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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和商婷lù被小周书记折腾个够呛,江风倒是无所谓,反正坐在台上当着好几百人说瞎话都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现在的场面都太稀松平常了,反倒是商婷lù很不好意思,也是羞涩中带着甜mì,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差点把她表姐段香和表哥段龙气出内伤来,但是两人自然不会傻到当着众人的面说风凉话,要是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老段的脸,那他俩离老段的巴掌就不远了,但是在心里羡慕嫉妒恨那是避免不了的。
折腾够了,酒水饭菜都上来了,好几位大领导都在座呢,上菜速度当然快,但还没开吃呢,进来敬酒的都一bō接一bō,像是在外面商量好的一样,那秩序相当好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每人都从不多停留,敬完酒就走,一bō又一bō的,能进屋敬酒的最起码都是副厅级高干,大部分都是江水市的干部,看见了江水城知府齐大人和松江按察使段大人在呢,哪还有不前来表示表示的道理,混个脸熟也好啊,甚至还有一些江岸区的干部也有一些在这儿吃饭** 的,他们也跟着凑热闹进来给小段书记敬酒,这可闹了笑话了,给小段羞臊的够呛,娘的,两位副省级的大员都只能主陪的宴席,你他妈进来给老子这个市管副厅级敬酒,你他妈是埋汰老子了吧?。
老段狠狠的瞪了小段一眼,笑着说道:“这一bō接一bō的也没个完,大云,你去和酒店方面打声招呼”。
段云连忙放下筷子出去了,这个酒店就在他的治下江岸区,酒店老板赵富贵都熟悉得很,而且段云正一肚子火儿发-泄不出去了,尼玛啊,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当着我爹和齐书记的面埋汰我,看老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正是,这都是陋习,吃饭就是吃饭,哪有那么多规矩”齐岳北也附和了一句,转头看着赵牧远笑着道:“让老四见笑了”。
“哪里都一样,京城也是这样,都习惯了”赵牧远笑着应了一句,看着江风笑着道:“只不过今天这个场合,他们有点抢戏啊”。
赵牧远这么一说又把镜头拉回主角江风身上了,江风非常利落的拿过身边的茅台,的把杯子倒满,站起来笑着道:“感谢四叔和四婶对小侄的厚爱,小侄敬您二位一杯,我干了您们随意”。
江风双手捧着酒杯探身,杯口压低,恭恭敬敬的一碰杯,仰头一口干了。
赵牧远并没有象征xìng的tiǎn一tiǎn,而是一口闷掉,点点头沉声道:“咱们爷俩很是投缘,今天能参加你的订婚仪式四叔也非常高兴,现在四叔就等着收你的婚礼请柬了,一个男人,为人夫为人父,与现在又是一重体验,相信到时候你也会有很多体会,尽早把婚事日子定下来,让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嗯,多谢四叔教诲,小侄一定铭记在心”江风放下酒杯,沉声道:“结婚这事儿我和lùlù已经有了初步打算,但婚姻大事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还需要长辈们掌舵做主,诸位长辈也都知道,我家中尚有祖母在堂,她老人家虽然和我们兄弟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恩义山高水深,是我们一生都报答不完的,婚姻大事必须征得她老人家的同意,我奶奶是及其喜欢lùlù的,她早就希望lùlù过门呢,另外,我自小孤苦无依,幸好有长兄照顾,兄长从小对我照顾颇多,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哥为了让我上学,自己都放弃了学业,我哥也还没有结婚,长幼有序,我得等等他,不过我哥也快结婚了,今年秋天就差不多”。
“这没有什么不理解的,百善孝为先,都是应该的,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赵牧远面sè一整,举起酒杯道:“咱们爷俩连走三个,来!”。
谁也没想到赵牧远竟然要连走三个,包括江风也没想到,但人家给脸咱就得兜着啊,连忙满上酒恭敬道:“感谢四叔厚爱,我干三个,您随意,身体要紧”。
“小江说得对”齐岳北连忙劝慰着道:“老四,来日方长”。
赵牧远摆着手摇头道:“岳北你就放心吧,想当年咱们查架回来蹲在墙根底下你一口我一口的一个人还能喝一斤呢,现在喝三个没问题”。
两人一连就走了三个,一个一两多,直接就喝了小半斤。
谁也没弄明白赵牧远为什么这么捧江风,俩人之前都不认识,而且身份差距太大,甭说江风啊,就是齐岳北来讲,赵牧远也未曾和他说连干三个啊,而且一点不玩虚的,不拉花架子,真就喝了三个。更让人诧异的是这边爷俩对着喝,那边赵牧远的夫人蓝听雨的眼泪就下来了,没多长时间竟然有点哭的稀里哗啦的架势,蓝听雨当然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但女人本来就是感xìng的动物,控制情绪方面和男人一比差得远呢,她根本做不到像赵牧远一样不动如山,那种心酸奔涌在心头抑制不住。连忙拿起纸巾,含泪强笑道:“抱歉,失陪一下”。
