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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这样的看法人除了官员还有读书人,他们认为天地成位,君臣道生,君五期,辅三名以建德,通万灵。
按照这种说法,君既有嘉名,又有令德,还能“通万灵”,因此才能感格鸟兽之类,真龙不入太子府而入王府,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太子不是真龙,二皇子才是,为此他们还寻到了重重理由,就连孔圣人的被神话的出生也拿了出来证明他们所说的正确性。
经过读书人,歌姬、当官的推波助澜,这件事无形被放大了不少,一切看似对二皇子大大有利,实则不然,按照杨峥的看法来说,一件事关利益的大事件来,往往最不能看的是表面,而要深入本质,从利益方面着手,但从表面看这件事最大的利益是二皇子,他的出生本来是宣宗的一次意外,躲躲藏藏了五年,如今才得以顺利回宫,还得到了张太后的喜爱,为人也聪明伶俐,的确有仁君之相,若非群臣不知皇帝还有这个儿子,太子之位,未必就不是他的,如今他回来了,还能感应真龙,这是天大的祥瑞,只有真命天子才有的福分,所以群臣有更换太子的想法,况且太子自己失了德,足以证明,他不是真正的天子,这太子之位当让贤。
但只要你足够细心,眼睛足够亮,拨开这些迷雾看过去,就会发现,其实这一切并非如此,看似利益最大的二皇子,其实并无半分的利益,反而是一种危险。纵观整个中国历史,嫡长子继承制是中国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下实行的一种继承原则(制度),是维系宗法制的核心制度之一。嫡即正妻、原配,正妻所生之长子为嫡长子。法律规定嫡长子享有继承优先权。该制度起于商末,定于周初。具体规定为“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法律严格区别嫡庶,在王位继承、爵位继承、官位继承和宗祧继承中实行嫡长子继承制,在财产继承中诸子均有继承权,嫡长子仍处于优势地位--王位、爵位、官位、宗祧不可分割,财产可以分割是原因之一。这种制度体现了等级观念,与宗法制度、妻妾制度相表里;但在当时多妻(妾)制条件下,一定程度避免了继承中的矛盾冲突。即便是战乱不断的春秋战国,也一直沿用这种规矩,秦始皇一统六国后,其中被人诟病的罪责之一,就是没有早早立下嫡长子,才让赵高等人有了可乘之机,大秦帝国才落了一个二世而亡的下场,此后的皇帝鉴于秦始皇留下的弊端,为了避免帝国发生争端,早早就定下“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规矩,这就是所谓的嫡长继承制。“立嫡以长不以贤”的意思是:王位的继承人必须自己的嫡亲长子,不管他是否贤能。王位的继承人首先应该是国君的嫡亲儿子,在国君的众位儿子中间,以年龄的长幼来定由谁来继承。“立子以贵不以长”的意思是:王位的继承人都是自己嫡亲的儿子,但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并且可能王后的儿子不是长子,这时就有“立子以贵不以长”这一条来确定继承人:王位的继承人必须是妻所生的长子。如果哥哥的母亲为妾(妃嫔),但弟弟的母亲为妻(王后),只要有妻(王后)的儿子在,就不能立妾(妃嫔)的儿子为太子。如妻(王后)没有儿子,就只能立妾的儿子(在这中间仍然以妾中较为贵的一人的儿子为太子),不管其年龄如何。历史上的商纣王就依据此规定,当上国君的。商纣王有两个同母的哥哥,长兄叫微子启。纣王的父母都想让微子启为太子,但有大臣据法力争,说:生微子启时商纣王的母亲为妾,生纣王时其母为妻,有妻的儿子在,就不能立妾的儿子为太子,虽然母亲是一个。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个鉴于从历史学习的皇帝,在制度继承上严格的按照了前朝的法度,在登基后便早早立朱标为太子,朱标死后,朱元璋不顾朱允炆性子懦弱,不传给他的儿子朱棣?