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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子萱”
两个人顿时慌了神,:“医生,医生”
医院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第五个医生检查完之后,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说:“病人真的没事,只是睡过去了,你们真的可以放心了,也不用再叫别的医生看了,我们五人看过的情况都一样,真的是没有任何问题。”
脸扭向一边的乔子萱唇角抽了抽,不要怪她装晕,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两个人看刚才那气势,肯定要打起来的。
所以这晕,装的好极了。
连乔子萱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自己了。
送走了医生,两个人又对峙了起来,乔离非说:“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人了。”
“不走,我就不走,你叫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
“我没以为你不敢,你叫吧!”
两个人幼稚的争吵了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面红赤耳, 但是乔离非也没有叫人进来,凤千枭也没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乔离非恼怒的冷哼了一声道:“你脏死了,自己速度的去打理干净了,别把什么细菌带给我妈咪。”
好吧,凤千枭承认自己被鄙视了。
不过,当他从镜子里看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怪不得乔离非会嫌他脏,他自己都无法直视了。
迅速的洗漱完毕,他刮了胡子,又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再度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一贯俊美贵气的模样。
只不过,病房里现在空空如也。
他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该死的!
就知道那个小孩不会这么好对付,他连忙打电话给捷豹:“捷豹,在门口拦住小非,他把子萱带走了!”
过了一会儿,捷豹与凤千枭会和之后,捷豹说道:“老大,我没看到大嫂和小非出来啊!”
“糟了,那臭小子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凤千枭说的不错,乔离非的确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他趁着凤千枭去洗漱的时候,带着“昏迷”的乔子萱坐上了直升飞机,里面有老五坐镇,乔离非自然不用太担心。
他真正担心的就是凤千枭,看着飞机缓缓的飞离地面,乔离非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成功的把乔子萱带走了。
乔子萱是真的晕了,既然能做手术,乔离非其医术就不一般,自然看出了乔子萱在装晕,所以他给乔子萱打了针,让她成功的“昏睡”了过去,免的自己在带她走的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
“老大,那两个宝宝怎么办?”老五走到了乔离非身边坐了下来。
乔离非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的光芒,说:“妈咪醒来,自然要让她看看。”
“妈咪,一定很期待看到他们,而我……也期待了。”
他的声音被巨大的轰鸣声掩盖,最后一句老五没有听清,等他仔细的想过想要询问的时候,却发现乔离非已经闭上了眼睛。
乔子萱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大的卧室里,所有的装修风格都是她所喜欢的,她看着那陌生却又显得熟悉的房间,眨了眨眼睛。
这里……是哪儿?
“吱……”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乔子萱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她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看到她,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喜,快步走了过去,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子萱,你醒了?”
“张婶?”乔子萱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的张婶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她这才迷茫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在别墅里,子萱你先别说这么多了,我熬了小米粥你先吃点吧,生完孩子的女人身体最是虚弱了。”张婶关心的说道。
“张婶,我的孩子……”想到孩子,乔子萱哭了起来。
张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子萱,你这是在月子里,不能哭的,对身体不好。 ”
乔子萱还在抽噎着,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肚子里有些饿,这才对张婶说道:“张婶,我饿了!”
张婶熬的小米粥,里面放了红枣,补血的。
乔子萱喝了一碗之后就被张婶强行制止了喝第二碗:“你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少吃多餐,一会儿再吃吧,还累不累?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会儿?”
“小非呢?”乔子萱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她还是亲自问乔离非的好,比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还有,凤千枭呢?
“那我去给你叫”张婶帮着乔子萱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之后便出去了。
在等待的时候,乔子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窗帘拉着,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却总觉得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没多大会儿,乔离非走了进来:“妈咪。”
他走到床前,乖巧的叫了一声。
“小非,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她对之前的发生的事情全都没有印象了?
“这里是B市,妈咪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情我会去处理的,你用不担心。”乔离非虽然是在笑着,但是他的眼中却遍布着浓云。
黑压压的,望不到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B市?
