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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要擦嘛,不要擦。”天沉撒娇又无赖的声音不断的乞求着。
紫逸发现他脸上有红色的唇印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想擦掉却经不起天沉一直再的耍赖,她想借这个唇印表达占有欲和宣布的意思他都明白。
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了,可是……紫逸苦笑道:“带着这个唇印你让为师怎么出去见人啊?”
“那师尊就永远不要出去见人好了。”
天沉随口这么一语,不经意间却说出了最最真实的感觉。他们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现在她只希望与师尊寻一个世外之地,过着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在理会俗事的隐居生活。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师尊有太多太多有的责任,也有许多许多放不下的,她不能这么自私。
紫逸轻叹一声,她心中所想的他都明白。
“天沉……”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安慰她了。
“不用说了,我都理解。”天沉忙收敛心绪,笑得十分勉强:“我去的师尊打水洗脸。”
看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又要躲到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吧。
“天沉。”紫逸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将他她拦住,看着外面即将黑透的天色,她怕是又要行动不便了。
“天快黑了,何况除去这个印记不一定要用水的。”说罢,紫逸很顺手的从天沉的袖袋里抽出一方丝绢,凭感觉用丝绢在脸上擦拭着。
“这里、这里……”天沉在一旁小心的指导。
可是紫逸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涂抹得更均匀了。
“是这里……”
“还有这里,不对……”
紫逸只的轻叹一声,将丝绢交予天沉:“你帮我吧。”
天沉捏着丝绢,紫逸弯腰配合的低下头伸到天沉面前。
天沉小心翼翼将手绢抖了抖,折成方形的小块,轻柔的那在张让他她心动的神颜上擦拭。
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柔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天沉无疑是温柔的,但他却从来不知道她的温柔可以沁出水来。
“师尊,好了。”天沉轻柔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好了?”紫逸开眼睛便看着手中绞着手绢,十分不自在的天沉,习惯了师徒相处的模式,现在变成了恋人她还有些不习惯。
他是他的师尊,也许这个也是他应该教她的吧!
相互定情的两个人应该接下来做什么呢?紫逸心中微思,好像是交换定情信物吧,眼光瞄到天沉熟手中的手素绢主意就定下了。
天沉眼前一闪,手中的丝绢便被出抽走了,然后看见师尊将丝绢藏入袖中。
“师尊,我的丝绢,还我丝绢!”天沉小声的嚷着,她倒不是吝啬一条丝绢,关键是那丝绢还脏着呢。
“你不是应该将它送给为师吗?”紫逸说的理所当然,难道交换定情信物不是以这种方法模式吗?
天沉完全不能理解师尊突然起来的动作与心思,这是什么神开展?
紫逸轻轻的咳了一声,显得十分不自在:“作为交换,为师将这个给你。”语毕,只见他雪白的指腹出现一个黄豆大的小红点,是一颗血珠。
血和头发是人和神身上最强的灵媒。
“去她那里吧。”紫逸对那个颗血珠说了一句,好像它是一个人一般,那孤立无主无法回归爱魄全完融于血珠中,慢慢的起飞,飞到天沉面前,穿过层层衣衫,落在天沉的左胸前,心脏的位置上。
天沉突感心口一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化进了身体血液中,刻骨铭心。
灼热的感觉慢慢的退散,天沉毫无顾忌的撑开自己的衣领望里瞧,左胸口上多了一颗朱砂色的小红点。
“师尊,这是……”
“这是缘牵痣,有和发缘同样追踪效果之外,若有危险或者心情过于激动,就算为师在千里之外也能感觉得到,甚至它还可以帮你化险为夷……”紫逸细细的说明,一面帮天沉抚好凌乱的衣领,眸色黯然了许多,当着他的面扒衣服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自觉呀?
有了这个东西师尊可以救她危难于千里之外?
有了这个东西师尊可以在千里之外以感受到她强烈的情绪?
“若师尊有危险或者情绪强烈时天沉可以感受的到吗?”天沉小心的问道,她希望这种事是相对的。
紫逸点头:“有了这个可以增强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天沉一阵欢喜,随即又问道:“师尊为什么要给天沉缘牵痣?”
她的一切都是师尊给的,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了,她虽然明白缘牵痣的含义,但是还是希望他亲口说出来。
紫逸的面色变得很不自然,道:“就当时是做交换吧。”
交换是什么?刚才那条手绢吗?
天沉恍然大悟,又忍不住的问道:“天沉可以当它做定情信物吗?”
