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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修长的手指已经寸寸收紧,捏成了一个拳。蓝层慢慢从地上坐起,摘下眼镜,垂头用衣襟小心翼翼地擦着镜片。他没有去看头顶上方的Christ。
仅从声音他就能确定,这是他从纽约回到北京时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外国人。他说他是行为心理学的博士,呵,真是好笑。
“美国著名连环爆炸案罪犯查尔斯,我对你倒是有过研究呢。”擦好眼镜,慢慢戴上,虽然他深陷囹圄,可他依然器宇轩昂,风度不凡,“曾经你是一名歌剧演员,在中国待过一段时间,留下一宗惨案之后,逃之夭夭……数年后,在美国现身,继续制造惨案。利用爆炸哗众取宠,来完成一个受到冷落不被重视的小演员的梦,你的作案手法和使用的爆炸物我曾进行过深入研究。你知道我给你取了一个怎样的绰号吗?”
Christ愤怒地摘掉蓝色假发,露出他闪闪发亮的光头。他会化妆,懂一些易容,所以蓝层上次在飞机上才没能认出他。著名的连环爆炸犯查尔斯在通缉令上是光头。而Christ这个名字是他曾演过一出歌剧男主角的名字。
他在屡次犯案后,彻底抛弃曾经的生活时,却没有放弃Christ这个名字,可见歌剧演员的身份以及那部歌剧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我不是小演员!我是天才!我炸毁了这么多地方,炸死了那么多人如今不还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吗?!”他大吼着,脸上的小丑妆容看起来格外狰狞。吼完之后他又怪异地笑了笑,弯下腰,深深地凝望着井中的蓝层。
“你为什么不说我在中国那段期间发生了什么呢?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叫刑立芊,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有一副犹如天籁的嗓子。我和她相处得很好,我们很恩爱……是蓝起!他横刀夺爱!”湛蓝的眸瞪得很大,很恐怖,他坐在井边,双脚荡在井内,头时不时怪异地动一动,仿若抽筋一般,“当初,我不得已离开,我为了爱成全……可谁能想到他根本不知道珍惜,为什么,为什么他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还如此贪婪……他太傻了。”Christ看着蓝层,犹如一个认真教育着他的长辈,“她……也太傻了。她当初告诉我她不能离开蓝起……因为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Christ苦苦一笑,“就是你吧。”说到此处,他又猛然站起身,情绪激动……
“可是我说了,我不介意!我要带她离开中国,我要和她一起演出!”他伸着双手,痴迷地念叨,“One—mans—wilderness—is—another—mans—theme—park。”(一个人的荒野是另一个人的主题公园)
“蓝起懂吗?因为他不懂,所以他让一个女人为了他放弃了梦想;因为他不懂,所以他才会放弃灵魂伴侣寻求身体上的快意。慈悲的上帝啊……为何让这种男人玷污了我的天使!”他表情丰富,情绪激昂,就像此刻正在上演一出歌剧。
“但你是懦夫。”蓝层简单的一句话便终止了Christ的“演出”,他回头面目狰狞地看向井中的蓝层。
“通常情况下,爆炸罪犯都是懦夫。”蓝层勾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说完这话之后再无他言,转身为白幽紫松绑。
“住手!”咔啪几声,似乎是什么东西上蹚。蓝层和白幽紫一愣,迅速转头,只见Christ手中托着一把改装后的射钉器,正对着他们二人。
Christ的情绪更激动了,似乎正处于崩溃疯狂的边缘。蓝层迅速扫过他的肢体和面部反应,知道他们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于是立即停住,举手投降,“好,我不动。你先冷静一下。”
随着这句话后,Christ确实慢慢冷静了,但待他冷静之后,却又发生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为了我美丽的天使……”Christ闭上眸,默念几句后睁眼,“你,”他用射钉器指了指蓝层,又指指白幽紫,“把她衣服脱了。”
白幽紫一愣,不自觉往后一退,贴上冰凉的井面。
蓝层眼眸一眯,“你开什么玩笑。”
“Oh~Mydear,闲聊已经结束,如果你认为我在开玩笑的话,那……I—am—so—sorry~”随着话音一落,他将射钉器瞬间指向白幽紫,“砰”地一声,一根长钉射出,精准地打在白幽紫的左肩。
“啊!”她听到尖锐物品划破空气的声音,听到它刺入自己肌肤的声响。一阵尖叫,她疼得头晕目眩!鲜血从肩膀上流溢而出,她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井壁。
“小紫!”蓝层连忙回头,伸手握住她的双肩,看着尖锐的长钉钉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他的瞳孔在猛烈颤动,眉头紧皱,牙齿紧咬。
“把她衣服脱了。”卡嚓一声,第二根长钉露出头角,“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应该害怕她死。”
蓝层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他垂着头,只能看见反光的镜片,眼眸埋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因为那个疯子会再射出第二颗长钉。
“小紫……”虽紧咬牙关,但还是说了,“对不起。”垂下头,闭上眼,伸出颤抖的手,慢慢向她靠近,白幽紫明白此时的状况,也懂蓝层的心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咬着唇。左肩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呼吸,她心跳很快,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她穿得并不多。外套早已不见,此时身上只有一条晚礼服。没多久便被脱掉,还好有一件小小的背心支撑,和一条短裤。
蓝层一直很绅士,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他不想把白幽紫脱光,他知道这是一件极其侮辱人的事情。
好在Christ并没在这点上为难他们,只不过接下来……
“你。”射钉器指着蓝层,“去亲她。”
蓝层冷冷一哼,身体一侧,挡在白幽紫身前,“我拒绝。”
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你是不能与罪犯妥协的,你不能轻易地达成他的要求。这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
“别告诉我你不想。”Christ轻蔑一笑。
“我确实不想。”他坚定地回。
“呵~”Christ不信,反口一问,“你爱她吗?”
