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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叶总,眉目都精神了,倒是苦了乐品言,顶着两个熊猫眼,萎靡不振的样子,和他一起到了公司,两人一块乘电梯,一个在八楼下,一个在三十八楼,乐品言还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她跟叶致远的事儿,所以也就跟他约好在公司尽量低调。
乐品言到公司也够忙的,项目叶致远发了话,小组的会议开了又开,就等着负责人过来洽谈,忙了一阵儿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好不容易接了杯水,回来,电话又响了。
居然是她妈妈。
一般乐母是不会在她上班的时候给她打电话的,除非是有什么事了。
乐品言赶忙接起来。
果然就听那边乐母哽咽了:“言言啊,你快来吧……”
如果不是出什么事,她妈极少这样,她噌得站起来,一阵风往外跑:“妈,你别着急,告诉我怎么了?”
父母年纪都大了,真怕出什么事让她承受不了,她心怦怦跳着,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你嫂子一时没看住乐乐,让他吃了含毒物品……”她妈一边哭,一边说:“现在在医院抢救呢,你快过来吧!”
收了电话,一进电梯,她心慌又着急,同进来的同事帮她按下,谁知道她一时没注意居然上了三十八楼。
算了,上来那就先去找叶致远。
此时叶致远正在签文件,没过一会儿,张怡过来了,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头也没抬,手上不停,刷刷地签着。
跟一个人生活久了,她的习惯,她的爱好,包括她自身的味道,和走路的声音,都是会通过感官而认知的。
门是打开着的,张怡很清楚地看到他在忙,她想了想还是伸手敲了下门。
叶致远放下笔,身着白衬衫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沉毅冷峻。
那双没有任何感□□彩的眼睛,她其实比谁都知道。她只是不想从另一个女人口中得知。
她许久不说话,只是隔空盯着他看,不晓得在想什么,眼神失焦,叶致远轻咳一声:“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干涩地眨了眨眼,想起来找他的目的:“我看了乐品言最近跟西藏那边洽谈的项目,他们下个月会安排负责人来跟我们谈。”
叶致远沉吟不语,这个项目他之前已经看了,深思熟虑一番才签的字。
他抬手看了眼表,吩咐张怡说:“你召集大家,我们开个会。”
“……好。”
叶致远整理好自己手头的文件,按下内线吩咐了一声助理,让她准备一下,就要跟张怡一起去会议室。
可她还是不忍甘心的:“致远哥哥,你真的决定要和她在一起了吗?”
她喊他致远哥哥,她没有把自己放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上,我希望由此告诉他——我已经不再奢望,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执着呢?
叶致远随着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而驻足,转身看着已经微有些眼红的小姑娘:“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是存在的,哪来真的和假的呢?”
爱上一个人其实就是一种决定。
生老病死,决定和他一起。
快乐难过,决定与他分享。
携手一生,到白头也要同行。
就连一个人的拥抱,温不温暖、哄不哄得了,都决定是不是这个人。
她眼眶微湿,叶致远拍了拍她的肩,想到他自己心中的那个小姑娘,眼睛无意识的柔和起来。
“我们去开会,记得,出了门,就要换张面孔。”
张怡低着头,长发顺下来遮挡出她的脸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叶致远明白,她已经听进去。
她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时——转换的太快了,眼神一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叶致远身后,整个人发愣,一脸的惊讶与愕然。
叶致远遁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果不其然,乐品言正站在走廊处,他先安排张怡去会议室,自己则一脸坦然的走到她身边。
“她过来找我说了你最近谈的项目,后期你可能要和她一起搭手。”他丝毫不会认为他的小姑娘吃醋了:“我们一起去开个会。”
“不了,”看来叶总十分不理解小女孩,乐品言淡淡拒绝:“我有点事,恐怕需要请一天假。”
出什么事需要请一天假?叶致远没空她打嘴上官司,关切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火急火燎的过来,就是要告诉他一声家里出事了,结果却看见他柔情蜜意的在哄着别的女人。
张怡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别的女人,而且还是非常讨厌的女人。
越想越气愤,气愤到现在连跟他解释一句都不想,直接甩脸子走人。
叶致远深深觉得越来越难猜她的心思了。明明一副谁也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即使有人攻击她也是一副必操胜券的样子,可眼下……
他一边打电话取消会议,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上。
跟了没几步,眼见乐品言要下电梯,赶忙拉住她,这边嘴里快速吩咐助理把行程往后退,还一边抓着她的胳膊用威胁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动安分点。
然后收了电话,拉着她往专用电梯里带。
她今天穿着齐腰小衫,下面搭着紧身裤,叶致远拉着她,本就有些短的小衫,这时随着撑起的力度而往上提了半截,露出白花花的腰,叶致远赶紧去搂,变成半抱着在幽静的空间,红色数字一闪一闪跳着,乐品言的心就跟墙上的数字一样。
到了地下室,又怕乐品言闹性子似的,抓着她的手往车里带。
他快速启动:“去哪?”
