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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铄恍然大悟道:“大王英明!”
石苞呵呵一笑道:“为将者须临机善变,避实就虚,现在我们依然是身处险境,不得不小心从事啊。”
于是石苞率领着千数人的队伍一路向东而行。
也不怪石苞谨慎,傅佥负责围剿事宜,除了石苞之外,陆抗、陈骞和马隆的行踪皆已探明,陈骞则被围杀,陆抗身边有众多将领保驾,一路强行地撕开了汉军的防线,向弋阳而逃了,而马隆虽逃往了兖州,但汉军两个军紧追不舍,估计他脱身的机会也不太大。
但石苞却是全无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诺大的战场之上,死活找不到石苞。
这不禁让傅佥是疑惑万分,难不成这个石苞从人间蒸发了不成?
不过战场的范围大太了,几乎要横跨半个中原,纵然汉军在这个区域内投入了近三十万的军队,但如果石苞匿名改扮的话,想把他找寻出来,确实是比较困难的事。
傅佥已经是多次审问过擒获的淮南兵,但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摇头,从战斗一开始,淮南军的阵形就已经被摧垮了,他们完全没有再同石苞取得过联系,也自然根本就不知道石苞的下落。
掌握不到石苞的行踪,想擒获他无益于大海捞针,不过傅佥自有主意,石苞虽然隐藏的深,但目前的情况看来,他还隐匿在中原大地的某个角落,而粮草匮乏则是石苞所需要面对的问题。
所以不管他他在中原藏得有多深,最终还是要回到淮南的,所以傅佥派诸葛尚率领白帝军的一部,在通往淮南的几条大道之上都埋伏了人马,只要石苞有回淮南的打算,迟早他是要落入汉军的埋伏的。
但傅佥根本就没想到石苞压根儿就没有直接去淮南,而是一路向东,绕到谯县再往南走,这样才返回到淮南去。
正是因为如此,石苞便可以轻松地避开汉军主力部队的阻击,毕竟通往淮南的路千条百条,汉军就算是再有庞大的人马,也不可能封死所有的道路,这样石苞便可以轻易地绕开汉军的防线。
不过坏处却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路途遥远,费时费力。若搁在平时,这倒也不算什么,但现在粮草匮乏,再绕这么远的路,不知时间上允不允许。
更何况,汉军在扑灭圈内的吴军之后,也陆续地将大军开始调往外线进行清剿,对残余在中原大地上的吴军和关东军进行打击,顺势再一路东进拿下豫州的大片区域和城池。
石苞的这支军队似乎是惶惶不可终日,失去了其他队伍的掩护,石苞的这支千人队一旦遭遇到蜀军骑兵的话,还真是件难以脱身的事。
于路征抢而来的粮食,也只能是勉强地供应给这支军队,在半饥半饱的状态之下,再加上长途地连续行军,淮南兵早已是疲惫不堪,军心涣散,如果说此行的目的地不是淮南而是别的地方,估计这帮子兵卒早就逃散个大半了。
不过好运气还是始终伴着石苞的,这一路历经千辛万苦,不知碾转迂回了多少的地方,终于石苞看到了淮河。
到了淮河之畔,石苞不禁是激动起来,过了淮河,就可以进入到他的地盘了,总算是回到家了。
石苞下令备船准备渡河,就瞧得北面一阵阵黑云委地,大地也似乎有些颤动了,众人不禁是大惊失声。
这时,派出去的斥侯回来禀报,说一支蜀军大约两万模样,正象这边追杀而来。
众人瞬间就都懵了,两万蜀军?这么庞大的军力,只需要抬抬手就将能把他们给灭了。淮南军立刻是乱作一团。
“上船渡河!”石苞当机立断地道。
由于时间仓促,他们也只是在北岸临时地调来了一些船只,大约一次只能渡得过三分之一左右的人,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倒是可以往来运送,只需跑上三趟,便可将淮南军全部送过淮河。
但现在军情紧急,估计第一批人到达南岸之后,北岸这边汉军就已经攻过来了,剩下的,无疑是死路一条。
于是几乎所有的淮南兵都挤向了这几条船只,争先恐后的,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
这种情况,混乱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这些船满载也不可能载得动这么多的人,如果强行上人的,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把船给压沉了,全部都去喂鱼虾。
石苞脸色冷峻起来,他坐在船上,冷冷地注视着这混乱的场面,眉头大皱,对孙铄道:“去,将多余的人哄下去,船都快翻了!”石苞对这些人的生死并不太在意,他所有的心腹亲信都已经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上船了,剩下的人,死于不死,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护卫石苞的,如今石苞渡河成功,牺牲掉他们又有何妨?
孙铄立刻领命,立刻是拨剑在手,大声地喝斥没有上船的淮南兵后退。
但此刻渡口这边是一团混乱,根本就无人听孙铄的话,毕竟去留之间,生死一线相隔,谁都不可能发扬风格,把生得机会让给别人。
孙铄大怒,挥剑就砍了下去,一剑就斩在了一只紧拉着船帮的手上,从掌腕的位置将这只手给斩落了下来。
一声惨叫,那失去右手的士兵立刻是沉到了河里。
孙铄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继续朝着那些只手斩了过去,张铄带来的亲兵也行动起来了,个个拨刀在手,朝着船帮一阵猛砍。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整个船舷上,掉满了手掌手指,血淋淋惨不忍睹。
这一通斩杀之后,也不知多少人掉了手掌,整个河面上的水都被染红了,许多的人不得不放弃了上船的打算,退到了岸边凄楚地望着河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孙铄用雷霆的手段镇压了一番,总算是没人再敢抢船了。“开船!”随着石苞的一声令下,这几条满载着人的小船慢慢悠悠地朝着淮河南岸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