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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流勇退?你什么意思?”孟桐慢慢坐起身来,一边摸出以香烟点上,一边警惕地问道。
刘幼霜个咯咯一阵娇笑,没有马上回答丈夫的话,而是坐在起身来脱下了自己的睡裙,然后攀住男人的肩膀,娇声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你的话让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古人都喜欢富贵两个字,可时代不同了,完全可以把富贵两个字拆开来。
就拿我们两个人的现状来说,我富你贵,如果实在不能保全的话,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富,要么选择贵……
可就现实情况来看,选择贵的前景比较渺茫,可富却是唾手可得,如果让你选择,你说我们应该选择什么?”
孟桐听明白了老婆的意思,他知道,这是一种直白的试探,并且是在一种处于优势心理状态下的试探,而这种试探的背后也隐含着不是那么明确的妥协意味。
只是这种妥协的结果是自己要付出代价,这婆娘显然心里面已经有了某种明确的想法,看来不给她泼点凉水还以为自己怯乎她呢。
“表面上看,你的话也有道理,因为富贵富贵,毕竟富在前贵在后,可这是古代劳动人民一种朴素的哲学思想,其深刻的内涵是劳动致富,然后才能谈到贵……
正如你所说的,时代不同了,对于我们来说,富贵两个字应该是贵在前富在后,起码不分先后……你说说,难道你是凭着劳动致富的吗?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当年你不过是刘蔓冬的手里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除了这个身子之外可以说一无所有,当然,一个好的身子也可以卖钱,毕竟历史上也有过几个很出色的表子……
可刘蔓冬为什么要把你送给我呢,因为她知道,光凭着卖身,你也卖不了几个钱,而你要是做了我的老婆之后,即便你两手空空,可凭着我老婆的身份,谁也不敢小看你,最终,你有了今天的成就……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明天失去了权力,你敢保证还能继续当你的富婆吗?且不说你是个不安分的人,就说今天这件事,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婆,岳建东现在已经带着警察找上门来了……
钱这个东西只不过是老百姓和一些俗人看中的玩意,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它不过是政治生涯中众多的润滑剂中的一种,何况它还是随着权力自然而生的一种资源,只要你有了权力,并不需要你付出特别的努力才能得到它。
要不然,那些企业家有了巨额财富之后,为什么反而要打破脑袋接近官场上的人呢,获得更多的资源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白,失去了权力的支撑,他们手里的钱不过是一堆废纸……
难道你有把握,在失去了我的权力支持的情况下还能维持目前的局面?如果你能够保证,我巴不得急流勇退,抱着你的大腿涂个清闲呢,我可不怕别人说我吃软饭……”
刘幼霜听着丈夫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不过,她极力抑制住了愤怒的情绪,等丈夫说完之后,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连光着的身子都没有遮挡一下,缓缓吐出一口烟说道:“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大推,不过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我一句话就能够回答你的疑问……
你是说如果失去了你的支持,我可能就会失去一切,这句话是不正确的,起码逻辑不够严谨,严格来说,我失去了权力的支持肯定会失去一切,但是,你别忘记,你并不是唯一的权力代表,当你离开权力中心的时候,一切都将重组,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老婆没有希望在这场权力重组中胜出?
