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蔚蓝色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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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莉娅理所当然的紧盯着魔法阵，期待着空间元素的出现。

    尽管泯灭法阵是一个就连布罗德教授这样的**师都要费尽周折才能完成的法阵，不过启动之后，却也并没有什么绚烂的光影效果，让人有种花了大价钱到影院，结果却被坑了的感觉。

    法阵的上方，也就是院长室最中间的位置处，元素开始渐渐崩坏，然后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点，随着这一个点渐渐扩大，变化为一个蓝色的球体，看着那蓝色的部分，莉娅终于明白了，那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空间元素。

    没错，泯灭法阵在院长室的中心就这么突兀的开了一个孔，从而使得莉娅能够从中一窥空间元素的究竟。

    那是一片蔚蓝色的世界。

    什么都没有的，纯净的蓝，比蓝天，比大海，比最最纯洁无限的蓝宝石都更为清澈，透明，无限的深邃，无限的延伸。

    此时的莉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蔚蓝色的世界里，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这片蔚蓝色的世界是由一个个小小的正方体所组成的，而每一个正方体，却又可以分割成又一片更加细小的正方体。

    “原来。。。这就是空间元素。。。真的。。。好美丽啊。”

    无限小的蔚蓝色正方体，这便是莉娅给空间元素所下的定义。正是这无穷无尽的小小立方体，融合成了蔚蓝色的海洋，蔚蓝色的天空，将整个伊薇忒大陆包容在了其中。

    “啊。。。啊咧。。。？”

    不过，这样的震撼还没持续多久，莉娅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萝莉突然发现，空间元素所占据的已经不再只是那个小小的球体之间，原本只应该存在于泯灭法阵中的蔚蓝色，不知何时起，已经占据了视野的全部。上下左右，各个方向全部都化身为了蔚蓝色的世界。

    “哎呀呀。。。这就是所谓的诅咒吗？”

    莉娅终于明白了，在观测到纯粹的空间元素的一刹那。她的视野似乎就完全的陷入了其中再也回不来了，虽然依旧有着坐在椅子上，脚踏地面的实感，但是视力却完全的坏掉。只能看见纯粹的空间元素了。

    所幸的是，由于事先已经打过预防针，所以莉娅倒也没有惊慌，她并没有急于从椅子上站起来，虽然无法看见。但是说不定泯灭法阵还在运行着，如果现在贸然活动，恐怕一会布罗德教授进来就连小萝莉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所以莉娅继续坐着，观察着周围的元素。

    “难怪那本笔记的主人没有记载最后的结果，虽然还能看得见元素，但是这样的状态和失明也没什么不同。”

    眼睛除了蔚蓝色的空间元素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不是失明又是什么呢。

    不过就在此时，莉娅突然想到了。难道诸神黄昏之前。空间系法师们必须面对施一次魔法喝一瓶诅咒解除药剂的窘境吗？

    答案明显是“不可能”。所以，其中应该有什么更为简洁的办法，解除这种遮断视力的诅咒。

    同理，使用咒语解除也不太现实，办法应该是更为简便的，快捷的。也就是说，直接动用精神力便能实现的方式。

    想到这里。莉娅突然注意到了一点，在观测空间元素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发生了一次波动，不过这是一种极其自然而且微小的波动，让人根本无法留意。

    硬要说的话，小萝莉并不是注意到了这种波动，而是本能的产生了这样一种没来由的，仿佛直觉一般的念头。

    “难道说。。。这是一种魔法。。。”

    莉娅觉得，也许当法师那些在空间方面有天赋的法师用肉眼看到元素的瞬间，身体便本能的使用了一种近乎无法察觉而且不必咏唱，十分简单的魔法，将视力切换为了观测空间元素的模式。

    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种模式能够自动切换过去，却不能自动切回来，所以就成了一种诅咒，必须通过魔药强制停止。

    “既然这样的话。。。”

    莉娅默默地运作起了精神力，她还记得自己目睹空间元素时精神力强制运作的轨迹，于是，小萝莉决定沿着反方向运作这种轨迹。

    当然，这很冒失，真的很冒失，随随便便沿着自己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结果的轨迹去运作精神力可以说是愚蠢到无加以复。

    不过不知道为何，莉娅的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诉说着“没问题，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

    于是。。。

    “啊。。。看见了。”

    仿佛梦幻一般，蔚蓝色的世界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虚影，起初，如同海市蜃楼般的虚幻，不过很快的，虚影渐渐真实了起来，取代了蔚蓝色的世界，化为了现实。

    莉娅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院长室里，准确的说，是视线又回到了院长室里。

    同一时间，已经知道观测空间元素会有什么结果的布罗德教授，本以为在推开门后会看到莉娅强装镇定的样子。毕竟在他看来，就算是时刻都苛求镇定优雅的莉娅小萝莉，在遇到视力被遮断的情况，恐怕也会有所动摇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布罗德教授，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小萝莉从椅子上起来对他元气满满打着招呼的景象，结果，反倒是这位魔鬼教授的扑克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吃惊的表情。

    “看来，你似乎没有事情？”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恩，虽然一开始发现视线陷进空间元素的世界里回不来的时候有点吃惊，不过随后就找到了办法。”

    莉娅不打算隐瞒什么，于是就把自己所做的-

    >-了出来。

    作为结果。。。

    “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沿着未知的方式运行精神力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吗！？”

    虽然严肃，但是却很少发火，一般只会挖苦学生的布罗德教授破天荒的将音调提高了好几度，用接近吼叫的口吻责备道，然后把魔杖敲在了小萝莉的脑袋上。

    “啊呜呜。。。对不起。。。”

    小脑袋瓜上挨了这么一下，莉娅顿时万“受”无疆的在地上做起了萌萌的抱头蹲。

    “哈。。。这可真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总之，吸取这个教训，别再冒这种险了，要知道，历史上实在是有太多的法师因为这样而导致魔力暴走。”

    叹了一口气，布罗德教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如果自己对莉娅的认识没错，那么小萝莉显然不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呜。。。我知道了。”

    另一边，莉娅依然耸拉着小脑袋，她也明白这样很冒失，但是不知为何，却本能的明白自己那样运作精神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可惜对于法师而言，遵循本能而不去进行严密的思考与验证显然是一种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