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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纵然老爷子对薄欢喜欢不起来,但景盛仍旧让她在盛家住得好好的。
盛伊在家里的时候会和薄欢说些话,知道薄欢喜欢跟自家儿子玩后,经常带薛子阳过来。
有时候景盛出去都是盛伊在照看着。
自从薄欢发现自己就住在小叔叔家后,而小叔叔承诺过不会将她扫地出门,她终于放下心来。
这天,盛伊因为有事就先离开了,薄欢待楼上玩。
她望着墙壁上阿猫阿狗的图画突然想起了在薄家的时候。
对于被薄家扫地出门的事,就她而言,比起复杂的怨恨更多的是直白的伤心。她对薄家能回忆起来的事情大都是父亲的责骂、哥哥的耻笑、严厉的管束,但相处这么多年的依赖还是很深,毕竟是自己最亲密的家人……
过了十八点景盛还没回来,揉了揉已经饿瘪了的肚皮,薄欢只好套了件衣服,下楼跟老爷子一张桌子吃了晚餐。
起初两人大眼瞪小眼,薄欢傻傻不会看眼色冲老爷子笑了笑就开动,老爷子重重的哼了声搁下筷子回了书房。
饶是薄欢再笨也知道老爷子不开心,可她也不明白老爷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心中有些替小叔叔担心起爷爷了。
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薄欢舔了舔唇没再想起他的事情,筷子在桌面飞快地飘动。
夜里二十一点,景盛依旧没回来。
薄欢洗完澡就上了床,被子下的小手放在景盛躺过的地方。
这些天小叔叔每晚都躺在她身边,偶尔在她的要求下小叔叔还会把胳膊借给她枕上一晚。
甚至有几个醒来的清晨,她整个人趴在小叔叔的胸口上,感受着他心脏一起一伏将她的小身板也顶动。薄欢很是懊恼自己压了小叔叔一晚上,可小叔叔的手跟铁块似的箍住她腰,她怕吵醒了他,只好一边自责一边压着他。
而此刻,卧室的灯开着,柔软的大床上就她一个人睁着毫无睡意的大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圈后望着门边。小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手机在薄家,也不知道景盛的电话号码,只能干巴巴地躺着等。
在她还不知道景盛是什么样的人时就已经对他产生了类似依赖的情愫,或许是因为无家可归的孤独感,她急需要一个安全的蔽处。
对于一个智商明显不到十二岁的女人而言,对成熟稳重还斯文俊美的男人产生不想离开的感情,太容易。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跟真的入睡了一样,只是时不时抬起的眼皮出卖了她。
卧室的门正好这时被推开,发出窸窣的动静。薄欢刷的下睁开眼,一片欣喜。她掀开被子立马跳下床朝那边跑。
景盛顺手关上门,刚回头就看见那抹纤弱的身影奔到他身前,女人仰头望着他笑。可能是因为今晚喝了点酒,他莫名地觉得落眼里的笑容有些委屈。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因为他回来才露出的笑容渐渐消退,薄欢藏不住心思的问完那话后就抿唇,“小叔叔。”
以往她都是先喊‘小叔叔’然后才会说事,这次是给急的。而这声音调稍低的‘小叔叔’叫得景盛心头一软,整片塌陷的暖。
并不是他的错觉,她那质疑的问候里紧张占据了大半,怯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
他没和以前一样守规矩只摸摸她的发顶就了事,直接一步贴了上去,长臂打开一收,就将女人合抱在自己怀里。
喉咙里漾出声笑,“我不回来,你是不是睡不着?”
