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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从林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警告过他,但他手里欠着我们的人命,如果让他逍遥法外,我们如何在社会上生存?不过,杀他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说实话,你应该感谢柳中原,要不是今天让你误打误冲救了我的命,你的日子也不会多了,我们肯定比警察先找到你……”
秦笑愚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服气,不过,他也承认古从林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其实,在那次因为柳中原跟黑帮分子发生冲突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和他们的这段纠葛再也解不开了。
尤其是在被公安局通缉之后,更是担心两面作战,他曾经试图通过张淼跟古从林面谈一次,希望能够化解跟他们的仇怨,尽管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可起码能够延迟他们的报仇时间,让自己腾出手来处理眼前的严峻局面,没想到今天竟然救了黑帮老大的命,这不能不说是柳中原一手促成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吧。
“那……新华北路支行行长李继薇失踪的事情也是你们干的吧……”韵真突然问道。
古从林犹豫了一下,心想,都已经被柳中原这个小杂种抖出来了,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了,虽然秦笑愚是警察的卧底,可现在显然已经被公安局抛弃了,即便说出来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李继薇不是失踪,她的骨头都已经找不见了……不过,我只是负责把人交给刘原,并且交给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活人……后面的事情你就要去问问刘原了……”
韵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李继薇失踪的无头悬案终于有了一个答案,没想到刘原的手上也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是没有证据,否则他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敢猖狂。
秦笑愚站起身来,点上一支烟,盯着古从林说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柳中原吧……”
“难道你想让他继续给我们找麻烦吗?”古从林这句话是对韵真说的。
韵冰马上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有了这次教训再也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了……你们就放过他吧,我会阻止他再做傻事的……其实,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爸留给他的遗产,他都分给了手下的弟兄们……”
古从林哼了一声道:“善良?他这是在收买人心,要不然那几个兄弟怎么会死心塌地替他做事,我倒是小看他了,这把老骨头都差点让他烧成灰,刘行长,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放了他,一旦有机会,他还会绑你一次,只不过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韵冰一听,瞪着古从林喝道:“你胡说……你别挑拨离间,我知道,你是想报私仇……”
韵真倒是相信古从林的判断,一旦放过柳中原无异于放虎归山,今后肯定不会消停,可看看韵冰的样子,如果柳中原死在自己的手里,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再说,作为一个行长,起码要保持自己的清白,怎么能扯进谋杀的烂泥潭里面呢,如果自己眼看着柳中原被杀,反倒让古从林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将来很可能被他利用。
“古叔,柳中原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韵冰和他是亲兄妹,你看是不是能够开一面……像个别的办法……”
韵真这话说的含糊其辞,只要在妹妹面前有个交代,等到离开这里之后,古从林是杀是刮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这时秦笑愚开口了。“其实我也没有杀柳中原的意思,不然的话刚才他向我开枪的时候就没命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手下没有了那些帮凶,他一个人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干脆,你把他赶出黑……你们的组织算了……”
古从林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既然我这条老命是你救的,就按照你的意思吧……不过,我不想让他待在临海市,如果让他落在公安局的手里也是一个麻烦,我看,干脆就送他去台湾跟他的妻儿团圆吧……”
韵冰一听,急忙道:“笑愚,不能把人交给他,谁知道他说话算不算话,什么送到台湾?我才不信他有这个好心呢……你就把他交给我好了……”
其实,柳中原早就醒过来了,躺在妹妹软绵绵的怀里装昏迷,听了韵冰的话,心里面感动的要命,差点哭出来,心想,这才是亲生兄妹呢,韵真在得知自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之后,马上就六亲不认了。
