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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绯白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将她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推开,而后开口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想任性就任性?”陆绯反问道。Amanda家境殷实,不愁吃喝不愁嫁,自然没有什么能让她心的,法医这个这个职业,也就是玩玩的罢了。以后要做些什么,或许会和这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说不准。
“人家哪儿有!人家也是要上班的人。我和你不一样,你至少在国内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没有。所以我要调时差好吗?”Amanda这话说的有些矫情。
陆绯冷嗤一声,在别人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在她面前说?
“是啊,你调时差才调了一个半月,是不是要凑个整儿,等到三个月的时候才算调好?”说着,陆绯白了她一眼,似乎不想跟她多计较些什么。
“你管我……吃你的饭!陆绯,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的人,所以要对我好一点,赶明儿要是姐心情不好,就不帮你找人。”Amanda傲娇的冷哼一声偏过头。
陆绯有些无奈,她能说什么?
*
昏暗的房间,空空荡荡,耳边传来一声声‘滴答、滴答’的声响,直击在人的心头。衬得此刻安静的有些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烂的味道,浓重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尖。
只见房间的角落里,被‘扔’着一个人,身着白色毛衣,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这人身材娇小,一头短发显得尤为俏皮。
她半睁着眼睛,额前的头发湿哒哒的伏在皮肤上,满脸的汗水似乎在诉说着她的痛苦。
宁凡迷迷糊糊间看见离自己不远处似乎做了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不停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大,只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办法思考。
“老大,这臭丫头怎么办?再放在这里人都死了!”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你问老子,老子有什么办法!TM的那个畜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子当初就不该放他一个人回去!”接下来,是一声桌子被掀翻的声音。
宁凡脑袋微微偏了偏,努力压抑着身上的不适感,让自己能够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刚才说话的那个,想必就是刚才那男人口中的老大。听到老大说的话,宁凡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凉。她自然知道老大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自己会走到这一地步,不还是败那个男人所赐吗?
“老大,要不我派人去找找?”那男人又问道。他看了看门外的太阳:“这都第三天了,那臭丫头再不吃东西就饿死了,老大,要不给她点东西吃?”
“吃吃吃,吃什么吃!饿个几天能饿出什么问题来?老子自己都不够吃,还给她吃?”那老大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都滚去给我找!找不到谁都别想拿钱!”
“老大,其实……”这时,宁凡只听到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是个很难形容的声音。声线很细腻,带着一点哑哑的味道。但,这是男人的声音!一个很不像男人声音的声音!
“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算个什么!”那老大一听便知道是个急性子,说话没有耐心。
“其实就算是他不回来,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啊,你看那小妞,长得也不算差,到时候要是直接脱手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是那老大的声音确实许久没有想起,想来是在想着男人说的话。
老大没有反对,意思就是说赞同的可能性很大。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大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语气让这臭丫头死在这个地方,倒不如直接脱手,来钱快,还不容易麻烦。
“老大,您觉得,如何?”那男人的声音响起,他在询问老大的意思。
最后,老大还是点了点头:“是个办法。”他看向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猛地朝他头上打了一下:“你看看你,怎么是什么都想不到!同样长了一个脑子,人家的脑子是脑子,你的脑子就是泥捏的是吧?”
那男人有些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那要让他干什么嘛!
而后,便转身看向那个出主意的男人:“这办法好是好,就是现在TMD这A市管的太严了,要想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脱手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要是不被警察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我们……”老大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大,你也说了,A市最近查的严,但是您想想根源。为什么会查的严?不就是因为全段时间从境外逃来的运输黑火的那个集团吗?他们既然有本事在警察眼皮子地下干这种事,想必也是有这种能力的人。我们只要想办法把这臭丫头脱手给他们的人,一切事情不就好办了吗?”说话的依旧是那个出主意的男人。
他叫南风,戴了一副斯斯文文的黑色框子眼睛,一头黑发留长了遮住了眼睛,倒是有一种玉面书生的感觉。和面前的这个老大,还有那个莽撞的男人有些不太一样。
“诶?你小子,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老大一听这话,连忙开心的不能自拔。
相当于一直在这里傻乎乎地等着那男人回来,倒不如按照这个办法来,来钱快,又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得先把这个臭丫头解决,她在我面前我都嫌碍眼!”那老大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做事不会动脑子,就喜欢靠着一身的蛮力来摆平所有事。
“好,老大放心,这件事交在我手上保证不会有什么问题。”南风保证道。
而后宁凡便听见一阵开门声,南风出去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了老大和那男人嗑瓜子的声音,还有声音极大的聊天声。
只是这些和陆绯都没有关系,所以她便也不去听他们究竟在讲些什么。
宁凡只觉得腰间一阵疼痛,她费力挪动了一下身子,那地方却又是一阵刺痛!她抿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怕惊动了坐在外面的那两个男人。
给自己找了个略微舒服一点的地方重新坐下后,宁凡开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这地方灯光很暗,微微透着些光的地方,也就是墙壁上方开着的几个小窗子。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知道此时如果自己都没有办法平静的话,就更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看,现在应该是白天,透着光,能看到这里墙体已经开始脱落,是个老建筑!而旁边零零散散横七竖八地躺着些铁杆子,每个铁杆子的上方都有挂钩,像是用来挂吊瓶似的。
她的四周还散落着一些包装袋,宁凡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是能认出来,似乎是药盒!
