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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门打开,我也忍不住了,因为心里总觉得让别人废了高宗强会让自己有遗憾,此人可是要置我于死的人,虽然我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但如果不是豺狼、不是宿管大伯的鼎力庇护,宿舍里那些横七竖八的刀痕可都是要加在我身上的呀!
所以我也强忍着身上的痛跟着冲了上去,可是同学们围成的那个半圆圈子越围越小后,我根本挤不进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得从校门一侧绕了进去,想从另外一边抢先冲进去。
谁知我刚绕进校门,忽然见高宗强一溜烟地给往学校里面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叫道:“我这就打电话给光叔,弄死你们这些软骨头。”
见豺狼和李田宇两人各自拿着一个黑色盾牌,正在值班室门外一侧阻拦着那些想要上前的人,估计刚才值班室门打开以后,出来的并不是高宗强而是他俩,所以高宗强便趁机给跑了。
那些人毕竟是高宗强叫来的,此时倒戈为难他实属被楚义辉以死相逼的无奈之举,见他跑了,想要上前追也就是做做样子,反倒是像在帮豺狼和李田宇结成人墙在阻挡身后的学生一般。
我只看得一眼后,没及多想便提着刀棍朝高宗强追去……
费劲地追得几步后,我停住了步伐,并赶紧将匕首和甩棍收了装进衣袋中,同时转身朝校门口回去。
记得有人说过:有时停步或后退,并不代表懦弱,反而是另一种勇敢的表现。我不敢妄自菲薄说自己是勇敢的人,但也不懦弱,之所以退了回来,是因为突然之间警铃大作。不各是不是刚才豺狼他们在值班室报了警,或者是哪位同学报的,反正听声音不止一辆警车到来,而且是从路的两端同时来的。
其实我对警察有种畏惧和厌恶感,这与之前我在初中当混混老大时,经常听有人说要让警察来抓我有关,更是来职校后几次三番进派出所留下的后遗症。之所以选择回来,是因为我怕楚义辉和刀疤等人被抓,虽然是对方找上门来寻事斗殴,但毕竟现在他们才是强势的一方,这事因我而起,我觉得自己不该回避。
警察是快到校门口时才突然拉响的警笛,等我回到时,他们已经下车来了。但是看了他们的声势后,我彻底呆住了,只有那丝自己不能回避的意念还支撑着我向前走去。
把我惊呆的原因,是这次来的警察不一样,不是艾所长带队而来的派出所民警。记得去年在医院为了躲避艾成林的攻击,我不得已挟持了阳超的时候,来的那些持枪特警已经很牛笔了,谁知今天来的更牛,全部是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手里举着长短枪支的不说,关键是人还非常多,至少都有三十来个,而且有几人已经把仍旧昏迷的红佛像两人给抬上了一辆警车,另有两人押着被熊磊打得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那个人也拉起押上。
“放下你们手中的东西,全部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们不要作任何无谓的抵抗。”校门外停着那六七辆黑色的依维柯警车中,一辆警车顶上的喇叭高声叫道。
学生们的惊呼声虽然嘈杂响亮,但那声音还是清清晰晰地传来,而且很有用,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不说,连豺狼和李田宇都放下手中盾牌和胶棍,双手抱头跟着众人一齐蹲下了。
我经常犯抽的脑袋这时反应却有些慢,脚步倒是停住了,但居然直愣愣地站在校门口,也是那些警察训练有素没有冲动,否则误以为我在拒捕之类的随手给我一下的话,我这生可就死得有点冤枉了!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脑袋抽筋的不止我一个,楚义辉和刀疤也一样站着,这让我感觉大是欣慰,因为在那么显眼露脸的一个场合,我居然没有输给楚义辉这一方老大,也没输给勇猛无比的刀疤,至少与他们算是同样的“胆识”吧!
更让我意外的是,那些警察居然对站着的我们三人视而不见,并未把枪口指向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而是继续在喊着话:“学生全部移到右侧,其余的人原地别动,不要有侥幸心理!”