乔子萱还想问些什么,就看到乔离非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昏暗的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阳光照射到屋子里,暖洋洋的。
“你想做什么?”乔子萱垂下眼睛问道。
“处理掉那些伤害你的人!”乔离非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他怎么会轻易的饶了伤害乔子萱的人呢?
乔子萱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道:“小非,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有些事情还是我亲自处理比较好!我会好好的养好身体,备战!”
“那……就照你所说的做吧,但是妈咪……你不会原谅凤千枭的对吧?”乔离非小心翼翼的问道,期盼的眼光看着乔子萱。
乔子萱的身子一僵,唇角蔓延出无尽的苦涩:“小非,如果我说……我放不下他呢?”
“难道妈咪忘记了,我的姥爷姥姥是怎么死的吗?”乔离非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还是说,妈咪忘记了那天大出血是因为谁?妈咪因为谁差点丢掉了性命?这一切,妈咪比我清楚,如果你还坚持,那么我无话可说!”
乔离非摔门而去,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乔子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放在肚子上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小非他……
并不能接受凤千枭,甚至还在提到他的时候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
这样的情况,她要怎么改变?
乔子萱沉默了。
凤千枭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而乔离非所说的事实又血淋淋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她和凤千枭在一起,势必伤了乔离非。但是她已经放不下凤千枭了,这该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扭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乔子萱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她,要捍卫她的爱情!
乔子萱吃力的移动身子,拿起了床头的电话,却发现里面一直传来断线的声音,根本就打不出去,显然是有人控制了 。
她急的满头大汗,她不见了最着急的一定是凤千枭,她一定要告诉他,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小非,张婶……”她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看来这一切都是乔离非的安排,乔子萱神色黯然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期待过有一个人 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张婶端着东西进来了,乔子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的叫了一声:“张婶。”
“子萱,吃点东西吧!”张婶走过去。
她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一只纤细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张婶转过头,对上了乔子萱乞求的眼睛:“张婶,把手机借我用用好不好?”
“子萱,小非说过不让任何人把手机借给你用。”张婶说道。
她垂下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张婶,难道你不希望我和千枭在一起吗?张婶我求求你,我只给他打一个电话,他知道我不见了一定会着急的,张婶,算我求你了好吗?”
乔子萱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真的不想再出任何差错。
张婶抿紧了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半响,她终于说:“子萱,你是真的想要和少爷在一起吗?”
乔子萱用力的点头:“想,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你父母的仇呢?”如果可以,张婶宁愿刚才没有返回来,要不然她也就不会听到乔子萱和乔离非的对话了,也就不会知道凤千枭害死了乔子萱的父母。
“张婶”乔子萱哭了起来:“我不能因为恨,而隐藏了我的爱,我对他的爱大过于恨,如果父母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是我不知廉耻的爱着那个人。”
张婶终于叹息了一声,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给了乔子萱,她看着她,浑浊的眼中有些湿润:“既然选择了,就勇敢而又努力的走下去,信任对方,才是爱情的长久之计。”
乔子萱激动且有显得小心翼翼的接过电话,终于喜极而泣:“ 谢谢你张婶。”
凤千枭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他在寻找着乔子萱,把这个A市都翻遍了,没有放下任何一个角落,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那个臭小子怎么能随便带着她出院呢?
如果早知道乔离非要带着乔子萱离开,凤千枭一定会选择远远的看着她而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这样或许就不会现在看不到她而如此着急了。
“千枭,去休息一会儿吧!”欧阳宇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那抹高大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的心疼。
乔子萱那个女人,把这个高傲的男人折磨成什么样了啊!
凤千枭没有回头,而是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看着A市那连绵起伏的群山,目光有些迷离:“欧阳,你说……如果她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不见了,他似乎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千枭,你……”欧阳宇眉头紧拧,他很想骂醒凤千枭,但是却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凤千枭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欧阳宇问:“你不接电话吗?”
凤千枭摇了摇头:“不是她打的,接了又有什么用!”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似乎又很急切一样的再度响了起来,凤千枭眸色一变,迅速的转身,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接了起来:“喂?”