这地方,应该是个废弃的医院!
宁凡努力回想着A市所有地方可能出现的废弃医院。自己所处的地方,应该是这个医院的大厅,地方很宽敞,应该是一个大型的医院。
大型的医院,又搬过地方的,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有A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原先的附属医院就建在A市医科大学的附近,也就是说,离这里不远处就是一所大学!
大学热闹繁杂,要是真的弄出来了什么声响,外人也自然而然便联想到医科大学里的学生身上去了。
所以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暂时是安全的。
现在他们就坐在大门口,而自己浑身上下又被绑着,想要直接从大门出去,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刚才听他们说,要把自己脱手给近期从境外逃进来的一个团伙,如果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能逃出去。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情况怎么样。
*
A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霍云深走进病房,见陆绯和Amanda正有说有笑,于是便走上前,坐在她床边,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Amanda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寒颤,抿了抿嘴说道:“你们在我这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真的好吗?”这不是在欺负她没有男朋友吗?不要逼她分分钟找一个!
“狗,没人拦着你。”陆绯撇了撇嘴,毫不客气道。
Amanda手捧着心,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姐走了,正如姐轻轻地来!”说罢,她便起了身,朝着陆绯放了个电眼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
陆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能变得严肃一点?
霍云深满意地看着桌子上基本上都已经吃光了的饭盒,目光朝着她的小腹方向望去。
陆绯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将他靠在自己背后的手往前挪了挪,然后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当猴子爸的感觉怎么样?”
自从霍云深那次口误,将‘孩子’说成了‘猴子’之后,陆绯便时不时拿着两个字膈应他。
“好,非常好。”霍云深抿嘴笑着。
大掌覆在陆绯的小腹上,似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席上心头。应该孩子还小的缘故,陆绯的小腹还是像平常那般平坦。
如果不是知道她肚子里有的话,还真不能感觉出来。
对着这件事,霍云深是持兴奋状态的。
对于池俊英的事情,从他回来之后便没有再提过一个字,就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一点慢慢到来,然后慢慢过去。霍云深将陆绯的手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似是故意这样做的。
只是直到黄昏,也没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或许,连池俊英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当面跟陆绯说这件事。
霍家老宅,霍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池俊英下午的飞机走的,直到上飞机也没有当面道个别,匆匆的一通电话之后,便没有了声响。
其实昨天晚上池俊英出去的时候,霍老爷子也大概能猜到他是去哪里,只是一直没有问。他不能干涉池俊英的觉得,他也没有资格干涉。对于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谁又说得清楚呢?
下午六点二十分,Amanda家公寓楼下。
“小姐,这是您要的资料。”一身着黑色休闲装的男人将一个文件夹交到Amanda手上,而后又递给她另外一份:“这是墨洋集团少东家的资料。墨洋集团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我只查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他没有查到。
“不碍事。联系方式在里面吧?”Amanda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她将那份文件夹随意翻了翻,点了点头。
“在。但是现在墨洋集团已经交给杨星海打理,您要是想见他的话,需要预约。”那男人有些讪讪道。他自然知道Amanda是什么脾气。
从来都只有别人预约她,哪儿有她预约别人的道理?
“行了,我知道了。”Amanda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让男人有些意外的是,这次Amanda居然没有生气,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他认识了她这么长时间,真的是第一次好吗?
