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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国首都,一条安静的街道。
这是华国驻莫桑国大使馆所在的街道,平时就不同于热闹街市一般人来人往,而且这里二十四小时有守卫轮班驻守,一般情况下,都是生人勿近的。
但是,此时此刻,在大使馆门前,两名华国武官,却看见四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大巴汽车,突然停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车上的人招呼都不打一个,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停在这个位置,这怪异的行径,让这两名华国武官神色都是异常紧张,而且非常戒备。
大使馆不是宾馆,随便招呼人的地方,而大使馆门前,更不是让一般车辆随便停放的地方。这些已经是很不同寻常的情况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车上的人,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所以,两名武官更担心的是,车上的人有可能是暴徒!
大使馆是极为重要的外交政府机构,如果车上的人真的是暴徒,真的是要来袭击华国大使馆的话,影响必定是巨大的。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这两名华国武官自然很清楚,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这么紧张。
所以,两名武官马上严阵以待,一个人迅速返回守卫亭,拨通内线向大使馆内的高层汇报这个突发情况,而另一个人则继续保持警戒地盯紧着大巴,随时做好准备,只要车上有异动,他们就要做出应对。
只不过,其实他们心里的紧张程度,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事实上,作为前线守卫,他们一方面希望车上的人下来,但最好是对他们不具备威胁的人,然后就可以真正地解除危险警报;但另一方面,他们又生怕车上的人真的冲下来,而且还真是这么倒霉,车上的人真的是危险分子,那么,这些危险分子很可能就会突破他们的阻拦,冲进大使馆,制造混乱。
大使馆大使文天平,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他正在午休。床头上的电话铃声响得突兀和急促,仿佛一下下重锤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本来宁静的午后时光,瞬间被打个粉碎。
只不过,文天平并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得突然,就对下属官员表示不耐烦,相反,他惊讶万分,动作极为迅速地从床上蹦起来,显然是并不意外,而且非常清楚会发生什么。
所以,听到床头这台内心电话的情况时,文天平匆匆穿上衣服,冲到大使馆的窗户,观看外面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这四辆大巴是什么时候到的,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文天平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询问身边的人,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一般。
“大使,我们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大使馆的一位工作人员说道。
“那么你们怎么不派一个人问一问?”文天平闻言,顿时皱了皱眉,随即问道。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
等了好几秒,都没有听到工作人员的回话,让文天平有些奇怪,将一直紧盯外面情况的视线收回,看了那工作人员一眼。
很快,文天平就明白了他的奇怪反应。显然,这工作人员,以及大使馆内很多人,必定都是在怀疑,在大巴汽车里坐着的,是暴徒!所以,他们都不敢主动去接触这四辆大巴汽车。
“你们报警了吗?”文天平仿佛例行公事一般问道。
“我们报警了,十五分钟过去了,警察还没到。”工作人员答道。
文天平闻言一愣。
这样迟缓的行动力,不像是警察这个职业该有的,按照道理而言,警察一旦收到警报,必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赶过来才对。而且,要说一直以来,莫桑国与华国的关系,甚至还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友好往来的关系,没道理,在收到他们华国大使馆的报案之后,竟然长达十五分钟过去了,都没有一两个警察过来了解情况。
难道是说,莫桑国的警察并不认同他们大使馆的人,将这个情况视为危险的看法吗?难道是认为华国大使馆其实是在小题大做吗?
文天平忍不住开始有些胡思乱想了,直到,当他再次看向那四辆大巴汽车的时候,车身的一个让他觉得熟悉又不同寻常的标识,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下一秒,文天平忍不住开口向身边的人证实他的猜测:“这是兴华岛的大巴?不,这难道不是兴华集团的标识吗?”
文天平曾任兴华岛大使馆的大使,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快地认出了大巴车上的标识,而且兴华岛与兴华集团的标识,其实是极其相似的。
文天平慢慢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但这又引发了他另一个疑问:“他们为什么要到我们大使馆的门口?”
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兴华集团的车,出现在莫桑国,确实有些怪异。想了想,文天平又道:“他们应该不是暴徒,你立即安排两名使馆的公务员去了解情况,态度友好一些。”
文天平深知兴华集团与华国之间关系很紧密,所以,他认为这些有着兴华集团标志的大巴车上,不会是坐着暴徒。
不一会儿,一名华国大使馆的文官和另一名武官,打开大门,走出大使馆的范围。
华国大使馆的文官敲击大巴车的门,大巴车上的司机是一名兴华集团的莫桑国黑人雇工,他主动开启车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停在华国大使馆的门前?”
“你好!我是兴华生产基地的雇佣司机,负责把这些沉睡的乘客,送到华国大使馆。”黑人司机和颜悦色说道。
华国文官在车外面扫了一眼车内的人,又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送他们到华国大使馆。”司机无奈答道。
华国大使馆文官闻言一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据说,他们是华国的军人。”司机答道。
这下子,无论是华国大使馆的文官还是武官,都愣住了。
“他们是华国的军人?”
武官急急忙忙地上车,查看了一下车内的人,然后又下车。
华国大使馆的文官疑问道:“车上的人,真的是我国的军人?”
