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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院长费心照料,让陆怀秋的身体尽快好转,我也会尽快让人找到可以移植的肝脏。”郎霆烈松开蹙紧的眉头,神情恢复到刚才的淡然,“费用和人员不是问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郎先生,客气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院长抬抬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两个郎先生,眉眼间是极为相似的冷峻,却又有些不一样。一个对人极为苛刻,不易靠近。一个却内敛着,蓄势待发的气场让人觉得更加危险。
“还有,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关于陆怀秋治疗的费用,我会给,费楚雄那边你也照收。”
“好,我知道了。”院长点头答应。这些豪门之间总有他们平民无法参透的秘密,他们只需要保持缄默。何况拿双份医疗费,这样的美事谁会拒绝。
等院长走出包间,郎霆烈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那串熟悉却很少拨打的号码。
“大哥。”郎霆烈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眉间明明有柔软,声音却依旧淡淡的。
“舍得给我打电话了。”郎霆逸的语气不比弟弟的热情多少。他好像很忙,郎霆烈都能在这端听见他的助理在提醒开会的时间。
这几乎是郎霆逸一年四季的节奏,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开会,不停的应酬。他们兄弟俩离得远,又很少打电话联系。偶尔打上一次电话,也只是匆匆说上几句。
郎霆烈心里浮上一丝愧疚。若不是他执意出来创立WOLF,那么此时他也会坐在办公室里,替大哥分担工作和烦恼。只是,人各有志。比起那种西装革履的职场生活,他更喜欢这样激情燃烧的日子,更喜欢与一帮兄弟在一起摸爬滚打。幸好,大哥也喜欢他的生活。至少这么久以来,郎霆烈从未听他抱怨过。
“我刚见过院长了,谢谢你,大哥。”
在R市,在人们眼里,郎霆烈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镖,论人脉,当然不如他任郎氏集团首席总裁的大哥郎霆逸。郎霆烈鲜少求助大哥,可这次,为了费芷柔,他还是开口了,让大哥找到院长,嘱托治疗陆怀秋的事情。实力位列国际财富圈前一百的郎氏集团找上门,院长岂有不重视的道理,立刻前来与郎霆烈见面。
“兄弟之间讲什么客气。”这次,郎霆逸的声音总算有了温度。他不是故意要对弟弟冷淡,只是长年不停为工作运转的大脑已经习惯了那种苛刻又淡漠的模式,即使对家人也难以调整过来。而现在,难得听到弟弟说声谢谢,郎霆逸觉得自己也该转变一下说话的语气,“你说的肝脏移植,我已经让人在各大医院和捐赠处寻找了,应该会有消息。”
“嗯。”郎霆烈扬了扬嘴角。事情托付给了大哥,基本上等同成功了。他确实满足了自己对生活激情的渴望,但在某些方面,他也自认确实不如大哥有能力、有效率。有得必有失,不是吗?
“你这次特意找我,却是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阿烈,你不觉得该对大哥有所交待吗?”郎霆逸当然不是觉得弟弟对这个叫陆怀秋的女人有兴趣。因为查来的资料上显示陆怀秋已经快五十了,就算兄弟俩联系再少,相互了解不够,他也相信弟弟不会重口味到这种地步。不是她,那么就是她的女儿了。费芷柔,费若萱,会是她们之中的谁呢?……费芷柔吗?这次阿烈受伤就是为了她。
“大哥,你知道的,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郎霆烈耸耸肩,笑意更深。
郎霆逸在那端也极为难得的扬起唇角。就算弟弟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这小子心中有情了。
挺好,至少比他好。都快三十的他,纵使身边美女如云,也还未曾体会到什么是心动。
“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郎霆逸的声音断了几秒,似乎在对助理说话,然后又继续说道,“阿烈,我要开会了,那件事有消息我就通知你。还有,阿烈,在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好,我知道。”
挂了电话,郎霆烈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是温暖的。
这就是他们兄弟俩相处的方式。比起与蒋甦的亲密无间,他们兄弟交流很少,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但是血浓于水。就算不说话不见面,也阻隔不了这份兄弟情。简简单单一句关心的话,已经传递了所有的心意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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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芷柔恍恍惚惚地走在校园里。几乎彻夜不眠地照顾了陆怀秋好几天,她已经疲累到了极限。可今天是毕业论文答辩会,已经请假好几天的她不得不来。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恍惚的眼神清亮了一下,又变得呆滞了。
“三小姐,怎么了?”