Amanda便走上楼,便研究着那两份资料。
虽然她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她却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只要她答应的事情,不管多难都会完成。这也就是她虽然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却能在美国法医界混出名声来的原因。
Amanda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那男人给她的这两份材料。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宁凡的出生看起来很简单,家庭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这些资料看上去没有问题的话,那宁凡的失踪会不会和她的家庭没有关系?或许她该换个方向入手查。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落到了男人给她的另一份资料上。杨星海,墨洋集团继承人,现在正式接管企业。
要拿自己家企业比的话,一个在美国,一个在A市,自然是没得比的,那便和霍氏集团相比。墨洋集团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和霍氏集团想必应该是相差不大的。
如果杨星海真的在乎宁凡的话,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失踪的消息了。
*
而此时墨洋集团总部顶楼办公室,灯开的敞亮。
“杨总,一切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我们只查到,人是在三天之前失踪的,据我们调查,八天前,宁凡曾经在农贸市场附近出现,然后半路来了个男人,看样子好像是认识的,所以我们的人没有阻拦。这中间的五天时间我们也查到了宁凡的下落,她跟着那个男人回了趟青市,也就是宁凡的老家。五天之后,我们的人就跟丢了……但是我们找到了那个男人。”
说话的是杨星海的助理,一个长相和穿着都很端庄的女人,她拿着文件夹说道。
“继续。”杨星海一张俊朗的脸上似乎并不能看出些什么。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助理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些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宁凡在半个月前和宁局长请了个长假,说是要回老家一趟。之后我们也查到她确实回了老家。既然半个月前已经回去,为什么她还会跟着那男人回去一趟。”助理将她的问题说出。
“他是谁?”杨星海淡淡开口。他纤长挺拔的身形站在落地窗前,双手随意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和宁凡没有直接的关系。那男人是建筑工地上的包工头,在A市他和宁凡基本上都不联系。但是在青城老家,那男人和宁凡家是一个镇子上的。算是有婚约关系。但是是老一辈定下来的,看样子宁凡并不放在心上。”
“未婚夫?”杨星海重新重复了一遍助理的话。只见他俊朗的眉宇微微皱起,似是在想这些什么。
“是。”助理肯定到。
从杨星海任职开始,她就一直是她的助理,公司里的大小事务也需要通过她传递到杨星海耳朵里。但是这却是助理第一次看到杨星海重复一句话。
他并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但也绝对算不上一个好说话的人!
很难见到他会热情的对一个人说话,这点倒是和以前在市局的时候有所不同。
“杨总,您要见见他吗?就在楼下。”当然,助理说的楼下自然不是指这座公司楼下。杨星海一向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处理私人事情。
虽然现在已经快六点半,但是公司里还有不少在加班的人。人来人往,被人看到了难免会传出什么闲话。
“不用,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说出宁凡的下落。”杨星海转过身来,静谧的月光洒在他那张脸上,衬得一身的贵气散发出来。
“是。”助理正转身要走,却见杨星海转头,眸光一闪:“等下,我和你一起去。”似是不放心助理是的,杨星海在工作椅上拿了件外套之后,便跟着助理出了去。
墨洋集团的大厦和霍氏集团略有些不同。霍氏集团的大楼是下到地下车库,上到天台,整一栋大楼都是它的天下。但是墨洋集团下面有一排商业铺子,公司在二楼。
助理说的地方,是公司楼下的商业铺子,但是杨星海怕麻烦,公司人来人往也不方便,所以他便把那商业铺子也一起买了下来,以后说不定会改成员工休息区或者食堂。
但是现在是空着的。
那一楼的商业铺子也算是设计的很精致,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围着,白色的厚纱质窗帘盖住了里面的一切,那玻璃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所以助理便选择将那男人关在这里面。
当那商业铺子的门被打开的时候,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头来,见门外迎着灯光走进来一个男人,身形高挑挺拔,一张略微有些瘦削的脸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因为强光的缘故,男人眯着眼睛,不敢直射走进来的几个人。
只见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看守的人,见助理示意了一下之后,便把他脸上贴着的布条撕开。
“你,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绑,绑架可是要坐牢的!你们到底要什么,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男人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只见他微胖的脸上因为害怕,脸上的肉开始抖起来。
“宁凡在哪儿?”杨星海微微眯起眼睛,就像是一只觅食的猎豹,危险、性感!
“我,我不知道,你在,你在说什么。宁凡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男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便一口咬定并不认识宁凡。
杨星海并不废话,朝着助理使了个颜色,助理朝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看护扬了扬头。
便是一阵毒打……
惨叫声听的人心寒,幸好这里的玻璃隔音效果还不错,再加上外面就是烦恼的商业街,一到晚上就喇叭开的震天响,在外面,是绝对听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的。
“停。”杨星海略带了些冷意的声音响起,看守停手,继续站在他后面。
“愿意说了?”杨星海轻声问道。
他的目光看向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男人,那眼神,似是饶有趣味一般。
只见男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再说话,便见杨星海又挥了挥手,又是一顿暴打!没有为什么,听到‘未婚夫’那三个字他心里就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他就想打人,既然是这个男人自己送上来的,不打白不打!
