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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贾珍的巴掌狠狠的扇在贾蓉的脸上。登时,贾蓉白皙的面容多了五道红肿的指痕。

    十二岁的贾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脸,旋即死死的低下头去,目光落在脚尖儿上,一声儿也不敢说。

    贾珍的动作登时吓着了尤氏。忙的起身相拦,口内劝道:“好好儿的,你打他做什么?”

    贾珍冷笑一声,旋即将贾蓉在他背后捣鬼,暗中挑唆家下仆人向尤家众人耀武扬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因那四个女人当中便有一人是赖升家的。众人因奉了贾蓉的令,原本并不拿这事儿当做一回事儿,岂料尤三姐儿后来拿出了太子赏的一瓶子香露震慑了众人,赖升家的心里不踏实,便将此事同丈夫赖升说明。赖升乃是宁国府的大总管,待闻听发妻所言,虽有些忌惮陈家的势利,却也并不将认真放在心上,不过嘱咐了赖升家的几句,要她守口如瓶,也便罢了。

    哪里能想到赖升家的听了丈夫的话不再多说,可其余三个女人却并不是个谨慎寡言的性子。众人只把这件事情当做酒后谈资,随口便传了出去。

    于是一传二,二传三,没一天的工夫,便闹得阖府上下沸沸扬扬。不过宁荣二府的规矩,向来都是欺上不瞒下。因此这个时候的贾珍还是不知道的。而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一件事儿,还是因为另一个人的缘故——

    这个人便是焦大。乃是宁国府的老奴。从小儿跟着宁国府的老太爷出过三四回兵,曾在死人堆里挖出气息奄奄的老太爷。没有饭吃,饿着肚子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好容易找来了半碗水,还给主子喝了,自己反而喝马尿……细数其经历种种,堪为忠义二字。

    也因着这么一份救命之恩,老太爷在的时候,对焦大甚是器重信任。焦大的日子也颇为风光。即便是老太爷去了,贾敬、贾珍等人虽不大喜欢焦大的性子,倒也不敢太为难他。

    可是焦大一辈子跟着老太爷风风雨雨的闯过来,既是忠仆,自然对老太爷的想法感同身受。哪里看得上这起子不肖子孙的胡作非为。因此他少不得忠言劝谏,然忠言逆耳,宁国府的主子们又岂肯听他的。时日长了,少不得反感疏离。发展到后来,更是只当府里没他这个人。

    那焦大因此亦觉苦闷,兼且人上了年岁,越发腐朽不堪。整日里除了吃酒酗醉,再无旁事。且吃醉了酒后又时常破口大骂,抱怨天抱怨地的,渐渐地连府中下人乃至他的家人都厌烦了。都不肯理会他。

    今日之事,便是焦大吃醉了酒又开始咒骂。倘若依照平常,焦大吃醉了骂过了便去睡了,倒也无妨。偏偏今日不知哪个人搭错了弦,竟派了焦大一个差事。焦大哪里肯听小一辈的差遣,趁势便恣意的洒落开来。先是骂向他传话儿的小厮,其后又骂指派他的那位管事。

    偏偏贾蓉在这个档口儿意欲出府,听到了这一番话,倘若是在平常之时,贾蓉少不得退避开来,只做不见。偏偏他这两日又在气头儿上,见了此景,少不得叱骂两句。那焦大吃醉了酒,哪里还管得主仆之份,见贾蓉出言斥责,登时嘴里不干不净地顶撞回去。气的贾蓉浑身乱战,那焦大又以贾蓉挑唆宁府下人到尤家洒落威风之事讥讽开来,口内只叫“你也少在我焦大跟前儿使你的主子性儿。若不是我焦大一个人,你们就能升官发财,想荣华富贵?你祖宗一辈子光明磊落,九死一生,挣下这偌大的家业。偏偏养出来的子孙一个不如一个。如今竟也出息的背地里挑唆了女人到人家家里逞起威风来,偏偏又被人打了脸。真要说不规矩,你这个当儿子给你母亲家里脸色瞧,这叫个屁的规矩……”

    一句话未尽,恰逢贾珍外出归来,正正好好将此事听了个全乎。因贾珍身边还跟着几位寻常来往的世家子弟,家丑外扬于人前,贾珍登时也掌不住的撂下脸面。先是命人拽了焦大下去,旋即目光森冷的看了贾蓉一眼。倒是没当场喝问。

    那跟来的世家子弟们见了,也都晓得此时不便再留。忙的各自找了借口散了。贾珍也不十分挽留,口内只说了几句“得闲儿了再聚”的便宜话,直将人送了出去。

    待转身归来时,察觉不妙的贾蓉已被众人劝着,先一步的到了尤氏屋里,还没来得及赔罪讨情儿,贾珍随后便赶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巴掌下去。糊的贾蓉脸面红肿,尤氏也觉心惊肉跳。

