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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空间与临渊、拉斐尔所知的现实实在是差别太大,他们原本计划一旦出逃就立刻打碎空间壁千万下一个空间,不过在加入到了双子的逃亡部队后他们又有了改变计划,也许他们可以先跟着双子去看看让这个空间扭曲成这样的关键人物——宸玹——到底是个怎样丧心病狂的神经病。
可是,计划这种东西可能永远都只不过是个计划,尤其还是这种临时突发奇想的插曲。
当拉斐尔眼看着那对半兽人双子吐着大舌头,一脸兴奋的准备朝着临渊扑过去乱舔一通的时候,哪怕是被绑在树干上动都不能动,他还是背着手依靠手腕的扭动从顺风那里夺过了那金色的晶体一把捏碎。
临渊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应对那两只企图把他按在按在地上从上到下舔一遍的双胞胎,完全没有察觉到拉斐尔和顺风的动作,所以当他发现空间开始破碎,他开始跌落,而长着恶魔翅膀的另一个“他”正急急忙忙的要飞过来“救”他时,临渊果断的用翅膀扇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然后拍着翅膀抱住了他的小皇子,平稳的降落在了另一个空间。
周围再次变成了两人不熟悉的景色,不过拉斐尔却没了研究这次到底又到了哪儿心情,扯着袖子就开始给临渊擦脸。
“好啦,我没让他们碰到。不用担心。” 临渊舒服的眯起眼睛,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好像只被摸舒服的小动物,让拉斐尔特别又种想要再摸摸他头的冲动。
不过,在那之前有个问题他特别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总是‘酷酷’的对着你叫?”
“大概因为他们的叫声本来就是那样的?”
拉斐尔摇头,“不对,我听过他们之前的叫声,不是那样的。”
“那……是他们觉得我特别酷?”
拉斐尔用劲儿的掐着临渊脸上的肉,“认真点!”
“我很认真的!”临渊微微皱眉,“还有,我不知道。”
“……”拉斐尔没趣的瘪嘴,从他在议会得到的信息来看,那对双子虽然兽性强,但是智商却极高。
突然出现一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没觉得奇怪甚至还特别高兴,这未免太过奇怪了。
拉斐尔的直觉告诉他“酷酷”这个词也许代表了什么特殊的含义,不过临渊却不以为然,在他来看他就是两个没有意义的叫声。而很快,他们两个人中就有一个因为这问题被打肿了脸。
在这个空间里,他们见到了已经隐姓埋名开起机改店的一家五口。巴德.哈迪尔,瓦尔哈拉,苏苏耶,特特里,还有一颗没有孵化的蛋。
从超声波检测来看那蛋里有一条长着翅膀的小蛇,所以瓦尔哈拉给那小蛇起了一个和传说中羽蛇神一样的名字“库库尔坎”。
“我们走吧。”站在机改店外头,临渊眷恋的看了很久,可是即使这个空间让他看到的景象再美好,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最多不过是证实他真的是星盗王的孩子,而他也许曾经会多一个名叫库库尔坎的弟弟。
而这一切,其实根本就代表不了任何的东西。
他漠然的转身,像是逃避一般的离开这令他羡慕嫉妒到几乎要发疯的画面,一直到很远的地方才看着顺风从空间中抓出了那不明的晶体吞下肚。
以至于,他没能看到在他走了以后,那枚被四人保护得很好的蛋,最终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被砸在了地上。而那没能破壳的小蛇也只是在散落的蛋壳和蛋液中痛苦的挣扎了两下,便在恶魔的足迹下碾断成了两截。
所有美好的画面全部都中止在了临渊转身的那一刻,所有绝望的开始也静止在了他离开这个空间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到底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之后的几个空间里,临渊开始便开始研究起了顺风兜里那几块特别的晶核,顺便还给拉斐尔测了一回精神力。
“S+”临渊惊讶得看着检测结果,转身便将那几枚晶核想宝贝一样的收进了……恩,还是放回顺风兜里吧!保险、安全、方便!
听到这样的结果,拉斐尔既没有恢复精神力的高兴,也没有为精神力不如之前空间里所知的SS+高而失落,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临渊的背影问道,“你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临渊手上一顿,“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失落、嫉妒、还是什么吧!总之就是很糟糕。在看到那一家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在乎有没有父母这件事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有我哥一个亲人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偏偏又让我瞧见了,我原来也是可以有爸爸,有一个完整的家的,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没了呢。”
为什么瓦尔哈拉死了?为什么巴德哈迪尔成了星盗王?为什么对巴德哈迪尔这个名字,他就只剩下了仇恨这一唯一的情感?
明明在看到那个金眸的兽人时,他感觉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暖。到底为什么事情最后变成了他所经历的那样?
拉斐尔抱着临渊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极其轻柔的抚摸着,“心痛有时候未必都是伤痕所带来的,幸福也有可能很伤人。”
“我其实不想说那些很俗套的话,但是……你有我啊。你看又那么多的空间,那么多的可能,可是最终只有你得到了我。我们越过了那么多岔路,那么多支线,笔直的走到了彼此面前,你不觉得这比你在乡下当个修机架的小工要幸福很多吗?”
“你要想,在那个世界里你过的那么幸福,有爸爸、有哥哥、甚至还有弟弟,后爹又是个躲星盗都来不及翘班星盗王,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成为专打星盗的佣兵团二把手,怎么可能遇到我。”
“可是……按照那个世界的发展,我还是会去学院读书,总得考个证书继承家业啊。”临渊抬起头,眼眶微红的苦笑道。
拉斐尔摇头,“但我可能不会在那里啊。没有受过创伤的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奥康那种地方;而没有受过伤痛的你,又怎么会优秀的那么耀眼。”
“不。”临渊否定道,“我一定会那么优秀,因为我天生就那么耀眼。”
“呵。”拉斐尔笑了一声。看这临渊的表情,他没有办法猜出这一句玩笑,到底是临渊心情转好了说出来的,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装作没事儿了。只能顺着他家自恋草的话道,“对,你最耀眼,耀眼的我都快被闪瞎了。”
“那么……”临渊点着自己唇,脸上浮现出一丝勾引的笑容,“作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么耀眼的我的面前的皇子殿下,你真的不需要表示什么吗?”
拉斐尔摸着临渊的后脑,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别扭的倾身贴了上去。只是这被无数人美化修饰过的吻,在他们口中却并不是那种甜腻沉醉的味道。
浓郁却带着略微的苦涩,是宣泄,也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