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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念想以后,就开始做了,我找到张老师让他协助我,他答应了,然后在学校里把我的事也讲了出去,在学校里剩下的都是些一般的老师和术法还不算高的学生,其实在知道了这事以后,有很多人会很恐惧,但也有不少的人还觉得没有机会去大战一场,现在却能站在战场的最前端,倒也愿意出力。
布阵的方法和阵图我都告诉了张老师,请他帮忙去布置,至于我,则找了一个小茅屋来制作这符,张老师告诉我以三才之力为文,也就是以三才之力方可启动,最碰巧的是,这符的启动时间和那阵法的启动时间碰在一起,也必须在冬至日的夜半子时,在特殊的地方以咒力加以启动。
而这个气运浓厚之地也恰好是在破夜广场,那里本身是江楚所建立的一个大阵,当初为了防止我爸出世,特意以各大隐世家族气运的一部分用以镇压,所以那里聚集了很浓的气运,这些巧合凑在一起是我心里越发有信心,双魔出世和《承天》《载地》的终极术法在天时上碰在了一起,这无不说明天书和双魔之间的联系,正如这启明星所暗示的一样,希望与绝望本身就是一体两面,祸福总相依嘛。
张老师确实博学,不光告诉了我三才之力,还告诉我应该如何凝练星光,星光本是飘渺的存在,虚幻不住,如何能捉呢?张老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昔时禅宗二祖慧可法师求道于初祖达摩,曾对达摩大师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达摩反道:“将心来,与汝安。”
慧可大师听后顿悟,心之所存本无所在,便无物可依,星光飘渺,却由心出,只见其相,不可执其真形,何以承幻?唯以心存。
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娑婆婆让我化解何逊的怨气,曾给我一碗大悲水,现在大悲水没了,只有那个土碗一直被我保存,那个土碗看似不起眼,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宝物,但却能盛慈悲化现,那碗亦是心的化现,唯有那个能盛星光。
张老师在这件事上给我了不少帮助,我听黄贤说他和刘易走的很近,又曾听胖子说他救了胖子和黄贤,而且展示出的修为很不一般,可是现在我看张老师,、却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他的修为到底如何,这好像还是透着点古怪。
不过我也没用耗神去想,还是快点把符制成吧,在几样东西的辅助下,我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把符画好了,符的底色是黑色的,符文都是白色的,方方正正的图案,看起来还闪着银辉,我用启明星的星光凝成的墨,画出来便是银色的,看起来很是好看。
在我准备好符之后,我离开小茅屋赶去破夜广场之后,张老师也带着他们把阵法布置好了,我看他们用的布置的东西和我之前想的不同,也就水火我猜到了,他们用上了高低、厚薄、宽窄,贵贱,阴阳几种,阴阳是用符所替代,其他的都是形似,我也不知有没有用,到时候要说不好使才真的玩大了。
可是现在也只能先这样摆着了,剩下的就是等着看我爸和胖子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我想也不会拖得太久了,自从那掀起的灰烬遮蔽了阳光,天地间的阴气越发强盛,全球的温度也在下降,好在现在有核能,有人造光源,虽然通电设施大都毁了,但现在也逐渐恢复一点了,如果人类还是几千年前,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说不准现在全球生命已经玩完了,这一切都有赖于科技的发展带来的福音。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先进与快捷,人们在高速的发展中渐渐的遗失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科学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些不断破坏天地均衡的力量也在不断招致祸患,人们越来越难以把持自己的心了。
虽然暂时没啥大碍,但继续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的,且不说自然界会发生什么变迁,人类社会本身也是在不断的酝酿恐惧,现在暂时的平静未必能一直保持,到了人心惶惶的时候那就真的糟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那些最大的伤害往往都源于自己内部。
其实现在人类社会的那些头头也在想办法,只不过双魔不除,即使把灰尘都拨开了,平复了,也一样没有作用,因为那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所以现在事还是落在了我们身上,而且一定要速战速决。
把阵法布置好以后,我也就静等冬至那天到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房里画符,打坐,心里也很是忐忑不安,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一直到冬至的前一天,我早早的就到了破夜广场上,穿着王柬迟送我的那件白袍,一个人站在寒风里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这时候外面的气温已经零下五度了,只是我修行也算到了一定程度,虽然谈不上不惧水火,至少一定程度内的温度变化我是不会太在意了。
这些还是在地府那段时间修为增长最快,一个是因为在地府的修行和那个环境的熏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刘易给黄贤喂我的那些丹丸,都是很宝贝的东西。
那仙丹虽然厉害却不能让人直接飞升,因为无论是肉身的磨砺还是精神的修炼到达一定程度都到顶了,修行到这些程度都会有不弱的神通了,但是却还不能断尽无明破去我执,不能得见真空常性之大道,这是心上的回归,外力是不能根本的改变这一切的。
不过对我的身体滋养和神通修行是有很大裨益的,在这些外力的辅助和我自己的一些机缘下,我的修为在一般人里面也不算弱的了,不过还远远比不上江楚,也不能出阳神,所以我现在和双魔对抗所凭借的其实是天意,而不是我本身。
既然那么多大圣大贤选择了让我来应劫,那么就必然有我的因果,我并不是必败的,希望苍天保佑了。
在破夜广场我等待了大半天的时间,上面灰烬遮盖了日月的光芒,我无法判断具体的时间,只能靠着机械表的指示来推定时间,大概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破夜广场外面忽然亮起一阵灯光,灯光本身很是平淡无奇,只是我一见到,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传来。
想来我等待的那几个家伙来了,无论如何他们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我认了这门亲事,顾念从前的那些感情,我相信我可以得到很多我以前没有的东西,立马逆袭高富帅,以前我看小说的那些幻想也全都能实现,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个梦啊。
可是或许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我居然选择了和他们做对,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如果今天他们干掉了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君临世界了,一直持续他们的统治,三界都不能幸免,我却忍不住的想到,他们两真的建立起统治后,会很开心吗?我听江楚说,魔的心是满的,充斥了无尽的*,永远得不到满足,虽然永恒但我想沉浸在那种索求里,绝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那车径直开入了破夜广场,车上下来三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胖子那张本来憨厚可爱的脸现在变得瘦削,如果用世俗的审美来看他现在变得更加俊美,只是再也不是能和我开玩笑的那个胖子了、
除了胖子我还认识的就是江楚了,他果然和胖子他们在一起,他见了我脸上猛地绽开笑容,也不急着动,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另外那人,他对于我来说更多只是一个背影,再次见到他的脸,我模糊的记忆越发清晰,我忽然觉得有一种眼泪将要落下的冲动,好在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举动。
他们三人站在对面很是安静,直到我爸最先说话,他叹口气道:“小尘,爸爸回来了,以后爸爸会让你过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生活,这么多年都让你受苦了,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听了他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无论他成了什么,他依旧是我爸,无论我将要做什么,也都抹不去曾经的那些记忆,可我居然没有一点后悔,心里铁了要和他抗争,倒不是非要争个什么胜负,仅仅是为了这么久以来的学习吧。
“爸爸”虽然可能马上就成死敌,我还是喊出了声,那种血脉相连,是不可否认的啊。
他见了很是欢喜,脸上满是笑容,张开怀抱就朝我走来,我狠了狠心,叹了口气道:“爸,今天要做一个了结了,有些事,我想逃避,但最终还是得面对。”一边说一边拔出了小剑,遥遥的指着他,他看着我也是一阵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