身后的保镖见费芷柔呆立在那,上前询问。
“没什么……”费芷柔察觉自己的失态,对他们微微笑了一下,轻声说,“你们能到那边等我一下吗?”
两个保镖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可在顺着费芷柔刚才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站在那边的白衣男子时,他们忽然想到什么。
这个男子不正是狼头曾让他们调查的那个吗?
只是,比起以前他眼里盛满的柔情,此时的他,看费芷柔的眼神很冷漠,冷漠到了阴骛的程度,让人不安。
他们不动声色地走到一边。即使好奇三小姐与这个男子的关系,即使想要替狼头守住三小姐,隔离掉这个人,他们恪守的准则也不允许他们去干涉雇主的*。
费芷柔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脸上扬起一抹和往日一样的笑容,慢慢地往许承钰那边走去。
她答应妹妹要帮她的,她该做到……
“许学长。”她在许承钰面前站立,嘴角的弧度平平淡淡,目光却贪恋地在他每一寸轮廓上流转。最后一次,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她以费芷柔的身份看他。不久以后,她就只会是费若萱的姐姐。
“你好,费芷柔。”
虽是一句问候,他却说的咬牙切齿,再不是往日里含情脉脉的样子。
那天他是喝多了,可他清楚自己做的事。他吻了她的妹妹,吻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因为他要报复,要让她痛,就像那张照片给他带来的疼痛一样!
看到这张脸,许承钰只想到那张已经被自己从手机里删掉,却无法从脑海里删掉的照片。他已经看不到她异常的憔悴,也看不到她眼底根本藏不住的悲伤。
而费芷柔也只顾着在心里告别,强忍着疼痛在思索如何帮费若萱留下他,没有发现他突然的变化……
【有时候,我们错过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动作,一副画面。我们以为自己只是错过了这么多,却不知一段情就此错过,消逝不再回来。】
“生日会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没去。”沉默了几秒,费芷柔开口道。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许承钰咬了咬牙根,“反正你妹妹来了。”
他是故意去激她,想看费芷柔的反应。而在费芷柔听来,许承钰的意思是,只要费若萱去了,她去不去无所谓。
酸涩一笑,费芷柔忽然浑身都没了力气。
为了不让自己颤巍巍地倒下去,她转个身,装作不经意地靠在墙上,不看他,云淡风清地说,“许学长,你想和萱萱在一起吗?”
许承钰看着她,阴骛的眸子恨不得冒出火来。
她已经知道他跟费若萱之间的事情了,是吗?可她还是这样轻松,这样不在意的表情,她果然没把他放在心上,果然只是拿他开心!
“你说呢?”怨恨到了极致,他反而轻笑了一下。只是这一笑,有太多的酸楚,太多的无奈,太苦了……
这样的回答,便是肯定了吧……
靠在身后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胸口那样难受,可她还是扬着嘴角,声音轻轻浅浅的,压抑着颤抖。
“许学长,萱萱很喜欢你,也想跟你在一起……”她顿了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请求有些唐突,但是,请学长再认真考虑一下出国的事情……”
“费芷柔!”许承钰忽然高喊了一句,修长的身躯也向她逼近了几步,紧紧拽着她的胳膊,将靠墙的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漆黑的眼睛闪着费芷柔看不懂的光,“你就那么希望我和你妹妹在一起吗?”
费芷柔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暴躁,不明白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他们相互喜欢不应该在一起吗,跟她希不希望有关系吗……他这样问,就好像是她在逼他似的,逼他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这位同学,请你放开三小姐!”
