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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用膳的百姓见苗头不对早跑了个一干二净,连刚才硬着头皮想过来招呼郁春竹的小二也不知躲去了哪里,心里都直叹今天酒楼怎迎来了这么个二世祖,好心情白白地全没了。
有人甚至曾亲眼看见这个二世祖当街掳人,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她们平民百姓的谁敢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有人将其恶行告上去,但是上面官官相护,又有谁能真正将此事摆平?所以全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祸害到自家就行。
洛安淡然自若地看着向她靠近的几个随从,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自己不出手,也会有人为自己出手。果然,不出所料,弹指间,那几个随从均被凤无双和凤千雪姐弟俩撂倒在地,两人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所以下手极重,有的随从被生生地打掉了门牙,有的手臂骨折,有的一脸青紫,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叫。
“啪啪啪!”
洛安在一旁鼓着掌,笑看向已经吓得呆若木鸡的郁春竹,悠然道:“郁春竹,你还要掳我吗?”
郁秋波的千金好像是这个名字吧,她记得自己初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直接听成了“愚蠢猪”,哈哈哈!笑死她了!郁秋波也好歹是个做官的,总该有点文化,怎给自己女儿起了这么个名字?
“不敢了,不敢了,我,我,你,你等着!”
郁春竹怎么也没想到小美人身边的两个人身手这么好,求饶了两声,见楼梯口就在自己的身后,她连忙颤着满身的肥肉往后退去,退至楼梯口,她立马颤手指着洛安转了语气,说完就转身急匆匆地想从楼梯上下去,也不管她那几个随从的死活。
心里很是郁闷,她还未跟小美人提自己的名字,小美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更是不甘,这个小美人,她要定了!小美人,等着,总有一日,我会得到你,让你在我身下承欢!
然,由于步伐匆匆,心慌意乱,她没走两步就踏空了楼梯,像一坨巨大的肉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疼得她哇哇直叫,但怕小美人身边的两人来对付她,她急忙连滚带爬地站起,不顾身上的疼痛,赶紧逃离了这个酒楼,模样十分狼狈,街上很多百姓见了,也都纷纷嗤笑白眼,满心不屑。暗赞终于有人收拾这个二世祖了。
几个随从见自己的主子竟然丢下她们离开,连忙也咬着牙站起,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害怕那对男女不放过她们,也步伐匆匆,像身后追着洪水猛兽似的。
“笑尘,你为何要放了她们?”
凤无双本想去追,却被洛安拦住了,顿时不解地问向她。
“追上,又能如何?难不成大庭广众下,你想落一个故意伤人罪,亦或是故意杀人罪?”
洛安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继续尝了一口桌上的佳肴,笑看向无比郁闷的凤无双反问道。佳肴已凉,她便又放下了筷子,有些可惜,只能打包了。
“可是,明明是这帮人先惹你的,我只是想好好教训她们。”
凤无双并未想到要杀人,只是想为洛安出口气,却不想她反而说自己的不是,顿时有些委屈。
“可我并未受到伤害不是么?”
洛安笑了笑,无所谓道。
现在,无双若抓了郁春竹,教训了她,虽泄了气,但反而会落下把柄,若郁春竹回去跟她的娘亲哭诉一番,再加上在场的几个随从的证明。说不定,明日早朝上,那个郁秋波会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唆使郡主和郡子当街打人,虽然她能想法子还自己一个清白,但在这种琐事上费精力,她觉得委实不值得。
更何况,她要得可不是简单的教训,而是彻底的毁灭,所以,让这些人先逍遥段时日吧。
“笑尘,难道你想就这样放过她们吗?”
凤千雪也坐了下来,问向洛安,他总觉得,洛安应该另有一番打算。
“放过?也许吧。”
洛安淡然一笑,叹息道。眼里闪过一抹冷厉,到时候,直接让她们解脱了,这应该算放过吧。
这时,躲在一处角落里的小二见外面没了动静,立马钻了出来,连忙跑到洛安一行人跟前,担忧地看向洛安,询问着:“客官,您没事吧?”
