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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全军分成四队。南北两军各一万铁楔军,分别击退前来袭扰的匈奴兵。你们就是不信我的判断,这些南北夹击的匈奴人绝对是疑兵。算了,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吧。西路三万铁楔军由那离哈率领去救援被困的大哥残部。我亲自率领八万铁楔军渡河攻击冒顿。”
几位将领都纷纷下马劝道
“大将军,不可分兵啊!万一被各个击破就麻烦了。咱们东胡铁楔军正是因为聚拢在一起才威力巨大的。”
“放屁!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给你们分了兵还不行!你们掰着手指头算算,匈奴一共能有几个人?主力全在河对岸冒顿那,吃下冒顿就大局定了。别废话了,进兵!”
说完楼性彪怒气冲天带着八万重甲骑兵准备渡河。众将见拦阻不住,又军令如山,只能按着大将军的吩咐分头行动。
先说北路军一万人,一直追到烟尘四起的地方一看,才发现这些烟尘是背上插着匈奴军旗的几千只绵羊造出来的。这些羊被拴在地上来回打转,身后有一百多只青狼在围着这些羊,羊受了惊吓所以狂奔不止、烟尘滚滚。
东胡士兵纷纷埋怨,追了这么久居然只是些羊,还以为是匈奴人来偷袭。北路军将领见果然被大将军猜对了,沮丧之极,领兵往回走。刚一回头,几千只羊忽然挣脱了捆在地上的绳子,在青狼的驱赶下奔向他们。
东胡的重甲骑兵都是由铁链将五匹马连在一起的,所以大队人马转弯极慢。还没等让出一条路给疯狂的羊群,就被这些本来生性温和的动物撞翻了几匹马。
可不要忘了,这铁楔军本来就是墨达设计的。把战马连在一起,这样冲锋的时候才会给大家同生共死的感觉,士兵只能向前不能后退,所以冲起来威力无比。但这也是铁楔军的致命伤。一旦一匹马倒了,剩下的四匹马都被拉扯着纷纷倒地或者无法动弹。所以几千只羊一冲过来,就把这一万铁楔军搞得无法动弹。这时,埋伏在远处的右贤王骑兵已经奔袭而来,用长刀大斧将这些无法动弹的铁楔军全部收拾了。
这铁“楔”军真的“歇”了!
东胡南路军倒是没有遇到同样的遭遇,他们追到近前发现果然有一万多匈奴兵。但是看旗号知道这时左贤王的队伍。左贤王长期驻守在东胡和匈奴边境,一直以来都不曾胜过东胡人,一般三个左贤王的士兵都打不过一个普通的东胡骑兵。更不要说打赢东胡的精锐部队――铁楔军了。带队的将另一看是左贤王,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领着全军就发动了攻击。
左贤王果然抵挡不住,只和这一万铁楔军接触了一下,就溃不成军。他带着不成队形的残兵败将一直往南边的一片树林里退去。此时左贤王的军队可能马力不够了,速度明显减慢了很多。
东胡将领知道铁楔军的连锁战马在林地里不好移动,赶紧让大家解下锁链。然后跟着左贤王就追进了树林。没想到一进树林,左贤王就带队像兔子一样奔出了树林。东胡将领大呼不好,可是为时已晚。树林外左贤王的伏兵已经向里面发射出无数的火箭。顷刻间,这片林地就是一片火海。
早在昨天安排兵马之时,墨达就告诉左贤王要利用现在天干物燥的气候,用火攻干掉东胡的重甲骑兵。如今的场景,这也是他当年在军策种里沙盘推演中击败墨车的手法。
现在南北两路东胡兵已经全部被歼灭了。左右贤王马不停蹄,赶往乌其买丘陵,准备最后的决战。
再说往西企图解围三万铁楔军。这领兵的东胡将领正是刚刚劝说楼性彪的其中之一。这家伙脑子十分清楚,知道一旦分兵,匈奴人一定会各个击破的。所以即使大将军命令分兵,他还是没有离开太远,更没有去西边攻击匈奴的包围圈。这倒是冒顿和墨达没有想到的,准备好了一桌子“好菜”却没人来吃,大伙都觉得有点失望。
现在再把目光转向东边,楼性彪带着八万最精锐的铁楔军已经抵达河边。河对岸的冒顿隔着河高喊
“楼将军,本大单于送你的礼物你可收到了?时间紧急,没来得及做个礼盒装上,将军不要责怪啊。”
冒顿言语平淡、沉静、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这倒是彻底激怒了楼性彪。
“杀了我哥哥你还如此淡定!看老子把你的“蛋”“钉”在马上!”
说完就朝冒顿射了一箭。冒顿一闪身躲了过去。冷笑一声
“你就这点本事,还在东胡当将军呐。看来你们东胡除了柳岸和墨信,真的是没什么能人了。尽是些色鬼无能之辈。瞧瞧我们匈奴的神箭手吧。刚才你要“蛋钉”,那我就帮帮你,给你“钉”个“蛋”!”