“四婶,我陪你去”周沛凝也眼圈通红的站了起来扶着蓝听雨要出去,商婷lù和陆尔岚也站起来了,要跟着去,蓝听雨连忙按着陆尔岚的肩膀,哽咽着道:“嫂子和lùlù你们坐着,让凝凝陪我去就可以了”。
陆尔岚便作罢,陆尔岚心情也不好,因为江风说的事儿陆尔岚感同身受,江风所说的大哥不正是她的娘家侄子嘛,这些年俩孩子都受苦了,更让陆尔岚自责的是,孩子就近在咫尺,自己却来新城四年多才发现,简直太不应该了。
要说最难受的还是赵牧远,只不过男人情绪外lù的不明显罢了。尤其是江风说到我自小无父这句,赵牧远很想直接告诉眼前的五侄子,你当然有父亲,还有爷爷奶奶和一帮伯伯叔叔姑姑,但大环境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在心里憋着,喝酒来发泄。
喝了三个,江风又继续提起酒杯对着主陪位置上的齐岳北诚恳的道:“姑父、姑姑我敬你一杯,感谢姑父对我这个不懂事儿的侄儿的照顾和包容,我干了,您少喝点,身体重要”。
“你这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下次不行这么说了”齐岳北脸sè一板,旋即笑着道:“马上也是成家的人了,要更稳重一些,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问题都是多种多样的,处理也要讲究方法,要更讲究策略、、、”。
“老齐,职业病又犯了,今天这个日子就别上课了”陆尔岚笑着打岔,掩饰低落的情绪,搞活一下气氛。
“对对,你看我、、、姑父也不多说了,往后好好干,姑父永远是你的后盾”齐岳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风也毫不犹豫的干了。齐岳北放下酒杯还对着陆尔岚开着玩笑道:“领导,要不你讲几句?”。
陆尔岚笑着道:“小江,往后两人结婚过日子一定要互相关爱,共同把小家经营好,把事业做好。尤其是你,小江,往后一定要对lùlù好,要不然甭说段书记不答应,就是我这个当姑姑的都不能答应,lùlù这孩子绝对是咱们家的贤妻,往后还是良母,这样的好姑娘千万要抓住了,姑姑都想帮着你使劲儿了,早点把日子定下来,姑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陆尔岚这话把商婷lù顿时就说羞涩了,红着脸低着头微笑着不说话。
“嘿嘿”江风挠挠脑袋笑着道:“姑姑您放心,lùlù跑了跑了也没事儿”。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就冷场了,老段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陆尔岚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心说以前没发现这孩子傻啊,怎么着突然冒出这句话呢。那边商大美妞也被江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懵了,面容有点苦涩的扬起俏脸看着江风。
还没等众人反应呢,只听江风继续说道:“她跑我就追,她跑我就追,反正就是赖上她了”。
“你这孩子,真得让你姑父给你上上课”陆尔岚笑骂了一句,看着转忧为喜的商大美妞道:“lùlù,往后要是有委屈就来找小姑,小姑给你做主”。
“谢谢小姑”商大美妞侧头白了江风一眼,又低头柔柔的道:“嗯,他对我很好的”。
陆尔岚笑着打趣儿道:“看来姑姑都不懂年轻人的浪漫了”。
敬完了,齐岳北两口子,江风再一次要端起酒杯,商大美妞有点不忍心江风连着喝了,伸出小手轻轻的扯了江风一下,江风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没有任何问题,商大美妞便松开了手,很乖巧的帮江风把酒杯倒满,江风提杯对着舅丈人老段和舅妈王美兰笑着道:“感谢舅舅舅妈同意把lùlù嫁给我,也感谢舅舅对我耳提面命的谆谆教诲,您二老放心,我绝对会对lùlù好,如果有一丁点差错,舅舅你就像以前一样拍着桌子骂我好了,现在几天听不见您骂我还有点不习惯呢,当然了,如果我要是表现的还不错的话,您要是夸我两句,我当然是更喜欢的哈,舅舅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你这小子,真是属猴子的,往后我要是骂你就更有资格了”老段佯怒,但谁都看出来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而且他家也看出来了,相对于齐岳北来说,江风和老段显然更为随意一些,这和老段也是ga战线的领导有关系,往日接触的更多一些,自然更亲近一点。
两人喝了一杯之后,商婷lù也端着酒杯,眼圈红红的道:“舅舅,舅妈,感谢您二老把我养大,养育之恩,lùlù没齿难忘。感谢舅舅和舅妈这么多年包容我的任xìng,这些年是我不懂事儿,对舅舅舅妈多有误会,做过的错事儿说过的伤人的话也都不少”。
“孩子,别说了,你舅舅和我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不是不贤不孝的孩子,哪里会怪你。往后多回来看看你舅舅和舅妈,你姥爷也很想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小江一块儿去看看你姥爷,你们俩都是命苦的孩子,往后更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守相扶,珍惜得之不易的幸福。结了婚自己过日子了,为人-妻为人母,要多体谅对方的难处,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把小家经营的温馨幸福比什么都强,丈夫和孩子是一个女人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相夫教子,是义务也是女人的另一种事业,舅妈相信你会做好的”。
