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飞飞小说网www.wonderlifeliv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风小语向前走了几步,拍拍楚皓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说,“大哥,你有鸡腿吗?”
楚皓望着风小语,看着她可怜的模样,笑了!
风小语很奇怪楚皓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走出山洞,而且丝毫不受五帝山的压制,难道他有爹爹那样的修为。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楚皓太年轻了。
风小语是个活泼的少女,所以楚皓很快就被她击垮,答应请她吃一个月的鸡腿,而且不限量!风小语很高兴,于是开始称呼楚皓为南三。
楚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称呼告诉了风小语,自己排行老三,所以二师姐叫自己南三,而且这个称呼只有二师姐用!连大师兄都不让用,还好二师姐没来,不然自己可就惨了!因为二师姐发誓,不打女的!
很奇怪,这句话从来都是男人说的,但从二师姐嘴里说出来,楚皓信了。
下山的时候,楚皓第一次感到不对劲,右手的异常,回头望了望五帝山,楚皓独自喃喃道,“五帝山,山中鬼,鬼行百夜。五帝山,山后鬼,鬼行百昼。五帝山,山上鬼,神鬼震天,不行人间”
楚皓感觉得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不像人的。
风小语看着楚皓驻足留下,回头望来,“怎么了?”
楚皓摸了摸鼻子,眉头一皱,“没事!”
【晋都.当铺】
楚皓身上没钱,那个珠子也不值钱,当铺的人看着楚皓手中的珠子,伸出了一个指头。楚皓拿着十两纹银,还有一张契约,这是他和老板定下的,答应三个月替他好好保管这个珠子!
在这个混乱之下仍然一片四海生平的晋都,鸡腿作为万千百姓心中无上的圣品。徘徊在山珍海味和萝卜白菜之间,所以价格奇怪的离谱。
晋都不让养鸡,听说太上皇十分讨厌鸡这种动物,所以鸡腿的价格高了很多。钱变得尤为重要,更何况楚皓还有个小祖宗要养活!
【清晏楼】
晋都还算可以的酒店,二楼。此刻的气氛有些诡异。无数人忘记了手中的饭,睁大眼睛,张着嘴,看着靠近南窗的一对男女。
楚皓看着眼前的鸡骨头,冷汗直流。一眨眼二两银子没了,一眨眼又没了二两,楚皓想着剩下的几十天,自己怎么才能养得起这个神仙啊。
少女的吃相很好,确切的说牙口很好,鸡肉入口仿佛直接化了一样,毫无阻力。时间过了许久,楚皓感觉很久。少女终于抬起头。一脸我饱了的样子。
“真好吃!”少女高兴地露出了笑脸,两个很浅的酒窝恰到好处,楚皓有些呆了。傻傻的望着风小语,呆呆的问道,“你多大了?”
风小语一脸的疑惑,“哦?好像十六岁了,成年了哦!”
楚皓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吃惊!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在五帝山的山洞里,一顿饭的食量有些太大。好像跟二师姐有一拼,而且到现在去没有回家的意思。楚皓心里有些拿捏不住。少女的来头怕是不小!这是楚皓的第二评价!
楚皓天生没有双臂,后来给他接上了一个右臂,和一个左臂。师傅告诉他,他得罪了不该得最的东西,还很着重的强调了东西两个字,所以楚皓天生没法修炼,这点让他很不高兴,以致七岁之前,他一直很嫉妒师姐和师兄。
后来师父见他每日不高兴,所以便逆天改命,传授给楚皓一套修行的法门,只是这套法门跟常人修炼的大相径庭。众所周知,常人修炼需要点燃丹田气海,导天地灵气为己身,修人间之力。
而楚皓则是向人间借取力量,老天让他天生无法感应灵气,但他可以使用其他的力量源泉,那些许许多多早有主人的力量。所以别人常常把楚皓的功法当做魔族邪功。楚皓常想,如果真相魔族那样就好了,哪想如今这般费劲。
后来师父教他控制右臂的方法,为了昵补他的修行缺点,楚皓每日苦练,只不过这个右臂太强大,每次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一旦遇上强大的对手,轻轻一击,自己好几天,右臂是别想再出手了。
那日,如果那个老管家再多出一招,自己也就回不来了!