他的声音,轻微的颤抖着。
“千枭”那两个字就像是划破了时空,近的就好像是她站在了他的面前,巧笑倩兮的叫着他的名字。
“子萱”他哽咽了,这一天一夜的担心与思念全都化为了两个字,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握紧了手机,听着她的呼吸。
“千枭,别担心我,我很好,我会很快回去的,你一定要等着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准抽烟,也不准喝酒,要每天开开心心的等着我回去,如果我见到你,你瘦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乔子萱死死的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她说的很是俏皮,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恩,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吸烟也不喝酒,我会每天都笑着等你回来,我会吃很多把自己养的胖胖的,不会瘦!”凤千枭的耳朵紧紧的贴着手机不留一点缝隙。
他的唇终于勾了起来,他说:“子萱,我等你!”等你回来的那一天,哪怕等到海枯石烂。
电话被挂断了,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他的唇角终于从上扬的那个弧度落了下来,就连眼中因为她而出现的温情也消失不见。
又仿佛回到了意气风发高贵优雅的凤千枭一样,他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欧阳宇的身上,宛如撒旦一般露出了一个嗜血而又血腥的笑容:“欧阳,你说伤害了子萱的人,我该怎么惩罚呢?”
欧阳宇因为他恶魔式的笑容而深深的打了个寒颤,他哆哆嗦嗦的磨着牙齿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生不如死吧。”凤千枭终于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可以去做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但是欧阳宇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排洁白的牙齿泛着冷冷的森光。
“那便……生不不如死吧!”凤千枭的目光越过欧阳宇落在了门口那人的身上,似乎在喃呢着,却只有他们两人听了个清楚。
“千枭……你在忙吗?”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不安的站在那里,放在小腹前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眼眶有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欧阳宇转过身,看到那个女人,他对凤千枭说道:“我先出去了!”
他从女人身边走过,似乎停顿了一下,很快的走了出去。
“你来了”凤千枭目光深沉,有流光从他的眼中流泻了出来,那奇异的光彩让女人的心脏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她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进去,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不安的咬着下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千枭……”她叫了他一声。
凤千枭却是挑了挑眉:“恩?”
“乐乐不是故意要拉子萱的,她做的错事我来承担,你带我去见见子萱好不好?我去向她赔罪,我找不到子萱了,她不见了,我……我……”君可可因为紧张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在说到乔子萱不见的时候,她终于哭了出来。
“求求你放过乐乐吧,她已经快要崩溃了,求求你不要再发那些照片了,她是个女孩子啊,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千枭,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你放过她吧!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她是我的妹妹啊。”
君可可在凤千枭的面前跪了下来,毫无尊严的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可可”凤千枭冰寒的声音响了起来。
冷冷的,比冬天里的寒风还要刺骨。
君可可终于抬起头来,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我的孩子,两个孩子已经回不来了,你觉得……我会轻而易举的原谅吗?道歉,能挽回两个孩子的生命吗?”凤千枭自嘲的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的期盼那两个孩子的出生。
可是现在,他连那两个孩子的尸体都没有见到。
君可可未免太过于天真,别人的命是命,他凤千枭孩子的命更加金贵!
道歉?能平息一切吗?以前的情分,又算得了什么?
他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毁灭!
包括那个撞倒乔子萱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会一个一个全都收拾掉他们!
现在她找不到那个撞乔子萱的人,但是,就算挖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为他逝去的孩子报仇。
君可可的脸蓦地一白,她的唇瓣颤抖了起来,撑在地面上的双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她看到了凤千枭眼中的毁灭。
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像是死神一般,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慑人的黑气。
“那我该怎么办?就算要了我的命,乐乐的命,孩子也回不来了不是吗?”君可可闭上眼睛,心脏有些疼。
“是啊,回不来了”凤千枭叹息着,蓦地笑了起来:“就因为回不来了,所以才会要毁灭呀!”
“真的……就不能,放手吗?”君可可的唇上有一滴刺目的血珠拥了出来,她绝望而又无助的看着凤千枭。
这几日,他们家的股票已经连续下跌了。
安玲在美国的照片被爆出来,所有的人都在辱骂,唾弃。
这一件件事,给君家的打击很大,就连哥哥最近都是愁云满面。
母亲更是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而她自己也发病了几回。
“不能!”凤千枭斩钉截铁的回答。
“哈哈……”君可可凄厉的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癫狂,声音不负以往的甜美,而是变得尖锐了起来,她看着凤千枭,眼中充满了怨恨:“其实,你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吧!千枭,你说如果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子萱,她会不会再和你在一起呢?”