刚才,他亲眼看见那个二世祖调戏眼前这位女子,满心担忧,生怕她被那个二世祖掳回去,被白白糟蹋了,但,他也只能担心,什么做不了。而且,她虽生得貌美,但毕竟是女子,大庭广众下被人调戏,难免会损了自尊心吧。
“我没事。”
洛安漫不经心道,指了指刚才因打斗而被损坏的桌椅,问向眼前的小二:“这些损了的桌椅,多少钱?我会赔。”
“客官,不用赔,您在我们酒楼用膳,碰到这种糟心事,是我们酒楼该赔不是的。”
小二听着洛安的话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连连摆手,歉意道。没想到这女子挺豁然的,根本没将刚才那二世祖调戏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麻烦你,将这些菜肴给我们打包吧。”
洛安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随即隐去,指了指身侧未碰几筷子的满桌子菜肴,要求道。
“好咧!客官等着。”
小二应了声,便去找食盒去了。心里十分惊讶,在酒楼里未吃完便将食物打包,一般平民百姓才会这样做,这三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和小姐,怎么也这样做?
从酒楼里出来,凤无双和凤千雪的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只洛安一身轻松。没办法,她本想自己提着的,可两人抢着提,两个食盒便都被抢去了。
“无双,千雪,我们回去吧。”
洛安走在两人中间,感觉集市上午也逛得差不多了,且两人手里都拿着重物,不方便,便向前疾走几步,反身看向两人,建议道。
“你说怎样便怎样,弟弟,是吧?”
凤无双看着洛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答应道,复又转眸看向弟弟,向他递了个眼色,暗示他也同意。
“那便回吧。”
凤千雪接收到凤无双的眼色有些无奈,就算她不暗示自己,自己也会同意。姐姐,笑尘不仅是你的心头之人,也是我的。
“那就好。”
洛安微微一笑,复又回到了两人中间,不顾他人的眼色,一手挽了一人的手臂,三人肩并肩,一起往集市外走去,画面十分和谐。
待走出集市,驾车的婢女已经牵着马车等候在那了,见到洛安一行人从集市出来,有些惊讶,问向洛安:“殿下,怎这么早就出来了?”
她以为,殿下和郡主、郡子两人难得出来玩,定会多玩一会,估计不到黄昏不知归府,可此时才入下午,怎就有归意了?
“你再等下去估计能等成一尊石头了,我不忍心,便出来了呗!”
洛安玩笑道,一点无皇女殿下的架子。
“殿下就知道拿我开涮!”
那婢女嗔道,心里十分喜欢这个殿下,估计是上辈子积了德,自己才能碰上这么好的主子。
洛安从凤无双和凤千雪拿过两个食盒放上了马车,突然,她又望向那婢女,问道:“对了,你可吃过?若没有,我刚刚打包了食物,正好给你充饥。”
“我刚刚吃过了,殿下。”
婢女怔了怔,才答曰,内心满满感动,殿下竟还能想到自己。
“那就好。”
然,洛安刚说完,就听到一大群人的脚步声往这边传来,步履匆匆,且愈来愈近,转头望去,她的嘴角便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只见来人正是刚刚调戏她的郁春竹,她身后还跟着几十个随从,黑压压的一片,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工具,有棍子,有长剑,甚至还有斧头。
洛安很郁闷,这愚蠢猪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搬这么多救兵过来的。难道她家府邸就在这附近?当初只顾着查人,忘记查人的住址了,看来,回去得补习补习。
“你们他妈的走快点!就是她们,有没有看到那个长得特别美的美人,待会不许伤害她,她就是我要的小美人,其他人,随你们怎么打!打死也没事!有主子我罩着!”
郁春竹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气势汹汹地对身后的随从嚷嚷道。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底气,一点无刚才的怂样,只是脸上的几处青肿却证明着她曾经的狼狈。
“是,主子。”
“主子放心,我们一定拼尽全力让主子抱得美人归!”
