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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的她脾气比起当初是有些不好,可也不是到了冲昏头脑的时候,怎么她这位新嫂嫂就敢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呢,傅向晴心里好笑。
“嫂嫂说的是,我既是母亲的女儿自当理解她的用心,嫂嫂放心,我不会因为三妹妹的事而与母亲离了心的。”
面前的这张脸极是平静自如,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气病了的,安惠心里有些失望,却还是极尽大方道:“这就对了,赶紧好起来,赶明儿和我一处去母亲那儿。”
傅向晴点头应喏,姑嫂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安惠才告辞。
大概是过了几天清静日子一下子便通透起来,傅向晴盯着那还在晃动的珠帘不由想,原以为这个安惠是个有本事的,毕竟出身国公府,傅向晴叹口气,庶女就是庶女,如安馨那样的人在宫里受宠的时间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还是委屈了哥哥。”傅向晴不禁念出声。
“您也不要太过担忧,大少奶奶也是心急,看得出来大少奶奶是很在意大少爷的。”翠羽道。
“在意有什么用,娶她回来是给哥哥添助力的,可她倒好,整天盯着长房这点家产,眼界小的跟市井小民无差,早知如此,我当初说什么也要多会会这位国公府二小姐,哥哥的婚事还是太仓促了些。”
傅向晴难免又想起被提前的婚期,不久之前因傅倾晴才刚下去的火气又一次窜了上来,说到底都是因为傅三,否则,她也好,哥哥也好便是这长房唯一被寄予厚望的。
“明年春闱大少爷就要下场了,等大少爷高中,不但老太爷和老爷高兴,国公府里也会看重咱们大少爷的。”翠羽安慰道。
这话总算是让傅向晴稍稍平复了心情。
第二日,傅向晴便早早地去了傅老太太处请安。
傅淑媛和傅淑雅随后到,紧接着便是傅大夫人和安惠,三房的三夫人和二小姐,还有四房的傅雨晴。因要打理日常事务,傅大夫人很快出来,余下的几个小的陪傅老太太用饭。
如今不止是傅倾晴,三房因是庶出自然也不得老太太待见,三夫人带着傅暖晴也很快出来。傅雨晴少了嫡母在府,年纪又最小,少不得也跟着出来。
“自从心丫头出门,这屋子越发的清静了,大丫头还给我病了几天。”傅老太太看见傅向晴便道。
“叫祖母担心了,我以后一定注意。”傅向晴道。
“我就说祖母最惦记的便是大妹妹,如今可算是好了,总不必****念叨着了。”安惠笑道。
福芝堂里很快摆了早饭。
闻汀院里,钱氏和傅暖晴也正要用早饭。
傅暖晴忍不住腹诽道:“祖母的心里只有长房和四房,咱们三房到底是什么,连旁支的都不如。”
钱氏打发了小丫头,只留下近身伺候的人。
“你祖母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且忍一忍,你看你大伯母不也是不得老太太喜欢,她可有抱怨过什么。”
“母亲,”傅暖晴委屈道:“大伯母怎么能一样呢,祖母再如何也奈何不了大伯母。可咱们三房呢,哥哥呢,我呢?”
“唉,”钱氏叹气,“你放心,傅家人丁稀少,老太爷和你大伯父不会不管你哥哥的。三丫头的婚事若不是宫里赐婚,老太爷就要接过去管的,你是我跟你父亲唯一的女儿,娘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安慰了一番女儿,钱氏暗暗决定要让丈夫去求一求傅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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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斋里除了一切照旧外,如今还充斥着备嫁的忙碌气息。自从傅倾晴的嫁妆被傅大夫人一样样填满,李妈妈每日的笑容便多了起来。
早饭刚过,傅倾晴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消食便坐到廊下摆着的躺椅上捧着书看了,自在平静的好像即将嫁人的不是她一样。
“小姐,咱们院子里种的这些花花草草怕是到时候没人管了,府里并没有专门侍弄花草的婆子或是丫鬟,也不知咱们离开了到时会变成什么样。”
傅倾晴抬头看了一眼,子环正蹲在那片小花圃旁托腮感叹着。
傅倾晴从未想过出嫁之后会再回来这里,虽然这儿是她第二次生命开始的地方。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傅倾晴想到她就要离开京城、离那个人的视线远远的了,心中的那点恨也不知何时不再起涟漪了,大概是从听到贤妃的遭遇开始,还有如今的静妃……
午时极近,阳光越来越刺眼,合上手中的书,眯起眼看了一眼上方的日头。
“太阳太大了,您赶紧进屋去,这要是过了暑气可就不好了。”李妈妈赶忙把傅倾晴往屋里劝,生怕一个不小心傅倾晴的身体会回到从前那副样子,想到这儿,李妈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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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郡王在韩府待了不过两日就被召进宫去了,谁也不知道皇帝与瑞郡王说了些什么,只是待瑞郡王一出宫门,赐郡王府的圣旨便颁发了,许是皇帝授意,随后礼部和工部便开始忙于瑞郡王府的修缮事宜。
“也许是那地方许久不住人了,闲置也是浪费,皇上特意把从前的亲王府又赐给了我,只是年久失修,等到检查完修葺一新,也要差不多两三个月吧,到时你都要回云南了。”
韩韫的书房内,祁睿正说起这件事。
“皇上是想留你在京多些日子?”韩韫反问道。
“这,不是吧,留我做什么。”祁睿不以为然。
沉思片刻,韩韫摇头:“到时便知道了。”
“就像你说的要个府邸,如今郡王府也有了,你又怀疑别的,真是拿你没办法。”祁睿啧啧了两声道。
“我也没想到皇上会把原来的亲王府还你,也罢,这也是好事,今后你回京城的次数怕是要多了。”韩韫又想起如今北方边关不稳定的局势,祁铭这也是在做准备吧,就是不知是和还是战。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祁睿道,“就是今天皇上突然问起我的婚事,吓我一跳,我以为他要留我在京城娶亲呢,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皇室这几年被打压的这么厉害,明显是要削弱宗亲,这么一想皇上也许是故意试探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