    盖因尤氏长到这么大,虽然也经过些后宅阴私事,但从未见人当面演过全武行的。如今贾珍竟然对贾蓉下了这么狠的手……

    待听得贾珍打人的前因后果,尤氏虽然心下不满,面上少不得柔声劝道:“嗨,我只当是多大的事儿。原来不过是小孩子家家调皮捣蛋。老爷身为人父,教育儿子,原本我不该多嘴。可是蓉哥儿才多大点子,您就这么重重的打他,万一打坏了,老爷岂不心疼?即便是去了的我那姐姐,看着老爷这般责罚蓉哥儿,也会伤心的。”

    一席话出口,贾珍还犹可。一旁站着的贾蓉却当真想起了母亲。忍不住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滚滚而落。他也不敢哭出声来,就这么咬着牙抿着嘴的哭,连稍微大一些的抽泣都不敢。

    尤氏向来是个心软和善的人,此刻见了贾蓉这般,倒是越发的受不住。难免想到自己没了母亲那几年,过的那苦日子。当下便叹了一声“可怜见儿的”,将贾蓉搂入怀中安慰了几句,又笑向贾珍笑道:“既然是为了我们家的事儿,才闹了这么一遭儿。老爷便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蓉哥儿这一回罢?”

    贾珍半辈子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国色天香没见过。但是那些个女人,要么就像贾蓉的母亲一般,大家闺秀,端庄稳重,要么就像那些个姨娘侍妾优伶窑姐儿一般,曲意奉承,矫揉造作。倒是从没见过尤氏这么落落大方,行事利落且又性格温婉的。

    此时见尤氏虽是中人之姿,但言笑晏晏间温婉和顺,却又言之凿凿,少不得便软了心肠,开口笑道:“既是夫人求情,我自然要允的。只是头一回派人给府上请安,就得罪了三妹妹。这倒是咱们家的礼数不周了。”

    尤氏闻听此言,不觉笑道:“老爷放心罢。三妹妹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你别看她平日里言语犀利从不让人,心底却是最纯善慈悲的。只要我同她解释明白了,她哪里会认真生气呢?”

    贾珍闻言,少不得心下一动,打量了尤氏两眼,方才笑问道:“听夫人的意思,倒是同二姐儿、三姐儿关系很好?”

    尤氏听了这话,便笑回道:“这是自然的。我们虽然不是同父同母所出的姐妹,但是平日里相处,却比同胞的姐妹还要好。二妹妹性情温婉,三妹妹性情爽利,都是很好的人。”

    贾珍因笑道:“既是相好,改日便请她们过来聚一聚,到时候便命厨房预备一席丰盛的酒菜,也好给她们赔罪的。”

    尤氏听了这话,自然笑应。

    一时又有宁国府的大总管赖升过来回话,贾珍闻言,便随着赖升去前院儿书房。

    这里尤氏见贾珍去了,方松了一口气,扳着贾蓉的脸瞧了一瞧,且命银碟儿去取消肿散瘀的膏药来,一面又命银瓶儿将三姐儿送来的玫瑰清露开了瓶儿,用冰凉的井水兑一碗给贾蓉吃。口内笑道:“今儿你也受惊了,吃碗清露压压惊罢。听说这味道香妙异常,倒比寻常的玫瑰卤子要好吃。”

    期间贾蓉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尤氏见状,倒也不强求。见银碟儿取了膏药来,便亲手替贾蓉抹上了。贾蓉还不自在的躲了躲。

    沉吟半日,方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求情?”

    尤氏闻言莞尔,开口笑道:“你这么忽刺巴的跑到我屋里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替你求求情嘛。我顺了你的意,难道还不好?”

    贾蓉闻言,又是沉默了一会子,方才闷闷说道:“……我父亲的那些姨娘们,都不敢在我父亲生气的时候开口劝谏。便是我的母亲,即便说了话,也都不管用的。”

    尤氏闻言,又是一笑。心下也不觉唏嘘感概。倘若是在陈氏进门之前,她若是见了旁人生气,也不敢开口劝慰的。即便是陈氏进门后,她也是经了几年的□□,甚至在管家理事之后,才渐渐的壮了胆子。

    直到成婚前几个月,陈舅舅家来,又请了一位女先生教她们弓马骑射。尤氏虽然学的不好,但同两位妹妹到城外庄子上的次数多了,偶尔在马背上缓步慢行的时候,目光纵览山野风光,才知道原来后宅那四四方方的天有多小——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儿罢了。

    尤氏的胆子很小,志向也不大,她没有女先生梁红玉那般想要征战沙场为国效命的雄心壮志,也不像三姐儿那般敢对朝堂之事品评谏言,但是她也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

    然而曾经在兰姨娘手下隐忍偷生的那一段经历让尤氏十分明白,真的想要过好日子,一味的胆小怕事是没有用的。正如大婚之前,陈氏同她所说的,如今她有名分,有嫁妆,又有陈家做靠山,倘若还如先前一般的忍气吞声,岂不是满手的好牌都打烂了?

