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你、只是一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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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艇上只有孟然下来了，他依旧穿着昨晚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肩膀上绑了绷带，面露寒意，眼犯寒光。

    他将自己还上势力全部调出来，为得就是寻找苏浅心，一个陪了他四年，自己的整颗心都是她的苏浅心。

    但慢慢走近，看着她凝望着那个男人时的眼神，他承认，自己快要疯了，他可以接受苏浅心极其一切，甚至恨他，但是他接受不了苏浅心和乔纪烨在一起，昏迷的那一年，她叫了多少次这个男人的名字，仿佛已经成为梦魇，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苏浅心乖乖地躺在他怀中，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觉得身体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海风也没有了那晚的凛冽，是徐徐吹来。

    如果没有孟然，她甚至觉得这只是乔纪烨与她的一次海岛旅行。

    “乔纪烨，你不会为了活命把我交给他的对吧？”苏浅心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哑哑地说。

    乔纪烨没有搭理她，只是将她搂的更紧，笔挺地站在那里等着孟然走过来。

    他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只是凡是涉及到苏浅心他就没有了理智，用苏浅心换自己的命吗？也只有这个蠢女人会问没有营养毫无价值的问题。

    “乔纪烨，把她交给我。”

    孟然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来，阴沉着脸说。

    回答他的是苏浅心，她仰头看着他，说道：“孟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

    “乔纪烨，四年前落水后，她的身子骨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她现在一定在发烧，她昏迷的一年里，只要发烧就一定会烧上半个月，你如果要是耗，得来的不过是她的尸体。”

    “放屁！”苏浅心从乔纪烨身上下来，“老子才没有那么容易死，孟然，你要是再用你那一套游说他，我一定杀了你！”

    “孟然是吧？”乔纪烨出声，他上前一步，挡住孟然看苏浅心的视线，“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甘、怒火甚至恨意，但是你有什么可不甘的？苏浅心是我的爱人，四年前我让她身处险境，现在我还会重蹈覆辙吗？”他的声音很轻，却还是传到能让孟然挺清楚，泛着冷意的双眸就这么看着他。

    孟然从腰间抽出枪时，乔纪烨回身抱着苏浅心滚到地上。

    枪声响起，子弹落在了沙滩上。

    苏浅心挡着乔纪烨，面色潮红地说：“孟然，你有本事就开枪！”

    孟然握枪的手顿住了，恍惚间，乔纪烨抬腿将枪踢掉在地上，与之打斗起来。

    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死交战，苏浅心咬唇站在一边，虽然很担心却依旧没有上前。

    乔纪烨一天没有进食，与受伤的孟然一时不相上下，苏浅心眼眸转深，乔纪烨的身手一直比自己强，现在竟然没有打不过受伤的孟然，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心机真的很重。

    苏浅心看着舰艇上的人纷纷冲下来，朝着这里奔来，眼眸幽幽转深，她快步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枪，上膛对着排头的人射去。

    原本十个人下来，只剩下六人，他们慢慢靠近，三人端着枪对准孟然和乔纪烨，三人对着苏浅心。

    “乔纪烨，你看看她为了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能给她什么？”

    孟然伸手劈向他，乔纪烨伸手挡住。

    “那么你呢？能带给她什么？四年的时间都没有让她忘记我，你也不过如此！”乔纪烨冷笑看着他，握拳打到他腹部。

    孟然跪在地上，猛地起来抬脚揣向乔纪烨，“不过如此？苏浅心当时怀着你的孩子，但是她却给做了！她根本不爱你，回去不过是她离开我的一个借口。”

    “闭嘴！”乔纪烨一拳打在他脸上，直接将他撂倒在地，抬脚跺在他的肩上。

    “啊——”

    孟然大喊一声，肩膀上血迹溢了出来，染红了衣服。

    原本还在向苏浅心和乔纪烨这边靠近的人全部待在原地，不在上前。

    苏浅心松了一口气，听着越来越近的轰鸣声，慢慢走到乔纪烨身边，她的视线落在地上，孟然紧闭着眼，承受着痛苦。

    “陆一司来了。”乔纪烨抬头看着直升机，说道。

    直升机降落，陆一司从舱门跑下来，跟着他身后的是手中握着枪支的保镖，“老大，你们没事吧！”

    苏浅心对着他点点头，然后看着乔纪烨说：“你先上去，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男人的脚慢慢离开孟然的肩膀，扫了一眼苏浅心后，跨步走上直升机。