蓝层垂头,不作回答。
Christ转眼看向白幽紫,再问,“那你呢?爱他吗?”
白幽紫敛眸,也不说话。
“OK~你也不说。”话音刚落,射钉器中迅速射出一颗长钉,这一次,射在了蓝层的大腿上!
“唔~!”他低吟一声,不自觉弯腿半跪在地,与此同时,另一颗长钉从他头顶飞过,下一秒他立即听到从身后传来一声压低着的呻吟。
“小紫!”猛然回头,白幽紫左肩上,刚刚的伤口旁又添一个新的。这个位置比刚刚的位置还要下面一寸,如果再往下……那就是她的心脏!
蓝层一个抬头,阴森地盯着Chrits。眼中射出的寒光让Christ微微一愣,缓了缓,Christ回,“你若按照我要求来,保她相安无事。”射钉器一转,指着蓝层的另一条腿,对白幽紫说道,“要回答吗?”
白幽紫已疼得满头大汗,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可她看清了蓝层腿上的伤痕血迹。顿了顿,缓缓答道,“他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请你看在刑阿姨的面子上……放过他,他是刑阿姨最爱的人。”思来想去,只能用这招,妄想着能够打动这个变态。
Christ不以为然地笑笑,再把射钉器转移到白幽紫身上,看着蓝层,再问,“那你呢?你爱她吗?”
白幽紫刚刚的回答其实是婉转地说:不爱。
只是朋友,只是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和爱情无关。
蓝层慢慢从地上起身,拖着那只受伤的腿,挪到白幽紫身前,再次挡住她。此时,射钉器正精准地指着他的脑袋,他却毫不畏惧,仰着头却像在俯视Chris。
镜片闪烁着刺目的白光,镜片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眸,他说,“我爱她……很爱很爱。”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
白幽紫垂着头,苦苦一笑。果然,蓝层并没有遗忘她。而这一句深情而坚定的告白是她第一次从蓝层嘴里听到。
上一世,他从未说过,今生在这之前他也未言。却在如此的场景,让她心里一疼。虽然她看不见挡在她面前的蓝层是什么表情,但可以从他的语气中想象到。
就连Chris都往后退了退,替蓝层感到一丝悲凉。或许是联想起了自己,他从兜里掏出湿巾缓慢地擦着脸上的小丑妆容。
“When—love—is—in—excess,it—brings—a—man—no—honor—nor—worthiness。”(爱得太深,会失去所有荣耀和价值)擦着擦着,粉面脸擦掉了,黝黑的眼眶却在蔓延。红色而夸张的大嘴虽然在笑,却也掩盖不住他的感伤。
“我知道。”蓝层在应对他的话,“我还知道……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经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我查到过……你的童年。”Chris的童年很惨,“我想,你曾经对我妈妈的爱也是不健康的。但我是,所以……你不能理解。”
“呵呵~”Chris凄惨地笑着,“我怎么会不理解,我曾经也是像你爱她那样,爱着你的母亲。所以我现在……”再次提起射钉器,“在帮你。”慢慢举起另一只手,他在示意,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惊得白幽紫抬起了头。
在连连不绝的惨叫声中,他启着红唇继续念着优美如诗的语句,“Between—the—idea—and—the—reality,between—the—motion—and—the—act,falls—the—shadow。”(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阴影徘徊。)
惨叫声是他的伴奏,鲜血是他的背景。他挺直腰板,像一个高尚不为环境所动的演员。随后,他低垂着头,意味深长地对蓝层说道,“From—the—deepest—desires—often—come—the—dead—liest—hate。”(最深的*总能引起最极端的仇恨)
他再强调,“我在帮你。”
“我不会像你一样。”他目光坚定,不容置疑,“我爱他,只是我的事,和她无关。我对她好,已经在满足我爱她的*了。”
Christ仰头大笑,继续举手示意,惨叫声此起彼伏,“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想。”
正在蓝层与Christ对峙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众多的惨叫声中,白幽紫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她浑身一僵,听觉全开,额头冷汗直下。
那个声音……竟然是刘子欣!被绑架的人中有刘子欣?!
