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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期间,林深深跟李夏天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两个人如约考上q大。
黄英林文本来是说要去酒店订桌庆祝她考上q大,被她拒绝了,当年林辰也没有弄这样的花样,她也不想弄。他们家两个q大学生,没必要宣扬的人竟皆知。
李夏天接到通知书不久就接到老家那边的通知,说他姑婆九十八岁喜丧,周佩李振业带着李夏天周宗平赶去老家奔丧。
周佩当年是外地人,只是考编制考到这里。
周宗平的爸妈出车祸死了以后,周家老家就没人了,基本上只有一些电话联系。
林深深考虑了几天以后决定独身一人去坐飞机到n市,去解决一件拖了很久的事情,记得没错今年是那个疯女人家里破产的一年。
上辈子她是死在n市城郊的农民公寓被一个疯女人杀死,她只大概知道这个女人姓于,性格很跋扈,家里公司很早就破产了,再加上她以前有毒瘾,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
搬来农民公寓的时候,她只是下班听邻居提起过她的一些事情,在楼道刚好遇到打量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个女人妄想症这么厉害,没过几天她就在小区下去犯病把她给杀了,口里念着谁让她瞧不起她。
只是一个路过的眼神而已,林深深闭了闭眼睛。
她现在也说不清是感谢那个疯女人傻女人杀了她,让她在那一秒得到幸运大礼包重生,还是恨她杀死了自己。
跑来n市,她只是跟黄英林文说来一次毕业旅游跟几个以前高一的同学。
下飞机,林辰打了电话来。
“到了n市没有?我之前打你手机都是关机就估计还在飞机上,现在通了就是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n市玩的开心点,旅游费哥给你包了!给你打到卡上,随便花!”
他的公司开业到今年为止大赚了一笔,资产短短时间就超过了黄英开服装店几年的收入,成了一个千万富翁。
现在上了轨道,他也不用专门守在公司,该给自己放假就给放假,更何况他现在正在办毕业的事情,必须要空出一点时间来。
林深深拿着行李箱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车,接到林辰的电话好笑道:“哥,你现在真像一个土大款。”
林辰呵呵:“小富婆你不也一样?”
他妹搞的淘宝店别以为她不知道,一年下来利润也有百万,早就不缺少钱花。
林深深故意装作很巴结的样子,捏着嗓子在电话里面说:“哪里能跟您这个大老板比,以后家里就买油买烟买盐是靠着您了……”
林辰被逗笑:“你就装吧,不多你跟聊了,我这里还有点事情,钱我先打一万块钱钱到你卡上,不够再说。”
她挂断了林辰的电话,脸上还有点点笑意。
来到预订的酒店,林深深放好行李箱,拿着一个小包包出了酒店门口来到附近广场公共厕所。穿了一身比较能遮蔽身材的衣服,用巧克力的粉底给自己化妆,让自己生生看上来又黑又老。
戴着短烫假发,大框架平面眼镜。眉形描画的格外锋利,唇色用的是比较另类的病态裸色,看上去就跟生病了一样。
穿着这一身,林深深按照在报亭买的本市地图,来到了n市有名的紫荆城小区。
小区里面她没有身份卡是进不去,但是她却故意在小区前面转悠了几圈,发现正对着小区前面有一个小超市很招小区保安的喜欢。
她见到小区里的保安很喜欢往超市里面跑,一下午时间就看到有一个矮子稍矮的年轻保安来回跑了三四次。
有次是买水果零食,还有一次是买了一把拖把,更扯的是还买了一个电动玩具,看起来倒不是帮保安室买东西,倒像是帮小区里面的居户。
她见到那个矮个的保安又跑出来,装做到超市去买东西,顺道跟着往超市走出。
许志安是紫荆城小区的保安,来了已经半年时间,就因为他资历最浅,整天被赶着做事。那些趾高气扬的户主,不是打内线电话说家里缺包盐,就是说要买某某牌子的零食,送上门之后还一句谢谢都没有。
要不是这里工资好福利高,他早就不干了,一点尊严都没有。
超市老板见到许志安又过来,笑呵呵说:“这次是买什么送上去?”