我这身子虽然卖不了几个钱,可关键是要看卖给谁了,如果卖对了人,那就很难说了,再说,我可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女孩了,我现在要嫁人的话,可是带着一大笔嫁妆呢,怎么也要嫁个能替我看家护院的男人吧……
其实,刘蔓冬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可没有一个当省委一把手的丈夫,可她有一个这样的相好,难道你敢说,她离开你就没法活了?难道你敢说她的巨额财富是你赠送给她的?没想到你年纪大了之后,不仅仅是性功能衰退,而且脑子也变得僵化,变得自以为是了……”
孟桐一张脸阴沉的有点可怕,拿着香烟的手颤抖不已,在和刘幼霜的试探和反试探中,两个人终于触碰到了矛盾的焦点,刘幼霜的暗示再明白不过了,凭着她的财富和美貌,即便离开了他,也照样会找到新的靠山。
由此,。孟桐对老婆的最后一点幻想熄灭了,他真正感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不仅仅是针对他说的政治前途,而是来自于女人对自己毫不掩饰的轻蔑,这种轻蔑注定了她的将来的背叛。
就像是太平天国的杨秀清,他从来都没有在内心臣服过天王洪秀,一直都以为他不如自己,所以他才敢借助天父附体,公开说出大逆不道的背叛言论,最终起兵造反。
现在的刘幼霜显然也像杨秀清,她在外面打着自己的名义四处活动,培植亲信,打造自己的势力范围,目的就是在为背叛自己做准备,说实话,这里面的原因看起来很复杂,而实际上很简单,也许,从刘蔓冬把她送给自己那天起,她压根就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
“问题是,我用过的女人谁敢要啊……”孟桐憋了半天,才咬着牙憋出了一句话,不过,心里面却再次涌起了争强好胜的雄心斗志。
刘幼霜眯着眼睛盯着男人看了一阵,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冷冰冰地说道:“是啊,这也是我一直都犯愁的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勇敢的男人站出来保护我……
但是,同样的道理,一个省委一把手怎么能轻易抛弃自己的老婆呢,何况,这个老婆还是他的得力助手,掌管着他的钱柜子,了解他的一切,连他每天穿什么样的内 库、跟什么样的女人睡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孟桐无奈地哼哼了几声,一只手遮着眼睛,叹口气道:“所以,我们都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你有耐心,就等到我进了中南海,那时候,我们也许可以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
刘幼霜怕过身来,凑到孟桐的面前,低声道:“名义夫妻?我们现在不正是这种情况吗?何必要等到将来?实际上,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可以做个人喜欢的事情,只是,在关系到共同利益的时候,不要彼此拆台就好了……”
孟桐一听,仰起头,盯着刘幼霜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跟王子同搞到一起了吧?”
刘幼霜一愣,随即笑道:“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可你也不要把你老婆的品味降的这么低……王子同?说好听一点,他是我的合作伙伴,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哦,不对,应该说他是我们孟家的一条狗……你放心,我这身子,除了给过安娜宝贝之外,还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呢,这一点,人家可比张红兵好多了……”
孟桐觉得刘幼霜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再说,孟欣刚才已经说了,王子同那玩意是人造的,也许刘幼霜知道这件事,自然对他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会背着自己去找男人,而这个男人究竟会是谁呢?
“那么……”孟桐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说道:“这么说,你的安娜宝贝死了之后,岂不是每天都要独守空房了?”
刘幼霜诡秘地一笑,低声道:“你操什么心?反正你已经对我的身子没有感觉了……你看看,人家这样光着的躺在你的身边,这玩意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在以前,口水都流出来了……
没办法,人各有志,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刺激,需要新鲜的**……你去吧,李芳就在隔壁,我知道刚才你没有得逞……去吧,她会愿意的……”
你看看,我只要说个陌生女人的名字,你就有兴趣了……要不你就把刘韵真收了吧,他们母女两个肯定能让你重新焕发青春……
我和刘韵真见过几次面,这女人的相貌我都有点自愧不如,说实在的,我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祁红的样子,如果她跟她的女儿一样美貌,我倒是能够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去偷她,毕竟,那样的女人能够让男人产生征服意念……
你看看刘韵真,简直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让人咬伤一口,且不说那张迷死人的俏脸,只是那个屁股,那一股骚哒哒又故作正经的模样,就足够让男人流口水了……
你去吧,去找刘韵真,我保证不吃醋……我要是吃醋的话,这些年早就淹死在醋缸里面了……”
刘幼霜就像怨妇一般絮絮叨叨自顾说着,好半天没有听见男人的回应,转过身来一看,没想到孟桐已经睡着了。
冬日的阴霾终于在临海市上空渐渐散去,阳光再次普照着这座城市,而对于秦笑愚来说,尽管度过了寒冬,可仍然不能享受这初春的明媚的阳光。好在他终于把吴媛媛接到了藏身的美容会所,暗无天日的寂寞的日子终于有了一点新气象。
不过,局势仍然不明朗,一切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胶着状态,自从冶铁民死后,社会上流传的各种闲言碎语渐渐平息了,人们的兴趣点随着每天发生的新鲜事不停地转移着,只有市电视台支持人李微的失踪还在牵动着一些人的心,甚至有人猜测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要不然为什么络上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发的帖子呢。
不过关注李微的声音最终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主持人替代她的位置。相比较之下,这段时间来,省市两级官场上显得热闹的多。
首先是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频频在各大魅力亮相,就像是担心人们会忘记他们似的,不断在各种场合对整个社会信誓旦旦地做出各种承诺。