不过,他一听古从林要送自己去台湾跟明玉和儿子团员,心中一动,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眼下在临海市也没法混了,如果能去台湾,只要把老太太哄高兴了,今后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呢,只是,妹妹担忧的对,古从林这个老王八怎么会有这个好心,说不定还没有回到他的老巢,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韵真见妹妹一再护着柳中原,心里不禁一阵恼怒,心想,这死丫头爱上过他,现在心里面还有点放不开呢,难道她还想乱?就凭柳中原的德性,如果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妹妹早晚要被他祸害了。
“韵冰,他是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把他当亲哥哥,他可没有把你当妹妹呢,你就别瞎参合了……”
柳中原一听,一只手不禁搂紧了韵冰的腰,心里骂道:这表子货,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她这是巴不得盼着自己早死呢……没想到老子没有杀她的心,她倒有害人意,她之所以这么急着想让自己死,无非是因为老子活着,她那张逼脸没地方搁呢……
古从林见韵冰心地纯良,一心护着自己的哥哥,心里反倒生出几分喜爱,笑道:“小姑娘,我古从林这辈子还没有说过妄语,也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脸,我们说话算数,我说不杀他,那就肯定不会要他的命……”
说完长叹一声道:“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自己,当初就是因为那点孝心,差点送了这条老命……
我现在已经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不会再让他胡作非为,他在台湾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绝对不会再让他参与家族事务,我母亲已经快九十岁了,说实话,如果我真的杀了他,在她老人家面前也无法交代,这样吧,就把他交给我母亲去调教吧……这个小杂种还算有点骨气,如果能够走正道,将来也许还会有出路……”
柳中原一听,心中大喜,他知道,像古从林这种身份的黑道人物,说出来的话自然算数,不然根本就没法立足,只是这个老东西自己走黑道,却口口声声让自己走正道,未免也太虚伪了一点。
韵冰半信半疑,看看姐姐,又看看秦笑愚,那神情好像是让两个人做个证似的,最后嘀咕道:“反正我会经常给他打电话,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我就找你拼命……”
几个人听了韵冰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装昏迷的柳中原都差点被妹妹的幼稚逗乐。韵真娇嗔道:“哼,今天就看你的面子,否则……哼……即便不死也要让他掉层皮……”
柳中原也在心中哼了一声,暗骂道:老子皮糙肉厚,就怕你细皮嫩肉的经不起老子的折磨呢。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古从林还要回山下处理柳中原留下的烂摊子,所以催促着大家一起下山,柳中原还是继续装昏迷,秦笑愚只好把他抗在肩膀上,忽然感到他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咯了一下,伸手进去掏出来一看,赫然是一把匕首,心里不禁有点后怕,心想,刚才还好他的双手是被铐住的,否则,自己抱着韵真那会儿,他就不是用脑袋撞墙了,很可能会给自己来上一刀呢。
张淼原本不会轻易上徐萍的当,可她也过于利欲熏心,一时昏了头,一听说徐萍和韵真因为感情纠纷闹翻了,马上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其实,她早就怀疑韵真和徐萍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且不说她们是不是真的同 性恋,就凭她们的私交,徐萍应该掌握着韵真的很多**。
目前,对刘韵真来说,正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任何丑闻都能让她当行长的野心落空,关键是要看徐萍是否能够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当然,张淼也不是一点顾虑都没有,毕竟徐萍的这个电话来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不过,没有一会功夫,她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正因为突然,才显得这是一个偶然的突发事件,所以才会更有价值。
要知道,一个被情所困的女人在失去理智之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徐萍毕竟年轻,基本上把刘韵真当神一样崇拜,现在两个人一旦闹翻,她的精神支柱就彻底垮了,从电话里就可以听出那种绝望的哭泣,她这个时候要见自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此刻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强烈冲动,而这种冲动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
徐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之所以不惜和刘韵真搞同性恋,说白了就像男女之间的一种交易,想用自己的身体换点实惠的东西,这种关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忠诚,只要自己给她适当的许诺,不怕她不出卖自己的主子,不管怎么说,自己去跟她见个面有利无害。
这样想着,张淼暂时摒弃了徐萍害死侄子李军的嫌隙,暂时忘记了丈夫莫名其妙死亡的悲痛,二话不说就开车来到了徐萍的公寓。
没想到,在喝了几口徐萍哭哭啼啼端来的一杯茶之后,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是看见徐萍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凑到自己的面前,脸上居然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她的陷阱,还没有来得及后悔,已经人事不省地歪倒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张淼终于幽幽醒了过来,觉得身子动弹不得,转动着眼珠子看看,这才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张床上,迷糊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嘴里哼哼着,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唉吆,你这一觉睡得够长的,天都快亮了……再不醒过来我可要用凉水浇你了……”只见徐萍坐在一把椅子里,两只眼睛盯着张淼,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徐萍……你……你想干什么?”张淼惊恐地说道,她简直不敢相信徐萍居然有这么大胆,竟然敢绑架自己。
