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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彦脸色一变,但随即转换话题道:“我计划今天再认真仔细彻底地检查一次,再试几次机,争取将问题解决,即使解决不了,也至少得找到问题的关键点。有百分之一的消,我们就做百分之百的努力,你在吧,我就不陪你了。”
郭拙诚见马俊彦欲走,连忙说道:“马工,刚才刘老板要我了解情况。你能不能让我这套系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虽然我听了你们的话后有了一点了解,但界面都没见到,就这么回去,实在说不过去啊。”
马俊彦心里暗骂了一句,嘴里说道:“来刘老板把消寄托在你身上了。”
显然,他的话里包含了怒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晓健却觉得马俊彦有点失态:你一个总工程师,有必要跟一个孩子生气?何况是我和你的老板带来的,人家问一问有什么不行?
他插言道:“马工,就让他吧。人家也是大学生,或许能帮我们出一个主意。反正大家现在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郭拙诚“不好意思”地说道:“马工,真是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有了刘晓健的帮腔,马俊彦很无奈,他赌气似地将控制系统的电脑打开,启动一个又一个程序,一边快速地翻着历史告警记录,一边说道:“你,都是英文的,你从大陆来的,能明白什么?你,这条告警是说我们的电压太高,而这条告警是说我们的电源频率超过五十赫兹,这条告警说我们的焊池温度太低,……”
郭拙诚心里对马俊彦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感到好笑,他心里更有底了。
了几分钟。他对刘晓健说道:“刘老板。我们回去吧,别打扰他们的工作了。虽然我不是学计算机的,但也知道编程、修改软件必须一丝不苟。不能打扰。”
刘晓健心里起了一点疑云,本来想多问马俊彦几句,但见马俊彦板着脸变相地下了逐客令。郭拙诚又自己提出来说离开,对技术一窍不通的他只好说道:“马工,一切都拜托你了。如果……”说到这里,他大声对所有技术人员说道,“刚才我哥哥说了,如果有谁能在今明两天解决问题,他就奖励这个功臣一百万港币!如果是集体想办法解决的,每人奖十万!管理人员按系数增加奖励。大家不用的钱不能倒手,就算我哥哥一时拿不出现金来奖励。我刘晓健也会拿出来。还有,今天加班的所有员工,每人奖励一千!”
听到这个宣布。里面的技术人员反应各异:有的激动莫名。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却出乎意料的露出思考甚至恐惧的神色。
这些神色都落在了不动声色的郭拙诚眼里。
马俊彦脸色也变了。他连忙笑着说道:“五少爷客气,谢谢打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解决这个问题!请慢走。”说着,他很绅士地引刘晓健出了工作室。
脸上巴结恭谨的笑容直到刘晓健、郭拙诚走远了才慢慢消失,转而是一副难的面容。
他板着脸走进工作室,对里面的手下说道,“大家不要乱想,私人老板就是私人老板,远远不可能变为慈善家。你们不要以为他们真的拿出几十万的真金白银奖给你,想得美!现在他只是病急乱投医。……,你们听了也就是听了,好好想想是单个人找老板要到的好处多,还是我们一起向他们争取得的多。不要了那几个虚无的数字就把自己给葬送了。……,只要大家听我的,努力跟着我干,我保证不让你们吃亏,得的钱不会少。好了,继续工作吧。”
等进了刘云健的办公室,着垂头丧气的他,郭拙诚却笑问道:“刘老板,如果我帮你们解决了问题,刚才五少爷宣布的一百万奖金能不能给我?”
刘云健不解地着刘晓健。
刘晓健尴尬地说道:“我刚才他们都有气无力,信心不足,所以临时想出了这个奖励的办法。……,哥,你不是很着急吗?难道肉痛这一百万港币?”
刘云健苦笑道:“我哪里会肉痛一百万。只要他们解决问题,不说一百万,就是二百万,三百万,五百万我也会出。可是他们能解决问题吗?”
郭拙诚又问道:“呃,我问你们呢。如果我能解决问题,你们奖励不奖励一百万?”