紫荆城说是n市富人区,大多数n市本地人还是心知肚明里面住的大多数都是暴发户,真正的大老板哪里会住在这。
只不过是当初建房的时候宣传的好,小区环境又不错,炒成了天价。
不过这些不关他的事,他的超市开在紫荆城对面,赚了满盆钵,对着这些经常跑腿买米买油什么被住户当佣人的保安倒是很同情,谁叫他们做了这份工,要拿这份工资呢?
徐志强满脸丧气,有气无力地说:“一包口香糖,还有一瓶草莓味酸奶。”
“又是四楼那户姓于的?”超市老板神神秘秘道,声音却一点也不小,离收银台近一点的都听的到。
林深深挤在收营台旁边蹲下假装选瓶装矿泉水品牌,听到这里随意拿了一瓶,走在许志安身后结账买单。
许志安挠挠头发,看不惯道:“可不是那个大小姐,嚣张跋扈,每天不使唤我们一下就不舒服。上次还让我帮她买与卫生巾,这种人脸皮怎么就真厚,好意思让一个不陌生的男人帮她买这种东西?我进门她还穿的……算了这不说了。“
“这种女人不正经,下午三点起床,晚上九点准备去酒吧,凌晨一两点回来还带个男人,这种女人也就有钱才嫁的出去。”
超市老板乐道:“怎么?你去她家看到她没穿。”挤眉弄眼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许志安脸红了,他刚出社会也没多久,不太习惯跟超市老板这样的老滑头说这种话题,摇手道:“没有没有,就是穿的很透,说不清的事,不跟你多说了。快给我一包口香糖一瓶草莓味的酸奶,待会晚了,那个娇小姐又不满意,投诉我就麻烦。”
老板眼里透着遗憾,转身从后面的货架拿了一瓶酸奶,再到收银台前拿到一管口香糖。
许志安付完钱正要走,超市老板倒是想起一件事,拉住了他。
“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于小姐家的公司是不是叫什么胜达吗?专门做食品。我听到有人说胜达爆出原料有害,已经下了通报停产,胜达公司也要赔好赌钱,已经有人吃他们家的东西出了事。”
许志安惊道:“不是吧?那不是要破产?”
见许志安这反应,超市老板就知道胜达是于家的公司。
他还想要多八卦两句,排队在林深深后面的人见到许志安跟超市老板说个没停,还耽误她们付账的时间。
顿时就有一个老太太忍不住:“做不做生意了老板?我都排队等了好久。”
超市老板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老街坊了,您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太太嘟囔了两句倒是没有多计较。
许志安见状说了句晚上下班再聊,然后就提着小购物袋出了超市门一路小跑。
林深深意外得到想要的信息也匆匆离开,在人行道上跟一个刚从轿车里走下来的女子碰到肩膀,那女子凶道:“怎么走路,长不长眼睛?我手里拿的是最新的苹果手机,你这种没钱的寒酸女人赔的起吗?”
“是你撞上我。”林深深回过神直视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心惊。
女子穿着短裙踩着高跟鞋披着一头亚麻色长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五官柔美,但鼻根部看久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轿车没有开离,她们这动静把车子的主人吸引了过来。
车主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大肚秃头男人,脸上带着墨镜看不出样貌,他走过以后先是低声问女人:“怎么回事?”