    然而这些话是不好同贾蓉明说的。因此尤氏不过笑了笑,略有些促狭的向贾蓉说道:“倘若今后你父亲再要打你,你赶不及跑到我这儿,你就哭,大声的哭爹喊娘。你母亲念在你年幼丧母,就不会打你了。”

    一句话落,眼见贾蓉一脸见到鬼的样子,尤氏不觉莞尔。大概是同三姐儿那个鬼丫头相处的久了,连她也变得俏皮起来。

    此时此刻,正被尤氏吐槽的三姐儿却在家里换上了一件儿簇新的纱衫,纱衫是藕荷色的,圆领阔袖,领口袖扣胸前后背下摆处皆用银线挑绣出莲花缠枝的团花图案,腰间系着一副玉带,头上赤金簪英冠,手内持着一柄玉骨折扇,折扇一摇一摆一开一合间,愈发显出一副公子风流的恣意来。

    尤二姐儿眼见着尤三姐儿做了一副小子打扮,且在妆镜前沾沾自喜,不觉笑着猴儿在陈氏的怀中,口内说道:“妈你瞧瞧三妹妹,这么一副打扮下来,果然成了俊俏的小后生了。我这么打眼瞧着,倒是比桡表哥和张华哥哥还像个俊俏公子呢?”

    陈氏闻言,也忍俊不住的附议道:“这倒是了。可见得咱们三姑娘是托生错了,乃是个小姐的身子小爷的命。”

    尤三姐儿听了这话,不觉莞尔,开口笑道:“我倒是觉得姑娘小爷的,没什么不一样的。倒是女儿更要一些,毕竟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儿嘛。”

    陈氏见状,越发笑的了不得,口内说道:“也没见谁家的姑娘像你这么脸皮厚的,还自己夸起自己来。”

    三姐儿见状,少不得又和陈氏调笑了几句。眼见时辰不早了,这才命府上的人预备马车,她今儿仍旧要同二姐儿去陈家在城外的庄子上学习骑马。

    陈氏向来也是个爱热闹的,只可惜如今生了宝哥儿,且被家事拴着,倒不好外出走动了。只得眼巴巴的瞧着两个姐儿梳妆打扮,准备出门。

    三姐儿见了,少不得笑道:“依我说,妈也带着宝哥儿同我们出去逛逛。今儿天色这么好,总在后宅里闷着有什么意思。何况宝哥儿还是个小爷,更应该从小儿就出去走动,阅览山河风光。将来长大了性子也能大气些。总拘在内宅里,小心将来养出个假姑娘来?”

    陈氏听着三姐儿的危言耸听,不觉笑骂道:“扯你娘的谎。你弟弟如今才多大了,你就这么折腾他。也不怕折腾出病来,到时候老太太老爷都跟你没完。”

    尤三姐儿嗤笑,口内说道:“依我说,就这么总在屋子里捂着,才容易捂出病来。”

    说罢,又笑着建议道:“不如妈也带了宝哥儿去,反正这一路是坐车去,到了庄子上,且命下人在马场上围一张围挡,你就当着跟着我们去踏青了,岂不快活?何况这么好的日子,妈和宝哥儿都在家里呆着,岂不辜负了好韶光?”

    陈氏本来就有些心动,闻听尤三姐儿这么一番劝说,愈发坐不住了。只是她还是有些犹豫,少不得期期艾艾的道:“可是老太太那边儿……”

    “老太太那边,便说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舅母想念宝哥儿了。老太太也是喜欢宝哥儿常回家里去讨外祖父和舅舅的欢心的。听了这话,岂有不应的。”

    “可是——”

    陈氏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尤三姐儿有些不耐烦,因笑道:“好啦。妈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依我说,现在便派人去外祖家传信儿,只叫舅舅也带着外祖父、外祖母、舅母和表姐一道儿过去也就是了。只可惜桡表哥今儿还要进学念书,如若不然,咱们一家人也好团团圆圆的乐一回。”

    尤二姐儿在旁听的眼睛一亮,忙也拽着陈氏的衣袖笑道:“是啊,妈就带着宝哥儿去罢。咱们一家子也好久没这么团圆玩闹过了。”

    陈氏见状,便也不再犹豫推脱,只得站起身来,笑言说道:“好吧,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们两个猴儿崽子的。我这就去老太太房里请安,顺道儿将宝哥儿抱回来。”

