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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站着的人紧皱着眉峰,身上沾满鲜血,“我们的人本来已经埋伏好了,那是迎亲队伍的必经之所,只要从那儿过,就一定能够带回大小姐,可是,迎亲队伍来之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黑衣人,那些人的身手十分了得,我们的人根本就敌不过……就连我,也只是侥幸逃了出来。
“黑衣人?”詹楚楚身形一晃,那些黑衣人是谁的人?凤孤城的?不,凤孤城应该不可能有这么一群人,可,那又是谁在幕后主使着这一切呢?
黑衣人?詹楚楚猛地想到什么,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可是,很快便又否认了那个猜测,不,不会是她,怎么可能呢?那日,她和安宁遇见,也只是巧合,况且,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进而加以破坏呢?
可是,究竟是谁?
詹楚楚紧皱着眉峰,这个时候,她也无心再去想到底是谁了,她现在知道凤倾城没有救回来,她会这样?这个时辰,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成家了吧?那么,倾城她现在……
詹楚楚赫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她又能怎么办?想到凤倾城说过的话,她再相信她一次,若是这一次,她又食言了,那么……
詹楚楚的眉心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无力的坐了下去,摆了摆手,示意那人离开……
成府,一片喜庆。
新房内,可以听得到外面的喧闹声,宾客们喝着酒,气氛十分高涨。
凤倾城坐在床上,早已经扯下了头上的盖头,她该怎么办?直到坐在了新房内,凤倾城都还让自己抱有希望,她告诉自己,也许詹楚楚是要等到稍晚一些再动手,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喝醉了的时候……
可是,即便她不断的给自己希望,她的心中依旧忐忑不安,想到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凤倾城都恨不得死,可是,她死了也不甘心啊!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凤倾城以为是那个傻子少爷进来了,浑身防备起来,抬眼一看,看到来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是你?”
安宁?她来做什么?
安宁察觉到她的不欢迎,眸光微敛,“对,是我,凤大小姐不欢迎么?还是凤大小姐希望进来的人是成家大少爷,不,现在他该是你的夫婿了呢!”
“你……”凤倾城狠狠的瞪了安宁一眼,“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安宁无疑是成功了,此时,安宁脸上的笑容在她看来,更加的刺眼。
“笑话?”安宁挑眉,不以为意的一笑,“凤大小姐的笑话,还少了么?我今日来,不过是要给凤大小姐送一份礼物罢了,新婚之礼!”
安宁想到自己大婚之日发生的事情,眼底一道冷意一闪而过,在凤倾城疑惑的目光中,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锦盒,亲自上前,交到凤倾城的手上,“这便是我送给凤大小姐的新婚之礼,打开来看看,看看凤大小姐喜不喜欢。”
凤倾城满脸防备,但还是将那锦盒打了开来,只是,当她看到那锦盒中的东西的时候,整个人一怔,这……这是大皇子府的令牌?
为什么?安宁她把这个拿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凤倾城想到了许多的事情,那日,安宁大婚,那个小丫鬟,安宁知道和她有关了吗?……凤倾城停止去想那件事情,心中浮出一丝不安,抬眼对上安宁的双眼,声音隐隐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凤大小姐看不出来么?当然是礼尚往来啊!”安宁的声音骤然变得凌厉,满意的看着她的震惊,看来,凤倾城是明白了呵!
她今日拿这块令牌给凤倾城,就是要提醒她,她做过的事情,休想赖得掉!
礼尚往来?凤倾城眉心皱的更紧,是她所想的那样吗?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这块令牌,那令牌似乎分外的灼人,不过,凤倾城却在很快的时间内,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对上安宁双眼之时,她的眼里比起方才,多了几分平静,“谢谢宸王妃的礼物,不过,宸王妃口中的礼尚往来,倾城可承受不起了,倾城没有送过任何礼物给宸王妃,又何来的‘礼尚往来’一说?”
安宁挑眉,心中冷哼,怎么?倒是装起镇定来了么?
“呵呵,你怎会没送过礼物给我?我说有就有,如果风大小姐记不得了,我不介意好好的提醒你,那日,我大婚,你打昏了大皇子苍翼之后做了什么?”安宁目光紧锁着凤倾城,眼里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果然看到凤倾城神色之间闪过些微异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安宁继续说道,“凤倾城,堂堂的凤家大小姐不该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我什么都没做!”凤倾城被安宁的视线看着,头皮有些发麻,但她知道,对于那件事情,她不能承认,稍早,她猜想安宁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件事情和她有关,她还告诉自己,安宁不可能知道,因为,她几乎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在看到安宁拿给她的这一块令牌的时候,她就明白,安宁已经知道了,既然安宁已经知道了,那么这段时间,安宁这些所有针对她的举动,包括游街示众的羞辱,包括亲自替她选了这么一个傻子大少爷做夫君,完全都是为了替那个小丫鬟报仇啊,她隐隐发现,比起狠来,自己恐怕不是安宁的对手,这个女人,镇定的可怕,心思缜密得可怕,步步为营,时常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在关键时候,却是一把利刃,又让人防不胜防。
“哼,什么都没做?你说什么都没做,我就相信么?”安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从苍翼那里得到的消息,她早就肯定了这个凤倾城的罪过了,不是吗?
“那证据呢?这个东西,似乎和我无关吧!”凤倾城掂了掂手中的令牌,不以为意的道。
“证据?凤大小姐,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来,不是要从你的口中得到你的承认的,意思就是,你承不承认,对我来说,没有丝毫差别。”安宁嘴角的笑意更浓,在凤倾城对面的位置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凤倾城皱眉,“你欲加之罪,冤枉了我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