“干什么?”徐萍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走到床前,伸手就给了张淼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老巫婆,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找你干什么?我今天要剥你一层皮呢……”说完左右开弓又接连扇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张淼嘴里杀猪似的尖叫。
“你……你疯了……你不想在银行干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你这是在犯罪……”张淼气急败坏地嚷道。
徐萍揪着张淼的头发抬起她的脑袋,冷笑道:“我就是疯了……被你这个老巫婆逼疯了……你不是到处撒播我跟刘行长的关系吗?你不是说我跟刘行长是同性恋吗?你这个死八婆,既然你这么嫉妒羡慕恨,我今天就成全一下你,让你也尝尝滋味……”
徐萍说着,就开始脱张淼的衣服,张淼嘴里一声惊呼,厉声喝道:“你……你想干什么……住手……你……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念在你年轻不懂事……不会跟你计较……不然……啊……住手……”
“吆,保养的不错嘛……”徐萍伸手在张淼身上这里挝抓一把,那里掐掐,嘴里还忍不住说道:“一把年纪了……这里倒是保养的不错……就是小肚子上赘肉有点多……你这个老巫婆,自己就是一个烂货,还一天到晚嚼我和刘行长的舌根子……谁不知道你是吴世兵的马子,听说你现在又和刘原搞上了……你这个死八婆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闲事……”
张淼臊得胀红了脸,紧紧夹着腿,一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嘴里呜咽道:“你……你这个贱货……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有你后悔的……是不是刘韵真指使你这么干的……你可被被她利用了,你这是犯法……你要被追究刑事责任……”
徐萍不等她说完,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姑奶奶敢作敢当,不需要别人指使……犯法?惹急了杀人都敢……你那个不要脸的侄子欺负我,你这个老巫婆也欺负我……我跟你们祖上有仇吗?你说……你为什么到处败坏我的名声……居然还在我支行的员工面前挑拨离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张淼确实一直在撒播刘韵真和徐萍的谣言,目的是想把对手搞臭,可毕竟是副行长,顾及到自己的身份,那些事情都是私下干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徐萍的报复手段居然这么肆无忌惮,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她忍不住就想起她男朋友被杀的案子,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因为,她曾经听丈夫说起过,徐萍曾经做为嫌疑凶手被私下调查过,只是没有找到证据,不过,这个案子一直还没有侦破,看她这副胆大包天的样子,说不定她真的有可能就是凶手呢。
“你……你想怎么样……那些传言并不是从我这里来的……行里面早就有人在说……徐萍,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你有什么委屈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解决,别忘了,你可是支行的行长……你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张淼软化下来,尽量不去刺激这个小魔女,甚至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
其实,徐萍早就忍不住想问问韵真事情了,可秦笑愚再三交代过,不许把韵真失踪或者绑架的消息传出去,所以,她一直转动着心思,希望能够通过旁敲侧击的办法搞清楚韵真的失踪会不会跟张淼有关系,因为,秦笑愚认为她也有可能和韵真的失踪有关。
但是,张淼一直不提韵真,这让她很为难,因为她不可能直接问她韵真到哪里去了,不过,在她看来,张淼越是不提韵真,越说明她心中有鬼,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跟她耗时间,如果到星期一韵真还找不到,那时候只好跟她摊牌了。
“正常渠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法院起诉你诽谤?这也许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你巴不得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呢……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要死大家一块死……支行行长算什么,你还是分行的副行长呢……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到处造谣,你不就是想把刘行长搞臭,但后自己当行长吗?要不然,今天也不会一听说我和刘行长闹翻就眼巴巴地跑来自投罗了,你那一肚子坏水我还不知道……”
张淼一听,羞愤交加,觉得徐萍简直就不可理喻,知道自己再跟她讲道理也无济于事,恨声道:“你……你今天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萍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放开你一只手,你把你诽谤我和刘行长的事情全部写下来,然后写个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做八婆……