“不要!Christ!我求求你,停下来停下来!”她慌乱的喊声让Christ欣喜地挑了挑眉,仿佛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再次坐在井边,偏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白幽紫。
片刻之后,他说,“好的。那……你亲他。”他举起手,“不然我就把刚刚惨叫的那个人杀死。”
Christ不会杀蓝层,或许也不会杀她。但……他绝对会杀那些无辜的人。她不想再有人因她而死,而他的要求……
“蓝层……”白幽紫伸出按着伤口的手,上面血迹斑斑,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不要她死,对不起……她不能死。”
蓝层能傲然面对所有的威胁恐吓,唯独对于白幽紫的请求,他无法应对。他此时正在和Christ进行心里抗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救那些无辜的人质。但只要白幽紫不松口,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理由,任何人去让她付出。
只是,他知道白幽紫是不愿意的,这样逼着她做不愿意的事,他不想。
“小紫……我们……”或许还有办法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当他看见白幽紫那双溢满泪光的眸时他识趣地打住了。白幽紫不会愿意拿那个人的性命去做赌注。
她的双肩被长钉扎着,血流得并不多,但依然刺目骇人。红色的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他心疼。不由得伸出手,想去抚慰她的伤口。
白幽紫慢慢向他靠近,一寸一寸,当看着她努力踮着脚,当感觉到她冰凉的呼吸时,蓝层猛然醒悟。他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他愣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两片同样冰冷的红唇轻轻贴上。两人同样睁着眼,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对方。
他没有吻过她。
不,他曾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吻过她。
弗洛伊德对于梦的解释是,梦是愿望的满足。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她接触,那柔软的红唇,让他热血澎湃,尽管身处于危险之中,尽管他上一秒还在担忧白幽紫的处境,可现在……其实,他是承认那句话的。
最深的*总能引起最极端的仇恨。
在所有的动物中,只有人类是残忍的。他们是唯一将快乐建立在制造痛苦之上的动物,也只有人类不为了生存而去杀害。
人类就是一头最凶猛的野兽。
唇上的柔软刺激着蓝层最后的防线。
“我要你们热情一点,用力一点……像一对末世情侣。”不知在何时,Christ手中捧着一台DV,他正在录制井中略显青涩,随时可能火热起来的场景。
还没等到他话音落下。蓝层往前一步,贴近了她,垂下头,猛力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伸出,贴上她的后背,再慢慢收紧,用力……睁开的眼眸敛下,他吻得越来越动情。
终于,耳边的惨叫声慢慢变小了,世界恢复宁静。仿佛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正欣赏他们这个“末世之吻”。
他既爱她。又怎么能抵住这致命的诱惑。将她温柔地抵在井壁,可吻却火热地不像他平时的温文儒雅。
随着越来越厚重的喘息,坐在井口的Christ满意地笑着。
但,这才刚刚开始,这没有结束,还有更火热的情节为他们预备着,等待这对末世情侣来好好演绎。
“蓝层……”Christ想,都到了这个地步,只需要他稍微添一点柴,那熊熊之火必定燎原。他认真拍着每一个细节,“嘿~我现在要你上她。”
!
随着Christ的这句话,两人都愣住了。
蓝层慢慢停止动作,喘息猛烈,头一低,额头碰在白幽紫的额头上,然后他闭着眼,深呼吸一口,伸手摘掉眼镜,放回兜里。
白幽紫静静地注视着蓝层。她越来越害怕了。因为她也意识到,在变态面前妥协是没有用的,他只会越来越放肆,提出更多他们难以完成的“任务”。
如果照此下去,要怎样才是尽头?