    陆一司站在不远处，等着苏浅心。

    “孟然，我很感谢四年前你救我。”

    “呵…感谢？苏浅心，我四年来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还给我的是什么？毫不犹豫的一枪……我孟然哪里不好，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到他身边？！这四年来你说给你时间，我就不碰你，你说想出去我就依着你，我真后悔这么惯着你，让你如此狠心地践踏我的真心！”

    苏浅心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而看向碧蓝的海面，“我爱乔纪烨，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忘记了他三年，所以今后的时间都会陪在他身边，而你、只是一个过客。”

    说完，苏浅心转身走向直升机，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孟然一眼。

    当最后一个人走进直升机时，舱门被关上。

    孟然躺在砂糖上，双眸缓缓瞌上。

    肩膀上的疼痛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现在最痛的地方是……他的手抬起放在胸口，很痛、很痛。

    直升机缓缓升起。

    一阵波动后，苏浅心腿脚发软，向前扑去。

    乔纪烨揽腰将她抱起来，对着陆一司说：“让医生过来。”

    苏浅心感受到手背被针扎进去，耳边听着乔纪烨询问医生情况的声音，沉沉睡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乔纪烨坐在床边，看着苏浅心苍白的面色，眼眸满是担忧。

    “苏小姐的体质很差，只能等烧退了慢慢调养。”医生站在一边，说道。

    他的视线并没有从苏浅心面上移开，五年前他是见过苏浅心，那个时候她的身手好，体质好，怎么五年不见身体就差成这样了？

    乔纪烨蹲在一边，身手握住她的手，双眸微微敛下，“苏浅心，以后都待在我身边。”唇轻轻蹭着她的手，眼眸中满是深情。

    帝都，乔家别墅。

    苏浅心昏迷三天才将将醒来，烧已经退了，只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她扶着墙走进浴室，打开喷头，将身上的汗渍用温水冲去。

    醒来时没有见到乔纪烨，她是失落的，但想到以后都能留在她身边，唇边溢出一抹笑意。将头发撂倒后面，她转身看就见全身镜中乔纪烨环抱着手站在那里。

    热水升腾的雾气将镜子变得模糊，即使是这样，苏浅心还是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自己。

    “你…我马上就洗好了，你先出去。”苏浅心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脸颊被水蒸气蒸的通红，很像是在害羞。

    男人欺身上来，伸手揽住她的腰，有着老茧的手摩擦她后背，让她不由得向挣脱，却被乔纪烨沉声打断，“别动，你身体刚好不适宜洗这么久。”

    苏浅心光溜溜被他抱进房内，将她放在床上，附在耳畔问：“饿了吗？”

    “嗯。”苏浅心点头，“我想吃你做的饭。”

    乔纪烨拧眉看着她，有些为难地说：“面条行吗？”在看她点头后，用被子裹住她，吻了吻额头，起身走出房内。

    因着没有吃过乔纪烨做的饭，苏浅心来了精神，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衫套上，光着脚走出了房。

    厨房里，乔纪烨拿着调料一时有些犯难，他看着颜色都是白色的调料，眉头快要拧成麻花，哪一个是盐……思索半天，挨个全部尝了，面色铁青地找到盐后，似乎又不知道该放多少？！

    苏浅心看着他手忙将乱的模样，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乔纪烨，原来做饭就是你的死穴啊！”

    男人放下调料，转身看着苏浅心，清咳了两声，果断将锅盖上了。

    “去把鞋穿上，马上就能…吃了！”

    “你确定能吃？”苏浅心将锅盖打开，锅内竟然没有水，白白的面条全部粘在锅底，“还是我来煮吧！”

    苏浅心快速地将锅清理干净，然后烧水，切蔬菜。

    看着她如此娴熟，乔纪烨眉头微微扬起，将自己的鞋子脱下让她穿，随口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在孟然家跟着李嫂学的，李嫂做的家常菜真的很好吃，乔纪烨，你是没有……”苏浅心的话没有说完，她竟然无意识地将孟然说了出来，呶动了嘴后，转身继续切菜。

    二十分钟过去，两碗面出锅。

    饭桌上，两人都有些沉默，苏浅心双眸垂下看着碗里的面条，明明很香，却觉得食不知味。

    苏浅心将筷子放下，问道：“乔纪烨，你介意我这四年都和孟然在一起，对吗？”

    只要是个人，都会介意的，如果换做是乔纪烨离开自己四年是女人在一起，她一定会疯的。想到这里，苏浅心的心里更加难过。

    “不要提这件事了。”乔纪烨抬眸看着她，也将筷子放下，“我吃饱了，快吃完进房休息。”