而传位给建文帝,按其实,原因很简单,用嫡长子继承制度来解释这个问题就能茅塞顿开。因为朱允文是朱元璋长子朱标的儿子,是他的嫡长孙,而朱棣不是他的长子。选立大子的儿子(嫡长孙)为法定继承人,理由就是“皇孙世嫡,富于春秋,正位储极,四海系心。”后来明成祖舍去功勋卓著的次子朱高煦,立嫡长子朱高炽为太子,也是基于“长嫡承统,万世正法”的认识。虽然朱棣到后来有这样的认识,在位时也有很多历史功绩,但仍遭人非议,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的皇位不是合法继承的。这一点唐代的李世民所面临的非议也差不多,大唐刚建立之初,唐高祖李渊有三个儿子,按照封建社会的继承制度应该由大子李建成任太子,但是次子李世民无论在能力上还是在战功上都高出太子,但他还是没有权利继承皇位。而且太子李建成和弟弟加害李世民,迫使李世民发动的“玄武门之变”射杀了太子和弟弟。不久,李渊就退位,把皇位传给了李世民即唐太宗。唐太宗即位后,实施了休养生息政策,出现了唐朝第一个比较清明的时期,即“贞观之治”,为唐朝的繁荣奠定了基础。李世民是大唐一个著名的杰出皇帝,但是,他也遭来了非议,原因是他的皇位是发动“玄武门之变”大义灭亲后取得的,这在祖宗规矩大于天的年代来看,是不义之举,他不是嫡长子,大明后来的万历皇帝国本之争,其实也差不多,朝廷大臣按照明朝册立长子为太子的原则,大多拥戴皇长子朱常洛,向明神宗建议立长子为太子,然而明神宗不喜欢宫女所生的朱常洛,却加倍宠爱郑贵妃,并且有意立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却受到大臣与慈圣皇太后极力反对,双方为了祖宗规矩,争论达15年之久。直到梃击案发生,舆论对郑贵妃不利后,福王才离京就藩,太子朱常洛的地位也因而稳固,这件事最终以万历皇帝迫于群臣的压力败给了嫡长子继承制的规矩,可以说这项制度延续了千年,无论是嫡长制本身还是它的各种变态形式,在“家国同构性质下的专制政治”这一大前提下,都只能流了一种非智能的选择方式,都必然导致君主在权力和实际能力之问发生严重的脱节和矛盾。同时,也正是这种矛盾运动,使专制君权有可能突破“家天下”的、“私”的格局,在客观上成为一种代表统治阶级整体利益的“公共权力”,但凡是皇帝,只要不想彻底得罪群臣,彻底做个昏君,不会轻易废除太子,动摇国本,因此在这件事上可以说太子根本不会因宣宗的这一番警告就损失自己的太子地位,既然太子之位轻易动不得,自然也无需担心那些流言蜚语了,所以可以看出,从根本的利益上看,太子在这件事上非但没有半点损伤,反而还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朱元璋固然早早就立下了嫡长子继承制,但凡事也有偏差,就好比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后来的唐明皇,他们可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可他们都做了皇帝,李世民直接发动了玄武门之变,靠武力夺了,而他那个孙子手腕更高,在一举摧毁了韦皇后的势力后,在皇权继承上,李隆基到是想让位自己的哥哥,可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的这里的让是怎么一回事,生怕落得了前太子李建成的下场,李成器当即提出“国家安则先立嫡长,国家危则先立有功。平王有功与国,自己绝不居平王之上”,主动退避。这时候的嫡长子继承制可就不谁先谁后了,而是靠实力说话,皇太孙建文帝到是名正言顺坐了皇位,可结果如何,还不是被自己的叔叔给赶出了京城。
