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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国华看着王龙表情不断的变化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又瞎琢磨啥呢，赶紧把这小子打发走了才是主要的，牛国华本着你不言我不语的心态看着王龙。王龙这十几年来除了在家就是到牛国华这来放放风。整个沐川县就属牛国华和他最熟悉，如果想从牛国华身上套出钱来，估计是没戏，与其满脑子乱想办法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找他要，不给就赖着不走，王龙打定主意一脸的坏笑，这个表情落到牛国华的眼里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一样。
王龙喝了一口啤酒清了清嗓子说到：“华仔，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现在有难你一定要帮我。”“有难？什么难？我不是让你去济南吗？难倒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牛国华不解的问道。王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帮我想到我的家乡可能是济南，我非常感激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那老鬼抠门的要死，这次虽然放我了一年的大假，可一分钱没给我，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办啊，总不能边要饭边查访吧？”牛国华听完王龙这么一说心里就— 凉了半截心想：感情这小子是跑这来找我借钱来的。
牛国华皱了皱眉头说：“小龙，不对啊，你刚才还不是吵着说是给我来送钱的吗？怎么现在又...？”王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刚才那是和你开个玩笑，我这次出来，老鬼一分钱没给，晴儿偷偷的把她这十几年的积蓄都给了我，可...”还没有等王龙说完，牛国华接道：“十几年积蓄还不够你用的，你小子还想怎么地？”王龙一听牛国华一说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于是将晴儿给他的钱全部拿了出来摊到了小桌上，无可奈何的说道：“嗯，看吧，这就是晴儿这十几年的积蓄。”牛国华看着王龙摊开的这一堆钱，即惊讶，又好笑，随口呵呵一笑无奈的说道：“这...这就是晴儿十几年的积蓄？不...不会吧？”
王龙窘了窘肩膀痛苦的点了点头：“是啊，十几年，在那铁公鸡身边能攒出这么多钱来我都很佩服晴儿，现在这么一堆钱对我基本无用啊，买个烧饼还要数半天呢！你这不是经常需要零钱吗，这些就给你了。”牛国华同情的看了看王龙，其实自己心里更加可怜晴儿，伸手抚摸了一下满桌的钱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小子一开始说要给我送的钱吧？”王龙呵呵一笑不可置否。牛国华接着说道：“哎！这钱我不能要，这是晴儿十几年的心血啊，你小子还是收起来吧，我要是拿了，这辈子我都不好过。”王龙一听牛国华不要，这下可急了：“别啊，我留着无用而且还占地方。你就收下吧。”
牛国华心想：小龙这小子每天都大大咧咧的没个正行，虽然钱不多，但这也是晴儿十几年的心血，留在他小子手里准被糟蹋了。牛国华想定对王龙说道：“那好，这钱我暂时先收下了，我自己也不要，帮晴儿保管着，等下次她来的时候我再还给她。”王龙见牛国华收下了呵呵一笑，心想就怕你不收，等牛国华把小桌上的钱都放起来之后王龙再次把牛国华拉到了小桌旁坐下，嘿嘿一笑。牛国华纳了闷，心想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吃了兴奋剂了，牛国华说道：“又怎么？这钱我也收了，你小子就不能老实会，再说了，等会罗松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看见你这熊样，万一人家不带你咋办？”王龙听牛国华这么一说也是在理，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可身上没钱这也不是办法。
王龙无奈的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对牛国华说：“呵呵，华.....华仔，那个晴儿的钱你自己看着办吧，方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累赘。呵呵，这...那个钱你也收了，我的困难你...你看是不是帮忙给解决一下？”
牛国华看着王龙谄媚的笑脸算是终于明白了，心想这小子被放了一年的大假，可是身上没钱，开始假装说是给我送钱，其实就是想从我身上借钱，这小子啊，看他那样子，如果不借给他，估计他就会赖着不走，要是借吧就怕是肉包子打狗，这还真不好办。牛国华思前想后了半天觉得还是先借给他点，老爷子毕竟也没有给他留钱，借多了也不合适。牛国华正在想着呢，可一旁的王龙不乐意了，冲着牛国华就一个劲的嚷嚷：“喂，我说，借就借，不借就不借，憋痴了半天你倒是放个屁啊。你不借就拉到，整的和个小媳妇似地，真费劲！”
王龙嚷嚷了半天看牛国华还是不理他这个茬，气的真想揍他，“好了，好了，不借了，唉，真费劲！等到了济南我自己再想办法。”牛国华正拿定了主意，听王龙这么一说，好吗，改威胁了，等你到了济南还不是去找我媳妇借。牛国华气闷的说道：“你小子，就整天给我玩这些厉个楞吧，这不是借不借给你钱的问题，老爷子放你大假又没给你钱，你如果从我这里拿钱走了，你爽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让老爷子知道了，我会不会有麻烦？”王龙一愣心想，这和老鬼有什么关系？就在王龙愣神的时候牛国华继续道：“不过看在你小子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私人赞助你一些，你打算要多少？”王龙一听牛国华肯借钱立马抓住了牛国华的胳膊说：“你说真的？呵呵，哎呀，太好了。”牛国华打掉了王龙的手说：“行了，是真的，你说吧，你想借多少？”
