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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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颜汐疑惑的看向她，当然柳弯弯看不出墨镜下是一双疑惑的眼睛。

    “我说，你拿着伞，那边有辆空车，我去问下他去不去你那，你家住哪？”柳弯弯重复问了一遍。

    “啊，我家……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展颜汐下意识拒绝，不想透露自己的住址，显然柳弯弯也意识到她的用意。柳弯弯咬唇瞪着墨镜女，忍着想直接扭头走人的想法，把伞塞到她手里，赶紧向街对面跑。红灯马上就要变了，空车走了再等下一辆就不知何时了，柳弯弯可不想陪陌生女人走到家。

    展颜汐看的目瞪口呆，看到浑身湿透的女孩在街对面冲自己招手才走过去，柳弯弯大声说：“你跟他说你要去哪吧！”

    展颜汐报了离家最近的位置，司机头都没转，直接点点，表示他同意去。

    展颜汐舒了一口气，柳弯弯也舒了一口气。

    临上车时，展颜汐细细打量这个女孩，想起什么似地，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谢谢你，如果有兴趣，你可以来试试。”

    柳弯弯接过去攥在手里，见司机回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她也急于回家，急急地说：“谢谢你，再见！”

    展颜汐坐进车里，对这女孩的反应很无语，自己长得就那么没吸引力？注意到女孩手里的简历猜测她可能在求职，就刚才一连串的反应，展颜汐倒是觉得她的行为比自己每一任助理做的都好。

    柳弯弯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进浴室冲洗之后困顿不已，那张名片也被雨水淋湿，她随手放在桌上。柳弯弯理解成那只是一种礼貌的答谢而已，不必当真，她看都没看。

    展颜汐倒是真上了心，只是等了几天，她的座机和电话根本没响过。展颜汐觉得自己很掉价，多少人上赶着找她，她连见都不见。眼下一个陌生女子直接把自己忽略了，多少让展颜汐有点郁闷。就算陌生女孩当时没认出自己，但那张名片她看过之后不会不认识，好歹她也是个名人，还是个大红人！不识抬举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想到这，展颜汐就看开了。

    “木头！木头，好消息啊！哈哈！^&^*&^%”

    柳弯弯接到苏依然的电话，除了这几句她听得完整，剩下全部被苏依然的笑声和激动掩盖，柳弯弯等苏依然笑够了才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臭木头，我说了那么半天你根本没有在听啊！你姐姐我要发达了，我不是一直在向传媒公司和工作室投递简历么，今天收到了一家的回复，你猜猜是哪家公司？哈哈！”

    苏依然自顾自地嚷嚷，完全不顾地铁上周边人的怒目而视，柳弯弯顶着炎炎烈日往公交站点走，一上午的面试让她头晕目眩，眼下根本没有心情陪苏依然玩文字游戏，直接说：“你要么直说，要么我就挂电话！”

    “喂！你这没人性的死木头，我说！是展颜汐的工作室啊！展颜汐啊！哈哈，她可是我的大本命，咩哈哈，我要回家烧高香！”站点到了，苏依然边随着人流下地铁，心里的激动还是抑制不住。

    柳弯弯撇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展颜汐？是不是演那个宫廷大戏的女明星？对电视电脑无感的柳弯弯当时只是凑热闹瞟了一眼，完全没印象。只是苏依然现在很兴奋，柳弯弯也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也配合着说：“那是好事啊，你还不回家准备面试。”

    “恩恩，我就是要准备面试才找你啊！嘿嘿！”电话里传来几声奸笑，柳弯弯站在十字路口等绿灯，不解地问：“这和我有关系么？”

    “有，小木头，我最亲爱的小木头，你陪我一起去吧，我想想都兴奋，兴奋的我手指发抖，我现在又激动害怕！你跟我去壮壮胆，我成功了任你宰割，好不好？”苏依然的真正目的说出口，柳弯弯才明了这家伙是想自己去陪她应聘，还在犹豫，苏依然在电话那头一直求她，说展颜汐是大明星，你要是去了也可以见到多好啊！柳弯弯很快地驳回，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人不爱追星！苏依然见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小木头，人家第一次接到这么贵重的offer,这事关我的一辈子，你怎么能对人家不负责呢？呜呜……”

    ……

    “一辈子“、“负责”的说辞让柳弯弯无奈，自从一次醉酒后差点和苏依然亲热，苏依然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提出“第一次”和“一辈子”的说辞，柳弯弯只能答应了。柳弯弯是喜欢同性，但不是随便就会找人上床的，到现在她都怀疑是不是苏依然当时主动投怀送抱了，每每求证，苏依然都声泪俱下，柳弯弯也不好再问。得到肯定答案，电话里是得逞的笑声，柳弯弯知道她又中了苦肉计。

