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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孩儿当初就说了,阮家那个老匹夫与大明根本就是早有gou结,什么仰慕才学,我可这都是假的,不然我与这厮两人同时被抓,凭什么这厮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这都回来了,还送两万两的银票,送当归,若不是有阮鹰那个老匹夫的承诺,那姓杨的这么一个精明的人儿,会做出这等赔本的买卖,再说了,父王你想一想看,杨峥不过是一介文人,在大明的时候,不过是做了一个翰林学士的官儿,平日里满口之乎者也,这样的人能打仗么?“
黎利道:“这也未必,能文能武的人的可不少,武圣关二爷,精忠报国的岳王爷可都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英雄好汉?这姓杨的,虽年纪不大,本王看他行事,未必就输给其他人?”
黎元龙道:“父王高见?”
“可父王就没想过,关二爷能文能武,那是手中有数万精兵强将,岳王爷的岳家军可是数十万,这样的人,自是能文能武,可这姓杨的,长得獐头鼠目不说,还没什么本事,这样的人儿,来了这安南之地,岂有作为,父王你看他,手中兵马不过三万与人,却胆敢与父王数十万精兵强将对抗,若不是有了内应,他岂敢如此嚣张?”
黎利虽不想承认,但的确如此,三万兵马对抗自己十万精锐,不要说今日的杨峥,便是昔日的杀人王张辅也没这个本事,偏偏这姓杨的敢以交州为基,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蚕食安南,如此说来,还真有这种可能?“
“哈哈……?“就在这时,阮虎忽得大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黎元龙暴喝一声,仿佛一只随时就要吃人的猛虎一般,双眼死死地盯着阮胡道:”都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看来是刚才打得不够啊,来人啊,给小王狠狠招呼招呼阮大公子?“
“住手……?”就在这时听得一声呼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阮鹰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不及细看对着黎利抱了抱拳道:“王爷……?”
黎利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起来吧?”
“谢王爷?”阮鹰道了声谢,站起来踹了口气,见阮虎虽被打得满脸是血之外,全身上下,并无大碍,暗暗松了一口气,道:“王爷,请容老臣说几句话?”
黎元龙冷哼了声道:“你这个老匹夫,背信弃义,早已将我父王卖给了大明,好换取你的高官厚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鹰并不反驳,只是抱拳看着黎利。
黎利皱了皱眉头喝道:“行了,让他说?”
“是,父王!”
“谢王爷!”阮鹰抱了抱拳道:“王爷,这汉人素以狡猾著称,常言道兵者诡道也,这般精心安排,其中用意,还请王爷三思才行?”
“此话怎讲?“黎利盯着阮鹰道。
阮鹰沉吟了片刻道:“将相和王爷听过吧?“
黎利与史书平日里倒也诵读了几本,众多史书最喜欢的还是司马翁的《史记》而这其中又最喜欢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廉颇,因此这将相和趣事还是听过,嗯了声道:“你是说,姓杨的打的是离间将相的鬼把戏?“
阮鹰道:“不错,昔日战国时赵国舍人蔺相如奉命出使秦国,不辱使命,完璧归赵,所以被封了上大夫;又陪同赵王赴秦王设下的渑池会,使赵王免受秦王侮辱。赵王为表彰蔺相如的功劳,封蔺相如为上卿。老将廉颇认为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蔺相如只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只有口舌之功却比他官大,对此心中很是不服,所以屡次对人说:“以后让我见了他,必定会羞辱他。”蔺相如知道此事后以国家大事为重,请病假不上朝,尽量不与他相见。后来廉颇得知蔺相如此举完全是以国家大事为重,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之后两人合好开始尽心尽力的辅佐赵王治理国家。王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将相和,平天下。昔日我安南正是上下一心,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如今王爷岂能因那姓杨的一番诡计,便轻信了贼人呢?王爷,那姓杨的熟读史书,与这段趣事最为熟悉,见我安南将相和睦,便耍了这个鬼把戏,他知老夫为人谨慎,必不会轻易中计,便从老夫侄儿下手,这是姓杨的用的反间计,目的就是离间王爷与老臣之间的信任,老臣恳请 王爷三思?“
“哼,说得好听……?“黎元龙放声大笑道:”小王诵读史书不多,却也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若果真如阮大人所说,姓杨的也不足为虑?“
阮鹰道:“小王爷此话何意?”
