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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于唐修的问题,戚元子并没有给予太正面的回答,他只是捋着长长的胡须,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不过天道所为罢了。”
这一句话所透露出的信息太过庞大,一时间竟让曲纪猛地想起那早已被他模糊太久的原著剧情了。
在原著中,林宣作为书中主角他父母双亡有着悲惨的童年,作为孤儿一直生活到十三岁探灵,在这期间他不知经历多少苦难,将所有希望赌在了探灵之上,哪怕是能被测出斗灵为下等,他都能有机会走上修道之途。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上等斗灵被蒙尘为废斗灵,这事让他伤心欲绝,但他却并不信命,千里迢迢赶到灵衍学院,最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斗灵不是什么废斗灵,而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上等斗灵。
好像在原著中,林宣的气运就是从他进入灵衍学院开始的。
只是经历过那么多的挫折磨难见过人心最卑劣肮脏的一面,林宣却在作者笔下一直保有着童真纯善之心,但实际上的所作所为却薄凉到了骨子里,一点儿也没有那所谓的天真之心,反倒而却显得极为自私。
口头上的训斥实际上却并不为所动,导致后面林宣的众多攻君们都养成了先斩后奏的习惯,无论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林宣之后得知永远都是得知时的震怒到被劝说后的松动,一来二去最后都会变成床笫之间的啪啪啪。
想到这,曲纪恍然想起一次秘境试炼中,林宣暗自将同届比他优秀的修士推进寒冰湖中溺死的情形。
虽那人溺死之后林宣显露出惊慌不可置信以及悔悟的神色,但也仅仅是当时那样罢了,扭头从秘境回来之后却对此事从不提起,还能够依旧用着委屈的神色讨得学院师长的关爱。
原著中林宣总总作为被曲纪深究起来,一时间他徒然惊到,若不是这林宣真的愚蠢的无可救药,那么就是他的心机太深。
联系到他穿越过来林宣所做的一切,曲纪霎时间觉得心底有些发凉。
小鸠山秘境之事又提到了天道,唐修的脸色也有些发沉,“天道此谓何意?”
“一切自有定数。”戚元子淡淡道,目光却隐晦的在曲纪身上来回移动。
曲纪抿着唇将他两在小鸠山秘境里看到的诡异之事提了出来,但却有所隐瞒的并未全盘托出,唐修虽知情况,但见曲纪这般,他也止口不语,任由着曲纪半真半假的说。
戚元子闻言捋须,眼脸上的皱纹朝外舒展了开,笑道,“这倒是有趣了起来。”
天叱魔蛛是上古弥留而下的魔兽,它虽贵为上古魔兽,战斗力却连寻常三阶魔兽都比之不上,但是天叱魔蛛却有一项天赋,就是因为这天赋的原因,导致天叱魔蛛在上古时期被肆意捕捉,到最后灭亡只剩下几只被留在了小鸠山秘境。
戚元子思及此处,脸上的笑意稍减,只是捻着胡须,却也不言语。
唐修和曲纪在元真殿呆了两个时辰就离开了,曲纪对戚元子算不得有多信任,戚元子也有意隐瞒一些事,这两个时辰里来三个人轮流打着太极,太极打得久了,离开时曲纪都还有些迷瞪。
戚元子活到这个岁数修为到了这个境界他自是有他的城府,曲纪对于戚元子的了解来自于原著和不过几面之缘,他并不算信任戚元子,一是觉得他太过于狡猾,虽以刚正不阿的名声响亮五州大陆,但也有徇私枉法的时候;二则是这人从一开始就想要空手套白狼,话语之间滴水不漏,绵里藏针,更让曲纪愈加不信任他了。
从元真殿出来后,唐修捏了一把曲纪的脸颊上的肉,带着几丝调笑的说,“你这防备的姿态,倒与那土拨鼠没什么差别了。”
曲纪皱了皱鼻子不满的说,“你捏得太大力了,很痛的好吗。”
曲纪的脸被他捏的红红的,抱怨的语气也说的委委屈屈的,一点也不像是不耐烦的模样,反倒而像是在撒娇,唐修被他逗的一乐,自顾的将他的话归为撒娇一类,手上力度当即就减轻了不少在他脸上摸了摸。
曲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斜眼瞪着他看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觉得戚院长的话中有几分可信?”