蓝层的手慢慢上升,轻轻贴在她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小紫……”这声呼唤里包含了他太多无法吐露的话语。
再然后,他往后一退,双手插入裤兜,仰头看着井口的Christ,笑了笑,充满着让人难懂的自信。
“这已经是我的底线。”
“我不信,你不想。”
“我想,但不是在你眼下,也不是在她没爱上我之前。”
“你若放弃今天的机会……”
“说吧,谁指使你把我们绑架过来的。”
Christ猛然一愣,旋即大笑,“为了毁了这场婚礼,为了让芊芊感受到我的热情……为了今天,我准备了这么久,你竟然问我是谁……”
“是的。”蓝层打断他的话,“我问的,是谁指使你把我们绑架过来的?”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让Christ无处遁形,“爆炸一定是你所想,但根据你往常的作案手法,在你欣赏完爆炸现场后一定会撤得干干净净,因为你是懦夫。”
“我不是!我不是……”
“更何况,按照你以往的作案手法,你的爆炸案怎么会没死人呢?”据他观察,发生爆炸的时期正好是婚礼举行得格外热闹的时候,所有宾客都聚集在婚礼现场,而爆炸是在远处的蓝宅,和另一边的草坪上。
“很简单,有人不想害死太多的人。因为这些人中,可能有他的朋友或亲人。而作为你,Christ,只不过会制造一点炸弹,你是怎么通过严防的安保,在短短的时间内把炸弹埋放在蓝家,以及草坪下的?你离开中国二十多年,不久前才回来……又是如何把这一切操控得如此周详?”顿了顿,“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你Christ制造的爆炸案从不会运用同谋。可你若把这么多人绑架到这个地方来……一个人能行吗?”
“这一次,你有同谋。这个人帮助你破坏婚礼,或许还答应了你其他什么条件,而把我们绑架过来这一系列的事……是他让你这么做的。”蓝层指着Christ手中的DV,“在我的调查里,你是一个连手机都不用的人,又怎么可能用DV呢?”还有谁,最喜欢拍摄这种场景,以留作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Christ一顿,往后退了退。
“还有,在我的调查里,你对收集头发及其狂热。”他洞悉一切的双眸,死死盯着崩溃边缘的Christ,“查尔斯,你记住……不论你杀了多少人,制造了多么恐怖的案件,你永远都是一个懦夫;我猜……我妈妈当初拒绝你,也是看清了这一点。”顿了顿,他狠狠强调,“不折不扣的……懦夫。”
经过蓝层这一系列的推敲揣测,白幽紫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和……那一头金光璀璨无比耀眼的长发。
不会吧……
不会的。
“蓝层!”Christ怒了,一把提起射钉器,对准他的头,恶狠狠地说,“他只让我别杀她……可没让我不碰你!”长钉的头已经露了出来,他的手在颤抖,看不出是因为激动愤怒还是害怕。
“不要不要!”白幽紫被这个阵仗吓到了,连忙起身想冲过去,蓝层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让她别乱动。
而他,就一直一直仰头盯着井口处的Christ,毫不畏惧。
就这样,他们整整僵持了一分钟。最终,Christ书中的射钉器掉落在地,他缓缓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是那个装着刑立芊白玉手镯的盒子。
那对玉镯依然透亮晶莹,他抱着它,死死的。
“蓝层,我要你记住……今日让你赢的,并不是我的懦弱……而是,我……”他哽咽了。没有再继续下去,紧紧抱着玉镯,转身离开,他那如同吟诗一般的语调随着微风飘了进来——
“The—bitterest—tears—shed—over—graves—are—for—words—left—unsaid—and—deeds—left—undone”(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其实,早在白幽紫那句话时,他就已经被打动了。
蓝层,毕竟是刑立芊,最爱的人。曾经是蓝起,所以他放过他,今天是蓝层。
“Evil—is—unspectacular—and—always—human。And—shares—our—bed…and—eats—at—our—table。”(恶魔通常只是凡人并且毫不起眼,他们与我们同床,与我们同桌共餐)
所以哪怕是恶魔,也有眼泪,和爱人。
------题外话------
原谅我,不仅两日没放赤西,还让白被…
不过,赤西会有更好的福利,就在明天。
昨天电脑硬盘挂了,彻底挂了。很多东西没有了,什么各种岛国动作大片儿啊,各种照片啊,文档啊,稿件啊…。
本来今天想哪拿去恢复数据,但那个小哥告诉我要一千一,还要让我把硬盘给他。
开玩笑,前方有冠希哥作为教材,我能随便交出硬盘?
突然被自己的智慧给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