两个保镖看见许承钰把费芷柔困在墙角里,感觉不对,赶紧跑过来,把许承钰拉开。
“放开我!”许承钰怒吼着,甩开两个保镖的手,视线一直停留在费芷柔苍白茫然的脸上。
他不死心地还在等待她的回答,等待是死刑还是赦免的结果。
可她沉默,一直沉默,直到她开口……
“许学长,萱萱她……”
“够了!”许承钰狠狠地瞪着费芷柔。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转过身,不让她看见自己绝望悲伤的眼睛。
“如你所愿。如果你妹妹愿意,我可以带她一起出国。”
费芷柔,我会让你后悔,后悔今天这样祈求我和费若萱在一起!后悔亲手把妹妹推给一个只会伤害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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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答辩会,费芷柔的状态糟糕透了。她一直想着许承钰说的话,想着妹妹,想着自己,几乎忘了自己的论文写了什么。不过,答辩组的导师也没怎么为难她。知道这样的豪门小姐,上个大学不过是混个有脸面的文凭,对她们以后的人生没有半点影响。
看着汽车驶进费家的院子,费芷柔拍拍脸,让自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出来。她不想让身体虚弱的妈妈见到自己落寞的模样。还有萱萱,她肯定也在等待自己带去好消息。
深呼吸一口气,揉掉眼睛里细碎的晶莹,费芷柔拿起刚从花店买来的百合,从保镖已经拉开的车门下了车,往陆怀秋的房间走去。
“妈妈,我买了百合回来……”
费芷柔一边笑着,一边捧着花推开门。
花束很大,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等她把花放下时,她傻了眼。
站在陆怀秋*前的,分明是……
“芷柔小姐,你好。”翟镐挑着唇角,满意地看着费芷柔惊愕的表情,眼里的笑意细细密密,看得费芷柔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来了?”
快要冲出口的怒言,在看到坐在*上的陆怀秋时,费芷柔还是顿住,忍了下去。她不能再让妈妈为自己担心了。若不是那晚生病昏迷,妈妈也不会为了照顾自己而使病情恶化。
“听说伯母生病了,我过来探望。”翟镐收敛住嘴角轻佻的笑意,转过身对着陆怀秋时,又是那样谦逊的好青年样子。
“是啊,小柔,翟先生还送了花来。”陆怀秋已经感觉到女儿对翟镐的不欢迎,笑着打圆场。
其实她对翟镐一点都不熟悉。素来生活在费家大宅,很少抛头露面的陆怀秋,也并不知晓翟镐的*事迹,除了对这个名字觉得有几分耳熟,一概不知。但这是费楚雄悉心招待的客人,而且还特意过来看望她,陆怀秋不想让女儿得罪客人,触怒费楚雄,用眼神示意女儿态度和善点。
费芷柔这才发现陆怀秋房间的花瓶里已经摆上了鲜花。康乃馨,百合,粉色玫瑰什么的,包裹了一大束。
“我妈只喜欢百合。”费芷柔假装没看到陆怀秋递来的眼神,走到花瓶前面,毫不客气地把翟镐送来的花拿出来,放上自己买来的。
“小柔……”陆怀秋唤不动女儿,只好抱歉地对翟镐说,“不好意思,翟先生,小柔是太在乎我了。”
“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看到好看的花便一起买来了。”翟镐不在意地笑笑,“以后我就知道了。”
还以后?这个男人有脸没脸,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看不出来吗!难道要她当面把花丢进垃圾桶,他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吗!让人偷偷弄晕她,又把她带到他的房间……在他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之后,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真是当之不愧的恶少!她才不要收下这种人送的花,放在陆怀秋房间简直会玷污自己的眼睛!