“嘿!主子看上的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
郁春竹的一众随从听着自家主子的话,纷纷应和道,有的还赞着自家主子的眼光。
“无双,千雪,小菱,你们先上马车吧,我有办法摆平她们。”
洛安悠闲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药粉涂在了自己的手上,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笑尘,这帮人我能摆平。”
“是啊,笑尘。”
凤无双和凤千雪皆不赞同,哪怕知道笑尘有武功,她们还是不放心,她们宁愿自己受伤,也决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伤害。
“殿下,她们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冒犯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小菱见来人气势汹汹,且手里拿着武器,绝对有恶意,心里顿时有丝惶恐,怕殿下出什么差错,毕竟现在她们这边人单力薄的,而对方人那么多。
她也十分不解,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样对殿下?殿下人这么好,怎还会树敌?
“都快点上去!我说我能摆平,我就能摆平!”
眼见郁春竹一行人就快到她们跟前,洛安的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
“是,殿下。”
小菱听着洛安的语气便知事态严重,也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乖乖地上了马车。
“笑尘……”
“姐姐,上去吧,笑尘既向我们保证了,我们应该相信她。”
凤无双还不大愿意,但听着凤千雪的话,便叹息一声,只好任由凤千雪拉着自己一起上了马车,进马车前,她只对洛安留了一句:“小心。”
“我知道。”
洛安淡淡应了一声。
也正巧此时,郁春竹领着一大伙随从围在了马车前,郁春竹见其他人全上了马车,唯独小美人还站在马车外。顿猜想,刚才那对打了她几个随从的男女估计也就是纸老虎,现在看到她带这么一大伙随从,便全都被吓得躲进了马车,连小美人都扔下不管了。
“小美人,你身边的人都不管你了,干脆就乖乖地跟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好好地疼你!”
郁春竹想到自己对小美人即将得手,心里就一阵心花怒放,一双淫眼上上下下地扫着洛安的全身,似透过衣服看到了内里,一双肥手又不自觉地搓着,恨不得立马伸手摸摸小美人光滑细腻的肌肤,但为了在小美人心中留个好印象,她还是忍住了。
然,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的形象在洛安的眼里早已经毁了,只有四个字,甚是猥琐。
“你,真的要我吗?”
洛安早酝酿好情绪,此时她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幽幽地看向郁春竹,语气颤颤的,甚是楚楚可怜。
“小美人,我怎会不要你?我恨不得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爱着。”
郁春竹磨着脚步缓缓地靠近了洛安,一边欲伸手揽过洛安的纤腰,一边甜言蜜语地哄道。
“别碰我,我怕,会害了你。”
洛安盈盈一闪,就避过了郁春竹伸过来的肥手,泪光盈盈地看向郁春竹,语气无限忧伤地说道。
“小美人,你怎会害了我呢?快过来,你身上又没有刺,就算有刺,哪怕被扎得满手是血,我也要好好爱抚你。”
郁春竹看着洛安惹人怜爱的娇美模样,就一阵心疼,啧!美人就是不一样,连泪盈盈的模样也美得让人窒息,带回家,放在屋内,天天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说罢,她又不依不挠地想靠近洛安,欲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
“其实,其实,我有病的。”
洛安抬眸看向郁春竹,眼里已经落下泪来,踌躇着说道。
“…什,什么病?小美人,不会是,骗我的吧?”
郁春竹见洛安落泪,感觉她不像在说假话,顿时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她心里很是郁闷,这么美的小美人怎么会有病呢?不管了!若小美人真的有病,她找名医帮她治好不就行了!只是,手脚倒老实了下来,怕小美人说的是真的,她可不要被传染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自小就得了一种怪症,就是,我的皮肤,其实有毒。”
洛安顿了顿,流泪流得愈加厉害,抬着朦胧的泪眼,幽幽地看向郁春竹,语气有些哽咽,继续说道:“从小到大,只要一不小心,碰到我肌肤的人,都会莫名地,浑身长出疹子来,而且奇痒无比,一般要过十来天,才能完全消下去,所以,我怕,你会因此不要了我。”
“你说的,是真的?”
郁春竹听着洛安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惶恐,有些不信地上下打量着洛安,惊疑地问道。
心里有丝惊讶,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怪症。若小美人真的是不能触碰的毒美人,那自己收了她还有什么意思,只能看不能吃,得熬得难受!