在这些承诺当中,孟桐倾向于整顿吏治,打击**犯罪活动,而省长孙正刚则整天把民生挂在嘴上,经常出现在农贸市场上询问买菜的老太太对目前的菜价是否满意,要不就蹬上北山考察临海市大气污染的情况,发誓要在五年内把所有污染企业牵出城市,还临海一片纯净的天空。
当然,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表面现象,真正的博弈都在私下进行,从市公安局一个小小的人事变动也许可以看出这种博弈的结果,不久前,市公安局三分局局长岳建东低调地升任了市公安局副局长,丁朝辉尽管还继续担任局长职务,但是不再兼任市政法委书记职务。凡是知道内情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次不起眼的人事变动背后,实际上体现了两股势力的暂时妥协,正是因为这种妥协,让原本火药味十足的官场又变得微妙起来。
只是现在的老百姓好像都不关系政治,更不信当政者的那张嘴,他们反倒更关心临海市工商银行一位支行行长参加一个相亲节目的新闻,没几天功夫,这个新闻就成为本市最热门的话题,从街头巷尾到各大媒体,再从传统媒体到络,不断有人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件事进行炒作,没多久,徐萍就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以至于弄得她都不敢在公开场合亮相。
李韵真对自己的这个创意很满意,效果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当全市人民每天每人都要把市工商银行这个名字在嘴里说一遍的时候,她认为再没有必要花费金钱在街头的广告牌上打什么宣传口号了,不过,她对这场自己一手导演的闹剧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的热情,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投入全部的精力。
几天前,在市政府有关部门的协调下,有市工行出面,召集聚源公司的股东和王子同召开了一次座谈会,主要议题就是临海县的那块地,市政府希望两家公司能够顾全大局,迅速拿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否则,开发区的几个大项目面临停工的危险,因为王子同已经多次发出了撤资的威胁。
韵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感情用事的人了,对王子同的报复已经不是唯一的目的了,事实上,当她看到王子同在自己面前一脸谦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报复的目的早就达到了,现在是该趁机获得实际利益的时候了。
她授意聚源公司的三个最大的股东提出了解决那块土地纠纷几个条件,这几个条件虽然比较苛刻,但也并没有违反一般的商业规则,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聚源公司和王子同达成了协议,根据协议,聚源公司有偿出让临海县的那块土地,同时,王子同将接受聚源公司为自己的新股东,占有公司股本的百分之二十。
这样一来,韵真利用那块地洗白了近十亿元非法资金,同时,还获得了王子同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从临海县开发项目的前景来看,未来的收益将大大超过预期,当然,这也不是韵真的最终目标,她的最终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推动聚源公司上市,一个是控制王子同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成为这家公司的真正控制者。
临海市的各大媒体对本地区最大的两家公司的强强联合做了各种诠释,尽管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不同,但是,在这些报道中,刘韵真的角色却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她被媒体形容为一个年轻的有着新思维的银行家,她不但挽救了聚源公司的命运,而且以一种寻常人没有的魄力促成了一家外资公司在一个大项目对本地公司做出妥协。
这种评价让韵真自己看了都有点脸红心跳,甚至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高调了,可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没有多久,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都亲切地接见了她,对她的工作给予高度的评价,紧接着就从孟欣那里得到一个让她既紧张又兴奋的消息,省委一把手孟桐邀请她在一个星期之后去北山别墅共度周末。
韵真似乎已经忘记了母亲祁红的警告,孟桐的邀请一点都没有让她感到有什么不妥,或者她潜意识里有点想法,但是马上就被否决了。
因为,那天在自己家里遇见孟桐的时候,尽管当时场面尴尬,可孟桐的表现却让她隐约有种亲切感,以往对他的怨恨也减少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还能指望他有什么表现呢,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亲近感显然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正因为他和母亲的特殊关系,所以才会有这种亲近感,也许在他心里,自己也有点类似于女儿的角色吧。
根据孟欣的说法,孟桐这几天也一直在关注着媒体对她的报道,听她的意思,好像正是因为媒体的报道才引起了省委一把手的关注,才会想起在周末的时候见她一面,所以这次见面完全是一种家庭式的私下会面,和工作无关。
韵真唯一感到犹豫不定的是,这件事要不要跟母亲打个招呼,毕竟她好像非常害怕自己去见孟桐,也许她直到现在都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跟他当面相认。其实,母亲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自己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该不该跟他相认,什么时候相认,自己心里面自然有数,绝对不会冒冒失失轻易地跑去认下这个亲爹,何况,那天孟欣也会陪着自己一起去,就算认爹,也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轻。一转眼就到了星期六,不知道为什么,真正到了跟孟桐见面的时间,韵真的一颗心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下午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中不安倒不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孟同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可以隐瞒了木母亲的缘故,她几次都把手伸向手机,考虑着在去见亲爹之前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心想,这个时候自己告诉她,除了让她不安之外毫无益处,难道她要是反对自己就不去见孟桐了?