    尤二姐儿,尤三姐儿听了这话,忙的欢呼雀跃,且将陈氏送出房门。又指派了一个小丫头子到门上传话儿,叫陈氏的陪房包吉到陈府央求陈舅舅带了全家到庄子上去。

    不一时陈氏也抱着宝哥儿回来了。少不得洗漱穿戴,换上外出的衣裳,同二姐儿、三姐儿坐了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

    因着如今的天色好,今年的年景儿也不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尤二姐儿与尤三姐儿不喜车厢内空间狭小,便一路半掀开帘子的往外头看。

    但见这一路上行人如织,比肩继踵,两旁皆有卖吃食玩意儿的小摊主吆喝不断,还有耍杂耍的捏泥人儿的画糖画的,一阵微风拂过,除了人语喧阗之声,还有食物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的尤二姐儿与尤三姐儿不觉食指大动,笑着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

    陈氏也不呵斥拦阻,且从荷包里掏出几个打钱扔给外头跟车的婆子,叫她们上前买了糖炒栗子、糖葫芦、驴打滚儿、麻糖果子等各色吃食过来,母女四人便坐在车厢里吃东西说闲话儿。如今才十个月大的宝哥儿还不能吃这些硬口儿的东西,眼见陈氏和两个吃的香甜,急的直流口水,差点儿要哭闹起来。

    陈氏见状,只得将一根灶糖掰了拇指粗细的一条儿,让宝哥儿抓在手里含着,也算尝一尝甜味儿。

    宝哥儿得了一根灶糖,便如得了宝贝似的用小小的双手捧着,白胖的小手儿细嫩柔滑,就跟两只小元宝儿似的,就这么捧着灶糖吃的小模样儿像极了大尾巴的小松鼠。看得二姐儿和三姐儿捧腹大笑。忍不住便上来磨磨蹭蹭的,宝哥儿不知道两个姐姐是喜欢他,还以为这两人是过来抢灶糖的,忙吓得扭身躲在陈氏的怀里。那灶糖也因此蹭了陈氏满襟儿。

    二姐儿与三姐儿见了,越发笑将起来。

    陈氏见状,颇为无奈,只得笑骂了两句。还好她出门时因被尤三姐儿撺掇着想要骑马,倒是另带了一套衣裳,少不得等到庄子上另行换过罢了。

    尤二姐儿与尤三姐儿闹了这一回,反倒脏了陈氏的衣裳。陈氏便不准两人再靠近吃糖的宝哥儿。二姐儿与三姐儿嬉笑着应了。又挑拣着栗子剥了几个,因觉着没意思,便又趴到车窗上偷瞧外头。

    尤三姐儿的眼睛尖,正漫无目的的打量众人的时候,陡然瞧见了一道眼熟的身影儿背着马车往前走。身形鬼祟脚步急促,尤三姐儿眯着眼睛细细瞧了一回,推着尤二姐儿问道:“你瞧那个人,像不像张华哥哥?”

    因外头的人多,此刻众人都走的不快。尤二姐儿顺着尤三姐儿值得方向往前一看,便也看到了那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少年身影。登时便说道:“好像真是张华哥哥。可是他怎么会在外头?今儿学上也不放假呀?”

    陈氏听了这话,也抱着宝哥儿凑到车窗前面,眯着眼睛细瞧了一回,口内说道:“还真是张华那小子。青天白日的,他不在学里念书,跑到外头做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陈氏沉吟一回,便命赶车的马夫道:“转过头悄悄跟着前头穿青衫的那个书生。小心点儿,莫叫他发现了。”

    那马夫闻听陈氏吩咐,登时应了一句。因又笑着建议道:“咱们这马车扎人眼,想要跟着人还不叫人发现,实在太难。太太不如叫个小子先跟着那人,待瞧了他的去处,咱们再过去也便是了。”

    陈氏听了这话也是,因隔着车帘指了个小子过来吩咐几句。那小子答应着去了。众人心悬张华,只得放慢了车速,也不着急赶往城外。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那跟人的小子悄悄回来,站在马车外头禀报道:“回太太的话。小的跟了那书生一路,只见那书生一路遮遮掩掩,走街穿巷的,最后竟进了大德昌了。”

    “大德昌?”陈氏闻言不觉皱了皱眉,二姐儿与三姐儿亦是面面相觑。三姐儿忍不住问道:“这个大德昌又是个什么地方?”

    “这个……”那跟人的小子迟疑了片刻,方才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大德昌,其实就是长安城内并不入流的一家赌场罢了。回夫人小姐们的话,那地方腌臜的很,夫人小姐们身份尊贵,实在不宜贵脚踏贱地儿。”

    陈氏母女闻听此言,登时怔愣住了。尤二姐儿更是不敢置信的脱口问道:“你说什么,张华哥哥竟然去赌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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