    看着乔纪烨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苏浅心轻声叹气，将面推到一边，抱着腿发起呆来。直至乔纪烨再次出现，她才缓缓抬起头。

    乔纪烨伸手抱起她，“轻了不少。”

    将她送进房间后，准备离开，却被她一把握住手，“你不留下吗？”

    “我还有些事情，你先睡。”乔纪烨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带上门。

    屋内渐渐暗下去，苏浅心睁着妩媚的双眸，将身体埋在被子里，缓缓闭上眼，没什么的，苏浅心，只要乔纪烨还陪着自己就好，一切都没什么的。

    ……

    那日，六人一起吃过饭后，苏浅心家抱着乔纪烨哭了很久，直至眼泪都哭干了，她才停下来。

    乔纪烨背光站在那里，看着西装被泪水浸湿，不由得勾起唇，摩挲她的脸颊，“苏浅心，还真没看出你这么能哭？”

    苏浅心脸颊泛红，推了他一下，“还不都是你害的，这些天一直冷着我，我真的很难过。”

    “嗯，以后不会了。”乔纪烨伸手将她头按在自己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发。卓子辰说的很对，自己的心乱了，又怎么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呢？仅凭孟然的话也说明不了什么，一切都过去了，只要苏浅心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好。

    ……

    黄俊将车开到LC大厦前，卓子辰本是想让苏微凉与他一起上去，却被她拒绝。理由是她在会影响到他工作，因着的确是这样，卓子辰也不勉强，让黄俊送她回去。

    中午时分，帝都的车辆很多，车子在道上走走停停，耽误了很久才到了苏昊天的别墅。

    回到家中，苏微凉将包摔在沙发上，全身放松地躺在上面。

    “妈咪，妈咪，你终于回来了，宝宝好想你。”

    这个时间应该是他睡觉的时间，但听到外面的动静，像是有心电感应般跑出来，费些力气跑上了沙发，抱着苏微凉奶声奶气地说。

    “妈咪也很想你。”苏微凉亲了亲他的额头，“妈咪不在，宝宝乖不乖呀！”

    “当然了，宝宝是天下最乖的宝宝。”苏宝宝拍了拍胸脯，睁着圆溜溜的眼说道。

    苏微凉唇边含笑，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走，全天下最乖的宝宝陪妈咪睡午觉！”

    傍晚时分，苏昊天回来，见苏微凉坐在客厅陪着苏宝宝，双眸不禁闪过一丝诧异，将公文包放在一边，“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

    “小舅舅，我今天回来陪你吃饭的。”苏微凉双眼微弯看着他，“饭菜全部都做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了。”

    苏昊天浓眉微微上挑，虽然知道她没什么好事，却没有点破，坐在饭桌旁。

    “小舅舅，你多吃点…”

    “谈生意怪不容易的，多吃点肉……”

    于是，这天晚上饭桌就是围绕着苏昊天转的，Tony好不容易夹到肉片，却在宝宝委屈的眼神中把肉片放到他碗中，两人默契地看着苏昊天碗里的菜堆成山，叹气表达无奈。

    “说吧，有什么事情？”苏昊天在她的伺候下吃完这顿饭，双手环在胸口，看着她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苏微凉扭捏了一会儿，说道。

    “那我去书房。”

    苏昊天起身，往书房走，却被她一把拉住，“小舅舅…你能把户口本给我吗？”

    见她眨巴眼睛，苏昊天摇摇头，说道：“不能。”然后大步走进书房。

    自他们两人离婚后，他就把苏微凉的户口迁到了自己名下，为得就是怕她在国外一时想不开随便找个老外就嫁了，好在这些年她还算安分，至于现在突然要户口本大概是为了卓子辰。只是卓子辰的做法，不是让他很满意，登记这件事容后再议。

    回到房内，苏微凉有些无奈，她拨打了卓子辰的电话。

    “没有拿到？”在听到她失落的声音时，他就已经知道要想从苏昊天手中拿到户口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卓子辰，我们还是谈恋爱吧！”

    与卓子辰分开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拿到户口本，现在瞧着苏昊天阴沉的脸，顿时就觉得结婚无望了！

    “不急在一时，有时间我回去见见…舅舅。”卓子辰别扭的将舅舅二字说出口，然后清咳了两声。

    “苏微凉，今晚还过来吗，嗯？”缱绻的声音带着点点诱惑之意，语调上扬正反应出他心情不错。

    但当苏微凉拒绝他后，原本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恹恹地开口，“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电话被掐断，苏微凉躺在床上滚了几下，然后整理衣服出门走进书房。