这样想着,韵真忐忑不安的心就只剩下面见省委一把手时候的紧张了,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自信,她一大早就离开了家,准备去那家实行会员制的spa会所做个美容。
昨天晚上,她已经给徐萍打了电话,约她一起去一家spa俱乐部做美容,以前她总是和明玉一起去,明玉去了台湾之后,她总是一个人去,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想约个伴。
原本打算叫上孟欣,可一想到中午就要跟她在别墅见面,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来想去,干脆就约了徐萍,反正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一边做美容,一边还可以跟她谈点事,过几天她就要休假去参加相信节目了,怎么说也要交代几点注意事项,这丫头可别由着性子在节目上胡说八道、大放厥词。
徐萍尽管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可从来没有出入过这种高档的美容会所,她去的最多的消费场所是高档酒店,况且,她毕竟还年轻,青春本身就是一种美,根本用不着过多修饰,所以不像韵真那么在意自己的外表。
“姐,这种犄角旮旯你是怎么找到的?不过看上去倒挺像那马回事?”徐萍从车里面钻出来,看着眼前绿荫掩映的小洋楼说道。
韵真白了徐萍一眼,嗔道:“别看这犄角旮旯,来这里做美容可不是一般的人,只有会员才能享受这里的服务,一年的会费就要……”
正说着,已经有两名年轻英俊的服务生走上来,其中一个朝两个女人鞠了一躬,谦卑地问道:“请问是会员吗?”
韵真摆摆手,一边拉着明玉朝里面走,一边随口说道:“怎么?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吧,不认识了,我叫刘梅……”
服务生赶紧陪笑道:“是呀,我们来的时候不长,不过不要紧,只要是会员,电脑上都有详细资料……请进吧……”
徐萍扭头瞥了韵真一眼,对她报出来的名字感到吃惊,暗忖道,看来韵真来这种场合也很小心,居然还用上了化名,这么说,这里的消费肯定不会低,否则她也没必要搞得如此神秘了。
随着冶铁民案件的平息,秦笑愚的日子也就越过越无聊,原本他是想借着李微兴风作浪,即便丁朝辉能够把这件事摆平,起码也要耗费一点精力,他的如意算盘是,当李微把高斌推出来之后,他肯定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而丁朝辉为了自保自然把高斌做为牺牲品,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跟丁朝辉讨价还价了。
没想到李微的作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显著,就像是石头投进了水塘里溅起了一片水花,没多久就风平浪静了,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让秦笑愚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让柴进去见刘蔓冬,想探探她的口风,结果刘蔓冬让柴进给他带回来一瓶六十年代产的拉菲葡萄酒,除此之外竟然没有一句话。
秦笑愚每天就躺在沙发上,用一只很小的酒杯,学着刘蔓冬优雅的姿态慢慢品着那瓶葡萄酒,可不管他怎么品也品不出什么特殊的味道,最后就感觉有点被耍弄的意思,忍不住火起,拿起瓶子把剩下的小半瓶子酒一口喝干了,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吴媛媛愤愤地说道:
“你看报纸没有,韵真成了新闻人物了……徐萍要去参加相亲节目,岳建东当上了副局长……李微好像被人忘记了……你说,我算怎么回事,只有我仍然是个通缉犯……难道我现在已经成了别人手里的工具?”