女子一只手拉着他胳膊撒娇,另外一只手指着林深深道:“亲爱的,她不长眼撞了我,你帮我出头嘛~~”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这点小事你自己解决,我还要去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够烦。”
女子顿时消了声,做她这一行最需要察言观色,她已经看出男子不会帮她出头。
心底不由冷笑,她就知道男人不可靠。
忍着不甘,她满脸笑容送着男人开车离开,对着还站着路边的林深深冷冷瞟了一眼,丢下一句:“算你走运,不跟你这种人计较。”踩着十厘米的防水台高跟鞋,拎着小包包一扭一扭走进了紫荆城小区。
林深深盯着女子的背影,眉头却没有松过。
那张脸分明就是五六年没见的袁珊,算计林辰被发现后被镇中学开学,听过她是被她妈接走了,现在却在千里之外的n市遇到。
她现在有有些变化,袁珊的长相只能算是清秀,毁就毁在鼻子上,她的鼻子格外塌,眼睛却很大很传神。
现在她鼻子很高很挺,应该是去做了隆鼻手术,其他方面倒是没整。
……
带着惊疑,林深深卸掉伪装后回到了酒店。
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有关胜达公司的事情,结果却发现当地媒体并没有爆料出来,她关掉笔记本下楼到酒店一楼吃晚饭。
酒店很幽静,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隔着透明玻璃窗能清晰地见到对面夜景下在立交桥上匆匆来往地人群。
陈佳维持着极佳的礼仪,得体的笑容拿着菜单来到餐桌旁。
“您好,这是我们的酒店的菜单,您慢慢挑选。”
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客人,酒店里的同事都说她很漂亮,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陈佳很以为然。像她们本地出来的那个电视明星,说句真话,她觉得都比不上这位客人。
趁着对方看菜单的时机,陈佳在心里直喊真的超漂亮!
林深深漫不经心点了两个本地特色菜,合上菜单以后对着服务员忧心忡忡道:“我先前出去玩,听说你们市里胜达公司出了事,是什么事啊?听说他是做食品产业,还有人吃出了事,媒体怎么不报出来?流传到外地再吃出事来怎么办?”
陈佳见到美人忧心,鸡血上涌:“胜达早就有问题了!不过是他们公司买通了当地媒体没有爆料出去,有关部门轻拿轻放而已,他们说食品做的很杂,像那个鲸鲸牌铁板鱿鱼,泡椒鸡爪,我们本地人都不吃。”
“这样啊,那我以后小心,去超市也不买他旗下的零食,谢谢你了。”林深深朝着服务员春温一笑,摇弋生姿。
陈佳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陶醉道:“不用谢,那个胜达我看也快完了,事不过三,这都第三次出事了,这次的事情也比较严重都有人吃出了事,不知道它这家公司还能不能顺利开下去。”
林深深得到意外消息,小小的惊讶一下,没想到这家胜达公司这么多问题,看来距离倒闭已经不算远了。
酒店的服务不错,本地特色菜也很美味。
吃饱喝足后林深深回到酒店房间,晚上十点跟远在老家的李夏天通了电话。
“准备睡觉了吗?”
李夏天那边电话里有些嘈杂:“还没有,我这里要忙到夜里,我姨婆给我们家留了一份财产,现在正闹着。”
他的姨婆早年生了三个女儿,女儿出嫁又生了女儿。
他们这一辈周家只有周宗平一个男孙,李夏天勉强算是外孙。
姨婆人有些古板,即使她跟周宗平李夏天的血缘已经有些远,在死后还是给两个人留下了一些遗产,两套房子每人十万块钱现金。
这也是为什么隔了这么远的辈分,又常年不知道联系还叫他们去奔丧的原因。
她的子女平摊下来每人也是十万元现金,但姨婆名下还有六套旺街铺面,被她三个女儿平分。
无缘无故被分走两套房子还有二十万,姨婆的三个女儿自然不甘心,葬礼期间总是指桑骂槐。
遗嘱是公证过的,除非两人主动放弃,所以他们一家到了老家并不受到欢迎,葬礼上只是表面维持和谐假象。
林深深听到他这样说不由有些担心:“会不会很不好处理?”