楚皓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密密麻麻的只剩下了三条,楚皓轻喃道,“看来明天不是个好日子”
长长的沉思一番,楚皓站起身,向东方望去,今天却是个好日子,所以楚皓决定去借个东西。夜空漫天星光闪烁,那些不甘平凡的星已化作流星消失在夜空,而这些平凡的星只得慢慢燃尽自己的生命。
起笔,星空最是繁华,最是简朴,最是难画,
楚皓想了很久,才落下第一笔。一笔出,便不能停,这是楚皓的作画风格,今夜他将向漫天星借点光辉。
一道道星光,穿过万里的云,落在楚皓的身上,无数的辉光缠绕在楚皓身旁,忽然齐齐的聚集到楚皓的笔尖,画开始动了,旋转起来,天空是不旋转的。
所以这是败笔!楚皓没有一丝焦虑,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四周的光又重新聚集起来,忽然画卷如风而起,直上天空。
东方,蓬莱
“有人借我东方紫气,可否?”大殿之下,一道雄浑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需,人间得道之人,以一世的人间之力!”男子淡淡回道
“这一世的人间之力有多少?”
“有五帝的臂膀那么多!”
楚皓笑了笑,五帝的臂膀,这帮贪婪的老头。忽然凌空一抓,一道紫气便凭空引来顺着楚皓的右臂窜了进去。
今夜楚皓要做许多事,只是该做的事而已。
这一夜整个晋都很热闹,无数人抬起抬起他们高傲的头,望着天空。东方紫气已经二十年未曾进入晋都!
作画的少年,没有发现身后的女子。低头的少女没有看见天边来了一道紫色的灵气。楚皓继续低下了头。潜心作画,这一幅画他已经画了无数次,可每次总有令自己不满的败笔,这幅画已成败笔,楚皓还想试试。因为他不想放弃。就像自己的命,他很喜欢那句诗,“重山绿水疑无路,饶是炊烟在眉头,”
作画的少年一直到了黎明,没发现身旁的少女看了他一夜!
笔锋缓缓转动。慢到极致,近乎蚂蚁爬行。楚皓作这一幅画便用去了一夜。他不似常人那样可以冥思修炼,作画便是他唯一的修炼方式。
天边曙光开始渐渐占领了地平线,树梢上的鸟儿,舒服的展开了翅膀。枝叶摆动的时候,有微风穿过山谷,带着满山的幽香,侵入人间。
人间需要美好的滋养,正如同修炼一样,需要美好。
楚皓在画中看见了曙光,看见了枝叶,看见了满山幽香。少女有些惊愕。因为她发现,这幅画与天地融合起来了,仿佛在如墨的黑夜。楚皓就知晓了黎明。
曙光到来的时候,眼见景象与画中所作竟然毫无差距。风小语抬起了头,双眼中有些羡慕,有些恐惧,平生以来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当她望见楚皓的双眸时,有些颤抖。有些沉醉,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异样。
风小语确信楚皓第一次来这里!老爹说。一个人的如果能够洞察天地的变化,从而去顺应天地。那么他也能改变天地!如果一个人可以预知天地的变化,那么他会被天地所记恨!
楚皓不知道少女是怎么进自己房间的,当她发现旁边少女惊愕的面孔时,微微一笑,“这下我们有钱吃饭了,走去卖画!”
少女浑然从刚才的惊愕中走了出来,一想到有鸡腿吃,瞬间活力百倍,不像是一个一夜未曾睡觉的人。
【晋都.都城】
俗话说,风流一时,未到都城,活过也枉然。晋都无比的繁华,哪怕这个已经被摧毁了一半的都城,依然拥有者别人无法披靡的气息,来自帝王的力量,那种力量被人们成为龙气。
楚皓可以向别人借取力量,但有些力量他是万万不能触碰的,而这些力量之中,龙气是大忌。所以他只能去欺负东方蓬莱的那些老头!
少女像是从没出过门的小孩,东瞧瞧,西望望,满眼放着光芒。要不是囊肿羞涩,怕是已经买了一车的物件了。二人就这样走着,向东走去,楚皓是有目的地的,东晋人称为:东院
一个凝集着东晋无数天才的学院。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样的,师父让他去东院找一个人。只是说这个人很难找,不易见,所以楚皓需要进入东院。
护城河围绕着都城,来往熙熙的人们划着船,小商客们摆摊做着生意,十分的热闹。楚皓抬望向远方,不远处,正围着一群人,人群争吵的厉害,词汇交接之间,不乏大家风采。
众人正在讨论一幅画,一副残画。作画的人走了,留下了一幅画。
“我说,此处留白正当好处,多一分繁琐,少一分缺憾,”
“兄台,此言差矣。此处若得行人两三,再加之妙笔一二,此画意境之中,高雅之间便瞬间多了一丝人气,岂不妙哉!”
