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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这个洞口估计是堵不上了,先将煞气堵在里面,驱散外围的煞气。”无名老道拍拍凌风的肩膀,“把青龙剑放到洞口去,这样既能镇压又能吸收外围的煞气。”
“我知道了。”凌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黑压压的煞气真是平生未见,就是青龙剑当时也没有这样强大的威力。
凌风默念清心咒,这煞气最易入脑,尽管大多数煞气不能近身,但他还是小心谨慎的脚踏七星八卦逐步靠近着洞口。手里的青龙剑已经开始剧烈颤抖,准备好了战斗。
越靠近洞口就越发的阴冷,凌风深吸一口气,天眼打开,这山头的元气稀缺,只有无尽的煞气在肆意扩大,凌风瞅准煞气的中心点,闭眼默念咒语,手指在青龙剑一点,一割划开一道口子,快速而有蕴感的画下一道神秘镇压符,剑身向下,对准煞气窝点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时间天地昏暗,在青龙剑刺下的那一瞬间,发出刺耳的“吟”声,这是煞气与青龙剑的较量,镇压与被镇压的反抗。剧烈的罡风吹起,凌风一个不察便被剧烈的风吹的没有站稳滚落到一旁,老道见状,赶紧上前,侧着头,防止风沙吹进眼睛,艰难的走到徒弟跟前查看,所幸没有大伤,老道将凌风扶起,退出被飓风包围的山腰。
“这得多长时间?”凌风与师父站的远远的,看着山腰如漏斗一般的煞气越聚越浓,凌风开始担忧,不晓得青龙剑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么重的煞气。
“没事,不要忘记青龙剑从哪里出来的,它可是将军的宝剑,上阵杀敌见惯了的人血,这么点的煞气它完全可以消化。”老道拍拍凌风的肩膀,“走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救那些被病倒的人。”
到了山下天色也开始变暗,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生活做饭的时候,但此时的党家湾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个曾到道观的老人名叫刘福社,是党家湾的老村长了,为人正直,是以村民们都非常的信任与爱戴他,此时他正蹲在墙根等待着凌风师徒的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纸张卷的旱烟卷,沉闷的吸着,周围的村民围成一圈,静静的等待着。
“道长回来了,道长回来了!”
“回来了?赶紧把道长们迎进门来!”刘福设一听到说道长回来了,赶紧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旱烟卷给扔到地上,踩灭,迎了上去。
一群男男女女如簇拥着英雄一般将凌风师徒给迎进了屋子,看到凌风白白净净的小脸上还有个小口子,衣服上都是泥水,狼狈不堪,所有人都心里紧了一下,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老道将凌风扶着坐在一旁,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男女老少,抚着胡须,“现在暂时可以说是安全的,但大家还是要注意不要靠近后山,因为煞气并没有消失,只是镇压了,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后山,这次是我们勉强镇压,坚持的时间并不长,要想彻底解决只有老道纠集了同门高手这才可能完全平息。”
“道长,那我们该怎么做?”刘福社老村长急切的道,“我们没有办法找到那些高手啊,至于县上的领导们,我们这群山里人哪怕是蹲监狱也会把他们给拦下的!”
“放心吧,高手老道会找,你们只要将所有靠近后山的人拦下即可!”
第二天天一亮,老道就到了灵宝县县城,分别给顾啸云与丘老头安顿下一件事,就匆匆离开回到道观里,打坐练功。
丘老头莫名其妙,但还是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儿子,给道上放几句话,就说垂法济人三清道,无名老道苦思量,邀得友人共参透,灵宝县城来相聚。对了,还要说消息来自HJ省。”
顾啸云接到无名道长的电话,立刻传令兄弟们将这一消息传到每一个角落。
同时他又拨通了香港青帮老大杜江的电话,将无名道长的话带到,杜江一听说无名道长居然还活着也是十分惊讶,对老道的要求哪里不重视?赶紧给底下的弟兄们吩咐下去,一定要将此消息一字不拉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垂法济人三清道,无名老道苦思量,邀得友人共参透,灵宝县城来相聚...”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泪流满面,“活着,还活着就好!”
“爷爷,您怎么哭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说话带着港音握着老人的手,“是不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你师伯祖还活着,还活着,我以为他不在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老人喃喃的激动不已,他抹了把眼泪,摸着孙女的头,“这句话的意思是大师兄想要救人,但能力有限,邀请天下好友共聚灵宝县城商议方法。”
“师伯祖本领高强,一定会没事的,爷爷那您要去大陆吗?”少女担忧的看着体弱的爷爷。
“我也该动身了,当年逃难到了香港,以为师兄弟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们都答应过师父的,不许找傅家报仇。”
“现在既然大师兄还活着,那么我这个三师弟怎么不能动弹?我要去见我的师兄去!”