凤千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威胁我?”
“是!”君可可张嘴,一滴透明的液体滑入嘴里,苦涩的厉害:“我迫不得已!千枭,答应我三个条件吧!”
*****
一个月后,B市,城郊别墅。
“来,点点,萌萌让妈咪看看”女人温柔的声音悦耳动听,她咯咯的笑着,让人听了也忍不住感染她的快乐而勾起唇角。
“妈咪,为什么点点不是妹妹!” 乔离非看着那个已经长开了的小不点很是郁闷的拧紧了眉。
为什么点点是个男孩??他最想要的是两个妹妹啊。
是了,这两个孩子是乔离非的弟妹,一对龙凤胎。
姐姐叫萌萌,弟弟叫点点。
孩子并没有失去,八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可以成活了,当时剖腹产从乔子萱的身体里抱出来之后,就一直放在了保温箱里。
当时,乔子萱在昏迷之前,吩咐了老五让他告诉凤千枭孩子没有保住,那时的她害怕凤千枭和她抢孩子,所以就隐瞒了下来。
一个月之前给他打电话,想要告诉他,但是正好那时候乔离非来了,匆忙间她就挂了电话,再然后乔离非知道她给凤千枭打电话了,掐断了所有的电话线,并且没收了所有人的手机。
确切来说,乔子萱被自己儿子囚禁了。
点点萌萌在保温箱里呆了一个月,皱巴巴的小脸已经长开。
萌萌的眼睛随了乔子萱,黑黑的,很纯粹,就像是葡萄籽一样,总是咕噜噜的转着,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调皮而又可爱。
点点大多数时间是安静的,不是吃奶就是睡觉,像极了乔离非的小时候。
但是乔离非明显的重女轻男,他会给萌萌换尿布,会抱着萌萌玩,但就是不碰点点一下,还经常鄙视点点。
“弟弟不好吗?这样你弟弟妹妹都有了,你看弟弟多乖啊”乔子萱倒是对这个小儿子更喜欢一些,谁让这小家伙安静的让人的心都融化了呢。
“我才不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好!”乔离非坚持自己的意见,他抱起婴儿床上的萌萌,看着小宝宝粉嘟嘟的小脸,他高兴的笑了起来。
“萌萌要快点长大,哥哥一定会保护萌萌的!”
乔子萱则是抱起了点点,那小家伙一到了妈妈的怀里,立刻睁开了眼睛,粉嘟嘟的小嘴蠕动了几下之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喝奶的地方。
乔子萱哭笑不得。
而被乔离非抱着的萌萌忽然哇哇大哭了起来,声音响亮,撕心裂肺、
“萌萌乖,萌萌不哭……哥哥抱哦。”乔离非摇晃着怀里的小宝贝,但是小宝贝就是哭个不停。
张婶听到哭声跑了出来。
“张婶,萌萌是不是尿了,你帮我看一下”乔子萱怀里抱着小点点放不开手,只好让张婶去照看萌萌。
两个孩子自己一个人真的带不了,张婶年纪又大了,她是真不忍心让她累着:“小非,家里请个保姆吧!”
喂完孩子,将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了之后,乔子萱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播着新闻,乔子萱正要换台,忽然出现在屏幕里的一张照片,让她拿着遥控器的手颤抖了起来。
“据最新消息,凤氏集团总裁凤千枭将于今日与君氏集团大小姐君可可完婚,据知情人透露两人的结婚地点是圣保罗教堂,在那里他们将结为真正的夫妇,这一对豪门里的金童玉女,几经分分合合之后,终于走在了一起……”
乔子萱的眉紧紧的拧了起来,她死死的盯着电视里那张男人女人亲密的照片,一个月不见,她恍然发现,他的样子是那么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蹭蹭几步跑上了楼。
找到乔离非的房间,她一脚踹开房门,霸道而又坚定的说道:“我要回A市,我要把他抢回来!”