“不对不对,王老作画岂肯徒增俗气,这幅画的意境本是高雅,高雅!”
争吵不断,吵到极处,大家都有些面红耳赤,众人拿捏着画笔,迟迟不敢下手,他们可不敢。就连当今宫苑的顶级画师都不敢再王老面前说三道四,何况他们!
能欣赏到这幅画,已是殊荣!
风小语伸出脑袋,四处翘望,一脸的好奇。这群人怎么如此么么唧唧,不就是一幅画吗?偷偷的拿出楚皓的画笔,风小语凭借瘦弱的身躯,溜进人群中央。小脑袋一探头,小手一伸,直勾勾向那幅画上戳去。
忽然一张大手,猛然覆在头上。轻轻一敲。风小语一痛,回头望去,正见楚皓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少女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这时他才发现楚皓好像比他高了不少。
楚皓也有些好笑。这个丫头,竟然还想掺上一手,若让人发现了,他二人今天怕是回不去了。二人的举动马上便被有心人发现,人群一哄而上,
“哪来的黄毛丫头。一边子去,不懂别瞎闹!”
“谁家的小孩,大人也不管管,真是无理取闹,”
人群有些沸腾。指责声沸扬,少女的脸色有些不好,有些生气,楚皓连忙道歉,急忙夺过少女的画笔,匆匆离去。
看着二人的身影,人群一阵骂骂咧咧,注意力再次回到画上。咦!有些不对,怎么多了一笔,不过。好些有些变化,对!有些变化。
天啊!人群真正的沸腾了,神来之笔,一笔便让画的意境大变,原来的萧瑟冷清,竟然带来了一丝温暖。就像寒日里的骄阳!
大家立马分散开,二话不说。找人。
王源昌坐在天心阁里,悠悠的喝着茶。今天他給晋都的人出了个难题,他平生作画无数,只有一幅画,令他不满。那幅画中带着他对晚年一生的惆怅与愤怒,他不喜欢这样的画,这幅画还未完成,他在最后时刻刹住了笔,但画风依然无法改变。
漫步在河边,王源昌向画走去,是时候收回那幅画了。想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忽然,王源昌有些惊奇,因为此刻画的周围没有人,他有些不解,平常他的画可是千金难买,如今免费的观阅机会竟然无人,莫非这画真的是自己一生的败笔。
王老叹了口气,将画拿了下来,唉。忽然,他感到有些异常,不对,画风变了,王源昌感到了光明,这是他才注意到留白处那不起眼的一笔,这一笔竟然阻断了自己全部的布局,一笔便让自己一幅画的脉络打断,组建了新的脉络。
是谁?王源昌有些激动,平生难逢高手,自己平常无趣的很,晋都来了位高人,自己一定要见见。激动地王源昌是无人能阻挡的,整个晋都的人,上至一品大员,下至普通琪画爱好者,全部被动员起来。
一时间,满城风雨。
此刻惹出事端的两人还浑然不知,正悠闲地坐着驴车向城外奔去。
【晋都.东院】
今天晋都的边郊,不同往日,繁华的很。长长的队伍排了许远,三年一度的学院考试如期举行。来往的少年们,气势恢弘,整装待发,因为他们有一个伟大的目标,考进晋都的学院,不论哪一个,都足以光宗耀祖。
比试还未开始,人群就已经开始较劲,有些人正在寻找对手,有些人则是处在唇枪舌剑之中,自小长大的竞争对手,彼此间毫不留情,完全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
楚皓有些热血沸腾了,想起当年在和二师姐去面试那些拜师的人,那些人比这些少年还激烈,有的甚至直接上手,对仗起来,毫不客气。
风小语望着长长的队伍,嘟起了小嘴,这要等到哪天啊。看着不少带着被褥排队的少年们,少女彻底无奈了。
二人向队伍后面走去,队伍好像有些长的可怕,很快便走出了城,偶尔也能看见有些强横的少年,强行插队。也有插队直接被踹飞的悲惨少年。二人就这样,像无数少年一样老老实实的向城外走去。
忽然眼前一晕,楚皓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犹如漫步云端,一座大山猛然出现在眼前,不远处的山丘上,一座大门突地出现在眼前。师傅说,世瞬间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不能去,这些地方埋葬着这个大陆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地方拥有着世间最强力量的守护,所以他必须小心。
抬抬头,门上有一块大匾,匾上只有两个东院
楚皓很奇怪,为什么没人来东院呢,拍拍身旁的少年,楚皓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没人来东院?”