田鸿蒙哭笑不得地着自己的外孙,挥了挥手,说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插什么嘴?现在刘老板他们都急上火了,会相信你?你以为一百万不是钱啊。”
这话明里是叱责郭拙诚,实际上是说刘氏兄弟不厚道,不把郭拙诚当大人待。他可是知道郭拙诚本事的,他现在已经相信自己的外孙能解决这个问题,只是很好奇他怎么这么快就想出了办法。
听到田鸿蒙的话,刘云健说道:“只要能解决生产线的问题,我保证给一百万的赏金。……,小郭,你有办法?”
出乎田鸿蒙的预料,他的这个外孙却摇头道:“还没有。不过,我知道这一百万赏金下去肯定有一些效果。”
信心满满的田鸿蒙正等着享受外孙发威的爽快呢,听了他的话,挺直的身体一下软了,还狠狠地给了郭拙诚这个外孙一个白眼。
刘云健、刘晓健倒是没有什么失望,他们本就没有一点郭拙诚能解决问题的想法。没有消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刘晓健说道:“刚才我差点就说悬赏五百万了。之所以只说一百万这个数字,是为了替四哥考虑,我的这么赏下去让人上瘾,到时候拿故障要挟你。今天要十万,明天要十万,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么挖,而且会导致人心惶惶。……,
刘云健说道:“现在哪里还顾得以后,过了这个关,我也不开什么厂了,到其他老板手下打工去。要不,我就跟五弟你打下手,我们一起搞房地产开发。”
因为田鸿蒙的年纪大,这么晚没吃饭饿得头有点晕,在郭拙诚的提议下,他们祖孙俩告别了焦头烂额的刘氏兄弟,在刘晓健的道歉声中离开了宇湾电子设备厂,在离房子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吃饭。
回家的路上,郭拙诚又到了潘丽丽他们开办的姐妹杂物店,里面有两个女孩在说笑着。因为天色很暗,那片贫民区又没有路灯,所以她们并没有注意他们的车经过那里。
在车上,田鸿蒙几次想开口询问,但都忍住了没说。
直到进了酒店的包厢,他才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郭拙诚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笑着说道:“外公,你先别急啊。别人的事你这么操心干什么?呵呵。”
田鸿蒙也笑了,觉得自己却是有点沉不住气,说道:“呵呵,我不是想把那一百万早点拿回来吗?钱在别人口袋里不能算是你的。”
郭拙诚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田鸿蒙道:“我不相信你行吗?现在哪一样不是你做出来后让我们坐享其成的?”
郭拙诚说道:“外公,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家都在努力,功劳当能算是大家的。”
等服务员端上了菜和饭,等外公吃了半饱后,郭拙诚说道:“外公,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就我们的胃口大不大。”
田鸿蒙没有回答他,反而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的兴趣不在那一百万。你想落井下石?”
郭拙诚说道:“落井下石说得太难听了,不过这个词未必就是贬义词。至少有人先落井里,才让别人有机会扔石头♀世界本来就充满了竞争和血腥,我们不扔,别人一样扔♀公,你说呢?”
田鸿蒙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亏心的事没做,带血的钱不要。”
郭拙诚说道:“还是外公高风亮节、光明磊落,好像不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好吧,我不去害别人。但是,如果有人哭着喊着要送钱给我们,如果我们不收,他们很难受呢?”
田鸿蒙又笑了,说道:“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能解决宇湾电子设备厂的问题,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不到他们哭爹喊娘的时候,你要等他们哭着喊着,拿着五百万求你解决的时候,你才下手,对不对?”
郭拙诚故意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道:“外公,我是你的亲外孙好不好,有这么偏排你亲外孙的吗?我是这种冷血的人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财产,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一百万、五百万?我的名声可比什么一百万、五百万值钱,甚至比一千万、一个亿都值钱。”
田鸿蒙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你的名声绝对对十个亿都值钱。……,可是,你怎么……,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心脏可不好,被你这么揉一下那么搓一下,会死人的,呵呵。”说到最后,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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