她这时也静了下来,“民和医院。”
听闻,叶致远深深地看她一眼,手下不停,车子快速开出几米,“怎么回事?”
他这么担心的问,此刻她也什么都不想了,“我妈打来电话,说乐乐不知道含毒物品,一直发高烧,现在送进医院了,但不知道有没有脱离危险。”
她的手无意识攥紧,抿了抿唇,眼中有某种压抑的情绪,似乎怕他看到,于是扭头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他沉下声音说:“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了吧?”
他让她正视自己,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脏的那个部位发疼。“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我不允许你这样。”
我不允许你有心顾虑,明明心疼的要死,在我面前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妈妈……”她一开口就有些哽咽:“我妈妈就乐乐一个孙子,我只是心疼我妈妈。”
前方车子居多,他脚上加速,打着方向盘,敏捷的闪过一辆又一辆,扭头看她一眼太过危险,只好从镜子中时不时注意她的状态,她倔强的抿着唇,像极了某种动物,窗外川流不息,他伸手紧紧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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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匆匆赶到医院,对刚才张怡的那对小插曲选择了暂时隔断,闭口不谈。
手术室外,乐母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哭,她嫂子也跟着流泪,乐父唉声叹气的,时不时安抚着她娘俩,她哥焦急的在门外走过来走过去。
乐父被他走得烦了,抬头训他:“别走了!有什么用!回来给我坐下!”
训完就看见了乐品言,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忙站起来,人还未到跟前,就开始说起来了情况:“言言!哎!你看,孩子还没醒呢,我跟你妈都急死了!我们在这也没什么用,我们两口子……”
说着一个大老爷们就要掉泪,乐品言此时顾不上什么情绪,叶致远没跟着过来,去一旁打电话了,她安慰道:“乐乐肯定没事,先不要着急,等医生出来,看他怎么说。”
乐母也跟着站起来,急忙拉住她的手:“言言啊!我造什么孽啊,好端端的……”说着脸扭到一边,隐忍着哭。
“妈!你别这样!”乐品言拍着她的背:“手术还没结束,乐乐他肯定没事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遁着声音不确定的往后看——一体西装着身,上衣敞怀,随风而摆,他继续听着电话,风驰电掣的走过来,目光沉如潭石,只一眼便让她安下心来。
叶致远过来顺手搂住她的肩,在一群人惊愕的表情中,他挂了电话,看着他们说:“叔叔阿姨,别担心,言言已经跟我说了情况。我刚跟一个朋友联系,他在这方面是专家,马上就过来,放心交给他。”
他带着笃定的语气缓缓说,抱着她肩的大手还时不时的搓着安抚她。
他肯定知道自己已经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安抚自己的父母,所以才疾步赶过来救场子。
乐品言带着一种类似于崇拜的喜悦目光,只一瞬,很快又隐藏于眼底,不过还是被乐母发现,不确定的看着自家女儿:“言言,这是?”
乐品言难以启口似的:“他叫叶致远,我以前的老板,现在的……男朋友。”
“十分抱歉,”叶致远开口说:“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