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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才终于到家,十三小睡了一会儿便起身,换好衣服迎接叶裴青回家。官军打了胜仗,皇帝为了彰显他的丰功伟绩,命令京城所有居民停工一日,去城门口迎接西征军归来。京城万头攒动,叶林和几个小厮一趟一趟往外跑,随时向老太太报告街上的热闹情况。终于,叶裴青和太子在城门口阅兵完毕,拜见过皇帝,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他回家之时,大街小巷看热闹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园中设好了晚宴,为叶裴青接风洗尘。全家上下从老太太开始,所有的主子都在场了。
打仗凭的是真本事,平时在皇帝面前的拍马溜油、滥竽充数,在战场上一概没用,所以军功难建。穆国公今年三十九,带过几次兵,但也没遇到过像顾其冰这样的敌人。一般的流寇都不成气候,带上五六万军队,采用车轮战术,还不一剿就死?穆国公心中虽觉得叶裴青本事不小,但是他不能长儿子志气,灭老子威风啊,便捋胡子笑着说:“这次旗开得胜,全靠祖宗庇荫。再历练上几年,就能青出于蓝胜于蓝,独当一面了。只是切忌骄傲自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叶裴青谦虚恭敬地说:“多谢父亲夸奖。孩儿再历练上二十年,也比不上父亲的一半。”
十三差点把吃的菜吐出来。
是谁昨晚大言不惭地说“就算我父亲上战场,也杀不了顾其冰”的?又是谁一本正经地点评说“我父亲没遇到过强劲敌人,有点纸上谈兵”的?
穆国公听了自然十分受用,心想这儿子对自己的敌意也不算太大。宴席上父慈子孝,真是叫人欣慰。
刚开始下筷子,穆国公突然问起:“慕青呢?怎么不见他?”
老太太说:“说是身体不好,今晚不能赴宴。”
叶晋青连忙站起来:“我去叫二哥过来?”
穆国公皱眉:“不必了。大哥得胜归来,就算身体不舒服也应当来露个脸,耍什么脾气?”想了想又对叶裴青说:“晋青今年已经十六,也该进兵营中历练一下了,就跟着你吧,好好栽培他。”
叶裴青答应着:“是。”
明夫人喜之不胜,连忙拉着叶晋青道谢。从此叶晋青成了叶裴青手下的一员小将,专看叶裴青的脸色行事。
夜宴结束,老太太思念叶裴青心切,又拉着他问长问短。终于到了三更,叶裴青笑着说:“天不早了,老太太别耽误了休息,明天我再陪老太太聊天。”
老太太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十三,叹口气说:“去吧去吧,我这老婆子别讨人厌了。赶快去和你媳妇说话去吧。”
十三面无表情。老太太近来对他有些疏远,说不清楚是从哪里来的,关系不如以前亲近。
叶裴青又劝慰了老太太几句,同十三一起出来了。
叶裴青今日一路上都高深莫测,什么话也不说,十分有气势。
十三问道:“世子今晚在里间睡?”
叶裴青缓缓地说:“你说呢?”
我说你睡猪圈吧。
十三看着叶裴青肩头渗出来的血迹,对周嬷嬷说:“你先回去准备热水、干净的白布、剪刀,再把世子橱里那一瓶金疮药找出来。”
“是,夫人。”小碎步飞快地走了。
两人缓步走在路上,四周安静无人,叶裴青冷冰冰地开口:“性格这么冷淡,自己摸的时候还没感觉,非要我帮你摸才有感觉。这样怎么在上面?”
话题跳转得好快。十三眯着眼:“你有的东西我都有。”
“我自然知道我有的东西你都有。我昨夜还玩了两个时辰。”
十三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一暴。
“这种事花力气,还要有前戏,你有那些技巧?”
“我可以学。”
叶裴青冷冰冰地说:“你怎么学?跟谁学?还不是跟我学?简直无理取闹。”
两人不说话了。
十三倒也不那么计较谁在上面,但是毫不抗争就臣服,总感觉有点憋屈。
两人回到房间,叶裴青坐在床上,让十三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肩膀上两道深得见骨的刀伤迸裂了,鲜血渗出来,触目惊心。
周嬷嬷端着水进来,脸都吓白了,悄声问道:“请大夫来看看?”
十三说:“不必。这是皮外伤,大夫也没办法。你出去吧,把门带好。”
他坐在叶裴青的身后,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涂抹金疮药。
这情景,似曾相识。
仿佛时间倒转,又回到了相识的第一天。
在一切事情的开始之前。
两人的心中想的都是停悲湖畔的那个小房间。心思一样,却没人开口,生怕打破这份静谧。
他们沉默了很久,叶裴青缓缓开口说:“梅郁,你去过停悲湖这个地方么?”
十三沉静地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疗伤。
叶裴青低声说:“去过吗?”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那人救过我,不爱说话,很冷淡,气质和你有点像。”
十三心想:你的恩人就是我。他随口说道:“哦?长相和身材也像吗?”
叶裴青说:“不知道什么长相。身材和说话的声音倒是不一样。”
十三随口答应了一声:“世子洪福齐天,到处都有人相助。”
叶裴青垂着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过了很久才开口:“要是我告诉你,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你会说什么?”
十三的手一抖,装了金疮药的小瓷瓶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啥?
我听错没有?
叶裴青一听到小瓷瓶跌落的声音,连忙转身抱着他安抚道:“别着急,我现在又不喜欢他。早已经过去了。”
十三呆呆瞪着他。
不是这个问题。
叶裴青又连忙哄他说:“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连碰一下都没有。你看你吓成这个样子。”
怎么喜欢上的?就疗过那么一次伤,就喜欢上了?
叶裴青的面孔放大,深深地看着他,又轻轻啄着他的嘴唇。十三迫不得已同他接吻,只听叶裴青轻声说道:“你生气了?”
“没。”
叶裴青把他压在床上,双手探进衣服里乱摸:“我向你保证,我和他之前没发生过事情,今后也不会发生事情。”
十三小声说:“别说得太早。”
叶裴青又已经进入状态,三下两下把十三的衣服脱下来,笑着说:“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随便说一句,你竟吃醋了。也算是有收获。”
十三回过神来,皱眉道:“还要给你疗伤,先起来。”
叶裴青半坐起来,默默望着专心涂抹伤药的十三,轻声笑着说:“你怎么看都应该在下面。如此贤惠,理当有赏。”
十三镇定地说:“世子,疗伤要紧。”
叶裴青安静地等待他帮自己包扎好,半躺在床上,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头:“家里一切都安好?没有人欺负你?”
十三小声道:“没人欺负我。”
九王爷和老太太叫他先不要说皇帝召见他的事情,担心叶裴青会受不了,冲动行事得罪皇帝。按照老太太的说法:“找个机会,我和他外公一起告诉他。”
叶裴青又问:“认识了什么新朋友?最近又在研究什么案子?”
十三像汇报工作般一一说了。
叶裴青终于说:“三日后太子在东宫设宴,叫我们去吃饭。”又说:“你穿那套白色的衣服吧,那套最衬你。”
十三垂头:“好。”
叶裴青不再说话,将他拉到怀中。小别胜新婚,昨夜那两个时辰自然不够。叶裴青本想今夜温柔一点,但搂上之后就不是他了,抱着十三又亲又啃,还抱怨自己的伤口,不能用力过度。最后十三困倦地说:“世子,你身上带伤,接连两天不睡觉真的可以?”
回答他的是:“若能睡你,何须睡觉?”
终究还是纠缠了一整夜,清晨才困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