厅之后,嬴川觉得世界忽然间变得如同真空一般,没有一丁点声音,心中陡然警惕起来。
嬴川四处张望着,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但是他发现林慕与林樱就在他身边,但所有人都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你们怎么了?
嬴川看到他们好像也察觉到了这时的不妙,虽然每个人的嘴巴与肢体都在行动,但是相互之间还是没法交流。每个人的心中都涌现出一种怪异的慌乱感,无声带来的压抑感是那么得强烈。
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在消失,继自然界之中最明显的风声消失之后,人类世界之中固有的喧嚣也逐步消失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像是解甲归田重回家园一般,可以在山清水秀之间共度余生。但后来那本细微而不可察的声音却逐步被放大了,心脏如刚出厂的水泵一般,“咚咚——咚咚——”的声音逐渐清晰;胃有节律地舒张收缩着,像是贪吃鬼在那里狼吞虎咽。之后这些声音也在逐步地远去,换来的是小溪汩汩流水的声音,嬴川看着自己手腕血管之中流动着的殷红热血,喉头不禁轻颤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噼噼啪啪声音传来,像是冬季脱衣服时候的静电声,难道是自己神经电流传导时产生的响声。
嬴川这才知道,这似乎是自己听觉的无限度放大,甚至比当世最高级的声音仪器都要灵敏,但是为什么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为什么听不到以前平常时候能够听到的声音。
正在嬴川对于这对自己有利异变的发生有些欣喜和疑问的时候,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像是忽然间置身于外太空宇宙环境中一样,周遭的真空不允许任何声音的传递。蓦然之间,他发现自己也成为了一个真空体——无法喊出声了!他只能绝望地张着自己的嘴,声带无法颤动,咽喉无法发声,他甚至感觉到他心脏不再跳动,胃不再伸缩,血液不再流动,兴奋不再传导。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在绝望地起舞,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像一只孤独的透明木偶,即使有月光的关照,但是月下无形,地上无影,茕茕孑立。
皎洁的月光拉成长丝不断地前来祝贺,她们无法回头与减速,只能拖着长长的魅影,疯狂撞击着阻挡住她的每一个事物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次粉骨碎身的尸骸都会幻化成的细小光点纷纷落下,不一会儿,独舞的舞台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散发着莹白光泽的雪花。
嬴川失足跌倒在暮春的雪宴之上,百万雪花无声而泣,看着这被突袭成功的伤者。无名的哀悼从四下里响起,和着月光映照下纷飞起舞的雪花的伴奏,清朗而欢快。
耳鸣声陡然而起的下一刻,嬴川蓦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然出窍了,震耳欲聋的尖锐声音比银色刀叉划破身体还要难以忍受。自己的大脑被迫处于空白状态,身体接收不到正确的指令,只能以最无助最无效的措施应对着这完全超越了*与精神忍耐极限的折磨,连死都想不到了,只能独自承受着,直到耳膜破裂、七窍流血、大脑阵亡。
作者与剧中人物的对话——
阿武:我找到真相了!
嬴川:什么真相?
阿武:当然是那些道具的真相了!
作者:那真相在哪里啊?
阿武:这个……这个有图有真相!
作者:那你从图中给我找出一个平常的女人来!
阿武:这个……
作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