“他这个年纪修为的人,你觉得呢。”唐修挑眉反问道。
曲纪当即啧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抓起唐修的衣摆捏了起来,“他最后可说了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不能随意离开学院,我听上去总觉得怪怪的。”
唐修任由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话接道,“嗯,我也觉得。”
戚元子即为灵衍学院的院长,他的话自有几分道理的,虽然曲纪并不完全信任他,但对于戚元子让他不能随意离开学院之语中,他就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那危机感并不是来自于戚元子,反倒而来的太过于缥缈,让曲纪抓不得摸不透。
小鸠山秘境的异状之事戚元子已全权交给戚元子来探查,话虽如此,唐修也有着自己的势力,一方面戚元子派人去调查之余,唐修也派出了暗卫去寻查原因。
唐修的这番举动戚元子虽不知,但也有上几分猜测,在自己派出的人回馈消息中得知有另一波人也在探查之时,戚元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让他们不用去管,只管查自己的。
两人因戚元子话语中透露出的一些信息停留在了灵衍学院,曲纪表面上是因为学业原因不能擅自离开学院,但他的修为已经可以直接毕业,戚元子的话也让他有了几分思量,因此他从唐修那取了一支纸鹤写了信寄回墨云城,便就一直呆在经卷阁内开始疯狂的汲取知识了。
曲纪将他这快三年以来的事情全部写成了信寄了回去,包括在小鸠山秘境内遇到齐蔺言的事情也写在了其中,唐修的纸鹤上有秘法,并不会担心有外人拦截,因此曲纪写的十分放心,就在唐修的教导下将纸鹤放飞了出去。
齐婉收到这封信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曲纪是她顶着族内众多压力,放弃了曾经一切和爱人的结晶,因此她同曲岩对曲纪可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齐婉一收到这封信,还不等拆开就喜笑颜开的急忙去找了曲岩。
捧在手心里养了数十载的亲子寄信回来了,曲岩也顾不得手上还有事,就同着齐婉一起开开心心的将信拆了开来。
看到曲纪提到自己如今的修为和遇到齐蔺言的事,齐婉忍不住红了眼眶哭了出来,“却也是苦了纪儿,若不是当年我太过固执与家族彻底断了联系,纪儿也不会要通过时光镜达到如今境界……”
曲岩搂着齐婉肩部的手紧了紧,他一边安慰着齐婉一边低声自责道,“这一切都错在我身。”
“只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曾明白。”齐婉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沙哑道,“纪儿如何能够在没经过净灵的情况下测出斗灵,甚至还会修炼到如今这般修为?”
这话一出,就连曲岩也疑惑不解,良久之后只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天道在五州大陆是极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在曲纪眼里,天道就变得特别神烦。
曲纪在经卷阁内呆了有半个月余,他才徒然发现碧蝶不见了,对,就是不见了!
碧蝶引的图标从原先的亮紫色变成一片灰黑,在意识海里曲纪也只见到了灵蛇呱太和天蛛,完全没有碧蝶那只小小绿色的身影存在!
完全不懂碧蝶为什么不见的曲纪把躺在他脑中装死提进入冬眠的系统戳了起来,然而系统表示,碧蝶它为了追寻日后幸♂福才不见了之后,就又叮的一声趴窝了,任曲纪怎么戳它都死活不再动弹。
曲纪:“????”
什么鬼啊喂!?为什么他一句话也听不懂?追寻幸福是什么意思?话说一只蝴蝶还能追寻什么幸福?身为召唤兽还能随便离开吗??
一打连串问题全部砸在系统身上,然而系统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在次躺尸进入了冬眠。
曲纪:“……”莫名的好在意怎么破,总觉得好像碧蝶不见的原因特别带感是怎么回事。
这边曲纪察觉到了碧蝶不在之后,他也后知后觉的想到了那只被他塞进储物袋偷渡了出来的土拨鼠……
作为一只在小鸠山秘境夏之境从未见过世面的伪·乡下·土拨鼠表示,从今往后它也是一只见过世面的文化魔兽了。
曲纪看着那只站在窗口做眺望状的土拨鼠很久了,他完全不懂这只长得比呱太还膘肥体壮的土拨鼠为什么会那么的天真烂漫,这简直也太过人性化了一点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陷在漫天的黑雾当中,他仰着头伸着双臂任由这些黑雾隐入他的体内,黑色的衣袍微微掀起,露出此人一截线条完美白皙的下巴。
黑衣人手腕一挥,抓住一把黑雾放到眼前,一双泛着红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指缝间流转的黑雾,眼中透露出冰冷的光芒,良久之后黑衣人张口直接将手心的黑雾吞入腹中。
一时间天色徒然灰暗下来,飞沙走石,由黑衣人所站立之处,所有的生机消失,树木枯萎河水干涸带着浓浓的死气呈他以中心朝四周扩去。
而被曲纪念叨着不见的碧蝶早已化作人形,此时正压在一人身上,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下方那人下巴勾起,黑色如瀑般的黑发将他的面容遮住,不见其貌但声音却令人心神荡漾。
“你不是心系本座,为何本座给予了你如此殊荣,你却露出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