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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数百公里的山脉之中,有一座万丈青峰穿入云霄,峰下层层薄雾在细雨中或弥漫、或轻涌,宛如仙境——好山好水,此为青山涯。
在青山涯的脚下,有一汪蜿蜒的古湖,湖中有座孤山,山上有座红瓦殿,殿里住着一个青衫老人,具体姓名不详,人称青山老人。
青山老人白须长眉,两只眼睛有些偏离正常人生长的位置,只要叫人看上一眼,就很难忘却。
雨在绵绵的下,落入湖中,溅起一层密集的小水花。
两个十来岁的小女童,发结盘挽,小脸红扑扑的站在在殿堂外的小亭子两侧,神色机警的看着下山的道路方向。
在那条山道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撑着一把油纸伞,准备上那叶在湖面摇晃的小舟。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达奈刀的谋士温函子。
他在红瓦殿已经呆了三天了,他准备好几件珍宝,只为见上青山老人一面。
他的诚意被雨水刷落,掉在了湖水中,没有回音,想想这把油纸伞,还是那两个小女童可怜他,才犹豫再三后借给他的。
这几天中,温函子数次负气离开,又数次折返,搞得两个守殿门的小女童都有些神经质了。
“这次该是真的要走了吧,这个大伯好生麻烦~”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女童,远远见着温函子上了小舟,心里似乎是落下了一块石头,稚声道。
“是倒是,不过这个大伯挺可怜的,都在殿外亭子里住几天几宿了,师父他老人家心肠太狠了...”另一个稍矮一点的女童接话,小脸上有些不忍之色。
“嘘~小花,你不怕师父听见呀?到时我也要挨板子~”个高的女童闻言后,连忙紧张的制止道。
这俩小女童,个高的叫小青,矮一点的叫小花,是青山老人仅有的两个弟子。
“师父不是在静修么?不过也是,谁叫这个大伯出言不逊,竟敢骂咱师父为青山老蛙,这不是说咱师父是只老青蛙吗?”小花吐了吐小舌头,慌忙圆场道:“哦,是了,小青,那花圃里今日施肥了吗?”
“这不是在下雨么,再说了,那个烦人的大伯才刚走,我记得今日该我去花圃施肥了,等下我去就是了~”小青有些小埋怨道。
正在这时,红瓦殿后院传来一股强劲的灵力波,似是一股无形的能量风暴,自整座红瓦殿上空波卷开去,微微雨幕径自退散而逝。
“哈哈哈,终于突破了,我终于突破了六星器修,晋升为七星,天棋门,被你们逐出的不肖弟子,总有力挽狂澜之日,你们给我等着!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一阵狂笑过后,一个瘦高的青衫老者站在红瓦殿外的小亭子里,神情得意,两只蛙眼溅射出一抹抹精光。
“弟子小青(小花)恭贺师父修为突破,愿师父早日得道归仙,入得九天!”见得此状,两个小女童慌忙下跪,同声朝着那瘦高老者连连膜拜。
“哈哈哈,好,好,你们两个起来吧!”老者心情通畅,神色愉悦,一挥手之下,生生扶起了两个女童,笑问道:“小青小花,为师这段时间忙于修炼,无暇顾及些许俗物,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有的,师父。”小青闻言后,站立一旁恭敬道:“前几日,一个大伯,不,一个中年男子来过,他自称来自礁石城城主府,适才刚离去不久...”
“哦?礁石城城主府?莫不是那个温函子?”听得此言后,老者神色一肃道。
“师父,要不要弟子将那大伯追回来?”小花见着师父有些疑虑,连忙请缨道。
“算了,去者已去,何必强求,随其自然吧。”老者摆手制止道。
也是,假如温函子再多那么一点点耐心的话,他就很可能见到了青山老人。
这蛙眼白须老者,正是青山老人。
月前,他感觉自己修为有突破的迹象,便吩咐两个弟子些许事情后,就安心下来精修了一个多月,若不是因为花圃里那些白色的小花的辅助,他仍然无法突破六星的瓶颈。
这一天,他足足等了十七年,今日终得小圆满,如何叫他不喜?