她的话,不容拒绝。
“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乔离非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我知道,但是这个婚,不会结成的!”乔子萱墨黑的眸对上了乔离非的眼睛,她一字一顿的道:“小非,他凤千枭的妻子只能是我乔子萱!”
“你……会帮我的对吧?”
A市,圣保罗教堂。
典雅而又悠扬的音乐飘荡在教堂里的每一个角落,下面坐满了参加婚礼的宾客。
礼堂布置的很梦幻,在入口处一张比人还要高的巨幅结婚照片摆放在门口,照片里的男人俊美冷漠,女人小鸟依人笑的甜蜜。
红毯一直延伸到教堂里面,红毯的两侧摆满了火红的玫瑰花,教堂里到处弥散着香甜的气息,令人身心愉悦。
结婚进行曲响了起来,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一身洁白婚纱的君可可挽着君父的手走上了红毯。
她的头上戴着头纱,朦朦胧胧的遮住了她的脸,有一种隐约的美,令人着迷。
今日的君可可无疑是漂亮的,她身上穿的婚纱是订做的,纯手工缝制,全世界仅此一件。
脸上也画了妆,她本就长相清丽,化了妆之后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和她的清纯很好的结合了起来,形成了一种婉约的美。
她唇角挂着怯怯的笑容,如同所有的新嫁娘一样,在看到红毯那头的新郎后,羞红了脸。
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走到了凤千枭的身边,君父红着眼睛,郑重的把君可可的手放在了凤千枭的手心里。
安玲坐在下方,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却碍于身边坐着君默然而只能死死的忍着。
君可可那个女人凭什么嫁给凤千枭?
乔子萱到底哪里去了?凤千枭喜欢的是乔子萱不是吗?但是他为什么和君可可结婚?
安玲恨凤千枭,却也爱凤千枭。就算知道了自己的那些不堪的照片是他散步的,她也没有怨他。
只是在听到他要和君可可结婚之后,觉得很不可思议,总觉得他不够坚持,既然爱乔子萱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那一瞬间,凤千枭在她心里的位置好像有了一丝的变化。
“凤千枭先生,您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小姐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有,你都守护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凤千枭冷着一张脸,看着教父没有说话。
台下一片唏嘘,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君可可的脸色变的有些难堪,就连教父的脸上都有了一抹尴尬。
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凤千枭依旧没有说话,君可可忍不住有些着急,她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凤千枭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个盛气凌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我不同意!”
所有的人全都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红毯的那头站着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上面是蕾丝的,透出里面的皮肤看起来很是性感。
下面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子,衬衫是放在腰里的,外面系了一根黑色的漆皮腰带,脚上则是穿了一双系带的黑色马丁靴。
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
第二印象是个性。
她酷酷的走上红毯,漂亮的脸上一直扬着笑容,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她走动的动作来回摇摆着。
“君可可,我的男人,我来带走!”乔子萱的眼紧紧的盯着君可可,后者则是掀起了自己的头纱,不可置信的看着乔子萱,那精致漂亮的妆容已经有了一丝的龟裂。
凤千枭眼中的错愕已经转变为了一抹欣喜,但很快的又重归于平静,他冷冷的道:“你不是我的女人!”
“哇……”下面的宾客炸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混乱复杂的关系?
乔子萱漂亮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的怒气,她从腰间掏出一把漂亮别致而又小巧的手枪,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凤千枭的脑袋,冷酷的眯紧了眼睛:“你是要命,还是要她?”
凤千枭被枪指着不怒反笑:“如果两样都要呢?”
“那你们两个就做一对地下鸳鸯好了!”乔子萱笑的有些张狂,她举着枪的手向旁边移了一点,枪口对准了君可可。
在乔子萱掏出手枪的时候教堂里已经乱了起来,大家抱着头往外逃窜着,生怕波及到了自己。
“子萱”看到她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妹妹,君默然不仅担心的叫了一声,乔子萱只是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若你想要插手,那么……从此以后你我只是路人!”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偌大的教堂里回荡着,君默然面色如灰,张着嘴,喉咙发干,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玲倒是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就结束,现在不就是出现戏剧性的转折了么?
