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了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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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德福郡。听着妈妈充满活力地指挥佣人们里里外外的打扫准备的声音，听着妈妈高八度地数落爸爸的声音，还是家里好啊，要是人永远不长大，爸爸妈妈永远不变老该多好。

    贝内特夫人：“费尔太太，一定要把最拿手的菜准备好，像土豆炖小鸡肉这样的菜一定要准备好。玛丽、玛丽！”

    玛丽：“来了，妈妈，叫我有什么事吗？“

    贝内特夫人：“管好你的狗狗，千万不要在客人面前失礼，尤其记住不准它进厨房。”

    玛丽：“好的，妈妈。”

    贝内特夫人：“利齐，利齐！”

    伊丽莎白：“妈妈，您叫我。”

    贝内特夫人：“把你自己好好整理一下，不要这么邋邋遢遢的。”

    伊丽莎白：“妈妈！”

    贝内特夫人：“好了，好了，不用喊，我就站在你面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儿就可以了。”

    莉迪亚：“妈妈，我也要打扮的漂亮点儿。”

    贝内特夫人敷衍地说：“不用了，亲爱的，你本来就很漂亮了。”

    在妈妈的大喊声中，现在大家都在楼下了。

    贝内特夫人进行最后的训话：“晚餐时分，你们的柯林斯表哥就要到了，我希望你们能谨守礼节，不要在客人面前出丑。”

    凯蒂：“可是，他是我们的表哥不是么。”

    贝内特夫人：“是的，是一位严肃的牧师，同时是你爸爸的财产的继承人。哦，都怪你们的父亲，什么都不能给你们留下。”

    伊丽莎白：“妈妈，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千英镑的嫁妆呀。”

    贝内特夫人：“哦，那算什么，都不能为你们攀上一门好亲事。”

    结束训话的贝内特夫人转入书房，与她亲爱的丈夫进行新一轮的交谈。

    贝内特夫人：“贝内特先生，虽然因为你的原因，使我的女儿们只能继承那少的可怜的五千英镑，我们还将在你去世后面临被赶出家门的风险。我因此对你的侄子柯林斯先生没有多少好感。不过，通过这次来信，我看出他是个还不错的年轻人，谦恭有礼、进退有度。”

    贝内特先生：“哦，我的夫人，只是因为他在心中提到要挑选我们的一个女儿为妻，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改观了呀。看来，只要是愿意娶我们女儿的年轻人，无论他是否品行端正，你都会认为他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青年才俊喽。”

    贝内特夫人：“我亲爱的丈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为女儿们的将来担心吗？”

    贝内特先生：“夫人，担心并不等于随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更何况你主观上认为他是品行高尚的人，这样在见到真人后，还怎么客观的评价他呢？”

    贝内特夫人：“哦，贝内特先生……”

    妈妈和爸爸看问题的角度是很不相同的，真不知道当出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其实他们的婚姻才是这个时代的典型代表吧。思想完全不同，却又相守过了一生，每天都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忙碌，忙碌到不会再计较两个人的想法是不是一致。

    上一世，妈妈经常跟利齐说“等你有了五个女儿就可以理解我了”，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对于妈妈可能更像是她毕生的五个作品，要倾尽全力推销出去，至于幸福不幸福，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嘛。哦，妈妈。

    晚餐时分，柯林斯先生来到了。

    他先是十分守礼的像爸爸妈妈问好，并且稍显夸张的夸奖了一下他这几位表妹的优点，尤其是简。在餐桌上，他喋喋不休的讲解着圣经的故事，讲解现在大家小姐尤其是安妮.德包尔小姐每天的日程，讲解着他认为时下一些小姐不守礼的行为，并对此表示了痛心。最后，就是谈了一下他个人的成就，有了一栋带花园的小楼，是在他传教的辖区里，一位非常慷慨的贵夫人——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也就是上面所提到的安妮小姐的母亲捐赠的。