李夏天倒是回答的很快:“有点麻烦,不过我爸已经在当地请了律师,准备等事情定下就把姨婆给的两套房子给卖了,以后也不再回老家。”
林深深听着,这是要断绝来往的意思,细细安慰了他几句。
两个人接下来又说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时间转眼划分到十点四十分,林深深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一早,林深深照常出了酒店。
她今天没有装扮成昨天的模样,而是选择给自己作了正常打扮。
穿着淡粉色樱花的旗袍,踩着五寸细高跟,化了一个淡淡的裸妆,脸蛋显得更加清透纯美。头发挽起一个发髻,戴着温润的珍珠耳环。
她走出去,很多路人都对她回头注目。
九点整,紫荆城斜对面一家咖啡店开始营业,林深深做了这家店的第一个客人。
点了一杯咖啡,一小块慕斯蛋糕她一坐就是一上午。
过了段时间,袁姗准时从紫荆城挽着昨天那个五十岁男人的手出来,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细腰,边走还边跟着男人说笑。
“于哥,我们待会去昔年吃饭好不好?点你最喜欢汽锅鸡,然后去逛街。”
于世宏没心情吃什么也不香,昨天晚上回去刚在小情人身上发泄了一些郁气,不过五十岁的男人精力也不比从前,现在就有些无精打采。
“你想吃就自己去吃吧,我公司还有事。”
袁姗撇撇嘴,她就知道老头子会这样说。
要不然于世宏的公司屹立不倒,总是这样下去,她早就找下一家了。
目送着于世宏离开,袁姗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站在站立打了个电话,接着她就站在小区门口开始等起人来。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紫荆城小区门口。
袁兰从出租车里面下来,她现在苍老了很多,脸上还带有一道疤痕,人老珠黄还穿着紧身的的衣服,不过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富有韵味的中年女子。
她下车以后,就急切地拉着袁姗伸手要钱:“这个月的生活费?”
袁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老头子这个月只给了我五万块钱,这里是一万块你数数看。”
“这么少?!”袁兰尖叫。“以前不是都给十万?一万块我除了治脸吃饭买衣服买化妆品怎么办?”
“反正也治不好,还浪费钱干嘛。”袁姗冷嘲。
袁兰气的想直接扇她一个巴掌,这是自己自己的女儿吗?说话这么毒连老妈都不管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带她从乡下出来。
袁姗冷眼瞧着她眼神变化,嘲讽道:“又开始后悔带我从乡下出来了吧?也不想想不是我,你一个破了相的老女人,还能过现在这样每天逛逛街出门吃饭馆回来有大房子住的日子。”
“你!你这不孝女!”袁兰气的说不出话,要不是,要不是被那个恶婆娘害得毁了容,丢掉了戏剧学院老师的工作,她至于现在这样低身下气吗?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养着她,现在有了靠山就嘚瑟起来了。
“你什么你,拿了钱就快走,我还要出去逛街。”袁姗理理自己的发型,看看自己新做的美甲,脸上满是傲慢。
袁兰冷哼一声,转身拦了一辆的士走了。
袁姗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屑,这就是她妈,一个做小三的妈。
她被镇中学开除以后,跟着袁兰到了大城市,一开始生活的挺好,袁兰是戏剧学院老师,工资挺好,也说帮她找好了学校读书。
可是后来袁兰的“男朋友”来了家里,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身材有点发福,带着眼镜笑呵呵。这之后每当他在,她总是能感觉到一道时有时无的目光盯着她不怀好意,看的她心里发毛,跟袁兰说了以后,袁兰还说是她自己想太多。
入学后袁兰说帮庆祝,在家里她被灌了很多酒。
迷迷糊糊晚上的时候感觉一道人影压着她,接着就是一阵剧痛,早上醒来她就发现她跟妈妈的“男朋友”躺在一个被窝里没有穿衣服。
当时她就崩溃了,宝贵的第一次没有了,还是被自己妈妈的“男朋友”夺走。
打那以后她就知道原来所谓的“男朋友”只是袁兰的金主而已。
外婆那个死老太婆还对她有几分怜惜,可她老人家渐渐也被袁兰被钱收买,只知道她们两母女一起侍候,每个月将近有三万元的收入,而且这一次那位很满意,封了袁姗一万块钱一个大红包。
没过多久死老太婆在家吃汤圆被噎死了,她当时就不觉得有多伤心。