“爷爷,既然这样那我能不能也跟着您去大陆啊?我都没有去过呢!”小姑娘摇着老人的手,撒娇道:“这次父亲跟二伯他们一定也会跟着去的,他们一定不想让我去,爷爷,到时候您可得带我一起走!”
“这个啊,看你表现!”老人捏捏孙女的鼻子,宠溺的笑道。
消息传播的非常快,有山野壮汉也有路边摆摊的算命骗子,也有赏花逗鸟的老人,他们都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刻均放下手里的事情急匆匆的开始赶往HJ省。
这一时间,整个江湖都开始沸腾,江湖地位崇高的无名道长居然现身了,他没有死!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帮派组织,不知道的在打听,知道的在追寻。在这一团躁乱的时候,傅家最终得到了消息。
傅家客厅里,傅宁远将手里的茶杯‘哐’的摔在了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吓得佣人们静悄悄的不敢发出声响。
“好你个无名老头,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哼哼!你敢出现就不要怪我对你耍阴的了!”傅宁远冷哼道。
傅宁远坐下想了一下,又拨通了儿子的电话,“老大,你去给我查查那个灵宝县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给我一五一十的查清楚了。”
灵宝县文化馆馆长张航很兴奋,公安局传过来的消息让他振奋,他查看了几个盗墓贼盗墓所得的几个首饰发现做工十分精湛,看这色泽与花纹,很有可能是明末清初,而且都是纯金饰品。这表明在党家湾村一定存在着贵人墓葬,而且看这级别估计在整个灵宝县都是少见的。他开始大量的查找资料,翻阅了《灵宝县志》,但奇怪的是,没有说在党家湾村存在过什么大户人家,或者王孙贵族。
每一个学者都是天下好奇心最重的人,他们对未知的事情存在着太多的希冀,张航翻找无果之后,心里越发痒痒,要不是相对应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完,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墓给开挖了。他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转着圈子,一遍一遍的思考着这个墓主人会是谁,为什么在县志里没有说呢?可惜这几个盗墓贼在被抓之后,都陷入了奇怪的昏迷之中,被送进了医院,不然还能得到一些信息。
一切答案都在明天了!张航按耐着好奇心,说服自己雀跃的心。
早上,天色刚亮,党家湾村还在睡眠之中的时候,几辆桑塔纳以及一个小型运输车缓缓开进了这个古老的村庄,机敏的家养狗们已经开始狂声乱吠,报着警。
几个农村妇女早起做饭就看到了这几个车直接朝着后山山脚开去,立刻大惊,扯开嗓子一边跑一边喊叫:“不好啦,有人进后山去了!”
妇女的惊叫声立刻将村里的平静完全打破,几天高度紧张的村民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的还是少的都匆匆的披着外套,从家里跑出来,直接抄着家伙什就直接冲着后山冲去。
张航以及其他几个文化馆的专家从车上下来,看着这个杂草横生,树高枝挡的后山脚,看来车是无法通行了,只能徒步前进了。
“马上我们就能揭开这个墓的神秘面纱了!”张航志在必得,雄心壮志,抬脚就要往后山走去,忽听到后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张航等人回头一看,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山野农民手里拿着家伙什,面目凶煞,让人看着胆寒。
“站住,你们是哪里的?”为首的汉子穿着蓝色的打着补丁的衣裤,眼睛边有块疤,满脸横肉,暴厉恣睢,叫人畏惧,他‘呸’的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告诉你们,这党家湾的后山谁也不许上去,否则就是跟我们整个党家湾的村民过不去,跟我们过不去,那你们也不要想着过的去!哼!”
“就是就是!”后面的村民附和道,“谁要上后山就是跟我们整个党家湾过不去!”
激动的村民甚至已经将铁锹等物对准了对面穿着干净,面白书生气的几个中年男人,仿佛只要对放一动他们就会拼命一般。
“大家不要误会,我们是灵宝县文化馆的人,不是盗墓贼!”张航看着这情况不对,温言阻止:“我们很敬佩你们对这个古墓的保护,但要杜绝被人盗墓,我们要做的就是及早的将这个墓开挖出来,那么就没人再来盗墓不是吗?我们都是专业的考古挖掘工作者,一定不会让你们保护了几百年的古墓损毁!”
“放屁!”一个村民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指着张航的鼻子骂道:“给老子都滚回去!这个后山谁都不准靠近,谁要是靠近,小心老子跟你们玩命!”
“就是!滚回去!滚回去!”
张航与其他的专家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他们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好奇,羡慕的眼神,如今这样的恨不得将他们撕毁的表情还真是没有见过,几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遇见这样即将动乱的场合,谁也不敢做这出头草,连着司机无奈的缩回了车内。
“这下该怎么办?”一个专家看着车门外拿着铁锹、锤子的野蛮村民束手无策。
“我也没有办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航扶了扶眼镜,无奈了,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