黎元龙道:“若真如阮老大人所言,姓杨的施展反间计,目的离间父王与大人才选择了阮虎这个二百五?“
“姓黎的,你不要欺人太甚?“阮虎大怒。
“小王爷请慎言?“阮鹰微微皱了皱眉,自己侄儿虽鲁莽了些,未必就是二百五,这话儿是个父母都不喜欢听。
黎元龙浑然不觉,继续道:“可阮大人忘了,那姓杨的与大人诗词唱和,以大人的老辣,岂能看不出来,再者,你看看这两封密信,阮老大人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一手诗词更是独步天下,实乃我安南第一博学之人,未必就看不出这两封信的谋反之意……?”说完将信递了过去。
阮鹰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一张老脸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这,王爷老夫却是不知……?”
黎元龙哈哈大笑道:“阮老大人你这戏是不是演得太真了些,大人若不知,这信从何而来,我不怕告诉大人,这信正是从你书房搜出来,大人这个时候与我说不知道,未免太可笑了,小王史书读得不多,可《三国演义》还是看过,你当我父王是糊涂的曹操么?那么容易中反间计,况且这反间计手段简单之极,姓杨的是饱读诗书之辈,会用这种低级手段么?我看阮大人是不是把我父子二人当做傻子了?”
阮鹰没想到书房里还藏着这样的两封信,且信中内容让他惊愕之余,一时竟忘记了反驳。
黎元龙还以为自己说到了对方的痛处,大为得意:“父王,孩儿以为这分明是阮老大人的一番推脱之词,此事事关重大,请父王早做定夺,也好为我安南剔除害群之马?”
黎利本有些犹豫,可一听害群之马四个字,陡然想起那颗芭蕉树来,再想起刚才的那几句诗词,顿时大怒,喝道:“龙儿此言甚是,阮虎勾结大明,意图谋害本王,罪证确凿,即刻押入大牢关押,听候本王发落?”
黎元龙一听只是将阮虎拉下去,有些失望,可心头也知道父王与阮鹰过命的交情,此事还急不得,只好作罢?“
“王爷请三思啊!这是姓杨的诡计……?“回过神来的阮鹰抱拳道。
但此时此刻的黎利心头已信了八成,早已听不进去其他的话儿,摆了摆手道:““拉下去,拉下去……” 。早有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阮家父子二人押了下去。
黎元龙看阮家父子被押走了,这才上前低声道:“父王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黎利吐了口气道:“先关起来再说,等本王再打探打探再做处理?”
这样的结果黎元龙自不会满意,可看黎利心意已决,也不好多言,抱了抱拳退了下去。
远处假山一山二峰,巍然矗立,其形给人有悬崖峭壁之感。其大刀阔斧的芭蕉树,独立山顶,夜风倍觉幽深自然。山脚止于池边,犹如高山山麓断谷截溪,气势雄奇峭拔。构置于西南部的主山峰,有几个低峰衬托,左右峡谷架以石梁。站在石梁仰望,仰则青天一线,俯则清流几曲,在残阳下竟生出几分凄美之感来。
黎利看了许久,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轻轻叹了声,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几分相信阮鹰的分析,如今的安南的确是将相和的局面,民心归属,四海承平,这样的局面,大明想要有什么作为,就必须制造些一些乱子来,以乱中取胜,当年大明图建立华夷秩序和朝贡体系,在安南与占城发生战争时派遣使者调停;胡季犛随意废立君主引起了明tai祖的不满,屡次拒绝了安南的朝贡。胡季犛篡位后,畏惧明朝来讨,长期向明朝隐瞒此事。不久胡季犛禅位给了次子胡汉苍,自称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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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情比较多,先是星期天,咱要陪着老婆孩子出去逛一逛,不能因为码字冷落了家事,这一逛起来就没完没了,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带小孩,亲自做晚餐,所以这一更来得有些慢了,请见谅,今晚还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