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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钟庆然身上福运足够多,他配的汤药竟然起到了不错的预防功效。喝了药之人,染病几率极低,不过,对于感染的患者而言,效果并不怎么好,只是延缓了病情继续恶化的速度,离治愈还颇有些距离。
见几个病人家属眼带哀求地看着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钟庆然愁啊,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仔细为几个病患诊过脉,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病症。看着像是痢疾,可事实证明并不是,不然的话,之前的汤药效用应该不止这点。
除了这个正常的手段,钟庆然还动用了福运珠的能力,可这次效果就没那么好,指针并没有正对他提供的诸多方子,显然最合适的那个医方也并不对症。
药是真不能乱吃,钟庆然想了想,斟酌着开出了通过福运珠选出来的这副药,剂量放得不大,即便不怎么对症,也能尽量减少对身体的副作用。
患者病情最严重的两家人,几乎是感恩戴德地,抱着好不容易求到的药包跑回家,一刻不停熬好汤药,给两人灌下去,可惜效果虽比之前那份好,却依旧没有太大起色。
钟庆然这下是真没辙,他掌握的药方都让福运珠测遍了,没一个完全对症的,难道这是个从未出现过的新病症?
钟庆然有些挠头,这可是疫症,一日不解决,一日就不得安生。他总不能每隔一两天就喝一碗黑乎乎、又苦又涩、让人倒尽胃口的汤药吧?这何时是个头?别忘了,药材可都需要他们自己去采,这么一直下去,附近山头的药草,恐怕都得被他们给采光。
看来,凭借从爷爷那学到的医方解决不了眼下的难题,钟庆然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福运珠上。
想是这么想,钟庆然也不可能完全指望福运珠,要真这般做,消耗的福运估计他可能都无力承担。钟庆然早就总结出来,对这个世界百姓贡献越大,福运消耗越高。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考虑,钟庆然都得好好利用他学到的中医术专业知识。
先得确定新药方需要用到的药材,然后确定剂量,这还没完,主药辅药投放时间、炮制方式等都不能有差错。这么一套下来,即便有福运珠帮忙筛选,也是个庞大的工程。想也知道,一个新方剂的诞生,不会那么容易。
钟庆然算幸运,福运珠能为他大幅度缩减研制过程,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短时间内就甭想了。
在喝下第一批预防汤药后,除却抵抗力实在弱的人不幸感染之外,其余人,只要按时喝预防汤药,再没人得病。用了第二个药方之后,村里疫症患者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没见好,至少不再恶化。
有了预防措施后,半山村村长便继续派人去收敛山脚下村民尸首。他们村子穷,与村民没有关系的那些人,统一葬在那个村子的坟山上,不要说棺材,大多数连个裹尸的草席都没有。他们已经尽力了,没奈何,他们村就这点能力。另外那些人,则要好一些,至少有亲朋送上一程。
至于更远的地方,村民也不是没去过,只是一见到最近的杨树村,幸存下来的村民的惨状,便被阻住了脚步。帮着杨树村民,把他们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尸首,草草安葬后,半山村民便不敢再向前。谁都惜命,这万一要是染上其他病症,他们还不得后悔死?
