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小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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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有寺僧来到：“两位小施主，掌门主持有请！”

    小墨收敛了笑容，眉心略平，心道这是论佛会，按理说，他们兄妹二人不是寺中之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掌门主持为何要派人来请他们兄妹？看一眼纯真无邪的妹妹，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跟妹妹手上戴的佛主舍利珠有关呢？

    “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来！”

    待寺僧离开后，小墨蹲身，看着妹妹，认真说道：“萱萱，待会儿如果他们让你展示佛珠的力量，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施展出来，知道吗？”

    “为什么？”小月牙歪头不解。

    “你想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佛门中人，他们和小斑的师父一样，是很重视佛主舍利珠的力量的，一旦他们发现你可以操控佛珠的力量，而且力量超乎他们的想象，难保他们不会对佛珠生出觊觎之心。到时候，想要得到舍利珠的，就不仅仅只是梵音寺的人了，我们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你万万不能在人前展露佛珠的威力，一定要切记，知道吗？”小墨郑重地告诫道。

    小月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她的肩头，一团红色的影子晃动了下，出现了一只红色的兽宠，正是喜欢卖萌装嫩的万年老怪物——小红红。

    幽色的光在小红红的眼底一闪，神秘而诡异。

    论佛会的现场，三大寺庙间的佛法辩论已经告一段落，小斑以出色的佛法修为顺利胜出，成为了年轻一辈僧侣当中的佼佼者，正在接受众僧侣们的点评。

    其中一位高僧，穿着与梵音寺的和尚颇为相异，他仔细打量着小斑，询问道：“小斑，你刚刚在论佛之时，引用了一段佛经，是我从未听过的。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吗？”

    这一问，其他的高僧们也齐齐投来感兴趣的目光。小斑方才的一番言论太精彩了，超乎他们的想象，不亏是梵音寺新一代的小活佛，他对佛理的领悟力，他们都望尘莫及。

    不过，此等高深的佛理，真是出自他的原创吗？

    不能怪大家怀疑……

    小斑偷偷瞄一眼师父，内心挣扎，刚刚那段佛经并非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小月牙经过与佛主舍利珠通灵之后传授给他的，他倒不是原搬照抄，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番领悟，但终归还是有出处的，他不敢擅自窃取。

    师父说过，出家人不可以打诳语。

    “我是从一部失传的佛经——《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当中学来的。”

    现场顿时炸开，不少学识渊博的高僧们纷纷亮起了眼。

    “你再说一遍，是什么经书？”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一个个的高僧现场失态地立起，将小斑团团围住。

    “小斑，你可知道，咱们佛教密宗在万年前曾经遭遇过一场浩劫，很多经书在那个时候被毁坏流失，其中就包括这本经书。这本经书对于我们佛教密宗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知道它的下落，一定要告知我们。”

    “小斑，你是不是知道这本经书的下落？”

    “小斑，快将经书交出来，它应该是属于咱们整个佛教密宗的。”

    “小斑……”

    小斑听着耳边一个个的声音，只觉得天旋地转。

    但是，他绝对不能出卖小月牙！

    然而……

    “小斑，经书的内容，是不是小月牙小施主告诉你的？”掌门大师突然开口道。

    小斑一惊，放大眼睛看向师父，不待他说话，掌门大师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难怪！果然！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众僧侣被掌门大师古怪的笑弄懵了，向来沉稳、佛法高深的掌门大师，何曾如此失态过？

    来自雷育寺的住持大师开口道：“掌门大师可是想到了什么？能否与我等分享？”

    “是啊，我们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委。”另一位来自童陀寺的住持大师目光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

    良久，掌门大师才停住了笑声，道：“去请两位小施主前来！”

    等小墨和小月牙兄妹俩来到现场，一双双惊奇的目光投射到了两人身上，只见兄妹二人一个是帅气逼人的小正太，一个是萌翻天的小萝莉，两人一出现，就秒杀了无数对眼球，大家甚至忘记了喊他们来的初衷，纯粹以一种欣赏萌物的眼光打量他们。