她身后的一众随从也都听得面面相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怕自己碰到眼前的毒美人。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可以找人,摸我一下试试。”
洛安用袖子拭了拭自己的泪水,一双眸子更是清澈透亮,看了一眼郁春竹身后的随从,语气柔柔道。
然听着洛安这句话,郁春竹身后的随从脸上皆露出了胆怯的神情,下意识地想逃离,唯恐自己成了主子的试验品,碰了毒美人,之后得忍受十日皮肤红肿瘙痒的痛苦。
“你过去摸一下!”
郁春竹也觉得有理,随手抓过一个随从,跟她沉声命令道,自己的脚步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被郁春竹点到的随从欲哭无泪,心里直哀嚎主子怎么偏偏就点到自己了,怎么办?她一点也不想过去碰那个美人,万一美人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倒霉死了?
但见着主子恶狠狠的目光,她只好硬着头皮一点点地靠近了美人,慢吞吞地蹭着脚步,看着美人幽幽的目光,她的心里无端地冒出了寒意。
“你他妈的快点过去!”
郁春竹看着那随从慢吞吞的动作,顿时急了,骂骂咧咧地,直接上前在那随从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随从被郁春竹那用力一踹,猝不及防地往地上摔去,却有一双莹白无骨的玉手及时地接住了她,让她怔愣了一下,抬头望去,正见到是美人接住了自己,关切地问着自己:“你没事吧。”而且,她的手还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自己的手。
“啊!”
随从不但不感激,反而惊恐地跳开身来,那袖子死命地擦了擦被美人触碰过的地方。
然而,还是没用,她感觉自己的身上渐渐瘙痒了起来,掀开自己的衣袖一看,发现自己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红色的疹子,一大块一大块的,甚是恐怖。
而且,那股痒意渐渐强烈,那随从用力地挠着自己的全身,却无论怎么挠,都消减不了那股强烈的痒意,最终只能痛苦地在躺在地上打滚,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郁春竹和其他随从见此场景,都被吓到了,心里也认知到,美人说的是真话,纷纷惊恐地看向了洛安,好似在看一个怪物。
“春竹,带我走吧,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你以后,会好好待我的……”
洛安见到满意的效果,眼里闪过一抹得逞,一双眸子复又含羞带怯地看向郁春竹,向她靠近,柔柔道。
“你,你,你别过来,小美人,你,你还是,自己好好过日子吧,我,我不奉陪了!”
郁春竹见洛安向自己靠近,连忙惊恐地往后退去,心里一阵惋惜,这艳福,自己是无福消受了。美色固然重要,但若自己的小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别想了,她要留着自己的小命以后泡更多的美人呢!
她身后的随从也与自己的主子同进退,有人退得急,甚至一不小心地踩了身后人的脚,于是哀叫声、骂声四起。
“春竹,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我都愿意跟你了,你竟然又不要我了,你让我以后如何是好?”
洛安依旧演戏,眼眶微红,又欲落下泪来,疾步向郁春竹靠近,颤着音,哀伤地控诉着。
“你,你别过来!妈的!老娘又不稀罕你了!你他妈的离老娘远点!”
郁春竹被吓得白了脸色,唯恐洛安缠着自己不放,连声恶狠狠地骂道,回身,看向一众随从,嚷嚷道:“他妈的快撤!先给老娘让条路出来!”
一众随从连忙一边撤,一边给自家主子让出路来,掩护着她快速地撤离,都十分害怕洛安追上来,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离开了洛安的视线。
刚才那个被洛安碰到的随从已经衣衫凌乱,身上都被她自己抓出了血印子,见主子撤离,她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走之前还恐惧地看了一眼洛安。
洛安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演戏,眼泪说收就收,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没想到,这头蠢猪跑起来速度还蛮快的嘛!
待洛安上到马车,车内三人都活见鬼一样看着她,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似用眼泪做的羸弱娇美的人儿就是眼前一脸淡然笑意的女子。
“怎么?被我的演技惊艳到了?”
洛安见三人的反映,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笑盈盈地问向三人,语气几分臭屁。
“笑尘,我算是见识你的厉害了!哈哈哈!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帮子蠢猪吓跑了。”
凤无双回过神来,连声赞叹道,一双眸子钦佩地看着洛安,刚才透过车帘的缝隙,她将外面的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自己真是服了眼前这个女子了,看到她落泪,连自己都忍不住入了戏,差点信了她的话。
“是啊!殿下,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好了!”