原先宣宗只有一个儿子,太子之位无可动摇,可如今却不同了,宣宗一次兴之所至,竟在宫外藏了一个五岁的儿子,五岁就五岁,要是个白痴也好,可偏偏人家聪明的很,非但皇上看着喜欢,就连宫中的张太后也看着喜欢的很,这就来问题了,原本太子是大树一颗,任凭风吹雨打都不怕,可如今可好,大树的背后也长了一颗小树,树是小了些,可他背靠着大树啊,总有长大的一天,等他长大了,力量大了难免没有取代大树的心思,一旦有了这个心思,大树虽大,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想要保持大树一颗独秀,那么最好的法子就是趁着对手还是一颗小树的时候,彻底扼杀了他,彻底让他丧失了竞争的机会,如此就万无一失了。这样一番分析,流言蜚语的目的其实很明朗,那就是彻底摧毁二皇子这颗有可能成长为一切威胁的可能小树苗。所以整件事表面看来,最大的好处是二皇子,本身是天降祥瑞真真的真龙天子加上聪明伶俐,深得张太后的宠爱,必会获得一帮群臣的拥护,最终成为大明的天子,可实际是二皇子的呼声越高,对其声望地位越发不利,试问若是二皇子是真命天子,当今皇上算什么,群臣挑选的太子算什么,这不但得罪了皇帝,而得罪了那些当初拥护了太子的大臣,一旦事情闹得太大,最终的结果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杨峥到不担心皇帝看不出问题的关键,若是连这点水平的争斗都看不出端倪来,那宣宗也不配做一个千古明君了,他担心的是这件事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宣宗一直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太子是他选的,竟做出了这种事情,要说他没动废除的心思那是骗人的,尤其是看到了第二个儿子,聪颖睿智,难得还十分识大体,这样的孩子无论谁会爱上几分,加上早年对母子二人的亏欠上,让他不知不觉的对这个刚刚入宫的儿子多了几分爱意,平日里没事总会将其放在身旁,宫中的赏赐也多给了些,甚至在不少规格上也都比得上太子,但要说凭着这些他就有意立为太子,那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太子乃国之根本,轻易动不得,当年太祖爷就是立太子不慎才导致了群臣的不满,最终酿制了靖难之役,太子固然有失德的地方,但不否人他的过人之处,懂得礼数,骨子里透着儒雅,有孝顺之心,知晓百姓之苦,先祖创业之艰难,最重要的一点,太子今年七岁了,比起五岁的二皇子,足足大了两岁,这与一个朝廷意味着什么,他并非一无所知了,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根本就不曾动过废除太子的心思,如今可好,这事儿非但毫无真凭实据的传了出去,弄得京城之地沸沸扬扬,难免让他生出几分怒容来。
“你说这事儿是宫中的人做的?”一番沉吟后,宣宗冷声道。
杨峥道:“这个微臣还不敢妄断!”
宣宗冷哼了声道:“不敢妄断,不敢妄断,你跑来与朕说什么?”
杨峥见宣宗动了怒,原先就略带委屈的脸又多了几分委屈的神情,唯唯诺诺的道:“微臣是怕陛下不知情,才入宫来说一声的?”
“不知情,现在朕知道了,你到是说说看,这事儿会是谁干的?”皇帝眯着双眼问道。
“微臣不敢说!”杨峥咬牙道。
“朕让你说,不管牵扯到谁朕都不怪你?”皇帝盯着他道。
有了皇上这一番话儿做保障,杨大人顿时放松了不少,事实上他能不顾规矩的入宫,目的就是把这事儿说清楚,即便是没有皇上这句话做保证,他也是要说的,只不过皇上既已猜了出来,且给了这个口头上的承诺,不管日后皇上认不认帐,至少目前的局面看,这一番话对他的心里压力还是有不少好处,更何况事情的关键宣宗其实已经猜出了不少,只是想借自己的口说出来罢了,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一番承诺,这么一想,顿时胆子大了几分,沉吟了一番后,道:“这事儿微臣细细分析过,无论从任何的方面看,二皇子绝不是干这件事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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