“你……你这个狐狸精,你破坏别人的婚礼,你不得好死!”君夫人显然认出了乔子萱,这个女人不仅抢走了自己儿子的心,现在又来破坏女儿的婚礼,君夫人简直对乔子萱恨之入骨。
“砰……”
乔子萱向着天空开了一枪。
“啊……”君夫人尖叫了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君默然再也顾不上其他,抱起君夫人往外跑去,而君父则是紧紧跟着,安玲看了对峙的三人一眼也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子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君可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她张嘴想要解释什么,被乔子萱平静的打断。
“不是我想的什么样?君可可,你都要嫁给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了,还是哪样?”乔子萱显得有些激动,她的语气都尖锐了几分,她咄咄逼问着君可可。
君可可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要是以前,乔子萱肯定会心疼的去哄她。
但是现在……一切和她无关。
凤千枭沉默的看着两人没有出声。
君可可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泪水冲花了她脸上的妆容,她显得很是狼狈:“子萱,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我和千枭结婚,只是为了拯救君家,我怎么会去抢你的男人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因为激动,君可可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她的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很痛苦的拧紧了眉。
“最好的朋友”默念着这几个字,乔子萱笑了起来:“是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真的真的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干了什么呢?
“君家,我会帮你!但是,这个男人我今天必须带走!”乔子萱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同样也不容君可可拒绝她的提议。
她看向凤千枭,唇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宛若清晨的朝霞绚丽的令人沉醉,她向着凤千枭伸出了手,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千枭,我们回家!”
凤千枭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闪了闪。
君可可终于捂住胸口蹲下了身子,她大口的喘息着,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凤千枭的裤腿:“千枭,我疼……”
“可可,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凤千枭弯腰,小心翼翼的把君可可抱了起来,如风一般向外冲了出去,没有看乔子萱一眼,只是在空气中留下了一缕陌生而又熟悉的冷香。
乔子萱的手还在伸着,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风吹过了她脸庞,垂在耳侧的碎发被风扬起迷乱了她的双眼,她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唇角在扯出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之后,她收回了手。
“我说过的,现在你看清楚了事实吗?”不知何时,乔离非出现在了乔子萱的身后,他看着那抹孤寂且有落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妈咪,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他……不是你的良人,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找一个平凡的男人,你们会平凡且有幸福的生活一辈子,而我也想要一个平凡疼爱我的爸爸。”
“而那个爸爸,不会是凤千枭。他没有尽到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他那个人太能忍,所以受伤的会一直是你,这是我不想看到的妈咪。”
乔子萱没有回头,她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牵强:“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怎么办呢?”
她喃呢着,声音随风飘散,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也似乎在说给乔离非。
滴答……
滴答……
那只握枪的手上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红色的地毯上,她没有打过枪,今天是第一次,没有掌握好,所以开枪的时候,枪的后劲伤到了她的手。
然而,她就像是没有察觉一样,转过身对乔离非说道:“我去一趟医院,我不会放弃的!”
她的马尾在半空中甩开一道优美的弧度,决然离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着那副巨幅的结婚照,冷笑了一声之后,用力的将那张照片撕的粉碎,随手往空中一抛,那彩色的碎片就像是雪花一样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千枭,我不会放弃的!”她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幽幽说道。
离圣保罗教堂最近的医院也有二十分钟,乔子萱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去了,到那里的时候,她随便抓了一个护士问道:“请问,医院里刚才有没有送来一个心脏病复发的病人,和她在一起的有一个很年轻看起来很冷酷的男人?”
那护士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没有这样的病人。”
没有么?乔子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思,君可可明明是病发了的样子,难道?她是在装病?