薄欢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景盛只笑,将她身体往自己怀里按压着,胳膊随意地落在那件触感舒服的纯棉睡裙上。
越发紧密的贴合让薄欢嗅到男人身上的酒味,刺鼻的呛人。薄欢扭了扭脖子却被他大掌按住脑袋,并不喜欢这种味道,没有平日里淡淡的薄荷香。
她只好屏住呼吸,却没能坚持多久——
“小叔叔,你能不能放开我?”薄欢快要不能呼吸了,拼命仰着脖子。
而此刻,男人在不知不觉里贴着那睡裙暧.昧地摩.挲。薄欢这句话明显带着抗拒的话让景盛心中升起不悦,手上动作一顿,垂眸却是对上女人难受的双眼。
“不舒服?”景盛挑唇,声音较以往冷了几分。
薄欢只觉得酒味难闻无心注意小叔叔的语气,她忙点头似害怕他不相信又补充道,“真的很不舒服,你放开我。”
这几天相处下来薄欢都挺懂事乖巧,包括前一分钟她夜里不睡等自己也让景盛很满意,可眼下。
如薄欢所愿,景盛松开她,只拍了下她。
薄欢吓得跳开。虽然不太懂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不是抵触小叔叔的行为,是觉得不好意思。
瞧着,都敢给他脸色看了。景盛心中冷笑,清俊的脸上却没半点不悦,依旧是一派斯文,“阿欢,早点睡吧。”
“哦,好。”薄欢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昨晚这个时候已经在景盛身边睡着了。
她拖着困乏的身体朝床边走去,没听见脚步声便回头——
一截工整的窄口藏青色衣袖从门合上的缝隙里掠过,而后‘咔嚓’一声,门再次被合上。
“小叔叔。”薄欢茫然无措地看着空荡荡的身后,眼里的欢喜还未散去,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景盛回了自己房间,将门锁上后开始脱衣服。今晚本来是想教会薄欢动手给他脱衣服,不过他的傻女人似乎不太听话,还学会了拒绝?
他需要的是女人的服从,却并非死气沉沉那种。应该是希望薄欢和剪了爪子的猫一样,等着被他圈养,对他感恩戴德不敢忤逆不敢反抗更别说是用言语表达的拒绝!
酒精是个神奇的玩意儿,总能唤出景盛想极力压制在心底的想法。
男人去了浴室,开始脱衣服……
浑身淋.湿后,当指腹不经意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景盛只觉得紧绷着的弦断了,那只指头忙得移开,而后垂了下去。
掌里留有她后背细骨头划过的轻.薄触感。
景盛微闭上眼,口中有些干燥,随着热烫的呼吸,滚动的喉间不断有沙沙细响……
脑海中全是薄欢的身影。
————
景盛任由罪恶的思绪在热气腾腾的浴室泛滥,他享受这种舒服感。
……
许久后,酒劲散去的男人将交领睡衣穿的工工整整,并没有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松垮随意地挂身上。
他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好些天不曾躺过的大床。被单还是好些天前他离开时叠放整齐的模样,他嫌脏便没想躺上去。
点了支细白的长烟卷,随手将火机丢在茶几上,交叠着双长腿,坐姿透着股闲适的优雅。
景盛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慵懒地挑开唇角抽了口烟,烟卷那端的红光随着他吸入的动作而格外明亮,他几乎可以看见红光蔓延在白色烟纸上的扩张范围。
烟叶在热浪里舒展被燃烧,过后成一撮灰烬。男人的手很干净,骨指纤长很凌厉,将烟靠烟灰缸上轻磕了一下。
烟灰随之落下。
景盛勾着唇突然笑了,他并不觉得这烟灰是他抖落的,更像是被门外女人一声声‘小叔叔’给震落的。
烟灰缸里有六七个烟蒂,从薄欢开始敲门叫喊时他就开始抽烟。起初她声音很大,他抽的很急;后来声音小了还带着哭腔,他抽的也慢了。
景盛没去开门,哪怕酒醒了知道不该和一个傻子计较,但就想试探一下,薄欢对自己可以固执到什么程度,最好别让他失望。
毕竟,他现在是想好好地宠着薄欢。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景盛淡漠地扫了眼,伸手拿过来,将短信点开。
【送她红玫瑰时有没有想过薄家现在找不着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