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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黄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不断用鼻子去碰触李臻若,舔他背后的毛。
而李臻若许久没有见到二黄,也不断地用脸蹭它的后背和柔软的腹部。
一只狗和一只猫在这个僻静的角落亲热许久,而李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直到最后李臻若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从二黄身边离开,朝别墅方向跑去。
然而二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走了,连忙跟在他屁股后面也朝那边跑。
李臻若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起一只爪子对二黄晃了晃。
二黄不明白什么意思,因为李臻若在跟它玩,于是匍匐下去,摇着尾巴对李臻若开心地叫了一声。
李臻若给吓了一跳,幸好二黄只叫了一声,没有惊动屋子里的人。
他想了想,回到二黄面前,爪子搭着二黄胸口直立起上半身,用另外一只爪子抵在它额头。
平时朱凯时不时会驯一下二黄,这个动作表示的意思是让二黄留在原地,不要再跟来了。
可是一只猫做起来毕竟有区别,二黄歪着脑袋没明白他的意思。
李臻若转身继续朝前跑,可是二黄依然跟在他身后,他只好又一次停下来,对二黄做了那个动作。
等到他第三次做了同样的动作,二黄大概是明白了,它在原地坐下来,尾巴还在左右摆动着,可是弧度已经没有那么大。
李臻若看到他双眼在灯光下湿漉漉的,神情依依不舍,突然也有些舍不得它了。
可是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李臻若没办法带它离开,便只能又看它一眼,然后转身绕去了别墅后面。
二黄就一直坐在原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还不到晚上九点。
李臻若发现李江临竟然一大早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同样在他房间里的还有朱凯。他跳上窗台,躲在窗帘背后,探头偷偷看了一眼,又连忙把头缩回来。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他也看清楚李江临躺在床上似乎透着些病态,而朱凯坐在床边,肆意地抬起一条腿搭在了李江临床上,身下的椅子不安分地往后翘着。
朱凯说:“看你,病成这样子了,没有一个儿子肯守在你身边。”
李江临没有说话,不过呼吸有些粗重,听起来像是气息不通畅。
朱凯接着用他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所以说,你养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你这辈子就是没有儿子送终的命。”
李臻若一怔,随即意识到朱凯一开始就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突然回忆起了之前,那时候朱凯刚刚在李臻泰和温纯的婚礼上捣完乱,他在街上抓到朱凯,朱凯神秘兮兮跟他说知道李家一个秘密。
那时候李臻若想不通是什么秘密值得朱凯这么郑重其事提起,到现在他想他可能明白了。
李江临喉咙发出粗重喘息声,他声音沙哑,说道:“你给我出去!”
朱凯好像浑不在意,他双手交叉背在脑后,问李江临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出去了谁在这里看着你?你又不要护士进来守你,你儿子也不回来。”
李江临这回不说话了,闭着眼睛不理他。
朱凯于是一个人坐在床边,开始不着调地哼着歌。
两个人之间维持着奇怪的平静的气氛,李臻若躲在窗外,不知道他们还要安静多久,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早点回去告诉李臻然,李江临病得有些厉害这件事情,让李臻然回来看看他。
说实话,李臻若看到李江临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很矛盾,他觉得自己该恨李江临,李江临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在他被李臻泰他们揭露出来之后抛弃了他,选择牺牲他来保全这个秘密,就想李臻然以为的,他应该憎恨李江临对他的不公平。
可是事到如今,过去那些浓烈的情感好像都变得淡了,不会太激动也不会太难过,甚至在看到李江临躺在床上,听着朱凯的冷言冷语的时候,他觉得同情李江临。
深吸一口气,李臻若把毛茸茸的头顶轻轻靠在玻璃窗户上。
就在这时,他听到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面,朱凯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有没有后悔,在我小时候摸我?”
李臻若顿时整只猫都僵住了。
随后他听到李江临说:“我后悔,这么多年没有停止过后悔,你出去,放过我吧。”
朱凯的语气仿佛无所谓,“我知道,你把我当成我妈了,我那时候像她,可惜现在不像了,你一定很失望。”
李江临在粗重的呼吸声之后,拖着声音说:“我没有……”
朱凯说:“你对我又爱又恨,因为我是朱韵的儿子,可是又不是她和你生的,对不对?”
这回李江临没说话。
“哈哈,”朱凯没来由笑了两声,身下椅子发出响动。
李臻若没忍住探头去看,见到朱凯站了起来,帮李江临拉了一下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拍拍他胸口,“快睡吧,睡着了就不用难受了。”
在过去,李臻若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李江临和朱凯之间的关系,主要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李江临的精/液到底是谁取来的。最开始他怀疑岳紫佳,后来否认了这个想法开始怀疑朱凯,他总是劝说自己不要联想到那方面去,毕竟李江临在他心中仍然保存着父亲的形象,可是如今听了朱凯那些话,他想,可能有些事跟他想象的虽然不一样,却也未必相差多远。
李臻若很震惊,以至于有个瞬间他忘记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就愣愣地在窗台上面待着。
然后他就听到李臻泰回来了。
李臻泰回家,肯定是要来看望生病的李江临,于是朱凯站了起来,主动朝外面走去。
他与李臻泰在房间门口打了声招呼,在李臻泰进来之后,自己走向厨房去倒水喝。
李臻若偷看到李臻泰将房门给关上,然后走到李江临床边,拿起旁边的纸巾为李江临擦了擦额头,轻声喊道:“爸爸。”
李江临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
李臻泰在床边坐下,轻声说道:“我今天为了老三的事情去和尤波吃了顿饭。”
李江临似乎并不想说话,在李臻泰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乱七八糟的事情,快点解决了吧。”
“嗯,”李臻泰应道,“这件事情毕竟是老三得罪别人在先,尤波提了个和韵临的合作计划,我觉得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也算是给对方表现点诚意,把老三这个矛盾化解了。”
李江临有些昏昏欲睡,“什么计划?不要大意。”
李臻泰说:“是个收购计划,不会大意,到时候会给您过目详细的计划书。”
李江临沉默一会儿,说:“主要是你要上心。”
李臻泰握住李江临的手,说:“知道了。”
他又陪着李江临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离开房间。
李臻若已经从方才听到朱凯和李江临对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心想李臻泰和尤波之间要是没有猫腻,他就不是猫!这到底是李臻自得罪了尤波之后两个人勾搭上的,还是压根儿李臻自从头到尾被人给下了套啊?