杨树村是真的惨,逃过洪水一劫的人,超过三成人都染了疫病,最严重的那些人已经病入膏肓,显见得没救了。
半山村村长得到这一消息后,有些不忍心,便找钟庆然求药。意思很明确,在确保大家性命无忧的情况下,要是有富余,能不能匀一些药给杨树村民。
钟庆然没有反对,想到以后药材需求可能越来越大,便跟村长商量,让他派几个人跟着简明宇一起进山采药。
村长哪里会有意见,他正巴不得呢,州衙到现在还没派官差过来,州城的情况之糟可想而知。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眼前这位小兄弟了。
很遗憾,钟庆然开的药方不完全对症,杨树村民服用汤剂后,疫症晚期患者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先后过世。症状不严重的病人,病情倒是得到了控制,不过,也就这样,并没有治愈的迹象。
这也就罢了,对于染上疫症的病人,他们家人也不抱太大希望,最让他们满怀感激的是,钟庆然提供了预防汤药,那个药效非常显著。原本几乎每天都有人染病,喝了这个汤药之后,新的病人几乎绝迹。
杨树村民想进半山村感谢一番,被半山村民拦下。村长有交代,现在这样的时候,外人能不进就不进。半山村民也是送完药就走,绝不多耽搁一会。
钟庆然这几天很忙,但也没忙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对于外面的情况还算了解。听人说和亲身经历压根不是一回事,失去亲人的痛苦,钟庆然无法感同身受,但至少能理解一二。
为了早日摆脱困境,钟庆然将全副心神都扑在研制新方子上。福运珠好用是好用,但限制也不少。他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主动使用福运珠,不仅每天有次数限制,每一次筛选数量还有上限。
就好比现在,钟庆然想从数量繁多的药材中,选出合适的那几味药,若没有限制,想必不出一天就能搞定。事实却是,好几天过去了,他还在筛选中。
一次筛选十味药材,一天最多二十次,这意味着一天能筛选二百种药材,一般的方子,应该一天就够了,毕竟钟庆然熟知各种药材的功效,最先挑出的都是和疫症相关的药材,偏偏病症他闻所未闻,就连用药也很是偏门。从选中的几味药来看,除了主药还在他的认知中,少部分辅药他想都没想到过。
幸亏钟庆然药材知识丰富,不然,即便有福运珠帮忙,他也没法配出对症的药方。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一味药总算选定。接下来,便是确定剂量,这事倒是好办。做一个刻度均衡的表盘,标上常用剂量数,转动位于中心处的指针,全都一次性搞定。
又两天过去,新方子终于新鲜出炉。
钟庆然总算松了一口气,病人家属得到消息后,几乎是飞奔过来。将熬煮事项交代清楚后,钟庆然蒙头大睡了一天,才将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
“醒了?”简明宇语调轻快,带着丝少年人飞扬的气息,这可不多见。他一贯老成持重,情绪很少表现得这么明显。
“看你神态这般轻松,新的药方起效了?”钟庆然一脸期待地看着简明宇。
“嗯,连最先发病的两人症状都在减轻,其他人效果更好,想必用不了多久,疫症便可以治愈。”简明宇笑意从眼角晕开,直达眼底。
“那就好。我们在半山村耽搁了好些天,要是不能按时回去,恐怕家人就要担心了。”
事情并没有钟庆然想得那么乐观,人都怕死,特别是享受惯了的上层人士,更是惜命。
渝州城一带,在疫情爆发没多久时,就被封锁。各条道上都有大量官兵把守,附近能医都被紧急征召,药材源源不断送到渝州城,可即便这样,也没能遏制疫情,到后来,连御医都参与进来,可疫情依旧在受灾地肆虐,甚至大有往四周扩散的趋势。
附近州县官员急得不行,渝州城治下,每天都有人死亡,且数量还不少,这对于他们这些邻县的官员而言是极大的摧残。百姓还能想想办法跑到更远的地方,他们可不行,没见有点门路的人都携家带口跑了吗?
富户一走,店铺生意下降了不止一筹,自然上缴的商税也变少,对官员的政绩有很大影响。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还不能擅离职守,这让他们非常煎熬。
“报,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这是他的通行令牌。”
齐知州接过来一看,神色大变,语带激动地说道:“快,将人请进来。”
“大人有请。”
行五被衙差恭敬地领进州衙,齐知州忙起身相迎:“林大人请坐,这边疫情严重,不知林大人冒险过来有何贵干?”
行五能当邱少安外出时的对外负责人,与人交流的能力自是不凡,不像其他兄弟那般整天板着一张脸,从怀中拿出一包药和两张方子,放在桌上,微带笑意说明来意:“齐大人,这是针对这次疫症的药,经过试验,效用非常好。方子在这里,请齐大人立即安排下去。”
“真的?”齐知州激动地不顾礼仪,猛然站了起来,就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嗯。”
“我这就去办。”齐知州人都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刘大人他还没安排妥当,忙吩咐衙差去安置。
齐知州运气不错,州衙里不少官员都感染时疫,他这个渝州城级别最高的官员,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这种时候,公务比以前更多,光处理公务他就够呛,况且,他还得安抚住城里的百姓,连日来,可说是疲累不堪,愁得不行。
林大人的到来,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齐知州一扫愁云惨淡的神色,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可谓是干劲十足。
渝州城的大夫虽然没能解决疫情,防治效果还是有的,城内见不到一具尸体,感染疫症的病患被集中在一块,避免了二次感染。
“白医官,按照这个方子抓药,马上分送到病人手上。这包是成药,你可以先看看。”齐知州坐下不走了,他得亲眼看看成效。
白仲年逾不惑,是名御医,能被派到这么危险的疫症爆发地,不是被今上看中,就是被同僚排挤推出来的弃子,白仲属于后者。只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医术就不行,作为医术领域的佼佼者,该有的傲气他一点不少。
很快,白仲就过了一遍方子,越看越是不解,看到后面干脆拍桌而起:“这谁开的方子,完全不知所云。”
其他大夫听到动静后也围拢过来,看完之后,大都跟白仲一个反应,只有极少几个皱着眉头思索,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张方子的用药规则。
“齐大人,这是哪位大夫开的方子?这么胡乱用药,就不怕吃出问题来?”