紫逸有些无语了,以前感觉天沉还是迟钝一点好。但是现在又感觉天沉迟钝一点真的好吗?
天沉忽然想起小时候送师尊的一条红绳,那时候她对师尊的感情还十分的懵懂,但那条红线绳毕竟是凡品,师尊带了几年以后就断了,她当时还伤心了很久很久……
忽然想到师尊刚才拿的那条手绢也是寻常之物,天沉一阵心急,马上急匆匆地翻箱倒柜一番,紫逸看的一阵傻眼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这一条。”天沉翻出一条素色的丝绢,在手中一阵招摇,犹如晃动着一面胜利的旗帜。
那是天君丝织成的手绢,可以千年不朽,万年不化,与尘不然染,与火不熔,更能在黑夜中散发盈光,而这种东西仙宗里只有天沉和天若才有的。
“师尊……”天沉几乎无法开口了,以送出去定情的信物可以要回来换别的吗?
因为天成沉太可爱了,所以是师尊也很大方。
这是什么逻辑啊?摔!
好吧!定情信物终于交换完成。
下来该干什么?紫逸心中考虑着,应该是改称呼了吧!他叫的天沉名字好像没有问题,可是天沉一直师尊师尊的叫他,问题好像不小啊?她不会忘了我的名字吧?紫逸心中暗暗的这么想。于是就问了。
“天沉,你可记得为师的名讳?”
“当然记得,真的名字叫做紫逸。”天沉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她。
但是看师尊别具意味的笑容时,天沉感觉自己被骗了。
“再叫一次。”
“师尊。”
“不是这个?”
“那叫什么?”
“是名字。”
“噢,师尊。”
“叫是让你叫我的名字!”
“我还是喜欢叫你师尊呀!师尊师尊师尊……”
“……好吧!,随你吧!”
天沉对这个师尊称呼很执着,紫逸对师尊这个称呼很郁闷。
天色终于黑透了,天沉背部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怎么了?”紫逸想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痛疼难忍的表情。
天沉眨了几下迷茫的琥眼,望进师尊的担忧的双眼里,挤出个柔弱的微笑:“都是些旧伤,不碍事。”
“给我看看。”
师尊对她忽略的旧伤有些生气,在天沉看来在眼前俊脸都在他眼前不断有有放大,天沉看的出神,肩头有丝凉意,她才发觉不对劲,猛的一看,师尊已经脱掉了她的上衣!
“我没什么事,不用查看!”天沉双颊泛红,两只纤手怎么挡都挡不住,身上上衣转眼间被脱到只剩白绿肚兜跟长裤了,不由得转过身子爬在床上,随手又要拉被子了……
“别动。”紫逸按住她扯棉被的手,从床边拿起昨日用过的药膏,口中带着微微的责备之意:“翅膀没了,命力不断的泄露,还说自己没事……”
师尊怎么知道这些?难道昨天晚上……
天沉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皮都熟透了,揪起棉被遮塞著在胸前,聊胜于无。
温暖指腹沾了点药膏,真的涂抹在光滑如玉的背上,一想到是那位东皇公子送来的药,紫逸语气就不对了:“虽然东皇公子还有些可取之处,但是他来路不明,以后不许跟他来往了。”
“呃!”
师尊这么粗暴的不许她和别人来往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凌儿,这一次是……
忽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师尊是在吃醋吗?
天沉酡红的双颊,此时却开心的像只吃到奶油的猫儿。
擦完药包扎好后,紫逸拉过床上的鸳鸯锦被,慢慢包住天沉,揽着她,手伸到棉被中与她交握,两人含笑互视,看见对方眼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沉觉得能这样与他静静坐在一处就很享受了,若能天天如此,此生不复他求。而让她快乐,而她幸福便将一身清修尽付亦无悔。
*
清晨时。
紫逸刚一睁眼就看见天沉正坐不铜前梳妆,突的对他娇嗔般的一笑,天沉道:“书上写的,你今后要替我梳头画眉。”
紫逸戏谑一笑说:“是哪本书上写的为师怎么不知呀?”
“哼!”天沉顿时气鼓彭的,脸颊也变的胖胖的可爱非常。
“好了好了!我是怕我别手笨啊。要是把你画得丑了,你可别哭鼻子啊!”
天沉说:“我才不会哭鼻子,大不了洗了重来,画到我满意为止。”
紫逸听了这话也笑了,却无意间做了梦中之事,却不知或喜或忧。