她年纪还小,没有经济能力还在靠着袁兰养,袁兰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给了她很多零花钱。她渐渐迷惑在有钱买鞋子买包买新衣服的快感中,而且那个男人还市场带着她们两母子去旅游,甚至出钱带她去整了鼻子。
弄了鼻子之后她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那个男人也明显更喜欢她。
可是好久不长,那个男人的老婆带着刀找上门,辛亏她不知道男人也同样包养了她,只对着袁兰死命捶打,还用刀划了她脸一道深深的口子。
男人的老婆家里有些背景,最后只能大事化小给了她们母女五十万块钱,戏剧学院的工作确实丢了,他也不敢再包养这对母女。
袁兰那张脸修复起来哪里是五十万能填补,她还读书就被袁兰逼迫去榜大老板,挣来的钱全都给袁兰用来治脸。
要不是袁兰知道袁姗是学生更有噱头,她就让袁姗退学了。
连续几年做了这样的行当,袁姗的经历渐渐放不到学习上,高考只考到n市一所三流大学。在这所大学里面她认识于明明,也间接做了于明明老爸于世宏的情人。
于明明老妈早就死了,对她老爸有多少女人根本不管,当她知道自己的朋友袁姗做了于世宏的情人之后还很有兴致地喊了她一声小妈,三个人住在一起。
袁姗想到自己两个亲人,心中冷笑。
看了眼时间,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于明明打电话。
“明明是我,姗姗,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带外卖?不要外卖,想去逛街买衣服,好啊,我们去银顶商厦,上次我看中一件衣服也才五千块,可是身上都没带卡……哎呀,谢谢明明了,我就知道你最好,还帮我买衣服,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林深深一直坐在咖啡厅窗口观察着袁珊,先前见到她跟一个跟她几分相似的中年妇女,她心中就猜想会不会她的妈袁兰。
她耐心坐着,顺便她还叫一份牛排,中间差不多过去一个多小时,小区门口出现了一个高个女子,她拿着纸巾的手微微一抖。女子差不多二十岁出头,一头波浪大卷发,脸颊颧骨很高,柳叶眉,薄嘴唇长相不说多好看,至少五官端正,可女子的穿着却不禁让人皱眉。
她穿着单肩灰色小背心,长度仅仅到胸下围一点,v字领直直露出胸脯,下面穿着包不住的臀部的短裙,脚下踩着一双十二寸的银色高跟鞋。
于明明一到小区门口,袁珊也顾不上她让自己等了这么久脚都麻了,一脸笑脸迎了上去挽住她的胳膊。
“明明,车子被你爸爸开走了,我们怎么去商厦啊?”
于明明还有些没睡醒,总是打着哈欠,眼底即使用化妆品遮盖还是能看的出青色,显得无精打采:“打的过去,我爸也真是小气,家里只肯买一辆车,每次他要用我就摸不到车。”
两个人拦了一辆的士,很快上了车,蓝色的士也在马路上直线消失。
林深深等于明明走后,才渐渐控制住急促起来的呼吸。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里复杂的思绪。
于明明就是上辈子杀死她的那个疯女人,看来她是真的没有找错人。其实她都不需要做什么,于家大概过一阵子就会破产,于明明是个有毒瘾的女疯子。而她来到n市找到于明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于明明送进精神病院。
离开咖啡厅,林深深转身找到附近的房屋中介。
她暂时不会离开n市,还不如找个房子先住下来,长期住在酒店也不是办法。
短期租房她看了好几家,都不太满意,要不然就是离紫荆城太远,要不然就是房东写着短租但至少是三个月的租房期限。
林深深假装漫不经心地问:“紫荆城小区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中介见到林深深对他介绍的房子都不太满意,再想到那套要价超高的房子,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这紫荆城小区内部b栋有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可以短租,但是价钱不便宜,一个月房租要三千块,加上抵押金六千,总共加起来九千块钱。”
林深深并没有马上答应,佯装犹豫考虑:“带我去看看环境再说吧。”
中介通知了房主后,带着她去看房,房子内部结构不错,房主也是有钱一族,装修的很精细,但因为租金较高在n市这个二流城市算是天价,所以并没有太多人租的起。
看完房子林深深心里还是比较满意,已经打算租下来,对着中介却说明天再给他答复。
中介好奇问她:“你一个外地人是来这工作吗?”