    “掌门大师，他们二位是？”来自雷育寺的住持大师感兴趣地问道，慢慢的，余光处有一抹不显而易见的金光划过，他注意到了戴在小月牙手上的佛珠，脸色微微变化，“难道这是……”

    话至一半，眼前蹿出一团红色，他对上了一双红琉璃色的眼睛，刹那间，仿佛多了一股魔力，欲将他整幅心神吸纳进去。

    “啊！”他脚下倒退了一步，站定时，额头渗出了冷汗。

    那是什么兽宠，怎得拥有如此可怕的威慑力量？

    其余在场的僧众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住持大师的脸色略显苍白。

    “小红红，乖啦！”小月牙摸了摸红色兽宠毛发，它竟是温顺地缩了回去，钻入小主人的怀中轻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兽宠如此可爱乖巧，可知道的人，一定会对它的行为表示不齿！

    分明就是一只经历了数万年的老妖兽，却在这里卖萌装可爱，实在是太无耻太不厚道了！

    脸色泛白的住持大师，看到这一幕，更加惊讶了。如此一只实力惊人的兽宠，居然会乖乖地听从一个小孩子的话，这这这这……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这孩子到底什么来头啊？

    “掌门大师，这位小施主是？”

    掌门大师慈祥地微笑道：“这位小施主名叫小月牙，乃是佛主舍利珠认定的新主人，也是我寺的贵客！”

    “佛主舍利珠认她为新主人？怎么可能？她非我佛门中人，怎么可能得到舍利珠的认可？”其他人皆是不信。

    掌门大师笑容不改：“这是事实，我寺中上下大部分人都见识过小施主驾驭舍利珠的力量之强大，如若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让小施主当场为我们展示一下。”

    “老僧不信！佛主舍利珠乃是我佛教密宗的圣物，每一代舍利珠的主人，都将获得我们三大寺庙的遵奉，而且每一代舍利珠的主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心怀天下，拥有造福苍生之责。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孩童，偶尔间得到舍利珠倒是有的，可若说舍利珠认她为主，老僧万万不能相信！”

    “哼，掌门大师莫不是想利用舍利珠来提升梵音寺的声望，想要让我等奉梵音寺为佛教密宗的正宗吧？”

    面对其他两个寺庙的住持的质疑，掌门大师无奈一叹，的确，从前梵音寺的声望是远远临驾于其他两个寺庙之上的，但自从舍利珠丢失以来，梵音寺的声望一日不如一日，三大寺庙如今可以算是旗鼓相当。现在舍利珠重新回到了梵音寺，代表着梵音寺的实力和声望从此高涨，难怪乎其他两个寺庙的住持会持质疑的态度了。

    “口说无凭，还是让小施主来施展一下舍利珠的威力吧。”掌门大师将期盼的目光落在了小月牙身上，目光灼灼。

    小月牙扭头看向兄长，哥哥方才可是交代了，不能在人前施展舍利珠的威力。

    小墨没有看妹妹，直接面向掌门大师，道：“掌门大师，我想您可能弄错了吧？我妹妹哪里有这本事？”

    掌门大师微微一愣，旋即无奈笑道：“小施主，你多心了。老衲没有恶意，老衲只想向各位住持证实老衲之言不假。”

    小墨无辜眨眨眼，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我妹妹真有这么大的神通，那我们何至于被困在寺中大半年呢？不早就离开寺庙，返回家中去了？”

    小月牙跟着重重点头，严重同意哥哥的话。她想爹爹和娘亲了，也想外公、舅舅和爷爷奶奶，还有好多好多的亲人，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好无聊哦！