“是啊,我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是闻所未闻。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要这方子管用,那我这辈子的医术岂不是白学了?”
“是啊,好几味药都相冲,药性也猛,看着就不是良方。”
……
齐知州刚才只顾着欣喜,方子他还没看,他对医术稍有涉猎,怀着忐忑的心情拿过来瞅了瞅,以他那点浅薄的知识,横看竖看也没能看出来到底对不对,只知道的确如其中一个大夫说的那样,确实有好几味药相互冲突。
只是一想到来人的身份,齐知州刚有所动摇的决心,立刻变得坚定,那位背后的主可不会拿这事开玩笑,要真这样,不是送现成的把柄给他的兄弟吗?那位主哪会这般蠢。
想起林大人交代的话,齐知州示意肃静:“你们别争了,先把这包药煎了,找个还没咯血的病人服下,有没有效用一看便知。”
“齐大人,药岂能乱用?”
“你们有办法治愈这疫症?”
在场大夫被问得一瞬间哑火,不少人都涨红了脸,想辩驳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也不能罔顾性命。”
“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尝试一下,带药过来的人是林大人,他不可能拿这事诓骗人,你们放心用。”齐知州嫌纠结此事太过浪费时间,索性拿官职压人,叫来医童直接吩咐下去。
一时间,医舍里气氛颇为尴尬,齐知州倒是没在意。遭了洪灾之后,渝州城治下人口本就少了不少,哪想随后就爆发疫症,到现在都半个多月了,还没能解决,渝州城可说是元气大伤。再这么持续下去,成为空城指日可待。
齐知州可不想见到这种情况,有人拿出了方案,不管正确与否,他都得尝试一下,否则过不去这道坎,即便没病死,他也会被今上给处理了。反正结果不能更坏,何不拼一把?
煎药的过程不短,齐知州原本耐心不错,现在却备受煎熬,简直度日如年。可再怎么着急,该有的工序还不是一样都不能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舍里无一人说话,安静得让人心焦。
“齐大人,药煎好了。”医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沉寂,在场众人好似又活了过来。
众位大夫见齐知州也要跟着去,忙劝道:“齐大人,州衙还得你坐镇,你可不能以身犯险。”
齐知州斟酌了一番,缩回迈出去的脚步:“那行,我在这里等,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很快,能离开的大夫都离开了,医舍里一下子冷清许多。
大概过了小两个时辰,便有人来回禀:“齐大人,那药真的有效!试药病人症状有所缓解。”
“真的?”齐知州猛地站起来,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连椅子带倒了都没注意。
“嗯。”
“走,瞧瞧去。”
隔出来的民居里,每一间都安置着几个病患,一个个都神色麻木,有一日过一日,显然已经失去了斗志,对生毫无指望,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没病也能折腾出病来。加之这次疫症初期上吐下泻,后期咯血,异味甚大,环境自是好不到哪去,病人住在这样的地方,病情只会加重。
齐知州皱了皱眉,强忍着才没发作。
“这就是试药者?”