乔子萱拨通了君可可的手机,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君可可接起,里面传来她虚弱的声音:“子萱。”
“可可,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着急了,你没事吧?真的不好意思,我只是看到千枭要娶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以为你们背叛了我,可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乔子萱说的很是情真意切,眼里却是一片寒冰,那片寒冰只是一眼便让人觉得遍体生凉。
“子萱,我没有怪你,你知道就好,我以为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子萱,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君可可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乔子萱挑了挑眉:“当然是好朋友了。”
乔子萱以去看望君可可为由,问到了君可可所在的地方,在听到那个地址之后,乔子萱简直气的都要杀人了。
君可可,那个女人!竟然住进了凤千枭的家里!
二话不说,乔子萱先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把自己那辆红色的跑车开了出来,一路奔向凤千枭的别墅,在去的路上她还买了水果以及蔬菜。
君可可犯病了,当然要补一补身体不是?
火红色的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乔子萱从车上下来,拎了后备箱里的瓜果蔬菜走到了门口。
大门是密码锁,乔子萱在上面输了几个数字,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眼中有了笑意,看来凤千枭还没有换密码么?
打开门,她走进去,在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她拿起放在最里面的一双拖鞋换上,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凤千枭的声音。
“你让她来干什么?”凤千枭的声音有些冷意。
“她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能来?还是说你在害怕,你害怕伤害乔子萱是不是?凤千枭,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已经让我很难堪了,乔子萱也让我很难堪了,但是我却没有怪你们两个,现在子萱要来看我,你又凭什么冲我发火?”君可可别看一幅柔柔弱弱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毫不含糊。
她总是甜甜美美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尖锐,有些刺耳。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以我希望能和她保持距离,还是说你能够大度的二女共侍一夫?”
“你们在说些什么?”乔子萱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了客厅里,她看到两人的脸上都有了一抹错愕,甚至君可可还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
“可可,你的身体没事吧?”乔子萱走过去,把蔬菜放进了厨房里,她走了出来,在两人面前停下:“千枭你和可可假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可可,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说出来我听听,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不是假结婚”凤千枭皱着眉头提醒。
“什么?”乔子萱反问了一句,笑呵呵的说道:“不好意思,自从流产之后我的听力大不如从前了,所以你们说话的时候要大声,否则我听不到的。”
凤千枭无语,听力和流产是一路子的么?只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沉默着,为那两个孩子沉默着。
君可可一脸的愧疚之色:“子萱,对不起。我不知道乐乐用力拉了你一把,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邀请你去参加画展,或许你的孩子就不会……”
说到动情之处,君可可梨花带雨的抽泣了起来。
乔子萱的眼中也有了晶莹的泪花,她哽咽着,拉住了君可可的手:“可可,我没有怪过你,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医生说是对龙凤胎,是孩子和我没缘,只希望来世他们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千万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妈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乔子萱默默的在心中哀嚎:“宝贝儿们,对不起哈,妈咪不是有意诅咒你们的啊~”
在流泪悲伤的同时,乔子萱偷偷的看了凤千枭两眼,见他垂着眸,她神色不由黯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会让凤千枭这么沉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对她的态度这么冷漠?
君可可早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乔子萱也是泪流成河,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终于,凤千枭叹息了一声说:“子萱,我和可可已经结婚了,所以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乔子萱的身子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千枭,悬在眼睛里的泪花在她眨眼的时候滑落了下来,她笑的有些难看,却又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悲伤:“你说什么?你和可可不是假结婚吗?你不是说会等我吗?现在我回来了,千枭,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不是吗?”
她转头看向君可可,后者却是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低下了头:“可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千枭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君可可却是沉默。
乔子萱咬了咬嘴唇,她说:“千枭,其实你一直没有忘掉可可吧,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所以你们结婚了。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认为你心里有我,原来你说过的话,不过是谎言,全都是骗我的,你这个骗子!”
“真可笑,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孩子的父亲竟然……呵呵……真是好笑啊!”
她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然后她转过身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君可可说道:“可可,你真的拿我当朋友吗?”
“子萱,你……我们是朋友。”君可可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她没有抬头,放在双腿上的双手则是紧握在了一起。
“是啊,我们的友谊与爱情无关,你身体不好,我买了一些菜,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吃。”乔子萱擦去脸上的泪水,慌张的往厨房走去,在走到凤千枭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一下说:“我做完饭就走。”
凤千枭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走向厨房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拢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