小菱也双目崇拜地看着洛安,有些言不达意,她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像殿下这样,落起泪来竟比男儿还娇美三分,即使如此,她心里更见识到了殿下的厉害。
“笑尘,我刚才见你从怀里掏出个小瓶给自己手上涂了东西,原来竟是这用处。只是,你到底给自己涂了什么?为何你自己没事?”
凤千雪疑惑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此时的他已拿下了头上的斗笠,一双眸子十二分晶亮地望着洛安,当真是灿若星辰。心里琢磨着从笑尘手里讨些那玩意,可用作防身的武器。
“是我配置的痒痒粉,我自己有解药,对我当然不起效用。”
洛安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随手丢给了凤千雪。她早看出了凤千雪的用意,不过,既然他想要,她便给呗!也算回报他今日送礼之情。
“笑尘,你这是给我的?”
凤千雪接过两个小瓶子,有些惊喜,自己还没跟她要呢!她就给自己了。难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吗?
“自然。”洛安看着凤千雪惊喜的模样,有些好笑,指了指他手里的两个小瓶,好心提醒道:“上面绘着朱色花纹的里面便是痒痒粉,而绘着蓝色花纹的里面便是解药,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
凤千雪连声应道,喜不自禁地将两个小瓶收入了自己的怀里,拍了拍,感觉安心不少,朝着洛安灿烂一笑,朗朗道:“笑尘,你真好!”语气里尽是欣喜之意。
洛安看着凤千雪如阳光般温暖耀眼的笑颜,感觉自己的心竟漏跳了一拍,有些无措,连忙强自镇定了下来,笑着回曰:“你喜欢就好。”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凤千雪产生心动的感觉?天哪!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竟然会对自己的表弟产生这种龌蹉的思想!甩掉甩掉快甩掉!
待洛安一行人进到麟王府,申雪便像只火箭似的“嗖”地一声就出现在了洛安面前,见到洛安身边的凤千雪和凤无双,她怔了怔,有些犹豫,觉得难以启齿,便尴尬地躬身站在洛安面前,只说:“殿下,老奴有事禀告。”说罢,她还向洛安挤了挤眼睛,暗示她此事很私密,需她一人在时,自己才能禀告。
洛安看出申雪的用意,但对身侧两人,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怎么不动声色地支开她们,怕伤害到她们俩,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却不想凤千雪率先向她开口道:“笑尘,我跟姐姐先回自己宅院休息去了。”
说罢,他就强拉着不怎么情愿离开的风无双离开了。
他看出申管家应是有机密的事情想禀告给笑尘,而自己和姐姐在场显然会给笑尘带来不便,所以,与其笑尘支开自己,他宁愿自己主动离开,心里才能好受些。
只是,姐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洛安见凤千雪拉着凤无双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歉意,因为,是自己对这对姐弟俩还不够坦诚。
“说吧,什么事?”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洛安平静地看向申雪,问道。
“殿下,刚才,叶公子来找过您了,在您屋内等了良久也不见您回来,便径自回去了,只是,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申雪小心翼翼地答曰。
她已经知道殿下跟叶公子之间的事了,也从陛下口中得知,殿下将在轩皇女殿下和叶公子的婚事上使一出掉包计,将叶公子换出来,陛下还让自己到时务必帮衬着殿下。
自己初听时,惊讶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十分荒唐。但既然是陛下的命令,她当然会无条件地执行。
心里还是忍不住暗叹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处处为麟皇女殿下着想,完全不将轩皇女殿下当一回事,简直偏心到了极致。
若之前,她在郡主和郡子面前提此事也没什么不妥,但如今,情况不同了,叶公子后日即将嫁给轩皇女殿下,却还来麟王府上见殿下,难免会被郡主和郡子看出端倪来。所以,她才不敢在这两人面前讲,以免为殿下添不必要的麻烦。
“完了,我竟然忘了!”
洛安顿时一身冷汗,小刺猬不会是生气了吧?怎么办?怎么办?干脆现在去找他!对啊!现在去找他跟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想到此,洛安便向府外匆匆走去,只跟申雪留了一句:“我去找他!”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住了脚步,眉眼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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