借着李臻自的由头,坑韵临的钱,李臻泰图什么?难道李臻泰觉得韵临他是拿不到手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勾结外人恶意转移韵临资金?
可是为什么?
等等,李臻若突然想到,难道李臻泰也知道他不是李江临亲儿子了?
李臻若抬起一只爪子捂住嘴,不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窗台跳了下去。
回去的时候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可是身无分文连电话都没有,他只能够在小区门卫处借了电话打给李臻然,叫他下来付钱。
在等待李臻然的时候,李臻若考虑要不要把关于李江临和朱凯那些事情告诉他。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如今李臻然心里还梗着一根刺,如果让他知道李江临与朱凯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恐怕那根刺就会变成一根骨头,取也取不出来了。
李臻然出来小区门口,给司机付清了车费,然后带着他的猫咪回家。
走进电梯里面,李臻然突然凑到李臻若脖子边闻了闻,说:“怎么一股狗的味道?”
李臻若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刚才在二黄身上蹭了许久,又被二黄给胡乱舔了一通,他自己不觉得,身上倒真是沾染着二黄的味道。
李臻然皱起眉头。
李臻若说道:“我溜进去的时候被二黄给逮住了,它叼着我后颈跑了一截。”
李臻然问他:“没被朱凯看到?”
李臻若连忙说:“没有。”
李臻然不太高兴,嫌弃地说道:“回去洗澡。”
李臻若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李臻然帮他洗澡了,或许是嫌弃他身上沾了二黄的口水,李臻然亲手拿了淋浴喷头帮他冲洗。他坐在浴缸里面,头上顶着毛巾舒服地趴在浴缸边缘,被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一蒸,漫不经心地现出了原型。
猫的个头太小,李臻若朝浴缸中间滑去,被李臻然伸手一捞,翻了个身开始冲肚子。
冲到下/身的时候,李臻若觉得痒,开始激烈挣扎。
他挣扎了半天,一个翻身吧唧掉在浴缸里,大口喘着气。
李臻然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放下淋浴塞住塞子开始往浴缸放水,随后自己把衣服给脱了跨进来坐下。
李臻若立时便化作腿脚修长的青年,贴着李臻然坐了过去。
舒舒服服泡在浴缸里,李臻然低头在李臻若的脖子上只能问道沐浴露的香味,他满意地用手摸过他光滑柔嫩的皮肤,问道:“今天回去看到些什么?”
李臻若把毛巾沾了水搭在胸口,抓住李臻然一只手也贴在胸前,说:“李江临病了。”
李臻然嘴唇贴在李臻若肩头轻轻磨蹭一下,“病糊涂了?”
李臻若不禁转头看他一眼。
李臻然接着说:“不然李臻泰怎么这么胆大妄为?”
李臻若说:“是病得不轻,可是糊没糊涂我真不知道。”他不认为李江临会这么轻易就糊涂了。
李臻然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和脸颊。
李臻若乖巧地在他手心蹭了蹭,“回去看看他吧。”他觉得李江临可怜。
李臻然说:“不,现在不回去。”
李臻若仰起头看他,他觉得李臻然大概是有打算的,心里有些猜测,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全对,于是干脆就不问了,翻了个身跨坐在李臻然腿上,抱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气温仿佛在攀升。
李臻若呼吸急促,感觉到李臻然一手抚摸着他的腰侧,显然有些动情,他凑到李臻然耳边说道:“你知道尤波住哪里吗?”
李臻然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嗓音低沉,“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倒胃口的人?”
李臻若小声说道:“我想去他那里看看,查一查他和李臻泰勾结的证据,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出些别的把柄。”
李臻然闻言道:“他不正当的生意没少做,把柄肯定有,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
李臻若说:“不找怎么知道找不到?”
李臻然摸了摸他的脸,“你别去,我会找其他人想办法的。”
李臻若现在对自己的变身信心满满,“我去才是最方便的。”
李臻然只是说道:“别胡来。”
李臻若手肘撑在他肩头,手心把湿发往后抹,“我知道。”
说完,他动了一下腰,问李臻然:“你怎么不动了?”
李臻然身体往后仰,手臂搭在脑后,漫不经心说道:“想到尤波和李臻泰没兴致了。”
“别这样,”李臻若哄他,“接着来嘛。”
李臻然说:“想要啊?坐上来,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