    书房，苏昊天带着金框眼睛正看着文件。

    “小舅舅，你在帝都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呀？”苏微凉开口问。

    她坐在椅子上，双眸希翼地看着他。

    “一个星期左右。”苏昊天并没有抬头看她，反倒是拿起笔在文件上写着。

    “那…等你回苏南，我和宝宝也要回去吗？”苏微凉垂眸问道。

    “父亲并不知道宝宝的存在，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就不要回去了。”

    苏微凉听他这么说，捏着拳头轻声低喃了句Yeah！

    苏昊天抬眸的那刻，就见小侄女含笑得意的表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将笔放下开口，“你想要和卓子辰复婚不是没可能……说服父亲就好。”

    “小舅舅，你明知道他很讨厌我，我又背着他把宝宝生下来，他能同意就有鬼了！”苏微凉咬唇说道。

    这五年来，逢年过节苏家一定会和她通视频，她要面带微笑地祝福苏老爷，然后问候苏家得所有长辈，每次应对完苏家，她就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

    五年的仗打下来，对于苏昊天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的户口被安在他名下，她的名字也被写进了族谱。

    “我还挺想见鬼的。”苏昊天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这些年，他一直在游说父亲，就是想让他给苏微凉正名，帝都卓家是一个大家族，虽然华亚已经破产，但是卓子辰始终姓卓，苏微凉若是与他复婚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一定会被卓家那群人欺负。只是他的苦衷，“热恋”中的苏微凉终是不明白。

    一个星期过去，苏昊天回到了苏南。

    这些天来，苏微凉一直住在公寓里，并没有去找卓子辰。

    这天，她把苏宝宝哄睡着后，步行去了附近的超市，打算选些自己拿手的菜到卓子辰的公寓里。

    刚出超市，就被人拦了下来。

    “夫人，老爷请你去茶馆坐坐。”

    看到王叔时，苏微凉愣了一下，然后垂眼想了一会儿，对着他点点头。

    茶道馆，绿竹环绕。

    此时，苏微凉正在与卓老相对而坐。

    苏微凉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眉头不由得拧起来，好涩的茶。

    “丫头喝不惯？”卓老爷子开口问。

    “有些涩了。”苏微凉回，“我给爷爷泡一杯茶吧！”

    素手纤细浇热水与壶上，然后将茶叶放进去，慢慢煮，动作娴熟、优雅。

    卓老爷子看着苏微凉，赞赏地点点头，开口说：“这些年，子辰过得很苦。”

    “我知道。”苏微凉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今后我会陪着他，希望爷爷能放心。”

    卓老爷子看了一眼，见她将茶水全部倒掉，并没有说话。

    “这第二壶的茶水此时最好的。”苏微凉将茶杯放在他跟前，眼眸含笑。

    “丫头，爷爷老了，一晃子辰都三十而立了，爷爷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多大了……爷爷是希望你能继续和子辰在一起，所以和与他生个孩子吧！”卓老爷子轻抿了一口茶，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香味浓、不涩反倒有股甜味。

    “这件事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苏微凉唇边的笑意有些僵硬，她的心慢慢泛着凉意，曾经卓家人中卓爷爷是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可是如今，是都变了吗？

    “别怪爷爷如此说话，虽然子辰闹脾气离开了卓家，但他终究是卓家的人，身上流着卓家的血脉，盘织交错的大家族，不能有一点差错。”卓老爷子脸上满是皱纹，说完后静静地看着她。

    苏微凉抬眸与之相对，“抱歉爷爷，我现在去躺卫生间。”

    卫生间内，苏微凉用水泼在脸上，让自己保持清醒。

    华亚已经破产，卓子辰海外注资设立的LC与卓家没有任何关系，而卓老爷子三两句话就给卓子辰扣上高帽，他尚且是这样，那么卓家其他人呢？卓子辰这些年又是怎么与他们相处的？！

    这些，苏微凉都不得而知。

    她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疼爱她的爷爷会变成这样，一切都以卓家为主。

    呵呵……或许，他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以往的苏微凉并没有威胁到卓家的利益，没有让卓子辰脱离他的手心。

    站在茶馆包间外，她深呼一口气拧开门。

    “老爷，少爷要订婚的事不告诉夫人吗？”

    “……暂且瞒着！”

    房内传来两人短暂的对话声。

    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