王龙确认了牛国华是真打算借给他钱之后，右手摸着下巴来回的渡步，心想借多少合适呢，借少了不够，借多了他肯定不乐意，根据刚才他说的意思，适当的借给我点，这适当的是多少啊。王龙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估摸了一个底线回头冲牛国华一笑说道：“呵呵，华仔，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该借多少合适，你这方面比我有经验，你觉得我借多少合适？”牛国华一听乐了，这小子把皮球踢到我这来了。“这是你借钱，有不是我求你借钱，如果要我说，我可能一分钱都不借呢。”王龙听牛国华这么一说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道：“别啊，我这不是没经验吗！要不这样吧，你借我这个数。”牛国华看着王龙比划的一根手指头问道：“一百？”王龙立马摇了摇头。“十块？”王龙一听不乐意了：“这哪有往后数的，你往上说。”
牛国华看了看一笑说：“行，我就借给你一千，不过你小子可得省着点花。”
王龙等牛国华刚说完，立马说道：“呵呵，不是一千，你再往上加点！”牛国华惊讶的看着王龙说道：“再加？你小子不会想借一万吧？”王龙嘿嘿一笑：“先借这点吧，以后我自己想办法。”牛国华一听王龙真要借一万，立马生气的说道：“你小子还真狮子大开口啊，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还一万呢，一毛都没有。”王龙一看牛国华真生气了，急忙说道：“别啊，你看看，我这是要一年都在外边流浪，你也不想看我因为没钱而流落街头吧，我给你打借条还不行吗，这样吧，你借我一万，到时候我还你两万...哦不...不...三万。”牛国华气的肺都快炸了，心想：不能生气，和这小子犯不着。牛国华平复了一下心态说道：“一万，绝对不可能，最多一千，爱要不要！”王龙见牛国华最多只给一千，心里那个委屈啊，这离自己的心里底线也差的太远了吧。烦闷的自个嘟囔着：“一千，够干啥的？”
牛国华一看王龙这个委屈的样子平和的说道：“小龙，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去了济南之后有你嫂子照顾你，不需要那么多钱，再说了，你这一年你就自己不想着干点什么，别没事老是靠别人救济，俗话说的好，在家千rì好，出门万事难，你要学会dú lì，如果我真给了你一万块钱，我自己都不放心，老爷子哪里更说不过去。”牛国华看着王龙一直低着个头也不说话，以为自己所说的王龙应该明白了，岂知王龙心里自有所思。
牛国华看王龙一直不说话，心想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趁这个功夫给他去拿钱，牛国华起身进了里屋。王龙看着牛国华的背影心想：一千就一千吧，总比没有好，万一要真没钱了，唉！到时候再说吧...
王龙等牛国华从里屋一出来就看到他左手拿着一沓钱，右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好像还不算是包，准确来说是一块布包着什么东西。王龙心想可能是牛国华让他捎给他媳妇的什么玩意，也没细想。
牛国华拿着东西坐到了王龙旁边先将左手上的一千块钱递到了王龙眼前说道：“小龙，你去了济南市之后帮我把这一千块钱给你嫂子，让她在那边好好照顾她爸，家里的事就让她放心吧，一切有我呢。”王龙愣愣的拿着手上的一千块钱，低头看了一看，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一千块钱是借给我的吗，怎么成了给嫂子的拉？你不会是想让嫂子来保管吧？”牛国华看着王龙笑了一下说：“你那一千块钱我不借了。”王龙一听牛国华不借了，气的立马从马扎上蹦了起来，一只手边点化着牛国华边说：“你...你...你也太无耻了吧，刚不是说好的吗？为啥又不借了呢？你要是不借，我就不...不...走...,不是，这一千块钱我就不给嫂子了，我自己留着。”牛国华看王龙着急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也有被我耍的一天啊，老天开眼啊，哈哈哈...牛国华心中那个美啊。王龙看着牛国华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想：妈的，上当了。这个死华仔，竟敢耍老子，哼...
牛国华这是第一次成功耍了王龙，一时张狂的不得了，一个劲的狂笑，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牛国华摸了摸眼泪偷偷的瞄了一下王龙，王龙这时已经被牛国华气的脸都快紫了，就像一头暴躁的公牛一样，鼻子里的突突的冒气。牛国华乐也乐够了，心想：不能闹了，这小子可不是个吃亏的主，惹急了他可没好果子吃。牛国华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小龙，好了，别生气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也没诳你，刚给你的那一千块钱的确是让你捎给你嫂子的，你要借的那一千块钱我还真没法给你了。”王龙此时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恨恨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我信服的理由，否则...哼...”牛国华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不闹了，你听我解释啊...”原来牛国华刚才进到里屋准备给王龙拿钱的时候，从钱下边就压着那个他右手拿的布包，这个包是前段时间老爷子来的时候交给他的，当时就交代给他，如果王龙来找他借钱，不要借给他钱，就把这个包交给他就行了。这才有了上边那一出。牛国华把布包递到了王龙的手上说：“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钱，这可是老爷子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你赶快打开看看吧，到底里面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