费芷柔故意把放花的动作做得很慢很慢。她不想回过身去看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内心的嫌恶,在陆怀秋面前把这个恶少撵出去。
“伯母,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过了一会,翟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费芷柔一直紧绷的背终于放松了下来。
可陆怀秋对女儿的态度心怀歉意,不想得罪费楚雄的客人,而且这位男子看上去彬彬有礼,不像是坏人。
“小柔,你送送客人。”
“妈妈!”费芷柔低喊了一句,有万般的不情愿,又不能告诉陆怀秋实情。
“快去,不要失了礼数。”陆怀秋微微蹙眉,不想让外人觉得她的女儿不懂事。
费芷柔看看陆怀秋,又看看那边一直没说话、眼角却闪过笑意的翟镐,终于咬咬牙,转过了身。
既然这个瘟神她躲不开,那就干脆把话挑明,让他别再来烦她!
“那劳烦芷柔小姐了。”
翟镐走到门边,等着费芷柔。而他的余光已经看到自己送来的那束花,已经被费芷柔*得不成样子,塞在了桌子的一角。
看来,她还不是一般地讨厌自己!
想到这个,翟镐的心底忽然浮上一抹酸涩和无奈。这个游戏玩得是很有趣,可是离他想要的结果,似乎越来越远。他还能挽回吗?……
可以的,毕竟……
想到刚才和费楚雄说的话,前一秒还略微暗淡的眼眸瞬间又点起了光亮。她已是他的囊中物,他有的是时间去得到她,她的所有!
下了楼,走出别墅,又拐了弯。在避开其他人视线的墙角,费芷柔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翟镐面前,清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
“翟镐,你到底想干什么!”
翟镐也停下来,目光在她因为气血上涌而瞬间变红的脸蛋上流连。
他甚至还往前迈了一步,离她更近些,近得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随着微风飘来的体香。
“真香!”
他微眯起眼,嗅了一把,沉醉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更加轻浮。
“*!”费芷柔不由往后跳了一步,离他远一点,“你根本就不是什么GAY,你是故意在玩我,对不对!”
想到那晚他对自己做的,又看着他现在一副十足登徒子的样子,费芷柔有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那天竟然听信了他的戏弄之语,还茫然不知所措。他这种花边新闻满世界飞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是在做戏。是她太单纯太愚蠢了,三言两语就轻信了他!
“彼此彼此,费芷柔,你不也骗了我吗?”翟镐不在意被她发现,这是迟早的事。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再这么玩了。
原本以为游戏尽在自己掌控之中,可状况频频发生。先是有保镖忽然来搅局,然后,向来没人敢查的会所竟然被警方抄了,勒令停业整顿。自己被打,会所被查,不能出口气不说,还被老爷子臭骂一顿,说他管理不善,让翟家丢了脸。再来,就是那张他明明从费芷柔手里删掉的照片竟到了费楚雄的手里……似乎,冥冥之中总有什么在阻挠他。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不是他计划的样子,那就顺其自然。反正他总会是赢家。
“我,怎么骗你了?”有被拆穿的不安,费芷柔的嘴唇颤了一下。
翟镐已经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所以才会那样戏弄她吗?
“你说呢?”翟镐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费芷柔看,“我可是找到了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难道他发现那个人是郎霆烈了?!
费芷柔不安地看了眼他的手机,脸色苍白了,但眼底又闪过几分安心。
照片上是一顶长假发和一件紫色上衣。正是那晚郎霆烈装扮的那套。大概是翟镐事后有所怀疑,命人从酒店里找出来的。是她大意了,没想到他还会再回头去找。
她暗暗松了口气。至少翟镐没有发现装扮的人。她不想让郎霆烈无辜受到牵连。
“怎么,还不想承认吗?”翟镐见她低着头,没说话,以为她要矢口否认,冷哼道,“非要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和你当面对质吗?”
“不用了。”费芷柔抬头看着他,眼眸已经褪去了不安和闪躲。既然他都发现了,她也不打算再装了。
“我是骗了你,因为我讨厌你,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跟你在一起。”她坚定又冷淡地看着他。
知道她的心意,可真的听到她亲口说出讨厌他的话,翟镐的脊背不由僵了一下,心跳似乎也停止了几秒。
“那可由不得你。”他扬了下嘴角,有些勉强,但还是那样盛气凌人,“因为,我们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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