还有,把你跟吴世兵鬼混的事情也写下来,这样,我就考虑放你回去……不然,等到星期一,行里面就会发现你失踪了……
对了,你们全家都没有好东西,李军是黑帮,被人打死了……听说你老公也被抓了,而且也死掉了……如果你也死在什么地方,人家肯定是以为你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所以自杀了……”
张淼气的浑身直打哆嗦,闭着眼睛直喘气,虽然徐萍的话听起来像是毫无道理的胡搅蛮缠,可仔细琢磨,这个小魔女用心极其阴险,说实话,她如果刚才在杯子里给自己弄点毒药,还真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很显然,她今天的行为应该不是刘韵真指使的,以刘韵真的为人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她会用更隐秘更聪明的方式跟自己玩弄手腕,而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前程做赌注,毫无疑问,徐萍今天的做法,一方面是泄私愤,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是想替自己主子出头呢,现在看来,也只有刘韵真能阻止她的疯狂举动了。
“我不想在跟你说话……你让刘韵真来……我告诉你,她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哼,就算闹翻天,就算我这个副行长不干了,也要向你们讨回一个公道……”说完,闭着眼睛直哼哼。
徐萍听了张淼的话,忍不住一愣,心想,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韵真失踪的事情跟她没关系,不然她怎么会让自己找韵真来主持公道呢?不知清楚她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在装糊涂。不妨试探她一下。
“好吧,不过,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跟刘行长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撒……事情既然闹到这个地步,我希望有个了结……我无所谓,如果刘行长要撤我的职,我也心甘情愿……不过,你这保证书必须写,不写给我,就写给刘行长,谁知道放你回去之后又会编出什么谣言……”
张淼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闭着眼睛哼哼道:“你把她叫来……她如果不来的话,你就是放我走,我也不走……”
徐萍犹豫了一会儿,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给韵真打电话,在此之前她都记不清给韵真打过多少次电话,可一直都是关机。
她心里的小九九是这样盘算的,她自然肯定打不通韵真的手机,这样她就以韵真手机关机为借口,让张淼躺在那里等着。
如果张淼真的绑架了韵真,那么她肯定没有这个耐心等下去,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把韵真找来,如果张淼确实耐心地等着韵真开机的话,那就说明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
徐萍万万没有想到,奇迹出现了,在她拨了韵真的手机号码之后没过一会儿功夫,手机居然通了。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打错了号码?难道韵真根本就没有被人绑架,真的像自己怀疑的那样跟什么男人在一起快活?
徐萍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路,手机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尽管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可不是韵真是谁?
“啊,萍萍,你这么早就……哦,我在路上,回去再跟你说……”
徐萍忍不住浑身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半天才说道:“姐……刘行长,你……回来了?”
“萍萍……你这是怎么了?”韵真似乎也听出徐萍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啊,没什么……我怀疑……我还以为她……刘……行长,张行长在……在我的公寓里……”徐萍结结巴巴地说道。
“张行长?”韵真有点被徐萍搞晕了,不解地问道:“她怎么会在你那里……你们……”
“我……我请她来……说清楚一些事情……她现在一定要……见你,否则就……不走……”徐萍颤声道。
韵真还是不明白,惊讶道:“她见我?你找她说什么事……”
徐萍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出卧室,关上门,然后冲着手机低声道:“姐,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怀疑是她把你……所以就把她骗来了……”
“啊……”韵真一声娇呼,顿时就明白徐萍干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吃惊地问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在床上绑着呢……”徐萍怯生生地说道。
“胡闹!”韵真喝道,随即又叹口气道:“你等着,我一个小时以后去你那里,马上把她放开,说些好话,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徐萍这下傻眼了,走到卧室,看看被捆绑在床上的张淼,心里渐渐害怕起来,很显然,现在自己也成了一个绑架者并且还私设公堂,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场呢?
她心里清楚,即便韵真赶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她总不能说这是她出的主意吧,说不得要跟张淼赔礼道歉、笑脸相劝呢,如果是这样,以张淼的为人,肯定是得理不饶人,非要韵真给个交代不可,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让韵真在张淼面前低三下四吗?