说完拉弓搭箭,射出去一只鸣笛。身后五万精骑一听到鸣笛都遵从大单于的指令齐射出一只只弓矢。
五万只弓箭组成的箭雨顷刻间遮蔽了阳光。伴着鸣笛尖厉的叫声倾泻而下。幸亏东胡这边都是重甲骑兵,一次箭雨并没有带来太多伤害。只是冒顿这一箭鸣笛正好落在楼性彪的双腿之间,把他的裤子死死钉在马背上。胯下的战马疼痛难耐,两个前蹄扬起,一阵乱蹬乱抖。最后把楼性彪重重摔了下来,由于甩下来力道过大,把裤裆都扯裂了,露出一只短小精悍的男根晃来晃去。
匈奴士兵见状,都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大地都在回响。冒顿倒是稳当得很
“我明白为什么你不如你哥哥色了,原来是材料不够啊!”
说完又是引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笑声。楼性彪那里受得了这等羞辱,气得满面通红。他赶紧撤下一面军旗围在腰上,然后换了一匹马。
“冒顿,你等着,老子现在就取你性命!”
东胡八万精锐立刻开始渡河。由于事先已经渡过一次这条乌其买河,并且在水浅的位置已经插上了旗子作为标记。所以东胡大军此次毫无顾忌,按着冲锋的速度冲向河边。
不料在水里趟了没有多久,立刻陷进了深水当中。这水流十分湍急,还有无数漩涡暗流。本来以为可以平趟过河的东胡前锋部队,一下被大水冲走了好多。后面的骑兵由于是加速冲锋,加上重甲惯性太大,根本来不及勒住战马,跟着冲进了深水中。此时,这铁楔军用来连接五匹战马的铁索,也变成了索命的工具。一匹马被冲倒,剩下四匹也跟着带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水当中。这一次冲锋竟然让东胡两万前军全军覆灭。
原来等东胡过河后,匈奴派人把浅水区的旗子全都换了位置,全部插在了深水区。冒顿刚刚故意用言语刺激,让楼性彪失去理性,只等东胡全军冲锋渡河时用水攻让他们葬身鱼腹。
东胡军队见状惊骇不已,楼性彪也是又气又急。他赶紧收缩兵力退回了大河西岸。眼看渡河无望,无奈之下他只好领着剩下的六万多铁楔军又折返向西,准备先救出死去的大哥的余部。
冒顿率领大军随后渡河追击。楼性彪不愧是名将,且战且走,竟然没有让冒顿占到太多便宜。
一只打到夕阳西下,两军旗鼓相当,在一座小土丘旁对峙起来。楼性彪见一时间既拿不下也赶不走匈奴人,于是在土丘上扎下了营盘,这一天的恶战总算是结束了。原来派出去的西路军此刻也赶来汇合在一起。楼性彪大喜,现在又有八万人了,明天一早一鼓作气拿下冒顿,就算拿不下他自己也有足够的实力全身而退了。
不过,他哪里知道,从冒顿渡河追击开始就没有和他真打。只是走走停停,既要粘着又不靠的太近。即便是全力冲锋也只是做做样子,目的就是一直拖到晚上,让这楼性彪上这个小土丘。晚上一到,左、右贤王的人马也赶到了。现在是九万对八万,数量上反倒是匈奴占优。
而此时土丘上的楼性彪以为匈奴会进行夜袭,在大营周围安排了许多的哨兵。而且他把铁楔军分成了四队,每一队负责防守一个时辰,其余抓紧时间休息,省得匈奴再像昨晚一样搅得他们一夜不得安宁。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匈奴人出奇的安静,大营里没有半点声响。可是越是安静楼性彪反而越紧张,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死一般的寂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连盔甲都没有脱下来,生怕有什么变故好起身应战,将军们也都围在他身边,大伙靠着军旗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战场是还是一片寂静,只是能偶尔听到大风刮过来的声音。两支大军早就整装待发,只等着统帅发出最后冲击的命令。
一夜未眠的楼性彪看着手下的将士,这些可是东胡最后的一支精锐了。如果战败,那么东胡王国将会万劫不复。如果战胜,那么草原霸主就肯定是东胡了。原来楼氏兄弟统领的十八万精锐现在还剩下九万,而包围圈里那些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他悔恨当时为什么不稳扎稳打,如果带领麾下十三万铁楔军步步为营,现在也不至于非要一战赌输赢。他还悔恨过河之后应该一鼓作气冲到大哥那里,不该被区区两三万匈奴骑兵活活拖了一天宝贵的时间。更悔恨的,是当看到大哥的头颅的时候不该轻易分兵,不然也不会被匈奴人轻易吃掉四万铁骑。
他又看了看对面的匈奴人马,足足有十三万之多,这可是匈奴能调动的全部军队了。让他最纳闷的是,匈奴居然敢撤走防御西边大月氏和南边娄烦、白羊国的兵力,难道冒顿就不怕这时候遭到两面夹击么?妈的这个笨蛋东胡王,除了会耍权谋、会玩女人别的什么都不行,难道之前就不会联络大月氏和娄烦、白羊一起合击匈奴么?如果这样,冒顿是插翅也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