“对了,师父,这阵子,徒儿时常见着一些人在青山涯下转悠,他们莫不是为着我们花圃里的神花而来?”小青忽然像想起什么的样子,疑虑而恭敬道。
“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切记不可胡乱揣测别人,免得生是非~”青山老人抚须道。
“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小青恭敬道。
“对了,小青,你带为师前去花圃看看,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你们有没有按照为师说的去做...”忽然,青山老人看着小青,说着就转身往殿外后山走去。
“是,师父...”小青显得有些担心的样子,却又不敢不从,连忙加快步子在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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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离去了,风刺的脸色,陡然变得更加的忧郁。
他期待着再度和柳卿相聚,哪想这个“相聚”,竟然是在五百年之后?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文。
风刺等人都进入了青山涯范围,由于细雨连绵,山路湿滑,前后一行数千人,不得不暂且找个避雨处休息。
这是一片悬崖下的密集树林,雨水没有湿到地面,些许青葱之香气,满满扑鼻。
“再往前几里地后,就是青山涯了,师尊看看咱们在哪个地方落根好?”见着风刺换却一身白色长衫,中长发披散在肩,气质颇有一番大侠气度,温哥华笑着上前问道。
“暂时还不能定下来,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去青山涯周围转转再说。”风刺微笑着,一转眼就消失了。
温哥华等人愕然无语。
风刺落身在一个湖上,脚下是一座孤山,身旁是一个精致的花圃,花圃里面生长着十来种不同颜色的小花,在细雨中,微微的散发着沁人的芬芳。
咦,那是什么花?
风刺忽然神色一动,把目光投向了花圃角落里的几株白色的小花身上。
小花不高,约摸与食指相仿,只有一枚绿叶,其花瓣似是栀子花,香味浓郁,灵味十足。
毕竟风刺曾经受过先灵草的洗礼,其体内聚集着一些灵气,故而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异动。
“轻雨润意花无情,流水尽逝卿独香——只此花开。”不知为什么,风刺见着了这几株长得像栀子花的小花,忽而有了诗情画意,便随口轻念了出来。
刚念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我这是该吃药的节奏吗?
不过,他这两句小词,确实和他现在的心境有关——卿,指的是谁呢?
然而很快,风刺觉得后面那四个字有些不妥,既然这小花长得像栀子花,倒不如直接“栀子花开”?
“既然年轻人如此有雅兴,还吟诗半首,正好本人今日兴致颇浓,不如随我一起前往殿内,弄些美酒助兴,岂不快哉?”忽然,一个白须老者,站在风刺身后,吟吟笑道。
在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女童子,正好奇的打量着风刺。
这一老一少,正是青山老人和他的弟子小青。
“哦,对不起,在下唐突冒犯之处,还望尊者见谅~”风刺一个猛地惊诧之间,骤然回身,旋即抱拳道。
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身后有人,便称对方为尊者,算是一种半尊半马屁的言辞礼仪了。
“不妨不妨,鄙人青山老人,今日心中甚喜~”青山老人笑道:“见年轻人你相貌奇异,气质不凡,不知该如何称呼?”
“在下风刺。”风刺见着这青山老人样貌后,强忍心中笑意,淡淡道。
“风刺?好生奇怪的名字,对了,适才闻你吟诗半首,这是何缘故呢?”青山老人笑着,神色有些疑惑。
“这...哦,诗性忽然没了。”风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只是随心随口吧?
“这样么?”青山老人释然一笑,指着那几株白色小花道:“这几株小花,敢问风朋友可否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我吗?”风刺愣了,不知道青山老人为何出此一问,便随口道:“栀子花开。”
“嘻嘻~”见着风刺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