“她到底来不来?”张淼一看徐萍沮丧的样子,马上就明白肯定是被刘韵真训斥过了,顿时就一脸威严地问道。
徐萍咬着嘴唇盯着张淼呆呆地看了一阵,心念电转,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闯入自己家里的盗贼,马上有了主意,忽然就走到一个柜子前面,拉开门,从里面取出一个锦盒,打开盖子,竟然从里面拿出一个张淼没有见过的玩意。
不过,虽然没有见过,张淼也大概能猜到徐萍想干什么,一张脸臊得通红,紧张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徐萍走到床前,狞笑道:“吴世兵逃跑这么长时间了,你丈夫也死了好一阵了……刘原这么忙可能也顾不上你……这样吧,趁着刘行长还没有回来之前,咱们先玩玩……”
张淼虽然有几个男人,可本性上并不是什么放荡的女人,哪里见识过这种玩意,一时羞臊的浑身颤抖,扭着身子抗拒道:“你……住手……你这个不要脸的……”
徐萍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啪的一声,在张淼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折腾起来,,直到张淼忍不住忍不住哭泣起来,这才住手。
徐萍咬牙切齿地说道:“对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就要做不要脸的事……你还嘴硬……你等着,一会儿就让你爽的叫我姑奶奶……”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在浪尖上,张淼正处于虎狼之年,正如徐萍说的那样,身子已经旷了很久了,生理反应岂是心中的羞愤所能控制?只好咬着牙苦苦撑着,心里直骂徐萍小表子。
徐萍窃笑道:“怎么样?我伺候的还可以吧……你就知足吧,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伺候的……好了,现在我们留点可以纪念的东西……”
徐萍拿着手机弯着腰忙着拍照片,一会儿拍拍张淼通红的脸,一会儿又站在一张凳子上居高临下拍个全景,最后又用摄像功能录制了一个短片。
“你……你会受报应的……你这个……”快拿出来……啊……求你快点拿出来……张淼浑身战栗,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过,浑身上下已经泛起了片片红晕。
徐萍把手机塞进口袋,笑道:“看来你挺喜欢的,这个东西就送给你,拿回家自己好好玩,现在我们扯平了,剩下的就是你跟刘行长的事……”
张淼羞臊无比,闭着眼睛哼哼了好半天才恨声道:“你……你拍哪些东西想……干什么?”
徐萍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看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也派人监视我吗?这下咱们睡也不欠谁了……”
其实,那天闯入徐萍公寓的男人准确点说是刘原的人,不过,刘原并不清楚徐萍跟韵真的关系,那天,他跟张淼在一起鬼混的时候,才知道韵真跟徐萍有一个秘密的住所,这才让手下派了两个人跟踪到了这里,目的就是想抓点韵真的把柄。
张淼愣了半天,她可不知道刘原干的把戏,不过,听徐萍这么一说,便隐隐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只是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虽然人不是她派的,可这件事毕竟跟她有关,很显然,徐萍是想拿着自己的那些照片做个抵押,现在跟她多费口舌也没有用,只好等一会儿找刘韵真论理了。
不过,一想到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忍不住又骚红了脸,心想,怪不得刘韵真对一个秘书如此器重,肯定是徐萍这个小贱货把她伺候的爽了,那感觉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甚至比男人还要好呢。
徐萍干完这些事情之后,盘着腿卷缩在沙发里,一双眼睛盯着张淼咕噜噜乱转,看的张淼心里直发虚,不清楚这个小魔头又在动着什么坏心思。
“你……把我放开,我不想让刘韵真看着这副样子……”张淼一想到自己光着的狼狈样子,语气中明显有哀求的意思。
徐萍诡秘地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怎么还害羞啊……你给我记住,这件事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也不许对刘行长说,不然……哼哼,后果你自己想,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下次就把你扒光了丢在银行的门口……”
张淼见徐萍咬牙切齿一副凶狠的样子,忍不住有点胆怯,没想到一个看上去美貌如花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也不知道以前在分行给韵真当秘书的时候那副娇娇怯怯的模样是怎么装出来的,也许是她父亲被人刺死以后心理上受刺激而变得有点不正常了,看来自己是在跟一个神经病打交道呢。
“难道还要我替你穿吗?”徐萍解开张淼身上的绳子以后,把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然后就走出了卧室。
过了一阵,张淼走了出来,见她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电脑上摆弄着什么,仔细一看,原来她已经把刚才拍下来的照片和视频从手机下载到了电脑上,正在那里一张张地翻看呢。
张淼看着显示器上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双手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才没有扑上去咬她一口。