“是。”
“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多了,发作次数明显减少。”
“那就赶紧派人去煎药,医舍里的药材先用上,其余的我去筹措。”
齐知州没在这个地方多待,衙门里公务诸多,他能余出几个时辰已极为不容易,再耽搁下去,恐怕今明两天都要连夜开工,他的身体估计会受不了。
几天后,渝州城。
“咦,我来晚了一步。”一名游医样的中年文士眼中闪过异色,仔细翻看着手中的药包,和自己开的方子比对,除了几样辅药有所偏差之外,其余尽皆相同,嘴里喃喃道,“貌似比我的方子还要好,先去找人试一下,看看我推测的是否无误。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医之手,到时候一定要会一会。”
研究出新方子后,钟庆然便没事可干,索性就歇着。这些天他费了不少脑力,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养养身体。
自上次暴雨过后,半山村附近再没下过雨,天天都晴朗无云。
点白和鸣雷在山上玩得不亦乐乎,每次都赶在夜幕来临前急匆匆返家,大多数时候都会带点战利品回来。有时候是半大的野鸡,有时候是蛇,有几次甚至是老鼠。被钟庆然说了几次后,它们才不往家送乱七八糟的猎物。
简明宇看着两只幼鹰一边嫌弃钟庆然,一边又不计前嫌地送他猎物,真不知该说它们什么好,摇了摇头,继续忙手上的活。心想着幸亏河湾村离这边远,没有遭灾,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况。
钟庆然看着福运珠内,福运蹭蹭地往上涨,嘴角咧得老大,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不枉他费心研究新方子,这些都是他该得的回报。
要知道,钟庆然为了研制这个方子,可是差点把福运都给掏光了,要是不把本给赚回来,下次再碰上这样的事,让他出手救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
这一年下来,钟庆然同傅掌柜合作,所赚可不菲,哪想到只不过出手两次,福运就基本告罄,没有回补的话,他这次出行就没多大意义,毕竟钟庆书情况未明,很可能需要动用福运珠的能力,没福运撑着,在大周朝这个等级分明的地界,他也不敢保证有没有能力帮上忙。
商队集合点。
“总算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是啊,天天吃素,吃得我脸都绿了。”
“这点事有什么好抱怨的,要不是我们走运,车队里刚好有个懂医术的人在,怕是连命都保不住。我听说外面因疫症死了好些人,再加上洪灾,几乎家家户户都飘着白幡,光听着就渗人。”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我还是想吃肉。”
“真是个吃货。”说话这人显然拿此人没辙。
车队缓缓前行,半山村民直送出老远才返回。
钟庆然和简明宇看着越发拥挤的车厢,双双无语。多出来的东西,大都是村民送的,这还是在他们消耗了不少的情况下,要不是车厢实在塞不下,恐怕送的东西会更多。
村民多数都是实心眼子,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双手奉上,以感谢钟庆然的救命之恩。都不是很值钱的物事,多为山货酱菜之类,问题是这送的是个心意,钟庆然也不好拒绝,便每家都收一些,好让他们安心。
车轮滚滚前行,钟庆然看着官道两边村子都白茫茫一片,心头有些堵。他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有福运珠帮忙,估计连他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就更不用说救人了。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情形,车队再不见之前的喧闹,直到出了疫区,这一情况才有所好转。
这次朔江决口比较大,遭灾的地方不止渝州,还有两个州县也被波及。由于另两个州县洪水散得比较快,疫情倒是比渝州要轻许多。
车队一众人路过其中一个县时,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气氛比渝州轻松一些。
钟庆然原本还打算到渝州城好好玩一玩,哪想到会遭遇这么多事,耽搁了那么久,现在车队行程很紧,自是不好在渝州城多停留。
越是接近上京,人烟越是稠密,路过的城镇也更繁华。车队凝重的气氛不再,欢笑声逐渐增多。逝者已逝,也只有亲友还会不时惦记,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邱少安:“那些人都处理掉了?”
“是。”
“损失了多少人手?”
行九比了个数字。
邱少眼帘动了动,示意他下去。内心腹诽:真正是他的好兄弟,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快了,等他身体彻底养好,应该就能收网。
“总算到上京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巍峨的城池,你看,那些守城兵丁银甲□□,多威武!”
“进城的人真多,我们要排到什么时候?”
……
钟庆然掀开窗帘一角,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也心生感慨,这是大周朝的心脏,果然不是平阳县这样的小地方可比的。其实,平阳县在县这一级也算不错,可同上京一比,就明显落了下乘。
钟庆然倒是没多少羡慕的情绪,他在现代,比这更繁华的城市都见多了,哪里会被它迷了眼。转头看了眼简明宇,钟庆然眼中的笑意更甚。他没看错人,简明宇心智坚定,轻易不会被这些披着华丽外表的事物给迷惑,完全不用担心他会把心留在这。
原本钟庆然以为会等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很快便被引到一旁另一扇门前,那里人就少多了,排在他们前面的只有一个车队。
钟庆然眨了眨眼,脸上还算平静,内心却起了波澜。看来,傅掌柜背后之人权力很大,远超出他的预料。
商队没有跟过来,钟庆然想着等会去通知二叔他们的落脚地,省得他担心。他想了想,这里不比平阳县,里面有能之人太多,要是点白和鸣雷被人用弓射下来,这个结果太过残酷,可不是他想要的。
钟庆然没多少犹豫,便给两只小东西的爪子,各挂了一个附有福运的细铜环,这样,他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