林深深无奈笑道:“我家亲戚在肿瘤医院住院,她现在离婚,家现在也没什么人,我才从外地赶过来照顾她,她前夫还住在以前的房子,我只好出去租房子。这里离肿瘤医院是很近,就是价钱……总是我再考虑考虑,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她介绍自己就说自己是外地人,只是亲戚在n市,她半真半假说自己还是学生,只不过是大一,现在都是请了假过来的。
接下来两天她都住在酒店了,没有太着急房子的事情。
中间林辰听到她要在旅游足足三个月,又给她打了五万块钱。
中介在第三天打电话问林深深要不要那套房子,电视里还说房东愿意适当调低一点价钱,月租二千五,押金确实一分钱都不能少。
林深深当即装作欣喜的模样答应下来,跟中介约定了时间签订了租房合同,拿到了房子的钥匙。
到附近超市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她就正式在n市住了下来。
早上固定时间出来晨跑,其他时间随意,她购买了一家望眼镜,从她主卧的位置正好可以观察到于家的单元楼下。
她大多数时间都在静静等待着于家的公司破产,最近几天于明明的作息已经正常很多,常常穿着正装跟着于世宏身旁跑上跑下,两父女早上匆匆出去,下午日落满脸失望不耐回来。
袁珊则被留在了于家,或许是她觉得了不对,有一次于家父女还没回来,她却是被一辆一个陌生老男人开车送回于家,道别时脸上笑的一脸浓情蜜意。
她的确是察觉出不对,才急急想着找下一家。
这段时间于家出了问题她是知道的,但她以后于世宏会解决,没想到连一向不关心自家公司的于明明都被于世宏勒令带在身边去找新的投资商,她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晚上六点半,于家父女回来。
袁珊早早熬了补汤,见到他们回来,赶紧摘下围裙迎上去。
“辛苦了吧?我熬了汤,过来喝一点,晚饭还要等一会。”
两人坐下,袁珊就忙上忙下像仆人一样侍候着这两父女,可惜的是于世宏跟于明明都没心思喝汤。
“走开走开,不想喝。”于明明更是直接差点一推,差点把汤汁泼到袁珊大腿上,吓了她一跳,心里也咒骂起这大小姐又发什么脾气。
于世宏眼皮子也不抬,冲着袁珊骂道:“还站着这里干什么,没见到明明不喝吗?”
袁珊做低伏小,端着汤又进了厨房。
于世宏的脾气不好,袁珊也不敢太得罪他,反正他说什么她就当挠痒痒。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于明明在拿着注射器在自己胳膊注射东西,表情舒适陶醉,跟刚才暴躁易怒的样子完全是两个状态。
袁珊习以为常,于明明有毒瘾,这点她早就知道。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于家一个秘密,她才得以在这个家保持着稳定的地位,于世宏的花心程度几年都没换了她。
于明明她妈是个精神病,早年于世宏出轨退搂自杀了,于世宏还有几个私生子私生女都在外面好好养着,也就于明明傻逼不知道,整天门缝里看人。
袁珊早怀疑于明明是有遗传精神病史了,好几次她都碰到她无缘无故大哭大笑,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又打又又骂,神情异常兴奋。有时候好端端也会发火,明明没发生过的事情,说的一本正经,弄的别人一头雾水。
于世宏见到自己女儿吸毒的行为就跟看见她喝水一样态度平常,他边跟于明明说着今天找投资商的事,一边烦躁地按着电视遥控器大骂主持人傻逼,这样的节目也有人看。
于明明时不时点点头,脸上带着傻乐,客厅里回荡着于世宏的骂声跟于明明的笑声。
袁珊躲在厨房想着,于家真的倒了她马上就走,还想要再像现在这样使唤她,做梦去吧!她的服务可是要用钱买单!到时候可别怪她不讲情谊,她跟于世宏本来就是金钱交易。
……
于世宏还在带着于明明寻找投资商,成效却甚微,似乎下面正在查这件事。
他们家的工厂也停产了,几千号工人被停薪留职,公司也大规模放假,只有几个重要部门还天天来报道。
直到银行上门,拿着资产催款证明,催着他们还钱不然就用他名下的不动产抵押,于世宏受不了这样直面的打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啊啊!杀人了!”于明明当着银行工作人员的面尖叫,还没等那些银行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她转身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朝着那些人冲去。
银行的人都被她吓得拔腿就跑,袁珊瑟瑟发抖躲在沙发后面。
于明明红着眼追着那些银行工作人员出去,银行的工作人员原本是按电梯想下去,可于明明却已经追了出去,他们只能惊恐地朝着楼梯抛弃。
其中一个女职员更是吓的不停慌叫:“疯子别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想死!呜呜呜呜。”
袁珊见到她出去,赶紧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上出门,也不顾在地上的于世宏,正好赶上上来的电梯下去,早早到了单元楼底下,跌跌撞撞惊恐地朝着小区门口跑去。
路上惊动了小区保安拦住她,她对着逃出来的单元楼直喊:“那边出事了!”