    妈妈适时地提出既然柯林斯表哥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大事就是找一位贤良的妻子，管理他那个美丽的家。柯林斯表哥深表赞同。不过这个话题被爸爸以询问圣经故事为名打断了，柯林斯表哥又开始认真的讲解圣经的故事。

    晚饭后，由于柯林斯表哥在，妈妈为了显示我们几个很有家教，没有让我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玩到想睡才休息，而是让我们早早的回到了卧室来。看着姐妹们对着还在楼下向妈妈表示感谢，并赞美妈妈持家有方的柯林斯表哥指指点点、切切私语，我就知道她们和上一世一样，对柯林斯表哥是持有嘲笑的态度。

    其实，尽管我接受了21世纪的教育，我仍然觉得柯林斯表哥的古板、守礼、喋喋不休、谄媚是可以接受的，当然，有时他的愚蠢是有些让人有点儿头疼。可是，如果这种愚蠢是天生的，你也不能过分责怪他不是。对于真小人和伪君子，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比较喜欢真小人，他毕竟还是可以看透的。柯林斯表哥受到德包尔夫人的赏识，并对她时刻表示感谢，对于强者谄媚，总还是可以表现他至少还是个知恩的人，敬重强者总好过自大的人。最终要的是，他讲的圣经故事太好听了，我有时都在想，上一世对他有好感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绘声绘色的讲故事的技能，总想着，其实有这样一位丈夫也不错。

    还是不为他报不平了，谁让他连正眼都不看我的，偶尔有点儿小女人的嫉妒心理，还是可以的嘛。

    柯林斯表哥在妈妈的支持下还是向利齐求婚了，可想而知，还是像上一世一样弄了个灰头土脸。说实话，我真心觉得柯林斯先生真的配不上我们的利齐。从这个时代来看，利齐是少有的几个身上具有超越任何阶级的气质的女性，达西先生和她真的是佳偶天成，柯林斯先生还是找位传统女性的好，比如夏绿蒂。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柯林斯先生追求利齐无果后，居然在第二天给了我一个可以成为柯林斯太太的机会。是的，是一个机会，并不是求婚。

    柯林斯：“玛丽表妹，虽然你外表并不出众，甚至于是你几个妹妹里最平庸的一个，但是，鉴于，我们年龄相差的并不悬殊，而我又要从叔叔家挑选一位妻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实在没忍住翻了翻白眼，柯林斯表哥，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这样说我，还是让我有把你拉到角落里，让肥肥在你某些部位咬一口的冲动。我深吸了一口气。

    玛丽：“柯林斯表哥，正如你所说，我自认自己太过平凡，无法胜任牧师太太这个崇高的职位。而且，以我的年龄，今年确实，并不想也不着急考虑婚姻大事，还是请你另觅佳偶吧。”

    没有像对利齐那样再三询问，柯林斯表哥倒是对我的自知之明表示了赞赏，虽然他的赞美之词还是很华丽的，但是如果不是我们谈话的地点还算隐蔽，应该没有人看得到，我想我真的会克制不住朝他脸上吐唾沫的。这个说话让人气愤的家伙，就算是实话也要迂回的说呀，蠢家伙。

    玛丽：“柯林斯表哥，不知道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呢？”

    柯林斯：“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表妹有资格可以劝诫我的，但是我兼收并蓄，不会阻止你说出来。”

    该死的家伙，真想扯住你的头发，猛踹一顿。呼~~~

    玛丽：“柯林斯表哥，希望你以后在话出口前，可以三思。劝诫也好，赞美也好，有时候过犹不及。并不是说真话，或者看人脸色说话就是智慧的表现。”

    虽然和柯林斯表哥的谈话并不愉快，但是，上一世的郁闷忽然就消失了。虽然上一世，我对柯林斯表哥不一定谈的上喜欢，只是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但是被人无声的忽视，心中还是不舒服吧。其实真正经历以后发现，这种事情也就是这样嘛，窃喜倒是有的，但并没有让我觉得人生有多么美好。不过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桩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深埋于心底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