    助理暂时还没到位，很多事展颜汐都要自己上阵，剧本虽然完成，但是最终手稿还没出来，对于资金，展颜汐想能节省的尽量节省，有钱也不能挥霍，而且投资电影耗资巨大。

    马上进入挑选演员的时候，但关键的环节还没完成，等到和乔悦确定终稿，挑选演员之前，自己这边的团队要构建起来。眼下制片组、美工组、录音组和化妆组等方面都已经初具模型，反倒是自己这个导演组形单影只，展颜汐的朋友中本来有优秀的导演，只不过他手里的片子还没完事，对方答应提供帮忙展颜汐也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对方建议展颜汐可以招聘一个合拍的助理，打杂的事情让助理打理，展颜汐专心忙于导戏就行，遇到不懂的随时可以问他。他特意强调，合拍的助理就像是左右手，找不好就是残废。

    展颜汐亲自出马，nic才勉强同意见面，之前对于展颜汐助理小k的主动联络，nic有点不悦，始终拿捏着架子不理小k。蔺雅宁是当红影星，想请她拍戏的人还真就是排着队的，所以他想，你展颜汐是大明星我不否认，但是你现在想请我旗下最红女艺人作女二号，我不介意也就罢了，你至少要拿出诚意，让一个小助理来谈事算什么道理？

    “nic，别来无恙啊，呵呵！”展颜汐丝毫没架子，主动伸手问好。展颜汐出道时和nic旗下女星有过合作，多少算有点私交，一部戏演完之后，展颜汐大红大紫，将nic旗下同期女星的压的死死地，任凭nic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超过展颜汐，最后nic不得不重新培养新人，也就是现在的蔺雅宁。

    小心眼的nic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私下跟别人谈起展颜汐，他都说，谁比得过人家啊？幕后工作团队强大，她自己又肯为艺术献身……展颜汐不是没听到过流言，懒得去没计较而已。只因当初出演的机会算是nic提供给她的，虽是他无心的一句建议，但导演才会找她试镜，她才有机会出头，如今想找他合作，也是想报答他当年的提携。

    nic扯扯嘴角，笑的有点别扭，“展大明星日理万机，还有工夫找我，有什么赐教？”话里带刺，展颜汐微微皱眉，对于一个大男人的小心眼实在没有办法产生好感，淡淡地一笑，说：“瞧你说的，我再忙也比不上你啊，我这是新手上路还指望你多提携呢！”

    nic摇头，嘴里过分地客气说岂敢岂敢，展颜汐继续恭维：“我是发现越有才华的人越谦虚，像你这样的，平常都是低调的要命，想找你吃个饭都难啊！”一句话说笑了nic，嘴上还是礼貌的话，心里却很受用，nic也觉得自己是才子。

    “我这剧本马上要敲定了，演员挑选才刚刚开始，所以特意来问问有经验的人士，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个师傅指导指导我这个学生。”展颜汐嘴里出来的话都是抹了蜜的，甜到nic的心里去了，所以他也端坐，咳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得意之色，正经地说：“这话说得，展颜汐是谁啊？当下正红的大腕儿，找谁是谁的荣幸。”

    两个人互相恭维了好一会，nic才转入正题说“颜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现在的时间也没最终确定下来，蔺雅宁正在接拍一个电影，而且她还是女一号。不是说你让她作女2号就不接，我是怕档期撞上啊！”

    这个问题展颜汐已经考虑过了，也私下打听过，蔺雅宁的新片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剩下最多的是巡回宣传，自己的电影开拍还有时日，所以不存在档期问题，不过还是点点头说：“恩，这个问题提醒的好，我确实应该考虑，我这不是打算先和你这个有决定权的人打声招呼。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优先考虑接拍我们的戏？”

    nic这次答应的很爽快，反正又没最终定死，如果蔺雅宁到时候真没事情要忙参演一下也不错，但nic内心还是想，尽量帮蔺雅宁安排档期，展颜汐新人新戏，万一不火岂不是影响蔺雅宁的发展了。

    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三点，主管打电话告诉她，有一个人要来面试，问展颜汐具体时间，展颜汐说越快越好，太多杂碎的事情需要助理去做，而不是她这个导演亲自上阵。

    展颜汐见完nic回到公司，刚坐回沙发椅上，主管就领着人进来了，展颜汐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说：“先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