趁着保安没注意,她赶快跑出小区拦了一辆的士就消失了。
那些银行职员也正好被追到小区楼底下,一个个慌慌张张满脸劫后余生的样子引的小区走动的人驻足。
正好此时,于明明带着刀追下来,狰狞嘶吼:“杀人凶手!一个个都别想跑!”
小区内路人惊慌跑路。
保安也是大惊,幸好他们这里的保安每个人都学过两手,也幸亏于明明眼里只有那些银行职员,保安过去几人配合把于明明制服。
于明明制服后躺在地上粗喘着气,突然浑身蜷缩成一团,环抱着手臂,浑身发抖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要……吸……好难受……爸爸。”
保安跟那些银行职员心里都暗叹一身晦气,正当保安例行公事打完警察电话的时候,小区里涌进来一辆写着圆山精神病院的救护车。
救护车停下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皱眉看着躺在的于明明,对着保安说:“就是她精神病犯了?”
保安脑子里像是闪过一道明光,于明明这种行为可不就是跟个疯子一样?!
现场情况太混乱,也不知道是谁打的精神病院的电话。
精神病院的医生看出于明明神情不对,建议先去医院做个尿检,警察来了一看,心里也有数,先押着去做了警察,然后再去笔录。
那些银行职员被折腾的不轻,个个都身心疲惫才回家。
尿检一出来,于明明有毒瘾,再加上精神病院证明她有妄想症。
于世宏晚上从冰冷的地板上醒来,情人也跑了,女儿也不见了。正着急时接到电话说自己的女儿是精神病,需要住院请他过去交住院的费用,抖着手只想再次晕过去。
……
林深深眼见着尘埃落定,开始着手退租的事情。
于明明关在里面出不来,医生也说现在放她出去就是对社会的危害,她不治好别想从里面出来,而且她还被强制戒毒。
袁珊那天跑出来倒是回来过一次,载着她回来的就是上次那个陌生男人,年纪也在四十七八左右。
于世宏被他们气的要死,他现在已经宣告破产,剩下一些钱让他产生了卷钱逃跑的念头,当天就跑路。他那些情妇私生子私生女找上门的时候,已经迟了,n市已经没有于世宏这个人。
飞回家的飞机票最近时间的已经没有票,林深深选择了火车软卧。
在她对着候车大厅核对候车场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中年妇女撞了一下,她回过神来对方先是打量了她一下,看她穿着不差不像是好惹的样子,笑着说:“对不起啊。”
“你在磨蹭什么,火车快进站了。”袁珊回身拉着袁兰不耐烦道,真倒霉,于世宏打电话给她被她的新“男朋友”听到了,对方马上要求分手。
这老板变脸也变得真快,之前以为她是普通高校大学生,对她很殷勤。
后面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做于世宏的小情人,一脸嫌脏的要求分手,还跑到外地去谈生意,她这次去就是想挽回的。带上袁兰是无奈之举,她治脸的时间到了,要去外地治脸,真希望她一去不回,总赖着她算什么事。
可之前她也单独跑过,都被袁兰找到,对着她又哭又嚎,实在丢脸。
袁兰很反感袁珊对她的态度,不过她还靠着女儿呢,当即道:“来了来了,急什么,别人都没有你这么急。”
袁珊进站前匆匆望了林深深一眼,第一眼只觉得对方很漂亮,心生反感之余又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想不出是谁,索性抛在脑后。
她现在啊,最重要的是施手段让那个老板包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