商大美妞听得连连点头,晶莹的泪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王美兰也接二连三的用纸巾擦拭眼角,段香站起身扶着母亲,娘俩也出门去卫生间收拾去了,商大美妞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没多长时间,几位女客都眼含热泪的撤退了,屋里剩下几个大男人了,虽然赵牧远等几人平常都很注意保养,绝少时候会向乡镇干部一样大碗喝酒,但是今天的气氛实在是有点沉闷,众人也都放开量了,没多长时间,众人就都喝的有点晕乎了。
外边,周沛凝扶着蓝听雨走出门以后,两人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补了补妆,就在两人要包厢的时候,蓝听雨却道:“凝凝,咱们先不忙着回去,找个地方喝点茶吧,咱们俩聊聊天”。
周沛凝知道蓝听雨肯定有话说,而且蓝听雨作为赵牧远的贤内助,和一般的贵fù人不同,这两口子都是米国名校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尤其是四婶,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家的姑娘能走进赵家的大宅门,还是赵家这个大宅门的掌家主母,哪是好想与的角sè啊。
两人来到之前周沛凝呆着的雅间,相对而坐,马上有服务人员来询问喝什么,两人都点了茶,品了一会儿,蓝听雨笑着道:“凝凝,今天的事儿多亏你从中周旋,我代表赵家谢谢你了”。
“四婶你这么说就是拿我当外人了,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没什么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周书记没有一点矜持更没有掩饰,因为她知道赵牧远肯定会把自己和小江的事儿告诉蓝听雨这位贤内助,要不然蓝听雨也不可能找她“闲聊”。
“对,是四婶考虑不周,咱们的确是一家人”蓝听雨戏谑的看着周沛凝话里有话的道。
“四婶是觉得这事儿有点荒唐还是说我有些过分?”小周书记在火力和力度上从来不差。
蓝听雨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道:“我很嫉妒小白泽那孩子,能有你和lùlù这样的好姑娘陪伴,委屈你了”。
“四婶你知道我不是那些jiāo弱的小姑娘,不需要那么多安慰的”周沛凝淡淡的道:“我喜欢他的野xìng,直白而热烈,爱一回梦一场,就不枉青春,就不枉青春,我的青春没剩下几年了,没有必要顾忌那么多,不不会放手他的,至于说别人是笑话我老牛吃nèn草还是潜-规则男下属,我都认了,不理会就是了”。
蓝听雨名贯四九城的两朵花果然有奇葩的地方,相对妙舞来说,凝凝更干脆果断,更敢爱敢恨,而且在争取爱情的方式上,手腕更灵活,招式也更犀利,咄咄逼人,而妙舞却选择了另一种更为煎熬和凄苦的静静等待,这个东西说不上谁对说错,只能说君生我生,君倜傥风流之时我正青春年少的这种相遇可遇而不可求啊。
蓝听雨斟酌再三,轻声问道:“凝凝,首先说一点,你四叔和我都没有反对你和小江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但你考虑过没有其他人的反应?比如你爷爷周老,你爸爸靖边书记会是怎样的看法?还有你婚姻对仕途上的影响?”。
说到这个话题周沛凝却出奇的沉默了,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有点惆怅的道:“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他们替我做过一次决定,也让我及时的看清了一个男人,按说这一点上我该感谢他们,但同样我所有的梦都毁在了那年,我想今生我不会再和哪个男人产生交集,直到我遇到了小江,我喜欢他,不需要什么理由,我现在年过三十,不再是孩子了,我若不嫁没有谁能强迫我,我爸爸是个骄傲的人,他不屑于出卖女儿来谋取利益,更何况,即便不用联姻,我一样可以让他为我鼓掌。至于说对仕途的影响,女同志和男同志不一样,是否成家不能算是考核的一个指标,问题不大”。
“既然你这么坚定,那四婶和你四叔就只好祝福你们了”蓝听雨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周沛凝面前,笑着道:“这个和lùlù手上戴着的那个是一对儿,都是小白泽妈妈当年的嫁妆,我嫂子临走的时候交代过,要把这个东西交给未来的儿媳fù,这个东西四婶保存有念头了,现在交到你们手上,也算是完成了嫂子的一个遗愿”。
“四叔还tǐng大方的哈”周沛凝打开盒子瞧了瞧,却并没有把镯子拿出来戴上,反而是轻轻的合上盒盖,又退回蓝听雨的面前,笑着道:“感谢四叔四婶的美意,心意我非常感jī,但是东西我就不拿了,名分我也不需要,更不能公开,而且我已经有了一只镯子了,就在小江心里呢”。
“凝凝,拿着吧,这是你该拿的那一份”蓝听雨心说赵牧远果然所料不差,凝凝还真的拒绝了,不过她还是继续让了一下,但周沛凝却只是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