“我,我说,停手,别打了,别打了!”男人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喊着这些话。
“停。”打也打够了,是时候该问宁凡的下落了。
“在,在西城区那个废弃的医院里面,就是,就是去了三天了,我不确定她还在不在。”男人断断续续说道。
他被助理抓到这里来是今天的事情,也就是说,在他把宁凡送到废弃医院里之后,还在外面逗留了两天的时间。
“把事情说清楚。”助理冷淡的声音响起,却不想,还没有开口问到具体事情,便见杨星海已经推门而出。待助理跟出门去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车子离开了这地方。
助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迅速打了个电话,通知人去西城区的废弃工厂。
杨星海能二话不说便直接走,一来是因为宁凡的原因,二来,也是相信他的这个助理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西城区离墨洋集团大厦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约莫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杨星海便将车子停下。
下了车之后,他二话不说便踹开了医院的门。
进门的时候,老大和那个男人正在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见医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吓得他们赶紧站起身来,望向门口。
“你,你是谁?”老大的跟班有些结结巴巴到。
只见杨星海径直走到老大面前,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但是真正触碰到了之后才会发现,原来都是一身的烂肉。
“宁凡在哪里?”杨星海什么都没说,便直接问出了口。
“什么宁凡,哪个宁凡啊?”老大一脸迷茫。他完全没搞懂什么情况好吗?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宁凡,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就是那个女孩儿,个子娇小,留了一头短发的女孩儿!”杨星宇皱着眉头强调着,那样子似是会随时爆发一样。
“我不知道,你找错地方了吧!老子警告你啊,要是再不放开老子,小心老子找人打你!”那老大装作厉害的样子想要吓唬杨星海,却被他抓在手中无法拖来。
只见杨星海在听到这话后,将上衣口袋里的市局证件拿出来:“警察办案。要是你不说,就是包庇。包庇的下场知道是什么吗?坐牢。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杨星海平了平心绪,沉住气说道。
他现在哪儿还有闲情逸致管是几年的有期徒刑!
“你少骗我,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老大结结巴巴道。
但在看到杨星海给出的那张市局证件上,便能确定眼前站着的那个人就是警察!不会这么衰吧,其实他们很少犯事。没想到这次犯事一下就被发现了!
杨星海并没有一起说出宁凡也是警察的身份。因为在犯罪分子心里,警察算是他们的天敌,要是不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还的机会,要是说了,这事情就大了。
“市局的人马上就到,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考虑。”杨星海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故意说道。
“我说,我说!警察叔叔,是不是说了之后判刑会判的轻一点啊?”老大有些弱弱的问道,而站在杨星海另一边的那个男人也随声附和到。
杨星海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快要杀人的眼光望过去,直忘得他一哆嗦,赶忙开口道:“我有个手下,他把那个女孩子送到从境外逃进来的那个运输黑货的集团手上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最后,他似乎也意识到最后的那句话不应该说,于是讪讪的闭了嘴。
杨星海听完,毫不犹豫的将桌子上原先盛着瓜子的铁盆往那老大头上猛地一头,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瓜子尽数掉落在他只有几根头发的脑袋上,而他人也随之倒下。
可想而知杨星海的下手是有多重。
而旁边的那个男人,见自家老大倒下,当下便想旁边溜走,只见杨星海从地上抄了一根铁棍子,二话没说便往他颈椎处一砸。
男人应声倒下。
杨星海在出门的同时,助理派的人也正好到。
“杨先生。”说话的,是这群人的领头,浑身上下看起来很健硕的样子。
杨星海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对于从境外逃进来的那个团伙,他虽然略有耳闻,但是具体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的。
他自然知道那群人不简单。有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一般人谁敢靠近?
他知道就算是现在自己单枪匹马的去了,救不了宁凡不说,说不定自己的命也会搭在那里。宁凡是要救的,但是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只见废弃医院旁边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身形瘦削高挑,一头略长的头发遮住了黑色边框眼镜。
他嘴角微扬,似是在嘲笑着些什么。
看着那两个人被抬出这所废弃医院,抬上那群人的车的时候,那男人冷嗤一声:两个蠢货,果然是不能成大事的人。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的计划。必要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要了这两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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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陆绯靠在霍云深怀中,而后者轻轻地抚弄着她的秀发。
“医生说应该怀孕了,所以不能随意用药,在少用药的情况下要靠静养。今天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情况好了一些,但是还是要在医院再住几天。”霍云深轻声说着陆绯的情况。
“嗯。”陆绯轻轻应了一句。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她变得特别嗜睡,比如说这会儿又想睡觉了。
她正打算眯起眼在霍云深身上睡会儿,却见这时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只有震动没有铃声,但是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却听得特别清楚。
霍云深将陆绯轻轻扶起,然后在她身后放了个靠枕之后,才直起身来拿了手机。
“谁啊?”陆绯有些好奇道。
这大晚上的,应该不会是Amanda,她知道自己的手机在霍云深手上,而且看现在的时间,她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要说是霍家人,也不太可能。要是有事的话,应该会直接打霍云深的电话,而不是他的。
“陌生电话。”霍云深回答了一句。
“接吧。”如果是和宁凡有关的消息,那就算是陌生电话也该接的。下午让Amanda查宁凡的下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人找到了没有。
“好。”霍云深也没有拒绝,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