少年有些无奈,“你是外来的吧,东院,那是人去的地方吗?”
二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回头不语,漫步进入东院之中。被问的少年有些惊奇,真是不知好歹的两人啊。哼!
门口没有一个人,甚至有些零落,如同秋过的大地,仿佛有些萧瑟。东院真的很奇怪,楚皓抬起头。望着面前的这座山,只有山头能见到,非常奇怪,整座山都隐藏在山雾之中。
二人决定,上前去望望。
少女其实震惊了,她曾在书上见过。这座山门,世间没有几人能够进来。这座山,连老爹爬上去都需费些力气。
山上是有人的,只不过不是学生,挑水的大汉。正在向地里灌水,旁边的鸡笼里,只剩下一只被囚禁的黄鼠狼,和满地的鸡毛。
鸡笼旁边的老妇人,很细心的照顾手中的小鸭子,漫天的云彩,终于开始飘动,二人望向山头那座坟墓。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对人的渴望。
这座山,缺了很多人气,这座墓。需要人间的力量才能打开。
就这样微微停留了片刻,二人又开始忙碌各自的工作。
院长死了,东院没了人,只剩下一个跳水劈柴的大汉,和一个豢养鸡鸭的老妇人。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副院长,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楚皓感觉到了一丝压迫。他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山,面前的台阶。看起来很有压力,但是楚皓还是相信自己。只需要一个机会。
停留了许久,少女觉得十分无聊,一溜烟似得跑向了山顶,楚皓望着少女飞驰的身影,感情这丫头不是在等我啊!
楚皓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他很期待,期待来自山那边的惊喜。
这座山是个阵,楚皓看了一个时辰才看明白,那时的少女早已不耐烦了。
少女跑去了太久,楚皓便倒在一旁休息了。
歇息了片刻,从酣睡中醒来,楚皓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太阳向西奔去,日落时,天边的云成了火红色,眼前这座山也没能挡住那阵风,风再次卷起了满山的幽香,再次侵入人间。
楚皓伫立在,东院门口,未曾发觉身后的少女向他袭来,少女轻轻拍了拍楚皓的肩膀,“南三,我们走吧,一点都不好玩!”
楚皓感到有些奇怪,不好玩,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认真看着少女,楚皓的眼神有些怀疑,少女不敢抬头,假装没看见楚皓的眼神,摆着头四处乱扫,好一会才忍不住,“好吧,其实我遇到麻烦了,”
风小语一直不相信,这天下还有自己看不懂的书,缓缓地从身后拿出那本黄油油的老书,奇怪的犹如鸡群走过留下的脚印一般的文字,风小语觉得会不会是远古的文字呢?那个谁会啊?
对,一定是,风小语坚定地认为没人能看懂远古的文字。当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向楚皓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已经沉浸在书本之中了。
楚皓看的很陶醉,惊叹文字的美丽,惊叹书本中的阐释,世间难得一本好书,楚皓相信,人世间不会有比这本书更加完美的书了。
书本中透露着远古和今人的气息,这本书记载着一个人的一生,记载着一个人的预言,记载着一个人的遗言。
楚皓笑了笑,他决定做一场游戏,那个夺掉他双臂的东西,楚皓曾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赢!在三岁的时候他便明白了,大师兄曾说,世间人的智慧足以战胜一切,哪怕那个东西知晓一切,但他无力阻挡!
风小语觉得楚皓傻了,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发笑,摇摇头,难道被书中什么奇怪的封印什么的击中了大脑,精神异常了。
忽然便见楚皓向自己看来,风小语全身一颤,“你要干什么,”
“伸手!”
“不伸!”
“还想不想吃鸡腿?”
“哼,不吃了!哎呦,你干什么!”
风小语望着自己被咬破的手指,泪眼朦胧,坏蛋,欺负人!血滴在了老书上,油油的老书,开始有了变化,散发出异常的光彩,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渐渐褪去原本的文字,很快这卷书变成真正的天书,文字没了,只剩下一片空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