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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还在对潭水中是否有鱼念念不忘,坐在水潭边的大石上,盯着水中隐约的石影发呆。
杜子淇在一旁低声安慰楚非绯:“不过是个矿脉而已,以后还能找到更好的。”
矿脉......那可是明金啊,开采几乎毫无难度,简直就是地上摆着金元宝,她却没胆量捡......楚非绯觉得世上最悲惨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怎么会和那东西伴生在一起呢......”楚非绯不甘心地低声抱怨着。而且伴生在一起也就罢了,到底是原矿,辐射程度有限,只要想想办法,做些防护,还是能开采的。可偏偏旁边怎么会有个火洞,而且那火看上去似乎没有半枯竭的意思。
这种放射性元素一旦压力达到临界值就会发生聚合反应,那古籍中记载的那场灾难,方圆百里之内化为齑粉,很可能并没有夸张。
因此,就算是这里有明金,楚非绯也没胆量进行大幅开采,只恐这山腹的奇特地质结构不稳定,那火洞下面不知道是原油还是岩气,一旦开采引发未知变动,那和引爆一颗核弹没什么区别。
杜子淇见丫头还有些耿耿于怀,便低声笑道:“好了,别想了,不就是金子吗?等回去了,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就吹吧,楚非绯用手支着脑袋,望着水潭中心的火洞出神,懒得去理那满口大话的家伙。
金子这种东西之所以贵重。除了它的固有特性外,地质中含量极少,也是一个主要原因。哪怕你有透视眼,金脉一找一个准,也不可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楚非绯觉得杜子淇根本就是信口吹牛。
只是楚非绯不知道,这金子在地球上是稀罕东西,在有些星球上,可能就是普通石头呢。以杜子淇这么多年的星际历练经验来,给她找金矿算什么。找颗金“星”都不是问题。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得回到二十四世纪。但回到二十四世纪后,她还要金子做什么?二十四世纪的货币系统早就脱离金本位了,金子6666,也不过是稀罕些的漂亮金属罢了。
“这火洞真是太讨厌了......”楚非绯望着那火洞喃喃地道:“要是能将它熄灭了就好了。”
杜子淇看了眼发愁的丫头,蹙起眉。开始想熄灭那火洞的可能性。
对面山壁下的黑袍人本一直闭目不语。不知道是在调息还是在想出去的法子。却在这时睁开眼睛,深思地盯了楚非绯一眼。
杜子淇想了想道:“熄灭这火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等出去后做一些准备。”
楚非绯惊讶地抬起头:“真的能熄灭?”杜子淇微笑着头:“是。只不过会比较麻烦。”所以你还是别惦记着这里的金子了,早早跟我回去多好?杜子淇带着几丝期望地看着楚非绯。
“我不怕麻烦,要是你知道方法,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楚非绯仿若绝处逢生一般地兴奋起来。
杜子淇失望地“哦”了一声,这丫头怎么就和这么金子杠上了呢,看来眼界急需提高啊......
这时那黑袍人却黯哑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想要熄灭那火洞?”
楚非绯奇怪地扭头看了那黑袍人一眼,想起之前这黑袍人回答她问题时的态度,心眼地回了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黑袍人低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劝你还是不要打那火洞的主意,那火已经燃了几百年,绝不是寻常人能熄灭的。”
“几百年?你怎么知道?”楚非绯诧异地问:“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些有火洞?”等等,楚非绯的眼猛地睁大:“那矿洞塌方该不会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吧?”
黑袍人呛咳了一声:“我可没那个本事。”见楚非绯不信地盯着他,声音中带了无奈:“我也是今日跟着那只老虎下来,才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存在,不过这水中火,石中金,却都是在我们一族的古籍之中有记载的。”
水中火,就是那潭水中的火洞了,石中金,就是那明金吧......这些东西居然古籍中早有记载?难道巫族的先祖早就到过这山腹?
黑袍人的回答没有解答楚非绯的疑惑,反而令这山腹显得更加神秘诡异。
“那你后来找......”
黑袍人似乎料到楚非绯想要问什么,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有些事是我们族中的秘密,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去打那火洞的主意。”
楚非绯气闷,这黑袍人不知道是不是不是中原人,吐字本就十分生硬,再加上话里又透着一种自大的味道,让她十分不爽,当下冷哼一声:“你不行就不行吗?你们巫族自诩天下第一,最后还不是被灭了!”末了,楚非绯还在心里补了一句,你们所谓的圣虫,那么嚣张,最后不是也被我们弄得半死不活。
黑袍人猛地盯向楚非绯,帽兜下的目光尖锐得让楚非绯心惊。但现在人数比例是二打一(楚非绯没算上自己),且这黑袍人本身就带着伤,故而楚非绯非但不惧,反而很有胆色地回瞪回去。
一旁的杜子淇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跨前半步,虽未话,但是回护之意甚为明显。
黑袍人与楚非绯互相瞪视了半晌,倒是黑袍人先转开了目光,淡淡地冷哼一声:“倒是长进了。”
“喂,别的你好像和我很熟似的。”楚非绯不满地道。
黑袍人淡淡一笑:“我虽然和你不熟,但是却知道你的底细。”
楚非绯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自己冒充关三,一直天衣无缝来着,现在看来,难道这黑袍大人早就知道她真实身份?
“什么底细?”楚非绯皱着眉问道。
“你原来胆怕事,又笨手笨脚,就算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是能忍就忍。”那黑跑人的声音虽然生硬,但却又带着一种淡淡的怀念的味道。
我那时不是势单力孤,不得不忍吗?楚非绯默默地在心里道。
杜子淇在一旁牵起了丫头的手,用力握了握,淡淡地开口:“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她现在有我,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巫族,她还不用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