吴媛媛没有理会秦笑愚,自从她被男人派人强制性接到这里之后,表面上总是露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好像心里面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每当晚上男人开始剥她衣服的时候,又显得娇弱无力。
秦笑愚也不在乎,他甚至很喜欢吴媛媛冷若冰霜的样子,因为这让他想起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的情景,那时候吴媛媛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冷美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美人虽冷,可已经跟他生米做成熟饭了,在美妙的一瞬间,女人表现出的热情如火跟那副冷漠的样子恰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有种可占有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哎,跟你说话呢,谁又惹你了……”秦笑愚见吴媛媛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点不甘心,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执着地问道。
吴媛媛瞥了男人一眼,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没好气地说道:“谁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问你,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很隐秘,谁也不知道吗?你这是在骗谁呢?”
秦笑愚愣了一下,有点紧张地说道:“是呀,我怎么骗你了?”
吴媛媛哼了一声,一扭身靠在沙发扶手上,气愤地说道:“你现在说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没想到这个地方竟是你的销 魂窟……哼,我现在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感情把我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服侍你们几个……告诉你,我可不干……”
“你这小东西,把话说明白一点……别一大早就犯神经病啊……”秦笑愚自从把吴媛媛接过来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她在席梦思上度过的,还有一部分时间就是躺在沙发上。
“谁神经病啊,你才是神经病呢……哼,你为什么偏偏要约她们来这里……是不是故意想给人家难堪……”吴媛媛今天似乎心情欠佳,只允许秦笑愚在上半身做做文章,下半部则是严防死守。
秦笑愚一听,吴媛媛好像不是在无理取闹,感情是什么人来到美容会所了,并且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急忙坐正身子,抬起吴媛媛的下巴,在那张肥嘟嘟的小嘴上狠狠亲了一口,问道:“你这婆娘倒是说清楚啊……她们是谁……”
吴媛媛用手狠狠地擦了一下被痛吻的小嘴,哼了一声道:“你别装……你说……韵真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秦笑愚一听,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下意识地跳起身来就往楼上跑,可走了几步马上又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吴媛媛问道:“你是说她们……还有一个是谁?”
“还能是谁,她以前的那个秘书……”吴媛媛没好气地说道,她见男人一听见刘韵真的名字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心里面就气鼓鼓的,一歪身子倒在沙发上,故意让身上衬衫敞开领口,一双美目幽幽怨怨地盯着男人继续说道:“人家不许你去见她……你给我乖乖地过来……”
秦笑愚见吴媛媛为了阻止自己跟韵真见面,竟然不惜以色引 诱自己,心中一荡的同时,忍不住叹口气,心想,现在就醋劲冲天的,早晚有一天,她们几个会互相掐起来,因为两个人没有一个不是省油的灯,都有着强烈的占 有 欲,可谁让自己重新招惹上她呢。
“奇怪……这家会所一直实行会员制,直接待注册会员,那份名单上没有韵真的名字啊……难道她以前一直在这里做美容?”秦笑愚慢悠悠地走回到沙发上坐下,嘴里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吴媛媛见男人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又见他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心里面有点得意,这才缓和了俏脸,把身子贴过去,娇嗔道:“哼,你可想不到,她竟然用了一个假名字……叫李梅,从登记的时间来看,她是这里的老顾客了……”
“她们看见你没有?”秦笑愚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仿佛发现了韵真的什么秘密似的。
吴媛媛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怎么会跟她们打照面……她们现在已经进了贵宾室,你要不要上去……不过,现在也不方便,她身边还带着秘书呢……”
秦笑愚本来早就想跑上去跟韵真见面了,可一方面吴媛媛的话冷嘲热讽的充满了醋意,他就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另一方面,韵真和徐萍的神秘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他伸手把吴媛媛搂进怀里,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
“我才不干呢,要去你自己去……反正她们都躺在美容床上,又看不见你……”吴媛媛一把推开秦笑愚嗔道。
秦笑愚脸色一沉,伸手就给了女人屁股上一巴掌,喝道:“你差不多一点啊……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吴媛媛嘴里娇呼一声,恨声道:“你这个坏蛋……既然这么喜欢偷窥,我下次就在那个房间装一个摄像头,满足你的要求……哼,难道那张光盘看的还不过瘾?”