“千真万确!他们有护照和军官证,确实是我国的军人。奇怪的是,他们都在昏睡中……”武官疑惑道。
“我们回去,告诉大使吧。”文官道。
两名华国大使馆官员返回大使馆,向文天平报告。
两名华国大使馆的人员一离开,大巴车上的陈长庚等人便陆续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陈长庚发现自己坐在车上,疑惑道。不过,他发现车上的其他乘客,有不少是熟悉的战友,心中还算是安定。
“王贵,我们在哪里?”陈长庚看见不远处的王贵,喊道。
“连长,你也在。难道我们炮营又有什么活动了,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王贵道。
“啊!我也想不起来我们为什么会在车上……”陆续醒过来的华国炮兵,纷纷表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各位先生,你们到站,华国驻莫桑国大使馆,就在你们的面前。请你们尽快下车,我要开车回家。”黑人司机见车内有人苏醒,立即按照上级的教导,用华语说话,让车上的华国炮兵下车。
没多久,四辆大巴车的广播同时响起,都是劝道华国炮兵下车。与其同时,车内还播放一些激荡的噪音,刺激仍然在睡着的华国炮兵。
陈长庚等人不堪其扰,纷纷下车。一些仍然沉睡的人,也被提早一步醒过来的人背下车。
二百名华国炮兵下车之后,四辆大巴车离开。
接到下属报告的燕恩,立即安排兴华岛情报局给华国情报局递消息,以及给华国西南军区拨打电话,告诉他们,兴华集团已经把二百名华国炮兵还给他们。
华国方面得到燕恩的消息,感到惊奇。尤其是华国情报局,他们不断派人试探兴华集团,还曾经一度认为二百名华国炮兵遭到了拘禁,准备派人去了解情况。
可是,兴华集团主动告知,他们的人已经送回。
这样的消息,让华国情报局的一些打算落空了。
燕恩一想到他们给华国带去的麻烦,就感到很有趣。
华国驻莫桑国的大使馆,文天平无比头痛地看着陈长庚,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莫桑国?”
“大使,我是华国西南军区炮营的一名连长。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莫桑国的。”陈长庚说道。
“难道你们一点记忆都没有吗?”文天平问道。
“大使先生,我确实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到莫桑国,到莫桑国做些什么……现在我们迫切想要回国,希望大使先生能够安排。”陈长庚说道。
“我暂时无法决定你们的去向。你们暂时留在莫桑国,大使馆会给你们安排酒店。”文天平说道。
“可是,我在我的身上,发现了一张机票,一张飞回华国西南省的机票。不仅我是如此,其余战友也是这种情况。”陈长庚说道。
“你们无缘无故出现在大使馆的门前,我们需要评估一下。同时,你们也要接受相关部门的审查。”文天平说道。
陈长庚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点头说道:“我明白,这是程序,我接受审查。同时,我也会说服我的战友接受审查。”
“如此,我就安心了。”文天平点点头。
陈长庚站起来,向文天平告辞。
文天平却没有马上让陈长庚离开,问道:“你们对兴华集团真的没有印象吗?”
“大使,我们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陈长庚说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们怎么会乘坐兴华集团的大巴汽车,来到华国大使馆。”文天平说道。
“这也是我想要解开的谜题。”陈长庚无奈地说道。任何人无端端失去了一段记忆,都会感到很不舒服。陈长庚就是如此感受,他想要找到原因。更加重要的是,陈长庚了解到他身处莫桑国,还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国家是不是给过他什么任务?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带领一批华国炮兵,千里迢迢,来到莫桑国。
哒哒哒,大使办公室传来敲门声,一个人推门而入。
文天平惊讶地看着闯入者,他不认识,“你是谁?”
“你好,文天平大使。我是华国情报局派驻莫桑国的特派员,蔡邵东。”蔡邵东伸出右手。
文天平见状,也站起来,伸出手,握着蔡邵东的手,问道:“蔡先生,你来此有何贵干?”
“我到华国大使馆,自然是为了解决你碰到的麻烦。”蔡邵东一边说,一边把面转向陈长庚,说道:“陈连长,我的目的是你。”
陈长庚惊喜万分,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莫桑国?”
“我当然知道!”蔡邵东笑道,“你是西南军区的炮兵连长,受命出国,给兴华集团提供火炮的技术支援。同时,你也是我们华国情报局埋伏兴华集团的暗间。”
陈长庚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太好了,我一直以为我是擅自行动,触犯军纪。”
“陈连长,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蔡邵东说道。
“蔡长官,我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我失忆了。最近一个月内,我的大脑记忆是一片空白,仿佛我的记忆被人抽离了。”陈长庚说道。
蔡邵东闻言,顿感惊愕,说道:“你说的是真?”
“是的,长官。不仅我是这样,我的士兵也和我一样,有一样的症状,一个月的记忆不见了。”陈长庚说道。
“这怎么可能。”蔡邵东傻了。
“我能证明陈长庚的话,他没有撒谎。”文天平插言说道。
蔡邵东没兴趣再问事情了,他立即拿出一部卫星电话,向上级汇报情况。
过了五分钟,蔡邵东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幸好我们早有准备,也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
“什么准备?”陈长庚问道。
“我们情报局用手术的方式,给你们的身体,植入了追踪器和录音器……”蔡邵东指了指陈长庚,“我记得你也是其中一名军人,身上植入了录音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