    哦，原来是你们梵音寺软禁了人家兄妹二人！

    身为出家人，居然做出此等恶劣的事情来，怎么忍心对待这样两位可爱伶俐的小朋友？

    掌门大师脸色微微一红，轻咳道：“小施主，你的意思，老衲知道了。其实，老衲并没有要强留你们的意思，老衲正准备遵奉小月牙施主为我梵音寺的小圣姑！如此一来，小圣姑就可以代表我梵音寺游走各地，布施佛法，此后只需每年到我寺中小住三个月，布施佛力给寺中僧众即可。”

    那意思，就是只要小月牙肯挂上梵音寺小圣姑的头衔，他们就可以离开梵音寺了。

    小墨咧咧嘴，仔细盘算了下，这个主意貌似好像大概……可以接受。

    小圣姑？！

    全场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

    楘漱大师暗暗跟掌门大师使眼色，他觉得掌门大师此举太过草率了，他们梵音寺里全部都是男僧，何曾有过女子的加入？这根本不合礼法嘛！

    可惜，掌门大师没有理会他，继续慈祥笑道：“佛主舍利珠乃是我寺的圣物，它选择了小施主作为它的主人，说明小施主与我寺有缘。只要小施主肯答应做我梵音寺的小圣姑，从此以后梵音寺上下僧众都可以任小施主驱策！”

    “掌门！”楘漱大师被惊到了，这权力的尺度也未免放得太大了。

    小月牙没有搭理，只专注地看着哥哥，在她心里，哥哥的话永远是对的！

    小墨眯眼，想了想，为难说道：“每年要到寺中住三个月……我们以后可能会住在傲天大陆，傲天大陆离此十万八千里路，一个来回，路上就要耗去数月，再加上寺中住三个月，那岂不是萱萱此后的日子，每年至少有大半年都要损耗在你们这里？”

    “不干！萱萱，我们不干！”他果断拒绝了。

    小月牙跟着点头：“嗯，我们不干！”

    掌门大师不由地吃瘪，他已经让步了，可兄妹俩就是不吃他这套，这可怎么办？

    不等他说话，小墨眼睛一滑，话音忽转道：“如果只是每年住三天，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掌门大师呛了声，心说小施主你讨价还价也没有这么狠的吧？直接把三个月砍到了三天，有这么狠的砍法吗？

    小墨面色不改，心底却翘翘了小尾巴，娘亲说的，讨价还价的时候，就是要往吐血价砍，要不怎么领会到砍价的真谛和乐趣？

    “咳咳，不如这样，两个月吧。”掌门大师压低声音道。

    “三天！”小墨坚决地比划出三根嫩嫩的白葱手指，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意思。

    “咳咳，三天太少了，这样，最短最短……一个月，如何？”

    周围的人都被雷住了。

    掌门大师居然在跟一个孩子讨价还价……这个世界怎么了？

    小墨想了想，眼睛可爱地弯起，嘴角一扬：“成交！”

    掌门大师微微松了口气，无奈笑看着这个精明无比的孩子，心想佛主舍利珠相中的新主人怎么不是他呢？如果是他的话，就好办多了，他说什么也要将他渡化了，让他成为比小斑更加出色的僧人，他的到来，肯定能给梵音寺带来不一样的景象，他有非常的强烈的预感。

    可惜，佛主舍利珠相中的是小月牙，一个可以与舍利珠通灵的小女孩。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她可能不能完全属于梵音寺，但是她可以带着梵音寺的佛音，去普渡更多的人，这也是另外一种业报。

    “说了半天，她到底能不能驾驭舍利珠的力量还是未知之数，掌门大师您如此决定，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是啊，我们必须亲眼见识之后才能相信你。”

    小墨微微一笑，对提出质疑的两位住持说道：“两位大师急什么？待会儿你们就可以看到小圣姑的实力了！不过，你们既然对我妹妹的本事有质疑，那么我们不妨赌上一赌。如果她可以做到，你们两个寺庙也要和梵音寺一样，从此以后遵奉我妹妹为圣姑！”

    “那如果她做不到呢？”

    “如果她做不到……那我就削发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