吴媛媛话音刚落,屁股上又被秦笑愚打了一巴掌,随即把她整个人抱在大腿上,嘿嘿奸笑道:“乖乖的去听听她们两个都在说些什么……今天晚上……”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凑到女人的耳边一阵嘀咕。
“哎呀……你这个……坏蛋……好下流……”吴媛媛听了秦笑愚的耳语,一双手捂着发烫的脸,羞臊的不敢抬头。
好一阵,才从男人腿上挣扎着坐起身来,晕着脸说道:“要不,我派个服务生去……她们两个做美容能说些什么秘密啊……”
秦笑愚轻笑一声,低声道:“你可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严格说起来,那个徐萍还是你的情敌呢,也许她们躲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就是想说悄悄话呢……”
吴媛媛知道韵真和徐萍也有点不清不楚,联想到那天晚上她对自己做的事情,忍不住胀红了脸,咬着红唇嗔道:“谁稀罕,只有你这个……坏蛋,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我不管,要是被她发现了,我就说是你让人家去的……看你怎么给她解释……”
“别磨蹭了,再磨蹭一会儿人家把什么话都说完了……快去,晚上老公好好奖赏你……”秦笑愚说着,推着吴媛媛的身子走到楼梯口,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催促道。
“讨厌死了……”吴媛媛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后就扭着屁股朝着楼上走去。
秦笑愚搓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心想,如果早知道韵真是这家美容会所的会员,那自己岂不是可以隔三见五跟她偷偷在这里幽会?
看来真不该把吴媛媛接到这里来,否则,现在完全可以直接上去找韵真倾诉衷肠,甚至可以把她带到地下室来过过手瘾呢。只是她为什么非要带着徐萍呢。
大约过了半个来小时,正当秦笑愚等的心焦,想偷偷上去看看的时候,只见吴媛媛走了进来,一看神色,秦笑愚就知道这婆娘什么收获都没有,不过,他反倒心里一阵轻松,起码没有发现他潜意识中猜测的事情。
“怎么这么快?”秦笑愚看紧凑上前去问道。
吴媛媛爱理不理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撅着小嘴嗔道:“服务生已经进去了,你还指望她们会说些什么?”
秦笑愚走过去在吴媛媛身边坐下,伸手揽着她的小蛮腰问道:“你听到她们说什么?”
吴媛媛白了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指望她们说些什么?无非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别自作多情了,她们连你的名字都没有提一下……”
秦笑愚微微感到失望,其实他之所以让吴媛媛去偷听,一方面是潜意识中想更多地了解一些韵真的**,毕竟她跟徐萍关系特殊,肯定会说一点不为人知的事情,另一方面,他希望在韵真和徐萍的谈话中能够听见自己的名字,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
“那他们究竟都说些什么?你细细说来我听听……”
吴媛媛见男人脸上一副渴望的神情,心里面有点酸溜溜的,毕竟,他对韵真表现出的热情不能不让她心理上有点失衡。
“人家都说了,不过是谈些工作上的事情……什么贷款啦,业务啦……反正跟你没关系……你就别问了……”吴媛媛不耐烦地说道。
秦笑愚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点上一支烟,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亲自上去和韵真见一面,只是因为徐萍跟她在一起,让他有点拿不定主意。
吴媛媛好像看透了秦笑愚的心思,轻哼了一声嗔道:“别想好事了,人家韵真还不一定有时间见你呢,她们马上就要走了……”
“马上就走?她们这是要去哪里?”秦笑愚惊讶地说道。
根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来这里做美容的女人基本上都要在这里消磨两三个小时,有些人做完美容之后还会躺在那里小睡片刻,韵真和徐萍来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要走呢,难道她们今天有什么活动?
吴媛媛见男人一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有点好笑,伸手打了他一下,嗔道:“既然你对她这么不放心,干脆把她绑在裤腰带上算了……我听韵真说……她好像中午要去北山别墅见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她和徐萍一起去吗?”秦笑愚一听北山别墅,马上就忍不住警惕地问道。
根据他的印象,北山别墅可是有钱人偷情乱搞的地方,一般老百姓可不会去哪里,尽管韵真不是平头百姓,可为了去见什么人而专门到美容院来收拾头面,这件事本身就引起了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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