这次我听清楚了,而且也准备向另外一边移动,但见楚义辉和刀疤在招呼学生们转移向校门另外一侧,于是又赶忙停步上前配合他们抬呼同学们转移。而转移过来后,站着的人同样还是只有我们三个。
也就瞬间,值班室前便只剩下高宗强叫来的人和两个保安了。警察的枪口全部指着他们,并且慢慢地向他们靠去。
那种场合太地吓人,他们一群人除了发抖之外,也实在不能做出其它任何动作。见他们一个个被戴上手铐押往警车的时候,我心里比刚才楚义辉收拾他们时还要解气。
见那些警察连豺狼和李田宇也一并拷住时,我不禁向那边跑去,因为我觉得他们不能好人坏人一把抓,这两个保安可都是好人呀,特别是豺狼,昨晚才刚救了我一命呢。所以一边跑一边叫道:“警察同志,这两个不是坏人,是我们学校的保安人员。”
他俩是保安其实警察能看得出来,穿的制服跟警察还有些相似着呢!一个带队模样的人走过来拦住我问道:“这位同学,刚才的事件中保安没参与吗?”
我几乎没加思考便答应道:“没有,他们是出来制止那些人打学生的,他们不是坏人!”
那警察点了点头,回头便吩咐道:“放了他们,收队!”
本来我想告诉警察们,来打我们的那个主犯高宗强还躲在学校里面,但转念一想,交给警察以后,我那口恶气找谁出去?所以见楚义辉和刀疤都没吭声,也就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同学们受惊了,这伙人是我们长期跟踪的一伙社会犯罪团伙,感谢你们今天的配合,对于打扰我代表**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向你们表示歉意!现在没事了,同学们请回吧!”警车上的喇叭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鸣着警笛走了,只留下我们一众惊魂未定的学生。
“今天大家表现不错,回头我跟诺妹子说情,免了你们所有人的门票费!”待警察离去后,楚义辉的话让那些“观众”学生兴奋不已,但也许是刚才惊吓过度,竟没有一道喝彩声。
刀疤却大声补充道:“但是大家记好了,在学校里你们如何冷漠我管不着,要以后在校外碰到此种事情也只在旁边鼓掌叫好的,我保证你们在学校天天麻烦不断!都给我滚犊子吧!”
那些学生如获赦令,再也不敢停留了,争先恐后地朝学校内快步离去,瞬间无影无踪。刀疤没有跟楚义辉和我打招呼,等人都走了后便出跟着离去。
豺狼估计也被钢才的手铐给吓到了,连他自己的盾牌都未拾捡就一头钻进了值班室。李田宇却还算镇定,走过来跟我说了声“谢谢”后才过去收捡东西回值班室内。
楚义辉对着熊磊赞赏地道:“老狗熊,表现不错!一楼的地盘我马上就要撒手了,不管交给谁,我唯一的条件都是你必须做个副手,以后你就是一楼的二哥!”
“辉哥,我……”熊磊有些欲言又止,但楚义辉却摆了摆手道:“你先带小默和赵敬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兄弟,我随后便来。”
校门口只剩我和楚义辉两人,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后问我:“要上医院吗?”
我也学他一样活动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疼!”他笑着问我。
“疼!但还算受得了。”我如实回答。
楚义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沾满了尘土的衣服,嘴里接着说道:“人的身体其实是个奇妙的东西,跟内心一样,只用不断地遭受打击和折磨,才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但是打击是有很大风险的,因为有可能被打死,无论心、还是身。”
他的话和他的脸差不多,好听,易懂!若不是上学期被打的次数多了,我此时肯定要么躺在医院、要么还躺在床上;而如果不是上学期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刚才见到警察那大场面的时候别说还鹤立鸡群地站在那,不当场吓尿可能算是胆子够大的了。
“刚才那一招学会了吗?”楚义辉接着问我。
说真的,刚才他所谓的砍狗尾巴打狗,我除了见识他这个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的老大所展示的凶狠外,还真没有领会到什么。
见我愣住,楚义辉笑道:“我们回去详谈。”
“二哥!”在我们刚动身的时候,身后忽然大大地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称呼,我心头一震,转头大声叫道:“你他妈怎么现在才来,我操哟!好戏都收场了才见到你这个专业户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