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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风烈嘿嘿笑道:“文焕,你开什么玩笑,咱们是好兄弟不是?我怎么可能把你扔海里呢?当时你和敌人一起掉海里后,我和兄弟们可是找寻你好半天,可惜没找到你。”
众人吃惊地望着于文焕和于风烈二人,也不知道这两人谁说的话是正确的。于先恭颤声道:“文焕,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可把我搞糊涂了。”
“是啊是啊。”众人齐声道。
于文焕这才将他在船上的遭遇说了一遍,众人听说于风烈这么狠毒,都把目光望向于风烈。于风烈咳嗽两声,道:“于文焕,你不要空口乱说,证据呢?没有证据的话谁会相信。”
他看了看周围,当时船上的亲信和手下几乎都在人群中,按理这些人不会随便出卖他,于文焕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采用武力去向他们质问。
于文焕笑道:“好吧,今天我就提供证据给大家。”
他拍了拍手,道:“请出来吧。”
众人看时,只见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商船上的保安队队长于辉,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于辉目光有些呆滞,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高大的身影也被打得佝偻起来,他本来是于文焕的亲信,后来又出卖了于文焕,于文焕对他出手自然不会客气。
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饶命啊……这一切都是于风烈主使的,他为了得到族长之位,不惜把七彩琉璃塔的消息出卖给魏阿方家,后来方家失败退场,他就鼓动我们起来反对船长,他给了我们每一个船员很多元石,据说都是方家给他的,我们根本挡不住诱惑……”
于辉把事情的过程全讲了出来,在场的当事船员一个个脸上变得通红,几乎想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其他众人几乎把目光都望向于风烈,于风烈面不改色,笑道:“大家都看见了,这于辉分明是被他们屈打成招,他说的话怎么能相信?”
“是啊是啊,不能相信于辉的话,他是诬陷于风烈的。”那几名于风烈的亲信手下连忙附和道。
“这……”于先恭一下子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好了,他虽然比较信任于文焕,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认为他的话一定是正确的。
于文焕见于风烈还想抵赖,对众人道:“好吧,大家可以认为我说的话没有证据,那么我们回到问题的起点来,也就是于风烈的玄重甲来,大家都知道,北海这一段时间根本没有玄重甲这类贵重宝物出售,那么于风烈的玄重甲从何而来。”
众人听得于文焕说得有道理,又把目光望向于风烈,于风烈不慌不忙地道:“这玄重甲是我在西洲的时候一个拍卖会上拍买得来的,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一介副船长在西洲什么事都要向你这个船长汇报吗?”
“这……”于文焕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般的船员确实做什么事都需要向他汇报后才能行事,但副船长的行为却是自由的。
罗龙从于文焕身后走了出来,笑道:“于风烈副船长,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几句话?”
于风烈见是罗龙,虽然知道他不好对付,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如果拒绝他的问话的话显得自己心虚,当下笑道:“原来是罗龙兄弟,有什么话你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答。”
罗龙笑道:“既然于副船长这么开诚公布,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风烈心里暗骂,却只得道:“请问。”
罗龙道:“你说你的玄重甲是拍卖会上拍来的,可是当时拍卖会的时候我也是买主之一,可当时我好像没看到于副船长你哦,更不要说拍卖成功的人我记得好像也不是你。”
罗龙自然不可能出现在什么玄重甲的拍卖会上,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玄重甲拍卖会这回事,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套出于风烈的话来。
于风烈一听,脸色大变,道:“胡说八道,当时拍卖会的人那么多,你没见到我自然很正常,至于拍卖成功的那人是……是我委托他帮我拍卖的。”
罗龙笑道:“那请问,替你拍买玄重甲的人又是谁呢?”
于风烈脸色变了变,好半天才道:“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跟你说。”
罗龙道:“我记得当时拍走这玄重甲的人姓方,好像是什么魏阿方家的人。”
他这一说,全场大哗,众人想起于文焕前面说过玄重甲是方家送于风烈的事来,不由得对于风烈起了疑心。
于风烈脸色通红,他这才知道自己上了罗龙的当了,道:“胡说,都是胡说,你一家之言,如何有人信?”
罗龙道:“那你说的也是一家之言,又如何有人信?”
于风烈冷笑道:“这是我于家的事,我说的话自然有于家人信,你这个外人说的话自然没人信。”
罗龙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没错,我的话没人信,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说你的玄重甲是你委托人拍卖得来的,那我问你,你用多少钱拍卖得来的?”
于风烈愣了,方家送他玄重甲的时候只是说很贵重,却没有说到底值多少钱。
“……”过了好一会他也答不上来。
罗龙笑了,道:“你既然说你是托人帮你拍买来的玄重甲,却连价格也不知道,这可能吗?”
于风烈涨红了脸,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当时花了五百万中品元石。”
罗龙听完大笑起来,笑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
于风烈忍不住问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罗龙道:“玄重甲原来是中洲第一帝国重甲军的装备,后来由大匠师欧阳冶重新炼制,加上了许多极其贵重的材料,在大陆上推广开来,全大陆不超过五十件,每件最少也要五千万中品元石,你区区五百万中品元石怎么可能买得到,何况是拍买得来的?”
罗龙上一世身处高位,自然知道玄重甲的有关内容,他这话有板有眼,连玄重甲的历史、数量和价格都说出来了,不由得众人不相信他的话。
于风烈心头一震,知道这下露出马脚了,但他还是强辩道:“是五百万还是五千万不能由你说了算,我说五百万就五百万。”
罗龙不理睬他,对众人道:“我在外面的拍卖会有许多朋友,大家如果不信,可以跟我到外面去证实我说的有没有错。”
于先恭再怎么笨,也知道于风烈有鬼,他转身对于风烈道:“风烈,你还有什么话说?”
于风烈正要说话,商船上的船员们纷纷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族长于先恭身前,哭诉道:“船长,刚才于辉说得没错,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于风烈,他用方家的元石收买我们,我们不肯听从他的话,他就威胁要杀了我们一家老小,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听他的话的。”
这些跪下来忏悔的人不乏原来于风烈的亲信手下。
于风烈本来还想跟族人跟罗龙来个耍赖不承认的,没想到手下就已经率先出卖了他,他大喝一声,向那几名跪下的亲信手下冲去,人未到,狂暴的掌风已经笼罩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