“过来看看……这张我最喜欢了,看看……你一脸陶醉的神情……”徐萍冲着张淼邪恶地一笑,转过显示请让张淼欣赏。
张淼瞪大眼睛,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看着照片上自己的脸部特写,那是一张处在高朝中女人的脸,她简直不敢相信,在那种环境下,自己脸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丢人的神情,难道自己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坏女人?不过,仔细想想,以前还确实没有哪个男人带给她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怪不得韵真一直不结婚,对这个小魔女情有独钟呢。
“你……你打算用这些……照片干什么?”张淼腿发软,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带着哭腔说道。
徐萍笑道:“这种照片能干什么,又不能卖钱……无非是无聊的时候自己欣赏一下罢了,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拷贝一份……”
张淼一听,灵机一动,低声道:“徐萍,我们两个前世无仇今世无怨……以前在分行的时候也没有得罪过你……我和韵真之间的分歧完全是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是个人恩怨,我看能不能这样……只要你把这些照片当着我的面全部删除,我马上就通过电脑给你一笔钱……你说,你要多少?”说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徐萍。
徐萍继续漫不经心地翻看着那些照片,嘴里哎呀一声说道:“张行长,我怎么敢当啊……我怎么能要你的钱?那样做岂不是成了敲诈勒索了吗?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把这些照片给别人看……别担心,我也就是一时好奇,等看上几次,看腻了之后自然就会删除了,我这个人没有长兴,对什么事情也就是图个新鲜,最多也就半年时间,我保证把这些照片全部删除……”
张淼气的直咬牙,她明白徐萍的意思是让自己在半年之内不要轻举妄动,等过了半年,那时候韵真已经稳稳地坐上了行长的宝座,这些照片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没想到自己一辈子干行政工作,也算是有些手段,可在这个小魔女面前居然一筹莫展,只能任她摆布,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啊。
张淼看着桌子上的那把手机,以及那个笔记本电脑,心想,干脆趁着她不注意出其不意地毁掉手机和电脑,只要她手里没有了这些把柄,到时候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自己虽然年纪比她大得多,可不见得就弄不过她。
想到这里,张淼趁着徐萍埋头摆弄那些照片的时候,一只手悄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藏在身后,一双脚慢慢朝着徐萍移动过,眼看着就要来到了她的侧面,她忍不住微微喘息起来,正好徐萍打开了一张身体下面的特写照片,那一副**的模样让她羞耻的差点哼哼出来,一狠心正要举起手里的烟灰缸用力砸下去,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张淼一惊,手里的烟灰缸咚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好在徐萍的注意力全在门铃上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面临的险境,只顾跳起身来跑过去一把打开了房门。
“姐……你回来了……”徐萍激动忘记了张淼在场,连在公共场合怎么称呼自己的上司都忘记了。
韵真一脸倦容,忍不住皱皱眉头,并没有回应徐萍的热情,而是盯着她身后的张淼,故作糊涂地问道:“张行长,你怎么在徐萍这里?”
张淼一张脸涨的通红,一看见韵真,心里面的那股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冷笑一声道:“我怎么在这里……你问问你的好秘书……”
张淼话还没有说完,马上就说不下去了,呆呆地盯着紧跟着韵真走进来的古从林,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嘀咕道:怪不得这一对不知羞 耻的小贱货如此胆大妄为,没想到跟古从林勾搭上了,说不定她们的身上上也已经被刺上鲜艳的小蛇了。
雨季过后,阴冷的冬天来临了。饱含水分的湿润空气在低温下形成团团迷雾,笼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只有中午的时候才能够见到淡淡的一米阳光。
经历了绑架刺激和惊吓的韵真好一段时间都没能从阴影里走出来,无论生活工作都显得无精打采。她知道,如果不是秦笑愚及时赶到,就算柳中原没有杀自己的企图,也免不了沦为他奴隶的悲惨结局,自己的事业肯定将毁在他的手里。
和柳中原一样,那栋别墅再次给她留下了恐惧的回忆。她已经从秦笑愚那里得知,别墅并不是王子同留给她的财产,而是父亲刘定邦以权谋私的罪证,这使她对那栋建筑感到恐惧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憎恶。
至此,刘定邦在她心目中做为父亲的形象彻底崩塌了,就像一个童年时期掉进粪坑的肮脏玩具,尽管仍旧带点感情因素,但再也不愿意去触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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